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中高松年是三闾大學的校長,他為人老道,做事圓滑,工于心計,是個典型的教育官僚形象。他之前是趙辛楣的先生,所以拍電報讓趙來三闾大學教書。
趙辛楣原來很是佩服他的老師,稱贊高先生頭腦很好,但到了三闾大學之後,才其實他發現并不高明,高松年做了什麼事,會讓趙辛楣産生如此的印象呢?
1、他并沒有真正把學校辦好的志氣
高松年奉命在于平成籌辦三闾大學,對于老師的選擇,他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名教授當然好,可是因為他的名望,學校沾着他的光,他并不倚仗學校的地位。他不會全副精神為學校服務,更不會絕對服從當局的指揮。而沒有名望的人來,他們要借學校的光,他們要靠學校才有地位。學校了是個機關,在健全的機關裡,決沒有特殊人物,隻有安分受支配的一個個分子。
高松年将學校當成一個機關,一個好大學全在于有好的教授,他沒有下功夫邀請一批名教授來,而是選擇服從分配,好管理的人來當老師。
正是遵循這個原則,高松年才找到那麼多沒有真才實學的人做老師。如買假文憑的韓學愈可以做曆史系主任;被革職的貪污官僚汪處厚可以做中文系主任;人品猥瑣、尋花問柳的李梅亭可以做訓導長;外文系主任劉東方的英文沒有教政治的趙辛楣好;聘請國籍是俄國的韓太太教英文;喜歡故弄玄虛的曆史系教授陸子潇,有這樣一批教授,怎麼可能教好學生呢,怎麼可能辦好大學呢?
2、管理混亂,學校亂象叢生
在汪太太給趙方兩人做媒的飯局上,汪處厚說學校已經有“ 粵派“、“少壯派”、“留日派”、“從龍派”等各個大小團體,而這才是過了一個學期的時間。各個小團體明争暗鬥,借導師制的施行,請客吃飯,搞得學校烏煙瘴氣。
韓學愈想讓自己的白俄老婆當教授,劉東方不肯。後來方鴻漸替孫小姐教英文,課堂上有韓學愈安排的學生搗亂,目的就是想趕走方鴻漸,空出位子讓自己的老婆上位。
李梅亭因被汪處厚搶先,沒有坐上中文系主任的位置,抓住汪處厚聚衆賭博的把柄想要處置。作為校長的高松年不是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而是利用這件事控制這兩個人。
他告訴汪處厚李梅亭想處理他,而汪處厚反擊李梅亭在外嫖娼。這樣二者之間的矛盾更加深入,更加不利于問題的解決。
3、作為知識分子,他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願意聘韓學愈為曆史系主任,一方面是看到韓學愈的假博士文憑;另一方面看到簡曆裡有數篇發表于美國雜志的文章,便判斷韓學愈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這說明他自己在求學期間并沒有什麼研究成果用于論文發表,所以特别以為隻要在雜志上發表文章就覺得是個人才。
不然的話,他再繼續多問幾個問題,比如,發表的文章是什麼題目,研究重點是什麼,有什麼結論等等,韓學愈必然會有所漏洞。可惜高校長并沒有能力去判斷其中的真僞。
高松年二十年前在歐洲一個小國裡讀書研究昆蟲的,做校長之後,對學校裡三院十系的學問樣樣都通,書中說:這個“通”就像“火車暢通”、“腸胃暢通”的“通,幾句門面的話從耳朵裡進去,直通到嘴裡出來,一點不在腦子裡停留。
如果給物理系的同學訓話,說到的相對論,會害得隔了大海洋的愛因斯坦右耳朵發燒,連打噴嚏。
4、他品行并非沒有瑕疵
高校長結交廣泛,比如趙辛楣一行人剛到的那一天,他就要去赴警察局長的飯局。并說小鄉鎮上的菜,翻來覆去的就那幾樣,高松年也吃膩了。說明飯局是經常有,飯局一多,難免會有種種難以說在明處的事情出現。
在學校對女學生也是心存關懷。因為一個犯校規的女學生長得非常漂亮,高校長隻要她向自己求情認錯,就可以從寬處分。
對汪處太太厚的漂亮太太也是觊觎已久。高校長在汪處厚家給趙方二人做媒的家宴中,對汪太太已是醜态畢現。
而發現趙辛楣與汪太太的暧昧也是有勞于高校長的警覺,而且表現得比汪處厚還積極、還氣憤,見他這個樣子,汪太太不屑地說:“高校長,你又何必來助力興呢?吃醋也沒有你的份兒。”
而最後高松年決意要趕走方鴻漸,也是因為怕方鴻漸不能保守他對汪太太的不良用心的秘密。
在《圍城》中涉及到高松年的篇幅不是很多,但通過幾件事情的描寫,将高松年的性格特征表現得栩栩如生,他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一個混迹官場、左右逢源、圓滑世故、善于玩弄權術的人物形象躍然紙上。
難怪他的學生趙辛楣也說:“也許那時我年紀輕,閱曆淺,沒看清人。不過我想這幾年來高松年地位高了,一個人地位高了,會變糊塗的。”
高松年現在這個樣子,有可能是以前就是這個樣子,隻不過沒被人看出來,也許是随着地位的提高,慢慢變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于是,連他的學生也看他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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