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二》老戲骨集結,一起來看看這部電影,究竟可以真實到什麼地步?
狄德羅曾經說過——任何東西都敵不過真實。
作為馮小剛導演非馮氏幽默的作品外,力求還原真實、還原真相的一部曆史題材影片,馮導以藝術形式手段,正确反映了1942年罕見災荒,人們的真實生活現狀。
老戲骨們空前集結,張國立、陳道明、李雪健等,資深演員們的精湛表演已臻化境,其中在影片裡所體現出的大量細節,不僅具有一定的曆史參考價值,在高于生活的個體對于生存權利的尊重和憐憫,則表現的更具感染力,使人觀之立有“寒入骨髓”之感。
電影由劉震雲的小說《溫故一九四二》改編而來,講述了1942年河南大旱,老百姓已無食果腹,被迫踏上了外出逃荒,生路渺茫的悲慘故事。
影片分為兩條線索展開叙述:一條是逃荒路上的難民,以張國立飾演的地主老東家一家,以及馮遠征飾演的佃戶一家為核心進行叙述的。另一條則是陳道明和李雪健為代表的國民政府。
河南大饑荒是指從1942年7月份開始至1943年春季的這段時間,受災範圍波及到了河北、山西、安徽等幾大省份。
大旱之後又遇蝗災,當時正是内憂外患的非常時期,各層級對于此次災情的不重視、瞞報不報、領導的決策失誤等,最終造成了河南全省96個縣受災,受災總人數達1200萬人,大約有150萬人死于饑餓和疾病。
不管是從劇本的選擇與創作,拍攝取景的過程,還是演員的動情演繹,《一九四二》想做到的就是要把觀衆帶入到那段曆史當中,親自去感受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場景。
接下來,偶説君就從影片的多個方面,與各位淺聊《一九四二》所帶來的真實一面。
1.内容真實。影片取材真實的曆史事件,上千萬人因吃的問題而陷入絕境,令人驚愕!也許這段過去是民衆所不願提及的,多年以來,竟很少被人說起。
馮導用了18年來計議這部影片,曆經9個月的精心籌備,5個月的艱苦拍攝,重啟了這段封塵在記憶深處,被人所遺忘的1942年。
2.真實取景逃荒路。制作團隊橫跨7地拍攝,從河南鄭州的拍攝基地開始籌備制定路線,由河南省新鄉市延津縣的老地主家展開劇情,輾轉河南9市21縣、山西、陝西、重慶等多地取景。
主創團隊重走逃荒路,邊走邊采,彙集地方有關河南旱災的相關資料,收集村裡老人們的口述轉為手稿,這在影片中,從老東家等難民所選擇的逃荒路線得以體現,而這隻是其中的一條路線而已。
3.真實場景的設置。外景采集完畢後,接下來就是場景細節化的布置了,其目的就是年代感的真實帶入,馮導對于拍攝《一九四二》的整體場面調度要求極高,力求還原曆史原貌,所有的街道、商鋪、私宅都必須是原來有過的,不可臆造,包括所有室内場景的拍攝,以及道具的擺放,為此劇組翻拍了近10萬張曆史照片,布景後所呈現出來的畫面就是全部根據曆史圖片設計出來的。
4.語言的魅力。《一九四二》這部群像大戲,光是主要參演角色就有20人之多,馮導在拍攝期間要求,除幾個特殊角色以外,全員必須學習河南方言,并且在影片中以自家語言的形式現場錄制,不得後期添加配音,原聲原景,與那段曆史更進一步。
5.接地氣的服化道。黑棉襖、白布褂子、頭上紮個巾或是頂個圓禮帽,是那時勞動人民的普遍着裝(男)。在物質不充足的年代,人們的着裝還是較為艱苦和樸素的,其講究多是以實用為基礎,遮體避寒即可,不管是在服裝的樣式還是材質方面,貧富差距化較大,一眼可辨。
影片中身為地主的老東家一家,在沒踏上逃荒路之前,在穿着上就可以很明顯的與其他普通百姓區分開來。
為了配合影片中多個大型遷移場面,劇組收集并趕工制作服裝超5000套,這其中還不包括一些特定服裝和軍裝,之所以有了這些幕後充足的準備工作,才為觀衆們呈現了那幾場,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難民逃荒的真實場景。
演員們的妝容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環節,髒亂差的妝感更突顯了難民遷移途中饑寒交迫的凄慘處境,貧窮與戰亂帶來的災禍對于勞苦大衆的影響,可以用最直觀的方式表達出來。
而在影片裡出現的部分主要道具,不管是在還原度上還是在使用的過程中,都頗為的精緻和巧妙,例如老東家的馬車,佃戶瞎鹿的平闆車,還有那些與生活相關的日常必備用品等,尤其是瞎鹿給閨女手工制作的核桃風車,倒有一絲農村鄉間的童年味道。
6.真實情感流露。影片的核心,是要突出一個“餓”字。咱們今天不聊該片存在的曆史意義,也不聊影片背後的社會價值觀,就是怎麼真實怎麼來,老戲骨們如何用演技來表現出餓的狀态?吃飽了肚子,怎麼去演也不會有那種感覺,那就用真實的饑餓感來接近角色,尋找感覺。
從未進組的時候,馮導就要求主要的幾個演員需要減肥來貼近角色,這到還沒什麼,真正的噩夢是從進組之後開始的,那就是開拍多長時間,就要挨餓多長時間。
平時生活優越的他們哪裡經曆過這個,而且一餓就是餓上好幾個月,一天半碗小米粥,年輕人再配個雞蛋,一天一個蘋果或者橘子,一天兩天還好說,幾個月是真得難熬。
人餓得慌了,餓得急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會下降,整天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的,有時實在忍不住了就吃上半塊糖,在這樣的狀态下開拍,才是人饑餓時候的最真實狀态。
這是真的餓,不是在表演,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兩個字能說清的事絕不用三個字,編劇劉震雲後期把台詞改得較為精簡也是出于此原因,于是就有了在影片中我們所看到衆演員們精湛的演技和最真實的情感流露。
7.演員表演。張國立飾演的老地主,家境富裕,兒女雙全,卻因天災人禍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從剛開始認為暫時外出躲災到最後的家破人亡,張國立把這個人物的心理曆程變化演繹到了極緻,腳下的路走的越多,心也就越涼,人戲合一來形容毫不為過。
每一位出色的演員,都會遇到适合自己的角色,并不是演員把角色演活了,而是角色賦予了演員另一個靈魂。
李雪健老師飾演的李培基亦是如此,臨危受命成為河南省政府主席,卻是跳進了一個水深火熱的大坑之中,本是來籌措軍糧,不曾想萬千民衆已處在生死關頭,在政府與百姓之間痛苦周旋的他深感無力,解甲歸田的無奈溢于言表。
好的演員能做到人戲不分實屬不易,但在《一九四二》裡,這種情況就如百花齊放般叫人驚歎!
張涵予脫離了《集結号》谷子地的形象,傳教士小安舍棄珍貴的糧食,隻為給民衆們傳遞去精神的力量和信仰。
徐帆飾演的花枝和在《唐山大地震》中的母親形象,雖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夠生存下去,不惜一切代價的自我犧牲,卻是同樣的偉大。
不管面臨何種災禍,母愛的力量是永遠不會被擊垮的,徐帆沒有在影片中,親人逝去後表現出一個弱小婦女過于激烈的複雜情感,化繁為簡,用麻木來诠釋多種情緒,讓表演來得更為高級,所有的不幸皆以遭遇,悲傷都顯得太過奢侈。
陳道明、馮遠征、範偉、段奕宏等一衆戲骨的角色,同樣令人記憶深刻,在他們的演繹下,每一個角色都變得有血有肉,每一個人物都是那麼的鮮活、豐滿、栩栩如生。
在《一九四二》中,他們所飾演的角色,已并非是一個單純的角色,甚至在片中,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隻是個演員,張國立就是範殿元,徐帆就是花枝,之所以生成了這樣奇妙的情境之感,才賦予了影片格外的真實。
8.布光和影片色調。影片的整體色彩都是以灰暗色調為主,從人物的着裝、道具,以及場景中設置的光源,營造的氛圍顯得是那麼的昏暗無力,這也為情節和人物蒙上了一層悲戚之感,同時也在暗示着這部影片這段曆史黑白世界的殘酷和無情。
而在後期布光的畫面渲染上,唯獨有兩處不同的色調反差卻是極為強烈。一處是一望無際已經枯黃的蘆葦塘子,花枝與栓柱對視而立,良久之後,花枝說了一句:4升小米,賣了我,就是餓死也别賣孩子了,行嗎?栓柱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另一處就是栓柱為了花枝的承諾而命喪黃泉,日本刀從口中插入透腦而出,鮮血噴灑在灰暗色調的黃土地上,是那麼的鮮豔刺眼。
色彩的沖擊感,影射的是在此災禍中,千千萬萬普通民衆飽受磨難的苦痛呻吟,也為那個年代死在命運轉輪下的無數生命感到惋惜。越是普通弱小的生命,在消散于曆史洪流中的過程就越顯得真實。
《一九四二》帶來的真實感是無可比拟的,它再現了1942年慘痛的回憶,重現曆史的目的,是讓各位銘記偉大民族的頑強生命力和不屈的意志。
就如影片最後老範在路邊遇到的小女孩,老範拉起了小女孩的手,兩人攙扶前行,既然前面有路,就還有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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