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沒有再聽周傑倫。直到《中國新歌聲》第二季播出,傑倫一首《印第安老斑鸠》出場,這個已為兩個孩子父親的周爸爸,用17年前的歌詞和旋律,再次驚豔了我。
這次他唱清楚了歌詞。很久以前,周傑倫的特點就是吐字不清,粉絲引以為傲,瘋狂的愛。我也是。最初聽他,還是随身聽,磁帶附贈歌詞,聽完A面聽B面。一定要先認真聽完每一首歌,那些符合當時心緒的,就打開歌詞,逐句對應。然後再認真地聽,一遍又一遍。特别愛的,還要手寫下來。
《夜曲》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而我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彈琴。
為我手寫這首歌詞的閨蜜,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孩子的媽媽。和我天南海北,生活不再有交集。可我知道,如果你來到我的城市,風裡雨裡我都去接你。
《稻香》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大學一起看傑倫演唱會的閨蜜,那時經常喜歡一起背着書包,去圖書館帶着耳機聽FM94.4和FM104.1。現在,我知道你好就好。
而那些不需要懂歌詞,完全聽感覺的,就隻管閉着眼睛往前聽,吃飯聽,睡覺聽,做數學題聽,背曆史書聽,一遍又一遍。《止戰之殇》,《米蘭的小鐵匠》,《将軍》,《梯田》,還有今天這首《印第安老斑鸠》。
“印第安老斑鸠,
腿短毛不多,
幾天都沒有喝水也能活,
腦袋瓜有一點秀逗,
獵物死了它比誰都難過。”
這次他唱清楚了歌詞。其實近幾年很多人說,周傑倫終于吐字清楚了。那時我想,吐字清楚的周傑倫,還是周傑倫嗎?為什麼傑倫不再寫出當年那樣的歌了?他變了。後來遇到有人問我,你也喜歡周傑倫的歌嗎?我會猶豫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說: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可是我自己那時沒有發覺。在某一個上班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打開了《晴天》,一遍又一遍地聽,“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着”;在一個很清涼的晚上,下了班回到家中,吃過飯,突然很想聽《雨下一整晚》,“你撐把小紙傘,歎姻緣太婉轉;雨落下霧茫茫,問天涯在何方”,在北京的深夜,一直聽到睡着;在每一個草木生長、陰雨連綿的日子,都要打開《煙花易冷》,“雨紛紛,舊故裡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今天,聽周傑倫在舞台上,唱起17年前的那首《印第安老斑鸠》,我才發現,他還是那個周傑倫。周傑倫沒變,是我變了。我變得不再年少,卻希望傑倫依然年輕;我留戀那時的回憶,就希望傑倫依然帶給我們那時那樣的旋律;我接受不了傑倫成為了爸爸,而自己還沒能撐起夢想的重量。我想留住那時的周傑倫,好像就可以留住青春的自己。
原來,傑倫一直沒變,一直在做他自己。寫歌,戀愛,結婚,生子,兒女雙全,從“哎呦不錯”的周董成為幸福的周爸爸,這是人的必經之路,是從年輕到成熟的必備過程。傑倫沒變,是自己沒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那現在,就把時光留在歌裡,我們一路前行,一路向北。
再聽,要聽清楚每一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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