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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闊成君臣鬥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3 21:24:10

袁闊成君臣鬥?◎舍廬魚袁闊成晚年最希望的還是立書什麼樣的書能立在舞台上,怎樣立在舞台上從早年說短打書,到壯年的“紅色記憶”,到《三國》《封神》,到晚年的體育評書、股市評書、航天評書,他一直探索,也希望能留給後輩用他鼓勵後輩的話說,适合自己的書就可以說,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袁闊成君臣鬥?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袁闊成君臣鬥(晚年唯願多立書)1

袁闊成君臣鬥

◎舍廬魚

袁闊成晚年最希望的還是立書。什麼樣的書能立在舞台上,怎樣立在舞台上。從早年說短打書,到壯年的“紅色記憶”,到《三國》《封神》,到晚年的體育評書、股市評書、航天評書,他一直探索,也希望能留給後輩。用他鼓勵後輩的話說,适合自己的書就可以說。

2006年,袁闊成在南京榮膺曲藝最高獎牡丹獎終身成就獎。2015年3月2日,袁闊成在北京因心髒衰竭去世。86歲的老神仙,身後灑下一片光彩。

袁闊成一輩子說書,短打、袍帶、神怪,說了個遍。從北京說到天津、唐山,出關說到東北,又說回到北京。他一輩子求新求變,老說書家沒有老說書腔。他父輩、師父都善說短打書,《五女七貞》《三俠五義》吃了一輩子。可是袁闊成卻動得很少,是敬?是退?反正《水浒》《劍俠圖》《金錢镖》《火燒紅蓮寺》,足能夠撈回本錢。倪鐘之說,上世紀40年代末天津書館100多家,可是,17歲的袁闊成愣就跺下兩腳泥。上世紀80年代初,袁闊成回天津說書,兩個小時的《燕青打擂》說得一團炭火,赤體通透。給燕青開臉,那語速直若天河倒洩;拿小人物抓哏,那自嘲與嘲人惹得笑聲三層;燕青開打,交待得準确、清楚、在行。

幾年前,有人玉合新派武俠小說和評書。但聽到金庸來函“不許改動,照搬原文”,袁闊成選擇了放棄。伏枥之馬,困在淤泥,徒歎而已。

上世紀50年代到80年代,袁闊成大約說了20部新書。從老書轉到新書,合槽的時間已經說不準了。而向現實生活學習的路,卻讓他趟開了,越走越寬,越走越高。仔細想想,那花費五年時間打磨的《三國》與“紅色記憶”的新書并沒有差别,都是探索不同時期書怎麼說,書怎麼聽。“袁三國”作為不是“道活(經曆代藝人豐富、加工的作品)”的“道活”,是成功的,也是唯一的。這是在大曆史觀下,用“集體的力量古書新說”的一部規規矩矩的《三國》。

正如袁闊成說的“人生有失必有得,失去了金錢,得到了一部評書《三國演義》”。錄書時,租住的旅館又差又熱,他就花兩元買票,在地鐵裡“蹭涼風”翻資料。這是聰明,是勤奮,還是寒酸?一部《三國》錄了五年,“頭發真白了不少”。可是56歲的袁闊成把“墨殼(按照書本自己琢磨的作品)”說出了“道活”滋味。說全了《三國》,也說透了《三國》。

我曾經問天津的老先生怎麼看《三國》,他說李鑫荃是将才,袁闊成是帥才。

袁闊成的《三國》通體是心血和技巧。心血是集體的力量,用他的話說,“我的書所以說得規矩,不那麼海,編輯的功勞”;28分鐘的《草船借箭》,摸爬滾打錄制了14個小時。至于技巧,有傳統的,也有隻屬于袁闊成的。“木門道箭射張郃”是後部《三國》的小回目。一般的評書本子寥寥十行。袁闊成卻說了十五分鐘,從張郃一進木門道,寫他的觀察,寫來路被堵,寫楊儀、馬忠左右埋伏;交待張郃光顧着跑沒看到埋伏;寫一萬兵中的三千人是弩手,弩十支一發,另有不少弓箭手;寫軍士的抵擋,分析有藤牌又能怎樣,撥打翎羽又能怎樣,擋十支還有幾百支;直到形容射得張郃跟隻刺猬一樣。好不細緻。末了念四句詩,頭一句“伏弩齊飛萬點星”還加了個“啊”,所謂一字見興衰。他講木牛流馬,用“捂着使”的技巧,一趟一趟,一層一層。前後十分鐘的書,一般的評書本子,不過七八行。戲法人人變,高低各不同。

2003年,一場“非典”一空城,一個老頭一個棚兒,留下了第三版的《封神》。老頭說,閑着也閑着,錄書吧。

可是,書迷們熱望的“破陣開打”隻占了三分之一多。誰也想不明白。後來高人點破了謎團:老頭啊,把該說的說美了,他就攢住啦。

是啊,一個老頭講古逗小孩兒開心,也包括他這個老小孩兒。評書到了講古的份兒,是皈依,也是高升。神仙也好,凡胎也好,鬼祟也好,通靈一體,狐靈渴望成人,金仙也有魑魅。要不然,恩州驿蘇護進女上京,袁闊成不會安排一筆書,讓四個小狐仙打探一番。哪裡是打探,分明對人世的豔羨眷戀。都知道申公豹是非,可在軒轅墳三妖眼裡,那是敬畏的上仙,骨子裡的等級那是甩不掉的。申公豹這樣的人物,不早早出場到處串閑話,哪裡還叫做“書筋”?哪裡對得起袁闊成的苦心穿連?都聽得出哪吒鬧海的混,太乙真人的護短,石矶的委屈,李靖的無奈,你希望袁闊成給說道說道,可他就是細細地講故事。不評即評,說人說書。

托得住自己的新。這就是袁闊成。

都知道袁闊成說書诙諧。聽一個“大眼睛老頭兒”在那兒叨咕,自己使自己量,自己抖自己翻,有支有補,有鋪有墊。時不常想個典故,冒個土語,講個俗話,陰山背後犄角旮旯的。他也不多解釋,你還就追着他走。看一次采訪,我才明白答案,袁闊成說:“我在電台說書,底下什麼都沒有,我得自己跟自己說話,交流啊。”

山東快書表演藝術家黃楓說,袁闊成有三闊:肚子闊,心胸寬闊,嘴闊。

隻有“三闊”成不了袁闊成,沒有“三闊”接近不了袁闊成。

他鼓勵後輩,也在懇請後輩:“咱得打好基礎”,“票友要嚴于專業”,“别自己舍不得自己”, “各位都豐衣足食,怎麼回報豐衣足食?”

幾日來,微博為袁闊成刷屏。有大咖,有白丁,有書壇高賢,有我的朋友。讓我最心念的是一位網友,他一人整理了三部長書的錄音稿——《碧眼金蟾》《封神演義》《三國演義》,共享在“中國評書論壇”。文本整理對于說唱文學之憾之珍,非一唇一舌可以講清。即便袁闊成者,早年出版的評書書稿也不過《三國演義》和《水泊梁山》。前者大略隻有半部和單行本《趙子龍》,後者是《水浒外傳》包括的幾出冊子。父女合作出版《春秋五霸》《戰國七雄》《西楚霸王》,還是以後的事情。而新書也不過《赤膽忠心》和散篇寥寥。

袁闊成也留下《評書的藝術技巧》《評書演播的二度創作》等談藝錄,這當然能點撥後生們,但走近袁闊成的世界,離不開那一部部作品鋪下的青磚。無聞的網友在樸質中有着遠識高瞻。這份生前的厚意不隻是身後的薄奠,更是執弟子禮式的虔誠,卞和獻荊山玉的不悔。他們不是書壇子弟,無緣耳提面命,但苦行帶來了常人以外的收獲。他們忠實記錄,揣摩心意,補綴不足,又恐污美玉在先,謹綴批注。其态如沙彌入禅,可愛可欽。

2013年,袁闊成應邀在清華大學講課,我從劉家窯趕去。團龍對襟白衫,青灰坎肩,青灰球帽,黑框眼鏡,一團白雲走進我的心中。十年前,一位大學同學說,見袁闊成,那得看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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