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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不分家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1-16 02:34:17

忠孝不分家?邊塞詩詞是圍繞邊塞防衛描繪風光、述寫生活、表達情感及觀點的文學無論古體樂府較為自由的雜言,還是律詩、絕句規則整齊的五、七言,乃至詞體最為醒目的“長短句”,不同格式形态與邊塞題材結合都能演繹出精彩紛呈因為形式上雖各有特點,蘊于其中的深摯動人的家國之情殊途同歸若要從古典文學中選出最集中表現家國情懷的一類,邊塞詩詞必然當仁不讓,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忠孝不分家?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忠孝不分家(忠孝從來不可分)1

忠孝不分家

邊塞詩詞是圍繞邊塞防衛描繪風光、述寫生活、表達情感及觀點的文學。無論古體樂府較為自由的雜言,還是律詩、絕句規則整齊的五、七言,乃至詞體最為醒目的“長短句”,不同格式形态與邊塞題材結合都能演繹出精彩紛呈。因為形式上雖各有特點,蘊于其中的深摯動人的家國之情殊途同歸。若要從古典文學中選出最集中表現家國情懷的一類,邊塞詩詞必然當仁不讓。

“謀國已嗟無位及,憂家隻怕有書來”——家國一體的情志

房舍之内是家、之外為國,中國人根深蒂固的家國一體觀念在邊塞詩詞中是一種書寫的自覺。其中的“家”與“國”不可分割,愛國即愛家、報國即衛家。

家與國休戚與共。國家安危關系到千萬人家,國有邊患,民難相安。《詩經·小雅·采薇》雲“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一旦兵火燒到國土,生靈勢必塗炭,如晚唐曹松詩中所寫的“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老百姓就算想打柴割草、平凡度日也無法實現了。經曆安史之亂的大詩人杜甫最能體會戰亂造成的家人離散、書信不通乃至死生未知的悲慘,“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家之不家,皆因國已不國。在杜甫邊塞詩的代表作《後出塞五首》其三中,他寫道“六合已一家”,在批判唐朝統治者窮兵黩武的同時,也表達了天下一家的觀念。然而時異事殊,這句詩後來被愛國詩人文天祥用來卻顯得格外悲壯。史載,文天祥被俘後在元大都獄中集杜甫詩句而成組詩,以宋末帝年号“祥興”來命名。其中第三十七為:“幽燕盛用武,六合已一家。眼穿當落日,滄海有靈查。”此時南宋滅亡,蒙元鐵騎已征服天下,“六合一家”成為不争的客觀事實。但詩人不願忘卻故國,他猶然淚眼婆娑、遙望南方,希望能從遠海的落日餘晖中尋覓宋朝的遺蹤。“靈查”即“靈槎”,代指宋帝的舟駕,也是宋王朝的象征。這種心情像極了遺民詩人林景熙在宋亡後題寫于陸遊詩卷後、隐隐回應那首著名《示兒》的詩句——“來孫卻見九州同,家祭如何告乃翁”,家國之痛透徹心扉,沉郁悲苦無以言表。

家國之情交疊。不少邊塞詩詞是作者在出使鄰邦之時寫就。因為擔負沉重使命,行程的艱辛寂寞加劇,遠離家國的使臣就以詩詞澆胸中塊壘。北宋彭汝砺在出使遼國途中作《望雲嶺》,其中有兩句說:“人臣思國似思親,忠孝從來不可分。”身在外邦,故鄉與故國同樣遠在千裡,思國和思親的感情因之交疊乃至重合,忠心與孝道融而為一。愛家與愛國的統一是邊塞詩詞中的重要表達。南宋詩人蘇泂有一首詩題名就叫《家國》:“長安五月火雲堆,客子光陰鬓發催。謀國已嗟無位及,憂家隻怕有書來。榴花照眼何曾摘,萱草驚心不要開。焉得兒男備征戍,等閑挈取版圖回。”詩人對于國家、百姓的命運深為憂慮,盡管眼前榴花萱草茂盛,但他無心賞玩這些美景,隻因年近暮年卻未建功業。“謀國”兩句一面道出了位卑不忘憂國的自覺擔當,一面又透露出一絲思鄉情怯而反怕家書寄來的微妙情懷。加之末兩句對英雄男兒投軍伐敵、收複失地的呼喚,更将思家報國的情志表達得淋漓盡緻。

“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先國後家的情操

報國赴邊,心念家鄉。邊塞詩詞生動地展現了上至将帥邊臣、下到兵士幕僚糾結于報國與戀家之間的情感。一方面,慷慨從軍、抗敵報國是責無旁貸。南朝鮑照《代出自薊北門行》雲:“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投軀報明主,身死為國殇。”認為國家危難是忠良之臣的試金石,因此要當仁不讓,情願為國捐軀。漢唐以來,無論《從軍行》《出(入)塞》《塞上(下)》等樂府舊題,還是自由選題,“輕生”“輕身”“捐軀”“不顧身”等都成為邊塞詩歌中的高頻詞。唐代邊戰不斷,詩人以“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将性命逐輕車”為自覺擔當,以“報國行赴難,古來皆共然”為常理,更有甚者慨然直呼“不求生入塞,唯當死報君”。邊患危重的南宋,詩詞更關注邊塞。陸遊有一首題名很長的詩,單從其前半句“五月十一日夜且半,夢從大駕親征,盡複漢唐故地”就能看出他對于恢複故土的極度渴望,以至白日魂牽、夜晚夢萦。詞人辛棄疾也慨言“馬革裹屍當自誓”,期盼着為國戰死的那一天。國危則必共赴其難,縱然“五千貂錦喪胡塵”“百萬化為魚”都在所不惜——曆代邊塞詩人以凝注血淚的文字譜成古來為國犧牲決心的悲亢高歌。另一方面,遙思故鄉、牽念親人是人之常情。晉代劉琨《扶風歌》雲:“浮雲為我結,歸鳥為我旋。去家日已遠,安知存與亡”,托付浮雲歸鳥代為轉達思家之情,靈動地刻畫出一位征戰沙場的名将一如常人的柔情。唐代岑參詩說“隴山鹦鹉能言語,為報家人數寄書”,可謂異曲同工。

作為邊塞詩人的傑出代表,岑參出塞經曆豐富,體悟思鄉之情深刻,他筆下月、柳、花無不沾染一番鄉情:“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兩回圓。今夜不知何處宿,平沙萬裡絕人煙”,“塞花飄客淚,邊柳挂鄉愁”,“塞迥心常怯,鄉遙夢亦迷。那知故園月,也到鐵關西”。而其《安西館中思長安》則寫道:“鄉路眇天外,歸期如夢中。遙憑長房術,為縮天山東”,甚至誇張地幻想傳說中的“縮地”術,讓遠在天外的家現身眼前。中唐張籍說“塞鄉人易老,莫住近蕃州”,覺得邊塞地區催人老,勸人不要近住;北宋範仲淹說“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似乎邊塞苦寒,連大雁等禽鳥都毫不留戀、毅然飛離……這些有違事理的說法,作為詩語卻是“無理而妙”,道盡了塞上思鄉之深切。

思鄉雖切,國事為重。當家與國不可兼得時,志士仁人的取舍抉擇說明了一切。三國曹植說“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南朝時期詩人孔稚圭稱“但使強胡滅,何須甲第成”,隋代楊素謂“漢虜未和親,憂國不憂身”,唐代岑參則表示“萬裡奉王事,一身無所求”,無不彰顯了不計個人得失、勇于為國舍家的豪情。北宋仁宗年間,範仲淹臨危受命抵禦西夏,在西北邊城寫出了宋代邊塞詞的代表作——《漁家傲》。其下片雲:“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将軍白發征夫淚。”表面上,有家不得歸是因為還未像漢将窦憲一般破敵建功。但功名從來都不是這位曾三辭觀察使、以“三貶三光”聞名的士大夫的追求。真實的原因是邊境未安、國事未竟,而他以國事為己任、長憂天下不憂身。明末,戍北抗敵的袁崇煥寫給南歸親友的《邊中送别》中雲“故園親侶如相問,愧我邊塵尚未收”,雖用了“冰心玉壺”般溫情的句式,實際上張揚的卻是與範仲淹一般先國後家、不破邊敵誓不回鄉的堅毅。正是這種高尚的情操成就了邊塞詩詞,感動了一代又一代人。

“身微久屬千夫長,家遠多親五郡兵”——同袍友愛的情誼

邊塞之人大多常年駐守,不乏“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少年随将讨河湟,頭白時清返故鄉”的老兵。如明代戚繼光詩中所言,“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是橫戈馬上行”成為“人生常态”。而廣大将士吏僚對“家”和“家人”的滿腔熱情不會隻訴諸虛無的遠方,自然會往近在身邊有血有肉之人“移情”。于是以軍營為家、以戰友為兄弟的情誼油然而生。早在先秦,具有戰歌性質的《詩經·秦風·無衣》就唱出了普通民衆的同袍偕行、同仇敵忾。後世邊塞詩詞更将這種思想情感發揚光大。

軍中有親朋。在古代,父兄昆弟同在行伍的情況殊為常見。三國時期嵇康為送其兄嵇喜參軍就寫過一組詩《贈兄秀才入軍十八首》。北宋年間,範仲淹父子幾人因為都曾帥守邊疆而盛名遠播。當範仲淹第四子範純粹任職西北時,詩人韓維寫詩贊其弟兄“共欣出處非它轍,報國誡身各自行”。黃庭堅則寫詩說其父“塞垣草木識威名”而“阿兄兩持慶州節”,勉勵他“妙年出補父兄處”,不落家風、再建功業。軍中常有同鄉,“中軍一隊三千騎,盡是并州遊俠兒”,自來懷有桑梓之情。邊地遇到語音接近的同鄉乃人生幸事,“防秋故鄉卒,暫喜語音同”。不是“老鄉”也無妨,同一面軍旗下即是手足,“千裡非鄉邑,四海皆兄弟”。有了認同和親近,對偶然“任性”的戰友同僚就願意報以親人般寬厚和容忍,“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唐耿湋《塞上曲》中一位邊城老兵有言“家遠多親五郡兵”,可謂抒發心聲。漢代在邊地河西地區設置五郡,後以“五郡”代指邊境各地。以邊地兵士為親人,既是客觀環境造成的,也是人在主觀情感上的認同。

送别見真情。大量邊塞詩詞因送别而作,由是抒寫了真摯友情。如唐天寶十三載(754年),第二次出塞的岑參送即将回京的友人武判官,寫下了邊塞名作《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其結尾幾句“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将那種目送朋友離開時依依不舍之情描繪得非常深切。岑參善寫“雪中情”,另一首《天山雪歌送蕭治歸京》則雲“正是天山雪下時,送君走馬歸京師。雪中何以贈君别,惟有青青松樹枝”,以攀折松枝表現留别之情。誠摯的個人交情背後共振着一緻的家國情懷。明末袁崇煥作邊塞詩,慷慨陳詞“欲知肺腑同生死,何用安危問去留”——想了解我的想法,隻要與我一同并肩戰鬥就知道了,還用得着因為要考慮我的處境安危而問我是回家還是繼續留守邊關嗎?的确,邊塞詩詞就是這樣,将軍征夫的白發熱淚盡付其中。這一首首詩詞,既以文字為紐帶聯絡了親眷友朋,又以文字為媒介書寫了道之不盡、拳拳熱忱的家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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