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爆發并持續的三年時間裡,很多人過得都不好,開公司的公司破産倒閉,上班的丢了工作,最底層的大工人,也因為不能出門丢了飯碗。
不過對于浙江女孩謝宇科來說,這三年是騰飛的三年。2020年,疫情大爆發的那年,她還隻是一名普通的大二學生。但正是在那一年,她接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單子,一天掙了2600元。而現在的她,站在時代的風口,儀式一家公司的創始人,“掌管着”六萬多人,當上了幕後老闆。
謝宇科曾經的身份,是一名“職業伴娘”,把自己“租”出去41次。如今的她,手下有6萬多名伴娘、伴郎,升級成了老闆。
2022年7月,“職業伴娘伴郎”話題登上熱搜,00後浙江姑娘謝宇科又紅了一把。她被各大媒體關注,央視财經甚至對她進行了了專訪。
接受記者的采訪時,謝宇科提到外界對“職業伴娘”的非議。很多人認為,她們的出現,是把婚姻當兒戲,讓婚禮變了味。但謝宇科表現得很坦然,她說:“婚姻是個順其自然的過程,而我們的所作作為,是為婚姻增光添彩。”
00後浙江姑娘,當伴娘首單掙2600
對于婚禮而言,新郎新娘是絕對的主角,而伴娘的重要性,通常僅次于兩位新人。
在全國各地的風俗中,新人挑選伴娘時,一般會選擇自己的朋友、同事,而且必須是未婚。伴娘的存在,可以适時安撫新娘的情緒,通過遊戲把場子熱起來,活躍婚禮氣氛。
選伴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伴娘不能長得太漂亮,不能蓋過新娘,喧賓奪主,但對伴娘的身高、性格也有要求,甚至會看生辰八字和屬相。而且,現在的年輕人大多在外工作,身邊沒結婚的朋友很少,找合适的伴娘并不容易,還有欠别人人情的顧慮。
于是,“職業伴娘”應運而生。
出生于2000年的浙江姑娘謝宇科就是這個群體中的一員。從2020年到2022年,在兩年的時間裡,她41次被“出租”,擔任伴娘,入賬超3萬元,創下驕人戰績,也見證了太多新人的幸福。
對于第一次當伴娘的經曆,謝宇科直言自己是“撞了大運”。
2020年6月,在四川成都上大學的謝宇科,趕上大二放暑假,回到了浙江衢州老家。
謝宇科學習成績優異,妥妥的一枚學霸。回到老家的她不想閑着,動了找一份兼職的念頭。不過,對于一個00後女孩來說,她想要的工作不僅能掙錢,還要有意思。
于是,經過一番準備後,她在招聘網站上投了簡曆,并在銀行專員、口紅修複師、職業伴娘等招聘信息中,選擇了職業伴娘這個行業。
那場婚禮在杭州蕭山,謝宇科的祖籍也在蕭山,兩家隻隔着幾十公裡遠,完全沒有地域差異,風俗習慣也相近。而婚禮的主角新娘,趕上疫情,外地的好友沒辦法到場,于是她想到通過網絡,尋找合适的“兼職伴娘”。
抱着試一試的态度,謝宇科通過網上留下的電話聯系到了新娘,然後把自己的照片、個人信息發了過去。謝宇科面容姣好,身高合适,又是大學生,新娘相中了她,并提出了1600元的高傭金。
當一次伴娘就能掙這麼多,謝宇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一路風塵仆仆,趕到了杭州蕭山。
婚禮那天,雖然她還是第一次當伴娘,完全沒經驗,但她天性開朗活潑,而且細緻體貼,張弛有度,表現得極為出色。這次嘗試,不僅讓新娘很滿意,親眼見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謝宇科也幸福滿滿。
婚宴結束後,謝宇科坐上了回家的汽車。百無聊賴中,她打開新郎發放的紅包一看,足足有1000元。當一次伴娘,掙到了2600元的收入,謝宇科隻覺得十分驚奇,她不禁喃喃自語:這錢來得太容易了吧,如果我繼續做下去,豈不是要暴富了?
職業伴娘的這一條路,謝宇科決定一往無前地走下去。
不顧父母反對,兩年當41次伴娘
回到家裡,謝宇科拿出紅包,向媽媽炫耀自己的戰績,并告訴媽媽,她想當職業伴娘。
沒想到,謝媽當即表示反對:“你一個姑娘家家,伴娘當多了,以後不好嫁人,我不同意。”
媽媽的話有道理,不說結婚,此時的謝宇科還是一名大二學生,職業伴娘要随叫随到,天南地北各處跑,肯定影響學習,如何協同兩者之間的關系?
但顯然謝宇科并不這麼認為,她告訴媽媽:我見證過别人的幸福,也會萌生更多對愛情、對婚姻的向往。
至于如何協調學業和當伴娘的關系,她給出的答案是:在求學期間,她隻把伴娘當成一份兼職來做,學習之餘才“接單”。
謝宇科的确做到了兩者兼顧,2020年後半年,她隻斷斷續續參加了幾次婚禮。同時,她的學業也沒有落下,先後斬獲華教被全國大學生競賽決賽優秀獎等諸多全國獎項,并成功考下多個省級、國家級證書。
2021年,謝宇科有了更多的時間從事“職業伴娘”工作。在兩年的時間裡,她參加過41場婚禮,足迹遍布全國各大省市,飛行距離達14萬公裡。生意好的時候,她每天要接幾十個咨詢電話,每個星期都有人找她。
2021年10月5日,謝宇科和兩名擔任職業伴郎的同學,出席了一場在四川内江舉行的婚禮。
婚禮前一天,謝宇科就趕到了内江,參加了婚禮彩排,熟悉各項流程。婚禮當天,她淩晨5點就起床,給自己化了美美的妝。伴娘的妝不能太豔,要掌握好分寸,不能搶了新娘的風頭。
接着,她又在酒店房間患上伴娘服,參加婚禮。在婚禮現場,她一新娘閨蜜的身份在台上緻辭,一切水到渠成。當天下午,婚禮結束後,她又拖着行李箱踏上了回成都的路途。因為太過疲憊,她在車上打起了瞌睡。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謝宇科當職業伴娘,掙到了3萬多元,最多的一單是第一次,掙了2600元,最少的一單也有300元。雖然不能暴富,但對于一個女大學生來說,足夠一年的生活費了。
碰到新人悔婚,伴娘最怕婚鬧
2022年初,在一次婚禮上,謝宇科遇到了一個突發狀況。這讓她意識到,原來并不是每一對新人都是因為愛情結婚的。
結婚的前一天,謝宇科來到新娘家,像往常一樣準備第二天的婚禮流程。就在這時,新娘突然嚷嚷着:“這婚我不結了,把婚禮取消吧。”
取消婚禮?這可不是兒戲,雙方父母早已準備好一切,喜帖都發出去了,現在悔婚算怎麼回事?當時,在場的新娘的親友都紛紛勸說,勸她回心轉意。沒曾想,新娘哭得更大聲了,叫嚷着:“你們一點也不照顧我的感受,你們說我胡鬧,我真就鬧一次,這婚你們誰愛結誰結!”說完就把所有人推了出去,謝宇科因為是客人,才沒有被攆出去。
這時,房間裡隻剩謝宇科和新娘兩個人。謝宇科也是第一次碰到悔婚的情況,不知所措,但本着為一對新人考慮的想法,她開始安慰新娘:“姐姐,結婚是好事,你有什麼不開心的?”
聽完這句話,新娘又一次淚如泉湧,哭訴起自己的委屈。原來,新娘和新郎是通過相親認識的,雖然戀愛兩年,也在同一個城市,但見面的次數不多,感情還不算很深。隻是考慮到自己年齡大了,加上父母的壓力,她才選擇結婚。可就在結婚的前一天,她産生了對婚後生活的恐懼,不想結婚了。
聽完新娘的哭訴後,謝宇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一邊安撫新娘的情緒,一邊掏出手機,打來微信,在與新郎的聊天界面悄悄輸入幾行字。
很快,新娘就接到了“準老公”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說:“都怪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一定改,抽出更多時間陪你。”
新娘接受了新郎的道歉,這場悔婚危機終于解除了。結婚當天的喜宴上,一對新人向謝宇科敬酒,雖然沒有說話,但謝意全在表情裡。
謝宇科參加的婚禮越多,她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同時,要求也越來越高。在我國一些地方,至今存在着婚鬧的習俗,通過各種惡作劇“玩弄”新人,就連伴娘也難以幸免。
因此,謝宇科在接單前,總會詳細詢問對方地域的結婚習俗,特别提出禁止婚鬧,得到對方同意才出發赴約。
職業新娘這個角色,漸漸影響了謝宇科對婚姻的看法。她參加過數十次婚禮,見慣了太多事情:有新娘比新郎小20幾歲的,有挺着大肚子結婚的,也有女主播嫁給榜一大哥的......
随着參加婚禮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不再感動,變得有些麻木:“一開始看得想哭,但二三十次後就很難感動了。”
創辦公司,當6萬員工的幕後老闆
時間一長,謝宇科不再滿足于當職業伴娘。2022年2月16日,她創辦了一家伴娘伴郎“租借公司”,自己當上了老闆。她的員工有做全職的,也有兼職的,有伴娘也有伴娘,目前注冊人員已有64350人。
作為一名曾經備受歡迎的職業伴娘,謝宇科對自己的員工有很高的要求,把他們分成三個等級:A級要會唱歌跳舞,在婚禮上進行表演;B級要有一定的從業經驗;C級最低,幫助新人處理一些結婚事宜即可。
同時,為了保護自己的員工,也為了創收,除了禁止婚鬧外,她還提出一項特别要求:如果需要伴娘伴郎飲酒,必須收取一筆額外費用。
在職業伴娘伴郎的風口,謝宇科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雖然不能一夜暴富,但前景光明,能掙到不少錢。
至于媽媽擔憂的兩件事,她也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如今的她已經大學畢業,完成了自己的學業。同時,她也收獲了屬于自己的幸福。2022年3月,她帶着公司的伴娘伴郎去海南參加婚禮。婚禮期間,她和自己的員工、伴郎中的一員尹元輯相戀,手把手教他布置婚房。
她相信男友會給她一個幸福的婚姻。同時,她也對自己的婚禮有着美好的期許:“婚禮那天,我要請24個伴娘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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