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熱戀半年男朋友失蹤

熱戀半年男朋友失蹤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7 21:14:23

熱戀半年男朋友失蹤(女友失蹤我苦找5年)1

兩個星期之後,傅一得意洋洋地領着他的小女友安笙,在我面前大方撒狗糧。我漸漸淡出傅一的視線。三個人的隊伍,注定兩個人陌路。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安答耳朵 | 禁止轉載

1

聽說那個盛産金字塔的埃及,把黑貓視為神靈,還能掌管死亡。

這是我原諒這隻黑貓的理由。

幾分鐘前,這隻黢黑黢黑的貓,莫名其妙地朝我的咖啡杯裡撒了一泡尿,這個極其狹小的房間頓時彌漫一股騷氣。

我抱着電腦,欲哭無淚地蹲在門口,工作還有一堆,身體已經半殘。強忍頸椎帶來的不适,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對着電腦笑。

這隻貓還算有點良心,扯着我的衣角,“嗚嗚嗚”地安慰。

也許它是餓了。

我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叽叽喳喳的鳥聲,仿佛回到了阜水鎮。

我做過很多失敗的決定,包括來到深圳這個鬼地方。

也包括飼養這隻貓。

下午五點一刻,我終于無法忍受饑餓帶來的暈覺感,帶着那隻黑貓,走出充滿黴味的過道,去前面的面攤點了一碗面。

那隻貓我叫它“眉頭”,現在我叫它“黴頭”。

你要相信,人餓了什麼都敢吃,貓也是一樣。

我吃一口,就給黴頭往地上丢一筷,路過的人可能會想到人畜和諧,我隻想到了相依為命。

傅一在我不在的時候,光臨了我的寒舍。

我帶着黴頭回到家裡,他正拿着那個被黴頭尿輕薄過的咖啡杯吐煙灰。

“蘇錦,你都窮到喝尿了。”傅一跷着二郎腿,挖苦道。

我黑着臉,沒搭理他。

沒錯我窮,也許哪天我真的會喝黴頭的尿,吃黴頭的肉。

“我想回阜水。”我輕輕歎口氣。

“回不去的。”他也歎了口氣,清瘦的臉上隐隐若若的露着些傷疤。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傅一在灰暗的光線裡掏出幾張人民币,“給黴頭加點餐,好歹也是一條命,都瘦成什麼樣了。”

黴頭嗚了一聲,似乎在宣告對我的不滿。

“你自己也買點東西,女孩子都愛美。”

我沒吭聲,傅一走後,我開始思索活着的意義。

高中的文憑,領着不到三千的工資,除去吃喝住行,剩下的也就隻有我這個人了。

還養着一隻死衰死衰的貓。

曾經有人誇我長得好看,我對傅一說我要找個有錢的男人,那家夥直接給了我一掌,做夢吧蘇錦,你是一個好姑娘。

我在深圳待了五年,五年裡,像螞蟻一樣蹲在井裡仰望高高在上的蒼穹。

我換了無數工作,受了很多白眼,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泰山不倒的好脾氣。

我想起高中那會兒,打耳洞,非主流,不學無術,天不怕地不怕。黑社會的大姐大一樣,就差把“不羁”兩字挂在腦門。

來深圳的頭一年,我就認不清自己了。

人性這玩意兒已經磨得不成樣子,被我毫不留情地丢到了九千米開外。

我又換了份工作,這次是修理工,修的還是傅一洗車行的水管。

從進門開始,傅一就叨叨不停,“蘇錦,你真把自己活成了漢子。”

我不屑,“我隻看到了錢。”

傅一繼續叨叨,“好好的姑娘,為什麼要受這種罪?”

“蘇錦,做我女朋友吧。”他一個鯉魚翻身,單膝跪在了我面前。

“你跪安吧。”我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的這種同情我不需要。

而且我知道傅一心裡有人,他當初連蒙帶哄地把我弄到深圳,是為了去找他不告而别的小女友。

修水管的空隙,傅一跑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盒子。

“生日快樂!”他說。

這世界上唯一記住我生日的人就隻有傅一了。

也在提醒我,二十二歲了。

走的時候,傅一送了我一盆生石花。

“你窗台上不是有一盆,把這盆拿回去做伴吧。”

“嗯。”我應了聲。

“蘇錦,你該找個男朋友了。”傅一好意地說,隻是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日子是問題疊着問題,隻是解不出所以然,我也不知道我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兩盆生石花,一隻黑貓,是我房間僅有的活物。

剛來深圳的時侯,我很喜歡看那些高大的建築物,但看得多了習以為常的時候,就開始憎惡那些高傲的大樓擋住了小平房的陽光。

我再沒有見過一望無邊的天,感受過溫暖明媚的陽光。我在發黴的被窩裡做着年夜飯的美夢,醒來的時候,抱着瘦骨嶙峋的黴頭輕輕哭泣。

這隻貓剛被傅一撿來的時候,還是一隻肥貓,看着十分有食欲,如今卻被我養成這副貓樣。

我抱着黴頭,聽它肚子發出的呼噜聲,我萌發了給它買肉的沖動,很快又打消。

淩晨三點的時候,傅一蹲在我家門口。黴頭跑過去用爪子勾了幾下門,我從門縫裡看見他消瘦的身影。

傅一是長得很清秀的少年,還有一點可愛,眉間隐着淡淡的憂傷,就是現在流行的小哥哥。

我打開門,傅一輕車熟路地摸到藏在沙發底下的酒,房間頓時充滿了酒精的味道。

我清醒了不少,也清楚地看見傅一在哭,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哭了。

他哭,我也哭,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地哭到了天明。

傅一的臉上又多了幾道疤,我還不知道他的洗車行被砸的消息。他的嘴裡喃喃着“安笙”這個名字,這個女人就是傅一心裡的人。

2

時光再倒回幾年,也許我會忍辱負重地上完高中,夜以繼日地考上大學,五年以後可能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命運在做出種種安排的時候,是從來都不同人商量的。

說不定我認命,還幫它推波助瀾了,它一定仰着高高在上的頭顱,在極樂上空捉弄了我五年。

我高一的時候,我爸在礦上打工,我和我媽理所應當地享受他拼死拼活換來的優越生活。

我有天放學回家發現床單濕了一塊,過了幾天,我又發現床單濕了。

我問我媽,她搖着頭說:“不知道。”

又過了幾天,我的床單又濕了,我媽依然不知道。

我發現她最近變漂亮了。

一個上學日的下午,我終于知道床單濕的秘密,我甯願相信我是垃圾桶撿的,被親爹親媽丢在雜草從裡自生自滅的小孩。

也不願意相信,我媽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在我的房間上床。

街坊的風言風語并不是空穴來風,我有一個婊子一樣的親媽。

幾天前我爸還給我打電話,讓我聽話,照顧好我媽。

我越想越對不起我爸,那樣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兢兢業業地努力這麼多年,他的女人卻給他戴了頂高高的綠帽。

我成了住校生,每次走進自己的房間都會無比惡心。我經常不回家,成績一落千丈。

别人贊頌母愛,我隻會想到惡心。

那天晚上,我和我媽攤牌,我用了這世上最髒的語言,把她貶低得不如一坨狗屎。

她先是道歉,求我原諒,然後被我罵得開始反攻。她面目猙獰的樣子像個浴血奮戰的戰士,我恨不得給她一槍。

她罵人的本事與我不甘示弱,我們果然是母女,我越想越惡心。

惡戰過去之後,我理直氣壯地拖着行李搬了出去。那張床單被我剪得稀巴爛,丢在門口,示威一樣狠狠地警告她。

之後我和我媽幾乎沒有了聯系,我還是沒有勇氣把她的罪行告訴我爸,他對我越好我越愧疚。

流言蜚語沒有停止,我佩服那個女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世上突然有了一個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的人。

經曆過之後,身邊的一切事物都變得索然無味,寡淡無奇。

我曾經努力要走的路,我開始放棄。

偏離軌道,像頭困獸,不偏不倚地闖進一個深淵,身下有無數隻手拼命地拽。

我在網吧認識了傅一,那會兒他還是個又酷又拽的小混混。

店主欺負我形單影隻,生生多要了一倍的錢。我雖然有着一副不羁的壞學生裝扮,面對高大威猛的網吧老闆也隻是個紙老虎。

傅一就是在那個時候出頭,替我狠狠地收拾了店老闆一頓。

然後,我們逐漸熟識,成了朋友。傅一長得好看,人也貼心。他是這個世上第一個為我出頭的人,在我心裡有着特殊意義,那份不可言說的情愫也悄然種下。

待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長出苗,發了芽。

我努力抑制瘋長的藤蔓,在傅一心裡我們隻是朋友。

如果沒撞見我媽的事情,我覺得傅一比我慘。

他父母死得早,是爺爺奶奶養大的。他奶奶是個傻子,他爺爺是個瞎子,他小時候經常吃摻着炭灰的饅頭。

現在我比他慘。

傅一是個仗義的家夥,經常替我打架出頭,生平的第一根煙是他給的,第一口老白幹也是他的。

那個時候才知道生活可以這樣過。

我的班主任對我越來越失望,她問我家長呢,我說:“死了,都死了。”

傅一也好奇我的家庭,不過他什麼也沒問。

我高三的時候回過一次家裡,因為我爸死了,礦洞坍塌,他被埋在裡面。

我見他屍體的第一眼,斷定這肯定是我爸。

黑黢黢的皮膚,藏着泥土的手,還有那張飽經滄桑的臉。

我想我媽看見他這麼善良的面容,一定會做噩夢。

我爸死了,支撐我的最後一根弦也就斷了。

我經常對着我爸種的那盆生石花發呆。他不帥,不優秀,但是他是好人,他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那天晚上,我和傅一坐在大橋上吹涼風,我告訴他我媽的事。

他靜靜聽完,認真地對我說:“蘇錦,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離開!

小四寫過,“離開,讓一切變得簡單,讓一切擁有重新被原諒的理由。”

傅一的傻奶瞎爺相繼都離世了,他現在孑然一身,了無牽挂。

我想想我媽,她活着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我和傅一其實一樣。

于是我帶着那盆生石花,跟着傅一去了深圳,他說:“南方的城市溫暖。”

臨走時,我給我媽發了一條短信:“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然後拔掉那張卡,扔到火車外面。

3

手機響了一聲,我該去上班了。

黴頭自覺地替我開門,它知道此刻的舉動關系到今晚我會不會給它帶貓糧。

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吓了它一跳。

晚上回來的時候,黴頭興沖沖地跑過來,親吻我的腳。

我沒搭理它,頭昏沉沉的,好像有一萬個鋼球在腦袋裡滾動。

半夜,醒來,嗓子痛到冒煙,衣服汗濕透,看見了兩個黴頭。

我意識到自己發燒了,翻箱倒櫃地找藥,栽倒在地上,我哭了。

我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還是被老闆的開除電話弄醒的。

傅一來的時候我還在發燒,傻愣愣地沖他說:“你的頭發真醜。”

醒來,是在幹淨整潔的病房,床比出租屋的舒服,消毒水的味道也比黴味好聞。

我萌生了久居醫院的想法。

傅一提了一袋水果,放在我床頭,他拿起一個蘋果欲要削皮,思前想後又放下了。

“蘇錦,你這條命可是我救的。”

“多少錢,到時候還你。”

“還什麼還。”他一臉不耐煩。

我發現今天他穿得人模人樣。

“蘇錦,給你說個事。”他的聲音低沉又性感,聽着特别舒服。

“我當明星了。”

“啊。”我死氣沉沉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也許傅一那張好看的臉天生不是受苦的命,是用來給人看的。

有星探發現了傅一,經紀公司找到傅一,詢問他的意見,傅一簽下了那份合同。

接下來,傅一有一個月的封閉訓練,之後他将以歌手身份出道。

傅一的身材本來就好,安笙當年看上的就是他酷炫的舞姿,帥絕人寰。

出院後,傅一聘我做他的助理。為了讓我好好養病,他放我長假,對我說:“蘇錦對自己好點。”

很多時候一點細微的小幸福,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淹沒我們。

傅一簡單的一句關心,我忽然意識到是該對自己好點。

一個人的生命如果可以延續四分之三個世紀,除掉用來長大的四分之一。還有四分之二,用來工作,奮鬥,照顧家人,處理人際關系,打理生活瑣事。除掉這些,留給自己的時間寥寥無幾,想要完成的夢想,追逐的目标總是一再被擱淺。

二十年來,我終于意識到要做一個自愛的人。

我決定給黴頭買貓糧,這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裡都是它陪着我,我應該對它好點。

在超市,我看見了一個人,安笙。

她一身價值不菲的裝束依偎在一個老男人身邊,明媚動人。

她是安笙,也不是了。

我不忍心告訴傅一,他知道肯定會像小孩一樣,偷偷地哭。

4

那年夏天,傅一領着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到我面前。

他說:“這是我女朋友。”

我看見安笙,沒有太多驚喜,反而存了一肚子疑惑。

傅一選女朋友的方式真是特别,别人以貌取人,他單看名字。

傅一無意間看到我班上的花名冊,瞅着安笙的名字不放,之後信誓旦旦地對我說:“蘇錦,我追定她了。”

我隻覺得可笑,我笃定傅一從來沒有見過安笙,說不準夢裡見過。

兩個星期之後,傅一得意洋洋地領着他的小女友安笙,在我面前大方撒狗糧。

傳聞,傅一在夜市跳了一段帥絕人寰的街舞,吸引了不少路人。我們學校的女生居多數,安笙也在,傅一在萬衆矚目下表白了安笙。

班上人都知道安笙心高氣傲,她最喜歡别人向她投來羨慕的眼光。當傅一向她表白的時候,上百雙眼睛發出同樣的光芒彙成一種複雜的表情落在安笙眼前。

她不假思索地答應,全場驚呼。安笙就這樣成為了傅一的女朋友。

消息不胫而走,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安笙有一個帥帥的男朋友。

傅一經常在校門口等安笙放學,白襯衫黑褲子,迷人的身影。他像騎士一樣護送他的公主回家,讓人羨慕。

安笙手裡有許多别出心裁的小玩意兒,上面刻着“安笙專屬”,是傅一親手做好送給她的,好生令人羨慕。

傅一經常騎着單車,在阜水溫暖的日光下,載着安笙滿大街閑逛,惹人眼。

我漸漸淡出傅一的視線。

三個人的隊伍,注定兩個人陌路。

那個時候,傅一臉上經常出現笑容,眉宇的憂傷錯覺般消失。

安笙的眼睛大得出奇,一襲白裙,乖巧地站在傅一身邊,像株純潔的栀子花。

他們是一對賞心悅目的璧人,我看着眼睛發酸。

在安笙面前,傅一是改邪歸正的大男孩。他愛抽煙,愛喝酒,因為安笙這些都不見了。

隻有我知道,傅一長期服用安眠藥,因為他夜裡總失眠。

傅一缺乏安全感,他說,他總感覺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安笙不知道這些,也許她隻是把傅一表現出來的美好炫耀給别人看。

他們在一起了半年。這半年裡,他們甜蜜了一段時間,然後出現争執,關系瀕臨破裂。

傅一一次又一次讓步,安笙貪慕虛榮,喜新厭舊又任性,我不明白傅一到底在維護什麼。

最後他們還是分開了。

安笙是鎮長的女兒,她父親落馬之後,安笙就不見了。

傅一發瘋地找了她一天一夜,孤零零地在馬路牙子上哭。我站在不遠處紅着眼眶,他一直是個讓人心疼的男孩。

後來,他聽說安笙去深圳投靠她的親戚。

再後來,我和他于這個繁華的城市流離失所,無處安生。

傅一剛出道就迅速走紅。

他長得帥,馬上擁有一大波迷妹。他肯吃苦好學,前輩們都很喜歡他。

我每天跟着他世界各地地跑,他越來越紅,通告越來越多,他越來越累,好像失眠症都自愈了。

他發展得很好,又涉獵演藝圈,身價不斷上升,助理不下十個。

我和他不再是這個城市的過客,不用為吃住發愁,不用再受白眼。(原題:《時光開出花》,作者:安答耳朵。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