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後管理應該怎麼做?2022年開年,投資機構中就彌漫着一種“卷”的氛圍,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投後管理應該怎麼做?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2022年開年,投資機構中就彌漫着一種“卷”的氛圍。
在投資蒙钛奇開始這篇文章的寫作的過程之中,便一直在聽聞圈内的朋友發生的各種各樣的職位變動。即便是一些往常看起來“絕對不會離職”的堅挺派,也有人遠走行業,發誓“再也不回VC”。
有人病倒、有人回鄉,在一系列溝通過程中,機構從業者們仿佛失去了以往的那般從容。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對答,不耐煩的挂斷。即便在是線下走訪的過程中,也可以輕易察覺出他們的疲态。我們的對話經常被電話打斷,似乎,對于他們來說,能夠留出一個整塊的時間,也是一種奢求。
投資機構負責對外事務的人士微笑如往常,但能體會得到,他們是在小心翼翼的探查投資蒙钛奇所了解的真相和傳聞。對于一直以來負責中後台業務的機構負責人來說,發暗又同時蒼白的臉色已經足夠說明其長期缺乏睡眠和休息。就連行業内,一直以來被公認的“鐵人”也難以掩飾這段時間的操勞。“太累了”。以往在他們從業生涯中從未有過的表述,在今年卻被反複提及。
也許沒有人會想到,以往光鮮亮麗的VC行業竟是如此内卷。甚至如若去除投資機構的光環,會體會到,投資人尤其是投後管理者們和其他含辛茹苦的行業一樣,其實别無二緻。在艱難與險阻并存的2022,VC行業的确“很累”。
在相當長的時間内,機構内的投後管理團隊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企業的财務部。過着“歲月靜好,與世無争”的生活。但2022突然襲來,一下子将他們抛進了“卷”的黑洞之中。
是什麼原因讓投後如此之“卷”?為什麼發生在這個時間點?
一位從事前台投資業務多年的資深投資人對投資蒙钛奇評價說:“退出預期困難、早期項目短闆太多、市值管理壓力大。”
縱覽2021年全年,美股市場空前火爆,上市公司打破了很多曆史紀錄。但對比中概股的表現,可謂遭遇了一場慘烈的“洗劫”。對比上半年,下半年在美上市的中概股公司鳳毛麟角,諸如喜馬拉雅、愛車小屋在内的多家中概股也終止了美股IPO計劃,在已上市的諸多中概股公司中,又有30餘家公司傳出了轉戰港股的消息。
不安的情緒傳到了一級市場,甚至打亂了投資人們的節奏。在二級市場不夠穩定的大環境下,轉變了一級市場投資人對未來的預期。以往并不被關注的細節,開始成為區分基金好壞的重要因素。
一個值得被注意的數據是,頭部大機構的累計投資項目變得越來越多。以經緯創投來說,在2008年至今的13餘年,已有800餘起投資項目。而這樣的情況在紅杉中國、深創投、IDG資本等機構中都存在。
巨大的被投數量,形成了“堰塞湖”效應。在往常,由于募資和投資的路徑相對通暢,被投企業的管理并沒有被十足關注。在平常年月,VC隻是延續以往投後管理的打法行事,并沒有2022年如此“激進”。
但預期一旦被打亂,“堰塞湖”問題就變得十分棘手——一方面,新晉投資項目已然價格昂貴,讓投資出手變得越發困難;另一方面,在募資端也變得不甚明朗的情況下,去賦能已投企業幾乎成為了投資機構唯一的選擇。
就這樣,資方成為了管家婆。以部分大機構在投後管理方面的配置上看,林林總總。有激進的:既有對創始人身心健康關懷、财務、人力、公關、融資、運營、業務對接、政府事務等全方位服務,也有隻打一點的:例如隻做高管招聘。
在行業細分中,有的機構橫跨新能源、醫療、工業智能、硬科技等多行業的投後服務,也有的隻做一兩個行業;有的以投後管理團隊為主導賦能被投,也有的機構隻靠合夥人自身資源賦能。總的來說,在投資蒙钛奇的系列對話中,機構的投後管理看起來極其“非标”,很難用一個詞彙來概括。
效率,是機構之間重複最多的詞彙。
而什麼又是效率?或者說,投後管理的效率其實很難衡量。“你覺得合夥人給創業公司找的聯創難道不比投後團隊找的更好嗎?”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機構合夥人反問。
在他的邏輯下,這是不應被質疑的。其給出的理由是,過去自己已經把行業中的人選過濾了一遍,而為被投項目所找的高管正是那個最适合這家公司的人選。
可問題是,到底應該如何衡量這件事或候選人?怎麼就不能有更好的、更适合的人選呢?
更進一步地說,一些機構在向外傳達在新的一年裡“幫助企業做了多少線下活動”、“對接了多少資源”、“幫助創業者做了什麼”的同時,如何衡量這些數字、這些彙報背後的真實價值?
在這個問題上,各家機構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GGV紀源資本的回答是,投後管理的終極要義是提高重倉被投的估值,以估值衡量投後管理效果。該機構中台負責人曹琪認為,公司不應該分散投後同事的精力,而應該把重心放在最重要(通常是占股較多)的項目上。在GGV的投後部門,可以享受到因公司估值管理所帶來的Carry回報,也在目标上實現了統一。
在GGV内部,其市場、BD、GR、人才、财法、生态等中後台工作都作了統一調配。GGV更關注所有對估值能産生正面作用的工作,力求将價值最大化。以高招為例,其價值最大化的體現在于“做CXO或者CEO n-1(低于各部門執行官角色)的招聘”,而在這一點上,GGV甚至積累了多達200餘位具有美港股上市經驗的CFO群體,一度讓同行側目。
目前來看,GGV100餘人的團隊整體運轉良好,也在創業者端積累了大量信用資本。
當我們把視角拉回至整個VC行業會發現,之于GGV的通透,其實縱覽投資行業,是并不多見的。在絕大部分其他機構的投後員工的叙述中,其對本職工作的認識仍然停留在“刷存在感、給LP看”的範圍之内。
雖然一些機構投後管理人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工作和前台存在相關性,急于“對齊”,但受制于工作方式和文化積澱的問題,讓絕大部分投後工作難免最終淪為“擦屁股”的角色。疲于應對,成為了一種工作常态。
投後管理究竟有用沒用?一位VC高管簡明扼要的回答:“有用,但關起門來說,我覺得現在(指市場中大多數機構)的投後管理就是在瞎搞。”
在過去幾年中,以某些大廠為首的CVC動辄以25%的溢價拿項目(也包括挖人),更是加深了行業從業者的焦慮。讓VC們急于通過投後管理來打造标簽,為基金的議價能力輸出更多話語權。
但就如同創業者們所看到的一樣,“五花八門”成為了各家機構在推自家投後管理服務的底色。而在VC行業内部,則争吵不斷。
“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無奈啊。”一位頭部VC的投後員工對投資蒙钛奇牢騷道。他覺得,自己在這家投資機構太受限了,主要原因是很多東西老闆并不理解。可以說,機構老闆的認知、文化積澱以及如突如其來的“結構性壓力”共同造就了這樣一個客觀結果——很多機構的投後管理隻能用平庸來形容。
就投資蒙钛奇所觀察到的現象來看,平庸的背後是雙方互相拗不過的一種妥協,管理層和執行者始終難以再進一步。執行方表示極其困惑,他們甚至在“我們要打什麼人群、投後要如何和基金風格适配?”等基礎性問題上糾結。而頂層設計者們,也表現迷茫。
雲啟資本中台負責人李娜也有這種擔憂。後來,她突然頓悟,應該首先樹立文化和價值導向:既然雲啟是服務于企業服務生态的,那麼雲啟的投後能力就應該體現在企服文化上。在這一點上,李娜和毛丞宇達成了默契,打起了一上一下的配合。
“其實這是一種認知突破。”李娜對投資蒙钛奇說。在企業服務創業者中,以産品經理和技術大拿為主導。但在其能力圈中,短闆明顯,若論綜合管理能力其實是缺乏的,這部分創業者癡迷于技術,因而會對技術産生盲目崇拜,以至于錯過其他重要的事。
在問題暴露後,創始人們普遍“麻爪”。“在我們看來是一般的問題,在他們那裡看起來是巨大的問題。”李娜說。在雲啟,其更為擅長打造能讓技術派創業者能夠接受的話語體系和服務體系,這家機構能給行業的借鑒意義在于,它并沒有全盤照搬其他企業的既有經驗,而是結合了自家基金所投領域和風格後才下的決策。
但在現實中,“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情況大量存在。甚至一些行業老兵都在感慨,自己的工作不過是“救火隊長”。時間一長,老兵都會自我懷疑。
另一方面,機構中的老闆也并不好“伺候”,投後管理人員經常淪為“背鍋俠”。作為機構領導層,習慣于将“罪責”歸結于投後。造就了行業裡的奇葩怪現象:鐵打的基金,流水的投後。
“GP需要重新付出沉沒成本,在一個員工培訓好以後,又流失掉了,這對GP就是一個損失。”在一系列對話中,相當多的受邀者都希望能夠影響基金的決策者。但很顯然,在投資機構“投資為王”的傳統價值觀面前,投後管理者在基金内部的話語權非常卑微。
由于投後管理的價值往往帶有滞後性,價值不易凸顯。讓衆多機構的投後部門普遍無緣參與前台決策。形成了“越卑微越做”、“越做越卑微”的怪圈。
LP天下大同,看回報,不聽故事。投後如流水,鍋也不能全都甩到基金管理層。但木已成舟,時值當下,投資機構已然沒法選擇。客觀來說,在2022年開年之際,投後管理領域的之間競争已經從暗處走到明面。
競争伊始,投資蒙钛奇也隻能梳理出投後管理生态中的粗線條,而線索之間相互重疊,着實難以厘清孰優孰劣。隻能說,各有千秋。
例如,在投資機構所服務的人群中,出現了垂直服務于以留學回國、科學家創業為代表的高端創業者群體的投資機構,和以“小鎮青年”為代表的鄉土創業者賦能的公司。
在價值理念上,投資機構在投後管理方面的思考又不盡相同,其中被提及最多的是“幫忙不添亂”、“創業者第一”,但除了上述表述外,還有一些機構另外做了更新的創新。
對于專注于某一賽道的基金來說,一些基金形成了對新興産業的賦能閉環能力。比如,中科創星有着科研成果轉化和硬科技投後管理能力,可為硬科技賽道中的創業者提供政策咨詢和産學研轉化服務。在行業上下遊方面,也可以為被投企業助力。
而另外一方面,一些老牌基金正在将自身優勢持續發揚光大,比如在校招環節上,紅杉中國就成功地将基金品牌影響力嫁接給了創業公司。在為早期項目搭建團隊方面,助力頗多。
在機構内部,除了投後管理人員數量有所提升外,從業人員的素質也迎來了日新月異的變革。開高薪、請專家成為了一種常态,而為被投帶來訂單的能力更是成為吸引創業者引入資本的不二選擇。
另外,有些投資機構正在向着“咨詢機構”方向延伸。一家名為智齒科技的人工智能客服公司中,雲啟資本就為這家企業量身定做了一套人力資源改革方案。通過引入年輕優質團隊,替代了難以跟上時代的傳統員工,其人效比獲得提升。一年後,這家人工智能客服公司進一步提升了估值和營收,也進一步印證了雲啟資本在專業咨詢方面的服務能力。
而在這一方面,經緯創投也有幫助理想公司梳理OKR敏捷組織方面的探索。
數字中台、模塊化運營等等被搬進機構。例如梅花創投,甚至打造了一套線上化的B2B賦能工具。
言而總之,投資機構在極盡展示自己的核心能力。而客觀來說,這似乎也是曆史的必然。
根據一般市場發展規律,VC行業或是說股權投資本身正在從賣方市場走向買方市場。當此之時,VC們正在卸去光鮮的外表,開始為自身貼上有利于形成溢價的标簽。其中,在形形色色的标簽中,既包含了實實在在可落地的“産品功能類”标簽,又包含了以價值觀為導向的“軟實力”标簽。
如果将VC看作一個行業,那麼當下,投後管理從業者正在跑馬圈地,競争格局正處在動态調整的過程中。成百上千的投後服務數據如雪花般飛來,關于投後管理的戰事還剛行至中場。
隻不過,當投資蒙钛奇在閱讀這一條條投後數據的時候,都仿佛看到了從業者們背後的種種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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