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 元亨,利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妄”字的本義是狂亂,《說文解字》注“妄,亂也”。後也引申指荒誕,胡亂之義,亦可引申為違反法規準則行事,違背道德标準為人等。故“無妄”的意思相對而言也就清楚了,即是不行悖亂之事,不做荒誕之人,也可以說是不做違反法律法規之事,不做違背道德标準之人。有注家還将“無妄”理解為不妄想,朱熹對于本卦卦名的注釋就是“真實無妄之謂誠”,我認為這種解釋并不準确,至于原因可以結合後續卦爻辭的解讀細品。
能不行悖亂之事,不做荒誕之人,得到“元亨,利貞”的評斷辭理所當然。也就是說能如此為人處事,不論是對人還是對事,“無妄”應該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即“元亨”,最起碼人是靠譜的。對于所處之事,其發展趨勢也必然是持續向好,即“利貞”。總之秉持“無妄之道”必定萬事亨通,諸事順利。
“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匪”字通“非”,“匪正”的意思就是行為處事不正,甚至可以将“匪正”視為“無妄”的反義詞,應該包括了妄言、妄行等種種行為。由此也可以從另外一個側面印證我對“無妄”的理解應該是比較準确的。“眚”字在複卦上六爻爻辭中已經介紹過了,災禍的意思,具體說則是内部原因釀成的禍殃。由于自身行為處事不正,惹禍上身是必然的,而且這種發展趨勢并不難想象,甚至可以說是必然的結果。既如此,對于最終目标的實現當然是很不利的,故得出“不利有攸往”的結論。
也許現在有很多人對于所謂的規則嗤之以鼻,認為是在扼殺天性,把背離常規,違背道德視為有個性,隻能說有這種想法、以此為準則處事的人太幼稚。正如梁曉聲用來回答何為文化的四句話“植根于内心的修養,無需提醒的自覺,以約束為前提的自由,為别人着想的善良”,甚至可以說這四句話正是貫徹“無妄之道”後的具體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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