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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一家人44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1-13 07:58:55

東北一家人44?第十八章  世界變化太快了,簡直有點令人眼花緣亂,昨天還扔人堆找不出來的主兒,一個晚上就可能成名到家喻戶曉的程度;前幾年可能是擺地攤的,今天卻住進了寫字樓,辦起了大公司誰也不知誰一下出息,就當大老闆,就掙大錢,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東北一家人44?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東北一家人44(東北一家人18)1

東北一家人44

第十八章

  世界變化太快了,簡直有點令人眼花緣亂,昨天還扔人堆找不出來的主兒,一個晚上就可能成名到家喻戶曉的程度;前幾年可能是擺地攤的,今天卻住進了寫字樓,辦起了大公司。誰也不知誰一下出息,就當大老闆,就掙大錢。

  牛繼紅就以這麼一種無所适從的心情,接了孫明的一個電話。放下電話牛繼紅心裡七上八下地亂起來。

  牛繼紅望着天棚說:“哎呀,這地上要有個大錢包,你們說是哈腰撿呢,還是不哈腰呢?”

  牛小偉一激靈:“錢包,哪呢?”

  牛大娘說:“不哈腰那是傻子。”

  牛大爺說:“哈腰才是傻子。路上有錢包,那是小孩子逗人玩兒的。錢包上拴個小繩,你一哈腰,小孩一拽,大夥兒一起哄,弄你個大紅臉。”

  牛繼紅說:“我說的不是小孩,是孫明。”

  牛小偉嗤了下鼻子說:“孫明比猴還精,有錢包他往地上扔?”

  “不是他扔的,是别人扔他撿的。啊,也不是,他電話裡就這麼跟我說的,說地上掉個大錢包,哈不哈腰撿?”

  牛小偉不信:“想啥美事兒呢,我去睡覺了。”

  “那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張嘴就能接到,張不張嘴?”

  牛大娘說:“我說就張。”

  牛大爺說:“我說不張。據我60多年的經驗,天上刮過風、下過雨、砸過雹子、落過雪,就是沒有掉過餡餅。”

  牛繼紅說:“我這是比喻,啊,是孫明的比喻。媽,孫明說,未來在向我招手,曙光在前頭。爸,你不是總愛唱嘛:我們走在大路上。孫明說他現在就是走向了大路。”

  牛小偉嘴上說去睡覺,但還沒走,想聽姐姐能說出什麼新鮮事:“那也得看他的大路是縣道啊,省道啊,國道啊,是高速啊,還是咱門口拐出去就摔跟頭那冰雪路面啊?”

  牛繼紅說:“你們不信拉倒,我得去親自接見孫明同志了。”

  牛繼紅這回是真活心了,因為孫明答應給優厚的條件。她如約來到殺豬菜館。

  牛繼紅帶點歉意地說:“我平常對你那樣不好,你有好事還想着我,我有點……”

  孫明一擺手:“咱倆誰跟誰啦?前老夫老妻了,這個公司财務吧,交外人管我信不着啊。”

  牛繼紅忙說:“可不是咋的,他要給你貪污了呢?”

  “還有比這吓人的呢,卷逃。二三百萬,整個包一卷,跑了!”

  牛繼紅吓一跳:“能有二三百萬嗎?照我說,你那朋友王老闆能給投個三四十萬,開個像樣的飯店也夠了。”

  “就知道開飯店,像小偉當個小老闆,那有啥出息?”

  “開啥聽你的,我是說錢,王老闆到底能投多少啊?”

  “他沒說,他就是看我這現狀,青春混沒了,職務混小了,财産混少了,老婆混跑了,挺同情的。他說,我從手指縫裡給你拉拉點,你開個公司吧。”

  “從手指縫拉拉點,那能有多少啊?”

  “你知道那手多大呀?如來佛你知道吧,孫猴子一個筋頭十萬八千裡,連翻好幾個個兒,愣是沒翻出去,那手得多大?”

  “王老闆是如來佛?”

  “那倒不是,我是說人那手一拉拉呀,這個店,再來這麼一個店,再再再來這麼,就這麼說,100個這樣的店,不夠咱包的。”

  牛繼紅想了想:“哎呀,那,那王老闆憑啥要給你拉拉錢呢?”

  孫明說:“我們是光屁股娃娃,對面屋住着,他媽生我,我媽生他那時候……”

  牛繼紅糾正:“生錯了。”

  “啊,對,我媽生我,他媽生他那時候,他媽沒奶,餓得直哭。我媽聽見了,就天天喊他媽抱他過來給奶一頓。”

  牛繼紅信服:“哎呀,那關系夠鐵的呀。他怎麼混得那麼好呢?”

  “那王玉忠讀到哈佛去了,在美國的時候就年薪60萬,美國總統才20萬。”

  牛繼紅又是一驚:“啊?他一人頂仁美國總統?!”

  “可不是咋的。人家愛國,死活不陪美國佬玩兒了。要回來的時候,美國總統說什麼不放他。咱外交部都急眼了,那美國才給開的調令。”

  “别懵人了,啥調令,那叫護照。”

  “嘿嘿,我逗逗你。怎麼樣,跟我幹不?”

  “幹幹幹。哎,咱都幹啥呀?”

  “要幹就大幹,啥都幹。”

  牛小偉從後屋過來:“哎,你倆是來哈腰撿錢包來了,還是張嘴接餡餅來了?

  你們動這心思,還不如我呢,沒事兒睡一覺,修生養息啊。”

  這時聽外邊有人喊賣豬肉,牛小偉出門看肉去了。

  來賣肉的卻是分廠人事科長金山。隻見金山騎輛倒騎驢,倒騎驢上載半片豬肉。

  金山也不嫌掉價,高聲喊叫:“賣豬肉了,賣豬肉了,豬肉直銷,送貨上門,賣豬肉了,剛剛犧牲的新鮮豬肉,新鮮新鮮,不信你問問它,說不定還能喘出兩句遺囑。”

  牛小偉打招呼:“哎喲,這不是金山金科長嗎?”

  金山不理,隻顧叫賣:“賣豬肉了,賣豬肉了。龍離大海遭蝦戲,虎落平陽受犬欺。賣豬肉了,賣豬肉了。人不發橫财不富,馬不吃夜草不肥呀。觀棋不語真君子,見死不救是小人呢。賣豬肉賣豬肉了。”

  “金科長,你這是整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金山自嘲地:“金科長,誰呀?”

  順子蹦着高往飯店這邊跑,邊跑邊叫:“哎,宣布好消息呀,金山那小子被撤職了。”

  金山順着說:“撤了吧!”

  順子看到金山,不好意思了:“哎,金,金科長。”

  金山說:“還叫金科長呢?”

  牛小偉戲濾地:“嘿嘿,怎麼也是前金科長啊。前金科長,哎,我叫得咋這别扭。”

  金山說:“我聽着也别扭。那麼地,兄弟,咱明人不說暗話,小偉,過去我整過你,哥做得不對。現在哥可落魄了,你不能落井下石吧?”

  牛小偉說:“那哪能呢?”

  金山說:“見死不救是小人。”

  順子說:“喲喲,這些年你又樓又貪,你主動吐出來,沒把你抓進去就不錯了,你還……”

  牛小偉說:“咋救得了您呢?”

  “嘿嘿,你大小是個老闆,給哥碗飯吃吧。”

  牛小偉說:“這個嘛,我小本生意……”

  孫明聽外面熱鬧,就出來看看,聽到這,張嘴說:“那就我來雇吧。金山啊,看你好歹當過科長,咋也有點組織能力,咱倆還是老同學,給你每月5000塊吧。”

  金山也吃了一驚:“你,孫明,每月給我5000塊?”

  順子忙說:“孫明哥,你有好差事,給我也弄一個呗。”

  孫明無所謂地:“朋友有遠近,親戚有厚薄,你,順子,每月3000塊吧。”

  順子說:“我的爹呀,真的咋的?”

  牛小偉說:“姐夫,我說你這是咋的啦?”

  孫明嘿嘿冷笑:“咋的啦?進屋說話。”

  一行人随孫明陸續又進了殺豬菜館。

  牛繼紅熱情地叫了一聲:“孫總。”

  大家不解地面面相觑:“孫總?”

  牛繼紅咳了咳嗓子說:“不知道吧?孫總的母親,我的婆母……啊,前婆母積德,她用她的奶,喂活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個孩子現從美國回來報恩來了,他跟我老公……啊,他跟我前老公孫明是一奶同胞啊,所以他就給我前老公孫明…

  …啊,給孫總一個總。”

  金山問:“這話咋聽着這麼别扭,嘿嘿,孫總,你那一奶同胞我認識嗎?”

  孫明支吾着:“可能,大概,也許,差不離,嘿,你們上哪認識他去呀,他可是從美國回來的。牛會計呀,出去給我打個車,我一會兒要跟王老闆親切會晤。”

  金山說:“你的說法,是咱本地人呢。”

  孫明隻得說:“是,原來在廠小學後面,八糧店對過兒胡同住着來,王……”

  “王玉忠!你唬誰呢,孫明,那是咱老同學,他吃過我媽奶。”

  順子說:“嗨,他和我二哥同歲,吃過我媽奶。”

  孫明有點急:“你們有奶就是娘,看王王忠發了,想往上靠是不是!”

  金山和順子搶先來到王王忠公司的大堂接待處。

  金山大咧咧地對接待小姐說:“哎,小姐,你們老闆在嗎?”

  小姐客氣卻拒絕地:“請問先生有預約嗎!”

  “預約?這譜擺得可不小,你告訴他我是他爹。”

  順子見金山話說得這麼愣,覺得不好,忙說:“我們是王老闆的哥們兒。”

  “對不起先生,見老闆要預約。”

  金山來勁了:“晦!你真給我整得沒脾氣了。”張口唱開了二人轉,那是他們小時候挂在嘴上的段子,“村東頭就有那麼一條河呀,河裡就爬上來一個大王八……”

  小姐簡直吓得花容失色:“先生,先生,這裡禁止喧嘩。”

  金山卻更來勁了,大聲喊道:“王八蛋王王忠你快出來,出來見見你老同學呀。”

  王老闆從容地走了出來,嚷着:“金山,我一聽就是你。”

  “王玉忠,你挺能裝大尾巴狼啊,裝這麼大扯。”

  “不是裝,這麼大公司,怎麼也得有個規矩呀。哎,這位是誰?”

  “我叫順子,我二哥和你同歲一塊兒長大的。”

  金山說:“王王忠啊,我現在落魄了,官也撸了,你嫂子也把我蹬了。”

  王老闆說:“我在美國沒混出來的時候,媳婦也另選高枝了,我看到被女人抛棄的男人就可憐。你說這女人咋這麼不長眼呢。好了,啥也别說了,進來吧。”

  金山卻說:“我事兒沒完呢。你這門檻子挺高,森嚴壁壘呀,哎,小姐,還要預約嗎?”

  小姐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順子狗仗人勢:“對不起就完了?”

  王老闆說:“金山,别跟接待員一般見識。”

  金山起勁說:“接待員?哼,我今兒個讓你幹不成!出來!”

  小姐緊張地解釋:“先生,我,我……”

  “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副領班了,工資加一倍。工作這麼認真的不提拔,王玉忠,你也太不關心下屬進步了,這孩子跟你幹,不是白幹了嗎?”

  王老闆說:“金山,這,合适嗎?”

  “好久沒使權力了,借你的權力使使,咋的,我說話不好使?”

  王老闆隻得說:“好使,好使,行,這麼的了。”

  王老闆給金山面子,金山高興地說:“走吧,領我看看你那9群27地堡,看我老同學混啥樣了。”

  順子也說:“對,看看9群27地堡。”

  金山、順子和王王忠進屋,剛被提拔的接待小姐差一點沒暈過去。

  牛大娘見最近牛繼紅和孫明走得挺近乎,心裡很高興。

  “瞅繼紅、孫明他倆那勁呀,這次怕是能整一塊兒去。”

  牛繼紅離婚後,一直住在小玲的房間。牛小玲說:“快整一塊兒去吧,省着占我地方。”

  “哼,等你嫁出那天呀,有事不興回來呀。”

  “咋的呀?我的家,我願意回來就回來。”

  “那這也是你姐的家呀。”

  “你們當時咋不計劃生育呢,就我一個多好。”

  牛大爺插嘴說:“計劃也是把你計劃下去。我們得把指标先給老大呀。”

  牛小玲撒嬌:“哎呀,人家都說老閨女吃香,我咋這麼受氣呀?”

  牛大爺乘機賣功勞:“嫌受氣,哼,也就我這爹吧,你們姊妹三個到現在誰能離開我呀!”

  牛大娘說:“都你的功勞,那我呢?咱們有大丫那時候……”

  牛小玲問:“誰是大丫啊?”

  “你姐生下來叫大丫來着,她懂事以後嫌不好聽,不讓叫了,再就沒叫過。生大丫那會挺困難的,糧都不夠吃。你說也怪,别人生孩子沒奶,你說我那奶棒的,你姐吃不過來,咱對面屋那時住着個老王家,小孩子沒奶,餓得直哭。我就喊王嫂你過來吧,我給你帶一口。哎,後來那老王家不知搬哪去了啊?”

  聽她們娘倆閑唠些家常嗑,牛大爺把電視打開,自己看上了電視。

  金山找個王玉忠的空閑時間,把王王忠約到了一個清靜的小酒店,和老同學痛說革命家史。

  金山說:“就這些事,我都跟你說了。嘿,當我把這幾年摟的那存折往廠長桌子上一拍的時候,我心裡不害怕了。我跟廠長說,這幾年我當科長貪的,全部上繳。

  得了,這科長我也不當了,再當下去,早晚得進去。”

  王老闆笑着哼哼了兩聲。

  “哼啥?你想這樣的人還少哇,手裡有權的時候,四處風光,牛皮得不可一世,一朝東窗事發,進去了。那在外面和進去可不一樣啊。在外面是人上人,進去呢……哎,蹲個十幾年出來,人也老了。露多大臉,顯多大眼,值得嗎?”

  王老闆說:“你還挺明白。”

  金山說:“可我沒想到你嫂子跟我離婚呢,你說這娘們兒……”

  “金山,算了,不要跟我談女人,喝一個。”

  “喝一個。我看你是真讓女人傷着了。”

  王老闆說:“那誰月腫孫明也離了,是不?”

  “離好幾年了。”

  “現在離婚成潮了。孫明找我來了,老同學了,整那麼慘,我說你想個項目,在我手下開個分公司吧。哎,對了,明天我得先給人撥點啟動資金呢,打個車吃個飯不得錢嘛。哎,我說金山,你找我是不是也想幹點啥呀?你想于什麼吧,你說,老同學一定支持你!”

  “我爸幹啥的,你知道吧?”

  “知道。殺豬的。”

  “我爺爺于啥的,你知道吧?”

  “知道,殺豬的。啊,你要去殺豬!”

  金山嘿嘿一笑:“難道我就殺不得豬嗎?”

  王王忠給孫明撥的啟動資金說撥就撥過來了。孫明來找牛繼紅。

  孫明進屋先跟老人打了招呼,然後對繼紅說:“牛會計,王老闆給撥過來10萬啟動資金,這4萬你先存上。”

  牛繼紅問:“那6萬呢?”

  孫明不耐煩地說:“啟動資金,啟動資金,我得啟動啊。”

  “咋叫啟動啊!”

  “這個,首先要樹立形象吧,比如我出門辦事,出門要打的,再不擠公汽。”

  牛大爺插嘴說:“還沒掙來錢呢就燒包,哼,你打倒騎驢合适。”

  牛繼紅卻幫着孫明說話:“爸,那多慢呢,得打的。孫明啊,吃飯也上好點的飯店啊。”

  牛大娘說:“好飯店多貴呀!”

  孫明說:“媽,不到那地方能談成生意嗎?請個香港大款,不能到殺豬菜館,張口百八十萬,得吃生猛海鮮。”

  牛繼紅愛護地:“注意少喝點酒。”

  “酒是少喝不了的,應酬也是不能少的。醉酒你要把我照顧好,老闆的身體是很重要的。”

  牛繼紅小心地試探:“這,你的意思要我回家住?”

  “會計幫老闆操持操持家務也是應該的嘛,老闆請會計回家也是不過分的嘛,會計跟老闆得是鐵了心的嘛,老闆對會計得是信得過的嘛。給,這是我家的鑰匙。”

  牛繼紅欣喜地:“還是我原來那把。”

  牛大爺卻看不上孫明的張狂樣,提醒繼紅說:“可不是原來那身份啦。”

  順子靠上了大老闆王玉忠,跑牛小偉飯店來顯擺。

  順子跟牛小偉說:“晦,我到王老闆公司去幹了。知道我跟王老闆啥關系不?

  他是吃我媽奶養活的。王老闆生下來他媽沒奶,我媽奶足。王老闆一哭,我媽就對他媽說胞過來我給奶奶吧。”

  牛小偉有點嫉妒地說:“呀,這關系可夠鐵的了。”

  順子說:“可不是咋的。吃我媽奶的都聰明。人家王老闆後來考美國去了,那個加州牛肉面大學。”

  “别瞎白話了。有牛肉面大學嗎?”

  “沒牛肉面,那加州大學有吧?”

  “你也就知道美國有個加州吧,還是在加州牛肉面那牌子上知道的。”牛小偉踩他。

  順子急辯道:“王老闆在美國掙多少知道不?說出來吓死你,年薪100萬,美國總統年薪才2萬不是3萬。”

  “這麼說,王老闆能頂一堆美國總統?”

  “頂,頂。要不中國、美國争他呢,那争得,都快打起來啦,後來那誰,聯合國秘書長那誰出面了。這美國才放人。”

  “王老闆這麼厲害,那你上他的公司幹啥呀?”

  “王老闆讓我找個分公司,也就幹個分公司副經理啥的吧?”

  “啊,你成副經理了?”

  順子得意洋洋地:“不信吧?我自己也不大信,誰讓我媽積德了呢。”

  金山一去找王玉忠,先張口唱上幾句:“村東頭就有那麼一條河,河裡面爬上一個大王八……”

  王老闆說:“金山,這童年歌曲你總挂嘴上啊。”

  金山說:“嘿嘿,我這是怕你忘了童年友誼,給你唱的,向你做革命傳統教育。

  讓你别忘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王老闆說:“我沒現成福給你享,我給提供條件吧,事還得自己幹。”

  “我的策劃看沒呢,那想法咋樣?”

  “我看了,行!金山,金老善是你爺爺吧?”

  “是,老殺豬匠了。我告訴你王王忠,就金老善屠宰點這牌子一亮出來,半拉城市的飯店全得上我這上肉來。”

  “哦,是個老字号。有把握你就幹吧。哎,那個叫順子的,我真不好安排,就放你那兒吧。”

  “行啊,我正好缺送豬肉的呢。”

  王玉忠又問:“哎,孫明那項目找到沒有?”

  金山說:“孫明啊,我會會他吧。那小子虛勁大,實勁小,見了女人挪不動腳,碰到硬的他準跑。”

  金山是受王王忠的委托找到孫明。金山向孫明說了自己的打算。

  孫明連說:“啥啥啥,你就整個殺豬的買賣?說你眼皮子淺吧,好像諷刺你沒見過大錢。說你眼皮子薄吧,好像說你笨想不出新招。說你眼界小吧,好像在批評你經濟不會搞啊。說你眼太低呢,好像是顯我在吹牛皮。你,你……”

  金山卻笑了:“别你你你的,我的計劃王老闆已經同意了,說你。”

  孫明說:“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我把王忠叫來,一起說吧。我把我的會計也叫來。”說着便打手機。

  順子來找金山:“喲,金老闆在啊?金老闆,我向你報到來了。哎,王老闆我倆關系你知道,你看我在你這疙負點啥責任?”

  金山看也沒看他就說:“你呀,負責送豬肉吧,廠區這片道熟,你包了啊。”

  順子眼色變黑了:“啊,送肉啊!”

  牛小偉諷刺他:“嘿嘿胚副經理呢,熊色吧!”

  牛繼紅的手機一響,把牛大爺吓一跳。

  牛大爺說:“你啥時配手機了,交得起話費嗎?”

  牛繼紅顧不上和爸爸說話,對着手機說:“喂,我是會計牛繼紅……啊,你請金山吃飯,要我過去買單啊。好,我就去。媽,幫我看着軍軍寫作業,我們老闆叫我。”說着,匆匆出去了。

  牛大爺歎口氣說:“這事兒沒幹起來呢,譜先擺上了,我看呢,也是個賠錢公司。”

  牛大娘說:“哎呀,那要賠錢可咋辦呢?”

  “你沒聽他們那口氣嘛,一個什麼王老闆投資,賠也賠人家呗。”

  牛大娘急了:“這不坑人嗎?我得找空跟繼紅說說,不能讓她跟着孫明坑人。”

  王玉忠接電話就來了,孫明顯得特别熱情,金山也放開了量喝。

  牛小玲和一女同學也進來吃飯。那個女同學打扮得很妖豔。

  女同學主動說:“今天我請你客。”

  牛小玲醋溜溜地說:“這有錢和沒錢,就是不一樣。以前你可是老贈我啊。”

  “我是那老闆秘書了嘛……”

  “女秘書,沒那女字呀?你那兩下子還當秘書,你知道秘書兩字咋寫嗎?”

  “知道啊,你看我這一身。”

  “老闆給買的?”

  “不是。你看我這脖子上挂的,手上戴的……”

  “老闆給買的?”

  “不是。你看我這……”

  牛小玲不信:“不是老闆買的,是你自己買的?”

  女同學賣乖說:“也不是。告訴你吧,老闆給拿的錢,我自己買的。我們老闆可大方呢,特牛,一出手,甩過這麼厚,沒打捆的……”

  牛小玲故意氣她:“5毛錢一張的,那也沒多少。”

  “去,什麼5毛一張的……”

  “那一塊?”

  “對,一塊。哎,什麼一塊,100塊一張。”

  “哎呀媽呀,那多少啊?”

  “一萬,老闆說,去武裝武裝吧,當我的秘書,得拿得出手哇。我這身行頭,能拿得出手不?我還沒讓老闆看呢,老闆看到得喜歡死我。”

  王玉忠老闆聽這個小女孩說話,回頭看了她一眼,說:“真有不長眼的老闆。

  雇這樣女秘書,純是賠錢貨。”

  牛繼紅急匆匆地進了飯店。

  孫明忙介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老闆。這是我剛雇的會計。”

  牛小玲的女同學說:“哎,好像我們老闆的聲音。”

  金山揭老底說:“牛繼紅,孫明前妻。”

  牛繼紅馬上說:“啊,是,我現在給他當會計。”

  王老闆看着繼紅面熟,剛要問:“你……”

  金山打趣他倆說:“哎呀,你們兩口子可真有意思,好日子不過吧鬧離婚。”

  牛繼紅檢讨:“那是我發昏。”

  金山說:“老婆不當當會計。”

  牛繼紅有點尴尬:“那是我沒算計。”

  金山大笑:“這回兩口子合夥了,破鏡重圓吧!”

  孫明卻端起來:“那可得考察考察。”

  牛繼紅雖不服氣,但也得說:“是,我虛心接受組織考察。”

  王老闆無心聽他們逗趣,再問:“你是不是……”

  牛小玲的女同學跳過來打斷他:“哎呀媽呀,真是我老闆。孫老闆,你看我這身拿得出不?”

  王老闆開始就沒看上這姑娘,聽說是孫明的秘書,不禁帶點火氣問:“啊,孫明,這是你雇的秘書?”

  女同學說:“我是女秘書。老闆,這可是造了你那一萬塊錢置辦的,給你丢人不!”

  王老闆溫柔地說:“停停吧,小妹妹呀,你被解雇啦。你的這身行頭呢,是公司為你工作配備的,請全部上交。”

  那女孩哼了一聲:“哼,你又不是我老闆,你沒權力。”

  孫明急眼了:“他是我的老闆?快摘下來,誰讓你買這些了?”

  王老闆生氣地說:“哼哼,孫明啊,我也告訴你,你的公司不辦了。”

  牛繼紅在一旁着上急了:“哎,憑啥呀,憑啥呀?王老闆你忘了和我們老闆啥關系?”

  “啥關系?”

  “王老闆你小時候是我們老闆他媽的奶養活的,你不能忘恩負義啊!”

  “啥,我吃他媽奶養活的?”

  牛小偉說:“哎,順子還說王老闆是吃他媽奶養活的呢。”

  王老闆哭笑不得地說:“大夥兒對我這段曆史都挺熟啊,順子奶奶我吃過不假,那是因為我嘴壯,他二哥裹不出奶來,讓我幫着裹出來。孫明你媽嬌慣你,說第一口奶有毒,舍不得讓你吃,讓我吃一口給你消毒呢。我媽生我确實沒奶,但我可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我隻吃了一家。就是在廠小學後面,八糧店對過兒那個胡同裡有個老牛家。”

  牛繼紅眼睛一亮:“哎呀媽呀,你是小子吧?”

  王玉忠終于把他的話說了出來:“你是大丫姐?”

  牛繼紅慌得顧不上說什麼了:“哎呀小子,我喊我媽來?”

  牛小偉說:“姐,我去喊!”牛小偉跑到門口喊起來,“哎,媽,媽呀,你快出來看誰來了?”

  王玉忠握着繼紅的手不放:“大丫姐,我回來就去廠小學後面找,那裡的平房全沒了。我打聽不少人……”

  “那哪打聽去,搬了好幾次家了,我媽還常嘀咕你們家人呢。”

  牛大娘進屋就找:“誰,小子回來了?”

  王老闆撲上去:“哎呀,媽,你讓我好找哇!”

  牛大娘撫摸着王玉忠:“小子,小子,真是我的小子,都成大人了,你現在幹啥呢?”

  孫明趕緊抓住牛大娘這根救命稻草,讨好地說:“媽,王王忠現在是老闆了,王老闆。”

  牛大娘笑開了花:“喲,我小子當老闆了?真有出息!”

  牛繼紅把鑰匙甩給孫明:“你給我當老闆?哼,還是我給你當老闆吧。”

  牛小玲跑到姐姐身邊:“姐,我給你當秘書。”

  牛小偉嘻嘻湊過來:“小子哥,我給你當副總經理。”

  牛大娘卻眼睛一瞪:“啥,你們都想當啥?你們是那料嗎?我還差不多,小子的秘書由我當了。”

  王王忠不解地:“媽,您這麼大歲數,該享什麼福享什麼福,當什麼秘書啊?”

  牛大娘說:“我這秘書非當不可!我這秘書可霸道,凡是沒有真本事,光想到小子這兒占便宜的,到我老太太這兒,一個不批。”

  王玉忠明白是老媽媽在保護他,感動地說:“媽,你這個秘書我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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