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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抄比較短的美文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6-29 09:59:20

摘抄比較短的美文(摘抄文心)1

一 “忽然做了大人與古人了”

魯迅所寫的是晚秋的夜,所以文中表現出蕭瑟的寒意、凋落的棗樹、枯萎了的花草、避冷就火的小蟲,都是那時候實在的景物。他對着這些景物,把自己的感想織進去,就成了那篇文章。景物是外面的經驗,對于景物的感想是内部的經驗。晚秋夜間的經驗,你們是有了的,可是因為平常不大留意,在心裡印得不深。

我方才曾把經驗分為兩種,一種是外面的經驗,一種是内部的經驗。外面的經驗是景物的狀況,内部的經驗是作文說話的人對于景物的感想。譬如說天上的星在閃爍,這是景物,是外面的經驗,說星在䀹冷眼,這是作文說話的人對于星的感想,是内部的經驗。外面的經驗是差不多人人共同的,最容易明白。内面的經驗卻各人不同。如果和外面的經驗合在一處的時候,比較還容易懂得。像這節,全然是寫作者那時個人的心境的,是純粹的内部的經驗。我們除了說作者自己覺得如此以外,别無什麼可解釋的了。

二 方塊字

普通的文言文并不難。文言和白話的區别隻有兩點,一是用字的多少,一是關系詞的不同。

詞的種類和性質,想來大家已明白了。誰來說一遍看!”

“名詞,代名詞,動詞,——動詞之中有自動與他動二種——形容詞,副詞,接續詞,介詞,助詞,還有感歎詞。”一個學生很熟地背出文法上品詞的名稱來。

我國文字沒有語尾的變化,真是方塊字。什麼字什麼性質,沒有一定,因所處的地位而不同。像方才所舉的幾個字,都是因了地位而性質變易的。這情形在讀文字的時候,要随時留意,尤其是文言文。因為文言文用字比白話文簡單,一個字弄不明白,解釋就會發生錯誤的。

三 題目與内容

作文是生活,而不是生活的點綴。

練習的人應該知道作文不是遇見了題目,随便花言巧語寫幾句,就算對付過去了的事情。更應該知道在實際應用上一篇文字的題目往往是完篇之後才取定的;題目的大部分的作用在便于稱說,并沒什麼了不起的關系。

四 一封信

作文和說話是一樣的,在承接和轉折的地方最要留心。

六 知與情意

我們的心的作用,普通心理學家分為知、情、意三種。知是知識,情是感情,意是意欲。對于一事物,明了它是什麼,與别的事物有什麼關系,這是知的作用。對于一事物,發生喜悅、憤怒或悲哀,這是情的作用。對于一事物,要想把它怎樣處置,這是意的作用。文字是心的表現,也可有三種分别,就是知的文、情的文與意的文。

九 《文章病院》

一句話裡,意義沒有說完足,就不成一句話。反過來,說得太噜蘇了,把不相幹的東西都裝了進去,也同樣地不成一句話。這種毛病的原因在于不曾把意義想得周全,就提起筆來寫;如果作者的言語習慣不良,平時慣說那些支離的、累贅的話語,寫起文字來也就會有這樣的病象。

一句話裡,前後不相連貫,一串話裡,彼此不相照應,這也是重大的毛病。

十 印象

從這個比喻,就可以知道‘記叙’和‘描寫’對于讀者的影響很不相同。人家看了你的路程圖,至多知道你到達過哪裡,看見過什麼罷了。但是,人家看了你的風景畫,就會感到你所感到的;不勞你解釋,不用你說明,一切都從畫面上直接感到。所以,‘描寫’比較‘記叙’具有遠勝的感染力。

這是極端生動的一個印象。這七個字組合在一起,是比較圖畫更有效果的描寫。北方的牧場,我們沒有到過。可是讀了這一句,就仿佛身臨北方的牧場。

十一 辭的認識

不知道就得詢問,就得翻查。這樣成為習慣,然後讀書不緻含糊,不緻誤解;說話、作文不緻辭不達意,不緻張冠李戴

十三 觸發

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有意義。他從蟬聲悟到抑揚的韻律,從日影悟到明暗的對照,從雷陣雨感到暴力的難以持久,從雨後的清涼悟到革命的功用,從盆栽的裁剪悟到文字繁簡的布置,從影戲的場面悟到叙事文的結構,從照片悟到記事文的法式。

讀書貴有新得,作文貴有新味。

最重要的是觸發的功夫

十四 書聲

重讀符号的用法,大概可以明白了。文句之中,有特别主眼,或是前後的詞彼此相關聯照應的時候,通常都該重讀。

緩急在一方面更與文字所含的感情有關。含有莊重、畏敬、謹慎、沉郁、悲哀、仁慈、疑惑等感情的文句,全體須緩,含有快活、确信、憤怒、驚愕、恐怖、怨恨等感情的文句,全體須急。緩急的法則應用時須顧慮到文句的構造與感情兩方面才好。高低與強弱的法則,應用時也是如此。

十六 現代的習字

我想現在人寫字,該有四項标準,就是迅速、準确、勻整和合式這四項。現在人生活繁忙,做不論什麼事情都要講時間經濟;寫字的必須迅速是當然的。準确呢,就是寫下字來沒有錯誤的意思。随筆寫錯了字,自己不能發覺以緻誤事,固是實際上的損害;而寫錯在先,後經發覺,于是塗抹的塗抹,填注的填注,拿出去竟不像一件東西,也是形式上的缺點。所以必須把準确為寫字的标準,落筆要自始到底沒有錯誤。要達到這兩項标準,隻有随時留意、随時練習,一定的方法差不多是沒有的。再說勻整和合式。勻整和合式是現在人寫字美觀方面的最低标準,仿佛一條水平線,夠不上這條水平線的,就拿不出去;因為拿出去會受人家的鄙視,至少也要引起人家的不快。

勻整可以分兩方面來講:一是每一個字本身筆畫的勻整,二是全幅的字通體款式的勻整。每一個字的許多筆畫,雖不必長短均等,粗細一律,但是也不可相差得太遠。筆畫間的空隙要勻稱,須使多筆畫的字不嫌其局促,少筆畫的字也不嫌其寬松。

十七 語彙與語感

我近來于讀書或一人默想的時候,每遇一辭,常聯想到這辭的相似或相近的辭,使在我胸中作成一個系串。譬如說,見到‘學習’這個辭,同時就想起‘練習’‘研究’‘探讨’‘考究’‘用功’等辭來,見到‘怒’這個辭,同時就想起‘憤’‘恨’‘動氣’‘火冒’‘不高興’‘不愉快’等辭來,見到‘清靜’這個辭,同時就想起‘幹淨’‘清淡’‘安甯’‘寂靜’‘恬淡’等辭來。我把這些一串一串的辭在胸中自己細加比較,同一串的裡面,哪個範圍最廣?哪個範圍最狹?哪個語氣最強?哪個語氣最弱?一一要弄得很清楚。

兩個辭的意義即使相同,情味常有區别。譬如說:‘他逃走了’,‘他溜走了’,‘逃’與‘溜’雖都是走掉的意思,但情味很不一樣。‘老屋’與‘舊屋’,‘書簡’與‘信劄’,有雅俗之分。‘似乎俨然’沒有‘像煞有介事’的輕松,‘快樂’較‘歡喜’來得透露顯出。振宇方才用衣服來比辭類。講究着衣的人,不但注意到材料的品質,并且注意到花紋與顔色。講究用辭的于辭的意義以外,還須留心到辭的情味上。辭的情味可從好幾方面辨認,有的應從字面上去推敲,有的應從聲音上去吟味。‘書簡’與‘信劄’的不同,似出于字面。‘蕭瑟’與‘蕭條’的不同,似由于聲音。每遇一辭,于确認其意義以外,再從各方面去領略其情味,這是很要緊的功夫。

十八 左右逢源

。他講構圖方法的時候,也用文章中結構來譬喻解釋,兼說到主賓、正幹、旁枝等等的法則。最妙的是他說文章有遠近法。有一日,他教授遠近法,就了繪畫作過種種說明以後,還恐我們不懂,再用文章來作例證。他先在黑闆上速寫一株柳樹,柳枝垂下的地方畫一個月亮,又題‘月上柳梢頭’五個字。說道:‘遠近法是因了遠近而變更物體大小高低的法則。照常識講,月亮比柳樹要高得多,可是柳樹離人近的時候,可以比月亮高。這句詞句,是合于遠近法的。楊萬裡有一句詩,叫作“接天蓮葉無窮碧”,蓮葉可以接天,如果不用遠近法來解釋,就不可通。此外如“水天相接”等類,也是應用着遠近法的文句。這種文句在描寫景物的文章中最多。描寫景物的文章本身就是寫生畫,所不同的隻是繪畫用形象色彩寫,文章用文字寫而已。

一國的語言,自有一國語言的構造與習慣。英文和國語的構造與習慣不同,讀英文時,須仔細互相比較;翻成國語,要适合國語的構造與習慣才妥當。在英文的習慣上,可以說“這小孩有一個父親嗎?”在國語的習慣上,卻不該說“這小孩有一個父親嗎?”該說“這小孩有父親嗎?”因為依照中國人說話的習慣是這樣。

廿 小說與叙事文

小說的本質是作者所看出的意義,我們很能夠明白了。沒有這種意義的便不成其為小說。”

張先生用一個指頭指點着慧修,接着說道:

“可是還有一點必得注意,須是把這種意義含在故事中間的才是小說。什麼叫作‘含’呢?一碗鹽湯,看不出一顆鹽來,呷一口嘗嘗,卻是鹹的,于是我們說鹽味含在這碗湯裡。小說的故事含着作者所看出的意義就像這樣一碗湯。如果在故事之外,另行把意義說明,那就不是‘含’了。我們不妨借用小妹妹送掉性命那個題材來說。如果在叙述一切經過之外,加上許多意見,如非科學的醫術贻害不淺呀,符咒之類的迷信尤其可恨呀,世間被這種方技和愚見殘害的生命不在少數呀,這就不成為小說而是一篇議論文,那些故事隻處于議論文‘論斷’的‘例證’的地位了。”

叙事文的本質是事情,叙事便是它的目的;小說的本質卻是作者從人生中間看出來的意義,叙事隻是它的手段。

廿一 語調

主要的句式不過三種:一種叫散句,例如‘我要吃飯,穿衣,睡覺,讀書,作工’,是中間截斷了一部也可成句的。一種叫束句,例如‘吃飯,穿衣,睡覺,讀書,作工,是我們生活上所不能缺一的’。這種句子如果截去了下半截,意義就不完全。還有一種叫對稱句,例如‘世人以我為瘋狂,我以世人為迷醉’,是上下兩截對稱的構造。中國文字中的句式究竟應分為幾種,我想好好地加以研究。總之,句式的錯綜使用是調和句調的一種方法。

廿六 修辭一席話

所謂調整語言,乃是依照了我們的意思去調整。我們所想發表的意思如有不同,被調整的語言便該有所不同,假如世間有千千萬萬的意思,照理便該有千千萬萬的調整方式。我們隻好随機應變,不能籠統固執。不過許多小異之中,又盡有大同的成分存在,倘若除去小異抽出大同,也未始沒有若幹條理可講。所謂修辭學,便是在依照意思調整語言這一件事情上面,把那千千萬萬具體的說話與文章中的千千萬萬小異抽去,将一些大同抽出來詳加研讨的學問。簡略地說,就是說述依照意思調整語言的一般現象的一種學問。

假如說的東西是抽象的、知識的,如諸君所學習的算學之類,那麼隻要說得明明白白,沒有不可通、不可解之處就可以了。這時的注意幾乎整個都在乎語言文字的意義,但求意義上沒有毛病,這在修辭學上叫作消極的修辭。

利用了感覺的要素,積極地使所說所寫的語言增加力量的事,在修辭學上叫作積極的修辭。

這種方式叫作‘譬喻’,也是我們說話、寫作的時候常用的。如‘猶火也’,‘亂如麻’,通常句中都用着‘如’‘猶’等字以表示兩種事物的相像,使聽者、讀者可因了較親近、較熟悉的另一事物領略某事物的狀況。有時太過明顯,将這‘如’‘猶’等表示相像的字略掉也可以。例如,我這次在福建逃難,如果把情形寫記出來,也許會用到‘槍林彈雨’的話。‘槍林’就是‘槍如林’,‘彈雨’就是‘彈如雨’,可是‘如’字已略掉了。雖沒有‘如’字,人家也決不至誤解槍真作怪而成林,彈真變異而為雨。在不至誤解的情境中,有時更可省略,單把譬喻留着,将本文完全略掉。如說這次内戰為‘阋牆’,便是最簡省的譬喻的說法。修辭學上對于這三種譬喻,各有各的名目。如上文有‘如’‘猶’等字的叫‘明喻格’,略掉‘如’‘猶’等字的叫‘隐喻格’,像最後一個省至無可再省的叫‘借喻格’。

把相反的事物放在一起說,使它們交映相輝,事物的異點就分外顯出了。這種修辭方式叫作‘映襯格’。例如說‘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這樣把君子和小人對照起來說,就可叫人看清分别,不緻混同了。

卅 鑒賞座談會

‘見’隻是感覺器官上的事,‘視’是知識思辨上的事,‘觀’是整個的心理活動。不論看文章或看繪畫,要到了‘觀’的境界,才夠得上稱鑒賞。‘觀’是真實的受用,文章或繪畫的真滋味,要‘觀’了才能親切領略。用吃東西來做譬喻,‘觀’是咀嚼細嘗,‘見’和‘視’隻是食物初入口的狀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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