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真菌是怎麼形成的?“各種藥物治療無效”“緻死率極高”“公共衛生新威脅”……一種被稱為“超級真菌”的耳念珠菌日前刷屏朋友圈,引起一些網友恐慌,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超級真菌是怎麼形成的?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各種藥物治療無效”“緻死率極高”“公共衛生新威脅”……一種被稱為“超級真菌”的耳念珠菌日前刷屏朋友圈,引起一些網友恐慌。
“超級真菌”真相如何?多位病原微生物專家對新華社記者表示,我國已發現的耳念珠菌感染病例不等同于“超級真菌”感染,隻有多重耐藥的耳念珠菌才是“超級真菌”。且“超級真菌”對健康人群不構成威脅,公衆不必恐慌,也無需采取特殊的預防措施。
隻有多重耐藥的耳念珠菌才是“超級真菌”
北京大學真菌和真菌病研究中心教授、皮膚病分子診斷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副主任劉偉說,要搞清楚“超級真菌”,首先要搞清楚“菌種”和“菌株”的概念。他比喻說,如果把耳念珠菌這個“菌種”比喻成人類,“菌株”就像你、我、他一樣,是不同的個體,“體質”也不一樣。
“就像你怕熱、我怕冷一樣,耳念珠菌不同的菌株對藥物的敏感性也是不同的,有的對藥物就很敏感,有的就體現出高耐藥性。”劉偉說,隻有多重耐藥的耳念珠菌才是“超級真菌”,所以不能一見到耳念珠菌就說它是“超級真菌”,“這個概念在傳播中極易混淆,造成公衆誤解”。
我國檢測出的耳念珠菌沒有“暴發”“流行”
北京協和醫院檢驗科、侵襲性真菌病北京市重點實驗室主任徐英春指出,“首先,此前媒體報道所述的18例感染病例中,檢出的耳念珠菌菌株都比較敏感,通俗地說,現在絕大部分廣譜的抗真菌藥都可以治療它。”
“其次,這些病例是在近年間從不同醫療機構陸續檢驗出來的,并不是某個時間段或幾家醫院集中出現的,是散發現象。”徐英春強調,“同時,從由北京協和醫院牽頭的CHIF-NET全國監測數據看,大約2萬例菌株中才有1例耳念珠菌,因此不存在‘超級真菌’在我國‘暴發’或‘流行’的說法。”
“超級真菌”緻死率并沒有那麼可怕
“超級真菌”讓人聞之色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無藥可治”。當人體免疫力大幅受損的情況下,它們會乘虛而入,讓病人“雪上加霜”,加速死亡。因此,它被貼上了“高緻死率”的标簽。
劉偉說,從科學上說“超級真菌”固然“危險”,但從各國的醫學臨床觀察中,它的緻死率與其他念珠菌感染所引起的死亡率沒有明顯差異,并沒有那麼可怕。“其實真正危險的反而是煙曲黴、白念珠菌、光滑念珠菌等菌種中出現的耐藥性問題,因為它們在臨床上更為常見。”
徐英春舉例說:“比如美國統計的‘90天内約50%緻死率’的數據,很多病人本身就有很嚴重的基礎疾病,在多種複雜病因下,真菌感染和死亡之間的關系很難界定。”
健康人群無需擔心感染“超級真菌”
對于“超級真菌”引發的恐慌情緒,多位微生物專家都表示“大可不必”。因為易感染人群都是免疫力嚴重受損的人,如使用免疫抑制劑、腫瘤放化療、長期滞留導管的患者等,健康人群無需擔心會感染“超級真菌”,它也不具備相互傳播的可能性。
徐英春說,“超級真菌”本來就存在于人體和環境中,隻要人的免疫力沒問題,完全可以與之和平共處。從它發現至今10年來,沒有一例通過呼吸道傳播的病例,大家也可以放心去探望此類真菌感染的病人。
中國正加強監測和應對“超級真菌”
多位專家表示,雖然目前我國尚未檢測出“超級真菌”,但絕不能放松警惕,關鍵是要加強對它們的識别,并加以規範的測定。
據了解,我國已在2009年建立了覆蓋230多家醫療機構的病原真菌監測網絡CHIF-NET項目,每年發布一次數據報告;同時另有覆蓋67家重症ICU病房的念珠菌血症病原真菌的菌種鑒定和藥物敏感性檢測。
随着分子生物檢測技術的進步,人類發現的耐藥性病原真菌也越來越多。劉偉建議,我國應盡快擴大相關檢測和報告體系的範圍,同時普及和推廣規範的病原性真菌菌種鑒定和藥物敏感性測定方法,建立國家統一的實驗室檢驗标準,“隻有加強監測,才能有效應對”。
細菌耐藥問題應引起更多關注
人類和細菌、真菌等病原菌的鬥争,就像一場曠日持久的攻防戰。直到20世紀40年代青黴素的發明和使用,人類才有了穩定而強大的對抗武器。但就像“矛”與“盾”的故事一樣,緻病病原菌也産生出藥物适應性,出現了“藥石罔效”的個體。
2016年,我國發布《遏制細菌耐藥國家行動計劃(2016-2020年)》,成為與抗生素和耐藥性鬥争中少數具備全面計劃的國家之一。但中國科學院城市環境研究所所長朱永官表示,氣候變化正加劇微生物的全球化遷徙,将以不可預估的方式讓“超級真菌”變得更加危險。
劉偉說,真菌作為真核生物體,比細菌更為複雜,但有關病原性真菌規範化的菌種鑒定、耐藥性檢測方法以及傳播規律研究卻開展得很不夠。“超級真菌”在各國陸續被發現,應引起全球公共衛生人員注意。
(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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