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分封的齊國?西周時期的魯國、齊國和燕國,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西周分封的齊國?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西周時期的魯國、齊國和燕國
一、 西周時期的魯國與周公
《史記·魯周公世家》言:
封周公旦于少昊之虛曲阜,是為魯公。周公不就封,留佐武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于魯。
周武王滅殷商之後,把少昊之墟曲阜封給了周公,國号為魯。周公因輔助成王的緣故,沒有前往封國,于是讓嫡子伯禽前往封地就國。伯禽也就成了魯國實際的開國君主。
曲阜,是商時期奄國國都,也是西周時期魯國國都。周公“踐奄”後,一部分奄人遷徙南下,一部分人留下來。伯禽就封後,曾遭到東夷族的激烈抵抗,魯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反抗平息下去。
魯國之民的組成,主要包括商代條氏、徐氏、蕭氏、索氏、長勺氏、尾勺氏(合稱“殷民六族”),還包括留下的“奄人”和少量的周人。伯禽到達封國之後,依照周國的制度、習俗來進行治理。
因為要去除當地的舊習俗(變其俗,革其禮),年幼的伯禽前後用了三年時間才完成了初步的穩定。
伯禽在位四十餘年,堅持使用周禮治理魯國,又加上成王賦予了魯國“郊祭文王”、“奏天子禮樂”的資格,因此魯國在立國之初就奠定了豐厚的周文化基礎。在後來“禮崩樂壞”的時代,魯國則成為了典型周禮的保存者和實施者,世人稱“周禮盡在魯矣”。
魯國的建立、發展,對西周王朝開拓、控制東部地區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二、 西周時期的齊國與姜太公
周武王克商後,為了酬謝周朝的功臣和宗室,大行分封,首封身為師父的功臣呂尚于營丘(後改稱臨淄),國名為齊。因國君為姜姓,故又稱為姜姓齊國。太公東去就國,近鄰的萊子率軍與太公争奪營丘。
齊國在諸侯中地位崇高,周成王曾在三監之亂後,使召康公命姜太公曰:“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征之。”(《史記·齊太公世家》)齊國由此得到征伐之權。
太公至營丘後,應當地風俗,簡化禮節而修政。發展工商業,利用當地魚鹽之利,人口大增,使齊國成為大國。
太公至國,修政,因其俗,簡其禮,通商工之業,便魚鹽之利,而人民多歸齊,齊為大國。(《史記·齊太公世家》)
《六韬·六守》 :“太公曰:‘大農、大工、大商謂之三寶。’”此之以農、工、商為國之三寶。
齊、魯治國之道有所不同,史籍多有反映。
《史記·魯周公世家》載:
魯公伯禽之初受封之魯,三年而後報政周公。周公曰:“何遲也?”伯禽曰:“變其俗,革其禮,喪三年然後除之,故遲。”太公亦封于齊,五月而報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簡其君臣禮,從其俗為也。”及後聞伯禽報政遲,乃歎曰:“嗚呼,魯後世其北面事齊矣!夫政不簡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歸之。”
伯禽受封為魯公,國後三年報政;齊國則五月有成,暗示魯國必将削弱。事實上,曆史的發展也證明了“周公之歎”--日後确實是齊強魯衰。
《呂氏春秋·仲冬紀·長見》載:
呂太公望封于齊,周公旦封于魯,二君者,甚相善也。相謂曰:“何以治國?”太公望曰:“尊賢上功。”周公旦曰:“親親上恩。”太公望曰:“魯自此削矣。”周公旦曰:“魯雖削,有齊者亦必非呂氏也。”其後,齊日以大,至于霸,二十四世而田成子有齊國。魯日以削,至于觐存,三十四世而亡。
這段話出自《長見》,“長見”是遠見之意。呂太公望和周公旦都是富有遠見的聖賢。
不管是“尊賢上功”(尊敬賢人,崇尚功績),還是“親親上恩”(親近親人,崇尚恩愛),在我輩看來,都是聖人之舉,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但這兩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卻能看出對方的之舉(政策措施)的弊端之所在。采用“親親上恩”,長此以往,将會導緻國力的削弱。采用“尊賢上功”之策,長此以往,将會導緻大權旁落。
齊國強盛,存在了二十四世,姜齊為田齊取代。魯國衰弱,卻存在了三十四世。
魯國的這種治國思想,影響到了後世的李聃,李聃在《道德經》中寫到“不尚賢,使民不争。”為什麼不尚賢?恐怕是看到了“尊賢上功”的一些弊端所在。
當然,齊國的優越之處是不可抹殺的,春秋時期齊恒公之所以能首霸天下,同西周時候的發展、積累是分不開的,這也是“尊賢上功”的價值所在。
今人複寫齊國和魯國之間的關系,想到了周公、姜太公,同時在我腦際中飄過首杜甫寫的著名詩歌《望嶽》,這首詩銘刻在通往泰山的路上。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面對青年時代杜甫充滿了浪漫與激情,而今我這個中年人讀之,也還能想起自己青年時代登泰山的經曆,就是在今天和山東的兄弟朋友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也會來一句,齊魯情未了,舉杯共飲之。
三、西周時期的燕國與召公
西周時期,在今北京市、河北北部、遼西一帶有燕國。
周武王十三年,周文王庶長子召公奭,跟随周武王姬發在牧野之戰中擊敗商軍,周武王之弟周公旦手持大钺,召公奭手持小钺,左右夾輔周武王舉行祭社大禮。
周武王将召公奭封在燕地(今北京市房山區琉璃河鎮東北董家林古城),建立臣屬西周的諸侯國燕國。召公奭沒有前往燕地就封,而是派他的長子克(燕侯克)管理燕地,自己則留在都城鎬京(今陝西西安)繼續輔佐周王室,在王室中任太保兼冢宰,故又稱太保奭。
同周公、姜太公一樣,召公也是周初開國重臣,為滅殷、鞏固西周政權立有大功,是周初“三公”之一。周成王封燕地給召公,目的在于借助召公的聲威,為周人在北方建立一個強有力的政治、軍事據點。
《史記·燕召公世家》言:
自召公已下九世至惠侯。燕惠侯當周厲王奔彘,共和之時。惠侯卒,子釐侯立。是歲,周宣王初即位。
從召公到燕惠侯,這中間有九代人,有兩百多年的曆史,可是卻一筆帶過了(無名無谥無年份無政事),我們不能怪司馬遷為什麼不多寫幾句,可能确實是沒有什麼史料可寫。燕惠侯以下提到了釐侯、頃侯二位燕君,但沒有什麼事迹記載。從這裡我們可以知道,想要在中國曆史上留名,那是多麼難的事啊。
這從一個側面說明,西周時期的燕國曆史,今人所知的近乎一片空白。不過,這倒不是說,後人的研究就止步了,相反的,反而是激起後人的研究興趣了。
燕國的戰略地位在今天看來是極為重要的。但史籍介紹不多。不過,近五十年來考古資料發掘得倒是比較多,這讓我們對西周的燕國有了更多的了解。
比如在上世紀60、70、80、90年代,在北京琉璃河西周燕國墓地及董家林古城發現了房基、窖穴、灰坑等遺迹,出土了大量的材料(生産工具、生活用具等),我們知道了在西周初年,燕國就已經存在于今北京西南這一帶了。
考古資料表明,琉璃河遺址分布在以董家林村為中心的劉李店、黃土坡、立教、莊頭、洄城等六個自然村落。遺址東西長3.5公裡、南北寬1.5公裡,總面積為5.25平方公裡。遺址内涵豐富,包括古城遺址、生活區、墓葬區三大部分。大量考古發現證明這裡就是西周初燕國的始封地,遺址内的古城遺址,應該是西周初燕國都城。
1986年琉璃河遺址1193大墓出土《克盉》、《克罍》青銅器,銘文“命克侯于匽,事羌”,有學者認為,克是召公長子燕侯克(張廣志 等)。
但也有學者認為,召公長子是燕侯旨(陳夢家,呂文郁 等)。出土于清同治年間的《匽侯旨鼎》(也有人稱《郾侯旨鼎》及《燕侯旨鼎》)銘文:
匽侯旨,初見事于宗周,王賞旨貝廿朋,用乍有姒寶尊彜。
此鼎為匽侯旨初封于燕不久回宗周朝見周成王,受到周成王賞賜之後所作之器。匽侯旨的父親召公奭一直在宗周擔任王室要職。召公死後,其次子繼續擔任周室太保。
這裡有一個小疑問,匽侯旨(燕侯旨)和燕侯克是同一個人嗎?或者是兄弟嗎?關于這一點,恐怕得靠曆史學家和考古學家繼續研究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燕侯克(或燕侯旨)是燕國的第一代的真正上任的始君,和魯國的伯禽一樣,他們都是典型的“紅二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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