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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潘靜淑珍藏印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1 00:20:00

劉聰

吳湖帆潘靜淑珍藏印(吳湖帆藏董美人題詞的背後隐情)1

《董美人墓志》,上海圖書館藏碑帖珍本叢刊,上海書畫出版社2020年版

四歐堂舊藏淡墨本《董美人》後,附有吳湖帆征集的五十二家題詞,并五十二首和作。五十二家依次為:朱孝臧、王同愈、蔣兆蘭、金蓉鏡、葉恭綽、冒廣生、馮幵、吳梅、張茂炯、陳曾壽、程頌萬、褚德彜、周慶雲、吳曾源、夏敬觀、江家玉、金兆藩、王季烈、黃炎培、馬叙倫、金天羽、黃賓虹、陳承修、朱振曾、朱葆齡、袁樊、王謇、費硯、杜應震、江遲、狄葆賢、鄧邦述、楊圻、黃孝纾、馮超然、程文龍、王蘊章、任堇、袁克文、陳方恪、方還、蔡晉镛、謝玉岑、趙尊嶽、袁思亮、向迪琮、王薳、汪東、陳定山、潘承謀、龍榆生、呂貞白。如果再加上吳湖帆題于冊前的《哨遍》,跋于冊後的《金縷曲》《洞仙歌》,那一部碑帖拓本中,所附詞人題詠竟有一百零七首之多,論規模可謂空前絕後,堪稱碑帖鑒賞與填詞唱和的一次完美結合。

如果對征集題詞的過程再作一番梳理,我們又會發現,吳湖帆征詞的時間,從1927年一直持續到1960年代中期;而計劃收詞的數量,也從五十首最終擴展為六十首(實際入冊為五十二首)。此外,從濃墨本到淡墨本,吳湖帆又對《董美人》多次改裝。而每一次改裝,冊後的題詠之作,從人選到數量上也都會相應地調整和改動。在這些調整和改動的背後,究竟隐藏着吳湖帆哪些隐微的心曲?這本耗費了吳氏大半生心血的《董美人》,最終又将告訴我們哪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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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藏淡墨本《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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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題《哨遍》

(一)

1927年夏,吳湖帆入藏《董美人》後,即開始為之征集題詠。今天淡墨本後所附第一家題詞,即當時詞壇祭酒朱孝臧。朱氏題詞雖無落款時間,但因題詞箋紙上有劉未林“丁卯七月”的觀款,那說明丁卯(1927)七月前,朱氏的題詞就已經被裱入《董美人》後,這或許也是吳湖帆對濃墨本的第一次裝裱。不久後,吳湖帆對《董美人》可能又改裝過一次,他将馮超然扉畫、王同愈題詞,以及自己所書的《哨遍》《金縷曲》等(四者落款皆在丁卯秋日或中秋),一起裝入濃墨本前後。不難想見,當時吳氏初獲《董美人》未久,興緻正高,故不厭其煩地增補内容,并重付裝池。不過,對所征題詞的具體數量,卻未必已有明确的計劃。

大約到1927年底或1928年初,吳湖帆給趙尊嶽寫去一信(見《趙鳳昌藏劄》),這讓我們對征詞的過程和細節又多了一些了解:

叔雍老兄大鑒:前承兄代弟征求題董氏志詞,仲可先生已否制就?陳匪石諸君及北京諸君處乞一一代征。每詞弟以畫扇一頁相答。足下者大約本月初奉上。好在不比不相識者,可不急也。附上素箋五六紙,乞轉緻為盼。餘容面謝。專請侍安。弟湖頓首。

據此可知:一、這時吳湖帆已開始向朋友圈外的詞家征詞;二、吳氏備有專門的“素箋”,這自然是為将來統一裝裱做準備;三、不少詞作是通過“每詞弟以畫扇一頁相答”的方式交換來的。面對吳氏藏品中的累累題跋,我們常常驚歎其朋友圈的強大。但從此信來看,在征求題詞的過程中,吳氏也很善于以某種利益交換為手段。

既然,吳湖帆開始用畫扇來交換朋友圈外的詞人題詠,那說明這時他已經有了大規模征詞的計劃。這裡恰好又有一個例證:1928年季秋,藏泉家程文龍在觀賞《董美人》後,曾于濃墨本上題下觀款。兩個月後,程氏又應吳湖帆之請填寫了一首《玉樓春》(後被裱入淡墨本中)。詞雲:“美人已去留尤物。此志喜從關陝出。隋軒箧衍化雲煙,初拓猶存真石佚。 醜奴同賞延陵室。墓點黛橫區末筆。主人精鑒好真龍,唱和百詞征故實。”末句“唱和百詞征故實”,正說明最晚到1928年秋冬之際,吳湖帆已定下征詞五十首再唱和五十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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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龍題《玉樓春》

按前文統計,淡墨本後有題款時間的二十六人中,題于1928年者有十六人之多。或許,這一年也正是吳湖帆征集題詞最多的一年。再經過1929年,到1930年春,“唱和百詞征故實”的計劃終于實現。今天淡墨本諸家題詠後,有吳湖帆所書《洞仙歌·跋自藏董志第一精拓本》,詞後跋雲:

餘于丁卯五月得此原石真本,制《哨遍》詞于前,集宋人句成《金縷曲》題其後,并乞諸家題詞者五十人,遍和之,都百阕,成巨帙,倚《洞仙歌》殿尾。李陳兩女史之《點绛唇》《踏莎美人》屬内子靜淑書和之。庚午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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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跋《洞仙歌》

看來,庚午(1930)三月,《董美人》已是“題詞者五十人,遍和之,都百阕,成巨帙”的狀态。不過,這裡仍有一個疑問:跋中所雲潘靜淑“書和”的《點绛唇》和《踏莎美人》,并不見于今天淡墨本後的五十二家中,原因何在?而“李陳兩女史”又系何人?

要解此疑,不得不先介紹一部上海圖書館所藏的《襲美集》。《襲美集》為吳湖帆手抄《董美人》題詞與和詞之合集,共六十一家,可分正稿與續稿兩部分。正稿為吳氏征集的五十二家題詞,并五十二首和作(内含女史題詞二家,潘靜淑和作二首),最後仍以1930年所跋《洞仙歌》殿尾。續稿則為題詞九家,和作九首。從書寫上看,正稿比較工整,續稿則很随意,二者明顯非同一時期所書。此書卷端,還有王同愈1931年十月題簽,推測當為正稿編定的時間。

試作比對,不難發現,《襲美集》正稿中的五十二家,與淡墨本後的五十二家并不盡同。淡墨本其實是在《襲美集》正稿中删去五家,再從續稿中增補五家,所以最終仍為五十二家。删掉的五家是:張鐘來、潘博山、潘景鄭、李鐘瑤、陳乃文。增補的五家為:楊圻、王薳、龍榆生、向迪琮、呂貞白。毫無疑問,《襲美集》正稿中的李鐘瑤、陳乃文,就是《洞仙歌》跋中所說的“李陳兩女史”。隻不過,這兩首女史詞後來與張鐘來、潘氏昆仲的三首詞一起被移出了淡墨本。

再讀此集,又能發現,雖然《襲美集》正稿是包括“李陳兩女史”在内的五十二人,但它與1930年《洞仙歌》跋中所說“題詞者五十人”加“李陳兩女史”也不相同。比如《襲美集》裡有汪東的《金人捧玉盤》,淡墨本落款在“辛未七月”,當然是1931年所作。還有《襲美集》中王季烈的《珍珠簾》,據吳湖帆日記,也是在1931年4月所寫。因此,1931年才填詞的汪東和王季烈,是絕不會出現在1930年所說的“題詞者五十人”裡的。

至于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形,我們不妨作一推測:1930年初,吳湖帆第一次選定了五十家題詠(另附女史二家),并自題《洞仙歌》殿尾。但到第二年,吳湖帆對這個五十家的人選又作出一些調整。他從五年以來所征集的全部題詞中(已包括汪東、王季烈在内),重新選出了五十首(仍另附李陳二女史)。而對這次重選的題詞加上自己的和作,同時又抄錄整理為一本《襲美集》(正稿)。《襲美集》(正稿)或許抄訖于1931年十月,即王同愈題簽之時。

這裡還有個背景需要介紹:吳湖帆為《董美人》征集的題詞,其實遠比我們今天看到的為多,而最終沒能入選《襲美集》者亦為數不少。比如,林鐵尊《半櫻詞》中有《夢芙蓉 題吳湖帆家藏隋董美人墓志原拓本》一首,作于1928年。《醜簃日記》1937年載:“沈信丈來,題《董美人志》《浣溪沙》一阕。”洪荊山有《念奴嬌·為吳湖帆題董美人志拓本》一首,刊于《甯波旅滬同鄉會月刊》1934年第一百三十四期……這些題詞皆不見于《襲美集》。此外,上海圖書館所藏濃墨本《董美人》中,所夾顧炜昌、董壽慈、屈彈民三家詞稿散頁,同樣未收入《襲美集》。它們很可能是吳湖帆将濃墨本贈與潘景鄭時,一起被淘汰掉的。

在1930年代初,吳湖帆還完成了将題詞從濃墨本向淡墨本轉移的過程。而1931年對人選的調整,很可能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一并完成的。最晚到1932年夏,即淡墨本《董美人》與其他五種隋志共裝一箧的時候,冊後所附五十二家題詠,應該就已經是《襲美集》正稿中的五十二家了。再到1937年至1938年間,淡墨本中又補入張大千與鄭元素的兩幅扉畫。至此,吳湖帆對《董美人》的改裝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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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之扉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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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素之扉畫

(二)

1961年春,中風初愈的吳湖帆,在淡墨本《董美人》末頁又寫下了幾行顫顫巍巍的題跋:

餘得此志後乞題詞五十家,繼并女史四家,展為六十家。初和作四十六首,後陸續足成十首,旋得中風病,不能作細楷,索螺川補書十首。續和之女史詞二首,由螺川任之。螺川愛此志,物歸所好,緣償斯願。辛醜之春吳倩病起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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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1961年春跋語

按《襲美集》正續稿共六十一家,與題跋中所說“展為六十家”基本吻合。而六十一家中,僅正稿李鐘瑤、陳乃文,續稿顧飛、冼玉清為女詞人,這又與“女史四家”相符。可以看出,《襲美集》從正稿到續稿,也正是吳湖帆征詞從五十家擴展為六十家的結果。那麼,擴展為六十家的計劃是何時定下的?檢1954年版《佞宋詞痕》,所收《哨遍·隋董美人墓志效稼軒括體》後雲:“另有和題詞五十家韻,詞未錄入篇中。”這說明五十家題詞的規模至1954年仍未改變。至于1954年後,吳湖帆為什麼又會有擴展題詞至六十家的新計劃?不難猜出,這自然與周鍊霞(螺川)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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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與周鍊霞》,劉聰著,中華書局2021版

拙作《吳湖帆與周鍊霞》中考證,吳、周于1953年相戀,大約1960年夏二人發生情感變故,旋即分手。而這次分手的打擊,對吳湖帆來說,也是1961年初中風的原因之一。中風初愈後,吳湖帆在《董美人》末頁所寫題跋,其實隻是他美好的願望,而非既成的事實。是吳湖帆希望在其一生珍愛的《董美人》上,能多留下些周鍊霞的痕迹,以彌補分手後内心的遺憾。

從題跋來看,吳湖帆的願望有三點:一、請周鍊霞“補書”和詞十首。這與當年請周氏代抄《和小山詞》如出一轍,都是為了增加周氏在此冊中的分量。二、請周鍊霞“續和”女史詞二首(顧飛、冼玉清)。這說明在吳氏内心深處,已将周鍊霞當作了潘靜淑之後的梅景書屋女主人。三、将《董美人》送給周鍊霞,以滿足周氏“愛此志”的夙願。而将“董美人”贈與“周美人”,可謂吳湖帆為一生珍愛《董美人》的韻事畫上一個完滿的句号。隻不過,這些都是吳氏一廂情願的想法,最終能否如願呢?

今查淡墨本後五十二首和詞筆迹,有九首确為周鍊霞所書:馬叙倫、金天羽、陳承修、鄧邦述、陳方恪、向迪琮、潘承謀、龍榆生、呂貞白。看來,對“補書”和詞的請求,周鍊霞基本上同意了。但是,“續和”顧飛、冼玉清的二首,周鍊霞卻沒有完成。今檢《襲美集》續稿,我們仍能看到顧、冼二家的原詞及和作。但細審和作,絕非出周鍊霞手。首先,李鐘瑤、陳乃文的和詞下,皆題有“潘靜淑”,而顧飛、冼玉清的和詞下,卻未題“周鍊霞”。其次,細讀兩首和詞,筆拙而意淺,正是吳湖帆一貫的風格,而且還有吳氏反複修改的筆迹,自然非周鍊霞所和。

至于将《董美人》贈與周鍊霞的願望,恐怕也沒能實現。今天在淡墨本《董美人》上,我們未發現任何周鍊霞的題記或钤印(為吳湖帆補書九首除外)。要說此志曾由周鍊霞收藏,除吳氏自己1961年春的題記外,并無其他證據。何況,周鍊霞提出分手後,如何能再接受如此貴重的饋禮?這從人情上也說不通。此外,還有一個更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直到1964年底,此志仍在吳湖帆手。我們看《字響調圓——龍榆生藏現當代文化名人手劄展作品集》中,吳湖帆緻龍榆生的一封信:

榆兄大鑒:久違疏箋為歉。弟自施手術後已将一年,心腹之患已除,但賤軀氣虛,不能步履出門,隻得在家休養。檢得《隋董美人墓志》,題詞中尚少二家(六十家),一屬貞白,一拟緻求兄賜題一小詞,無須大調也。料不緻拒,即附小箋。(款賜湖帆,不書倩菴)(千萬勿題年月)因以前者皆在卅年以前也。拜感之至。弟湖頓首。

此信雖未署時間,但從“弟自施手術後已将一年,心腹之患已除”來看,當是指1964春節吳氏因患膽結石而在華東醫院割去一膽之事。(見《吳湖帆年譜》)再檢龍榆生《忍寒詩詞歌詞集》,龍氏題《董美人》的《虞美人》也恰恰作于1964年底。不難推斷,吳湖帆此信是1964年底所寫,這時距他的膽結石手術恰好“已将一年”。既然1964年底《董美人》仍在吳湖帆處,那1961年春又如何能送與周鍊霞?看來,《董美人》題跋上雖留下了1961年贈周的記錄,但分手後的周鍊霞并沒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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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龍榆生往來書劄

此外,從信中還可看出,吳湖帆說“題詞中尚少二家(六十家),一屬貞白,一拟緻求兄……”而《襲美集》六十一家中,如果不算最後一家瞿宣穎,截止到呂貞白,也恰恰是六十家整。這說明六十家的計劃最終是在1960年代中期才完成的。而1961年跋語中雖雲“展為六十家”,隻不過是一個美好的計劃。至于吳湖帆囑咐龍榆生“款賜湖帆,不書倩菴”“千萬勿題年月”,則說明吳湖帆想保持六十家題詞在時間上的一緻性——似乎都是在1920年代末至1930年代初所寫。而“倩菴”是潘靜淑1939年去世後吳湖帆才使用的别号,未免暴露時間,當然不能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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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榆生、呂貞白題詞及周鍊霞代書和作

在1960年代中期,吳湖帆所征龍榆生、呂貞白的題詞,和詞仍由周鍊霞代抄,可見吳、周二人的文字交往至此仍未中斷。此後,吳湖帆對《董美人》至少又改裝過一次,即改裝成今天淡墨本最終的面貌。但為什麼這個最終面貌,不是如1961年跋語中所說“展為六十家”,而是仍為五十二家?曾經被裝入冊後的張鐘來、潘博山、潘景鄭、李鐘瑤、陳乃文五家題詞,又為何要被移出淡墨本?此中緣由,殊不可解。

按說原詞與和詞俱在,《襲美集》中一一可見。尤其潘靜淑的兩首和詞,最晚在1930年初就已完成,吳湖帆也曾在《洞仙歌》詞跋中言及。雖說此冊曾有贈與周鍊霞的打算,但吳湖帆是絕不會因周鍊霞而删掉潘靜淑的。在1960年代中,此冊曾來往于吳、周二人之手,周鍊霞既不接受饋贈,更不會擅自對之改裝。

或許,吳氏在1964年底向龍、呂二人征詞後,又向瞿宣穎等人征詞,六十家的人選最終也沒能敲定。又或許,在重新排定六十家的順序時,潘靜淑所和的兩首女史詞,因為打算等周鍊霞的兩首和好後,再一起裝入冊頁的最後(因按次序之前當為吳氏自和的五十六家)。而周鍊霞在“代抄”龍榆生、呂貞白後,卻始終沒有“代和”顧飛、冼玉清。因此暫時被移出淡墨本的潘氏和詞也就無法再重新裝回到冊中。拖至1965年10月,吳湖帆再度中風,入住華東醫院,此事更不堪重問矣。當然,這些皆屬猜想,文獻無征,不足以雲考據也。

附記:

吳湖帆緻趙尊嶽信雖未署時間,但信中所提“仲可先生”即詞人徐仲可。按夏劍丞《徐仲可墓志銘》雲,徐氏殁于“戊辰二月十一日”,即1928年3月2日。而在1927年冬,趙尊嶽曾北遊,與舊京詞人多有過從;年底回滬後,即請徐仲可午飯。(《仲可随筆》雲:“丁卯臘八之午,武進趙尊嶽叔雍招飲……有北味焉。”)這些情形,恰恰與吳湖帆信中托趙尊嶽向北京詞人及徐仲可乞詞一一合榫。故可推知此信是1927年底或1928年初所寫。又及,關于《襲美集》的介紹,見梁穎《詞人吳湖帆》(收入《吳湖帆的手與眼》,北京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後承梁先生賜示《襲美集》書影多幅,幫助尤多,特此緻謝。

責任編輯:鄭詩亮

校對:栾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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