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嘉興日報-嘉興在線】
師恩仁愛,豈能忘懷
如果,我們嘗試用文字記錄
關于“我的老師”的故事
你,會回憶起什麼?
您伴我一程,我念您一生。那些定格在記憶深處的畫面,或感動,或欣喜,抑或有些許失落……連綴成我與老師的故事,連綴成綿延記憶裡曆久彌新的永恒。
新學期開學,在第38個教師節來臨之際,嘉興市第五高級中學的老師們,以紙筆感念師恩,深情講述“我的老師”的故事。
溫暖質樸,娓娓道來。
有些“我”,是學生眼裡、字裡的“我的老師”,而我曾經也是一名學生。在這個教師節,我,一名教師,将跨越時空,寫下“我的老師”的故事。
有些“我”,是老師口中、心裡的“我的學生”,何其有幸,遇見您,亦師亦友的守護。在這個教師節,我,您今天的學生、您永遠的學生,将以紙筆感念師恩,寫下“我的老師”的故事。
“晚報教育”,9月6日起以每天兩篇的頻率,展示這些育人故事,也以此向天下師者表達敬意!
總有人會記得
嘉興五高語文組 曾健
我經曆的老師衆多,但要寫作“我的老師”卻也為難,時日久遠,自己哪能描畫得好他們的模樣态度呢?身為老師,更感話題嚴肅而心有惴惴,假話大話是萬不可能說的,真情細節又能記得幾分呢?我是容易忘卻的,故此隻能大略寫寫了。
我大學讀得暈暈乎乎的,應該是自己當時沒太明白大學課程及意義,學得淺而與老師接觸不多,總體上感覺大學教授們大多高深神秘,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講授“楚辭”的吳廣平老師。
吳老師,湖南汨羅人,汨羅是屈原投江的地方,吳老師操着一口帶着較重鄉音的普通話,講起楚辭來常常陶醉學生之前先陶醉了自己,動情處眉毛一挑,眼睛眯成一條線,嘴角一抿,露出迷人的淺笑。
我們那時中文系課堂像古代文學、現當代文學、外國文學等文學史課,老師主講,學生看老師講,老師講得好聽學生就好好看,老師講得不太好聽學生多就走神了。吳老師的課,是同學們最愛聽的課之一,從根本上講還是吳老師講課講得動聽與深刻,動聽的課有讓人沉醉側耳的魅力,深刻的課有讓人久久不忘的教益。
時間往前溯,我對中學老師的印象就不一樣了,中學裡留給我最深刻記憶和最讓我感謝的是那些嚴謹負責的老師,最是那朝夕陪伴學生的班主任老師。
陪伴我初中後兩年的班主任數學老師陳金玉,她不隻是數學課授課嚴謹——當時我們不知道什麼是嚴謹隻是覺得她課講得特清晰很容易聽懂,更是我經曆過的最嚴格負責的老師。她當年接我們班級其實是需要勇氣的,首先她其實可以不接當時她已年近五十,更主要我們這個班級有點複雜。
我們雖是縣城最好的中學,但班級組成有點特别,學生有很極聰明好學的,更不乏調皮搗蛋的,那是八十年代末的小縣城。陳老師中途接手,第一招從早到晚全天候看護班級,所有自修課全程陪護我們,不分白天晚上數百個日子如一日;第二招禁絕學習外的一切活動,包括籃球足球等,班級有球直接剪刀剪了,沒辦法的辦法吧。
孩子畢竟孩子,有老師的嚴格看護自然收斂了恣意妄動,班級終于有了利于讀書學習的氛圍。最後的中考,我們班級謙虛說都順利畢業各有去處,豪橫說當年中考全縣大牛大概十有其幾。
再說說我的小學學校,畫畫我那鄉村教師們的群像吧。
我就讀的是一所純粹的鄉村小學,一個毫不起眼的村莊的一所毫不起眼的學校,土磚瓦房泥地打掃塵灰飛揚,木條格窗冬天白紙糊上,操場就是農家的曬谷場。
這樣一所村校,1973年開始辦學,整二十年後撤銷,前後有近百大學生是在這裡奠基的,是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哩,我隻算得上忝列其中的一員。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遠離城市與集鎮的鄉村學校,都是怎樣的一些老師呢?創校元老本村李遠勇老師, 我一年級老師,全科老師,和我母親同齡同學,現在八十四五了吧?
作為民辦教師直至學校撤并退休前才轉正。我印象深刻的李遠忠老師,當年去職離開我們時我們都哭成了淚人兒,他是代課教師,本村村民。我的小學老師們,他們要麼是民辦老師,要麼頂父輩職而來做老師的,好幾個是代課老師,反正放現在看幾乎沒一個正經老師。
不是正經老師的老師也能頂起一所學校,撐起孩子的一片天,走上講台就承受起一份職責。那時他們是最受村民尊敬、最讓孩子敬畏的人。
教師是個職業,更是選擇教書育人的老師們的事業。其實,無論哪個階段的老師,無論怎樣身份、怎樣角色的老師,最重要的是看護好一個講台,守護好一群學生成長。老師的精彩表現與用心付出,總有人會記得,時間并不會完全抹去。
在寫作此文時,我深刻反省自己做得不夠好,但我确信自己有較強的職業歸屬感。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想着怎樣上好自己的課,盡可能總結提升自己的課堂經驗,盡可能帶給學生更多一點的成長啟示,盡自己的精力與能力服務在自己的工位之上,始終秉持着我的初心。
那些年 那些情
嘉興五高語文組 金娟梅
夜色靜谧,昏黃的燈光下,随手翻着舊日些許泛黃的老相片,我心怅然。那經年的過往,細數間,總有一些樸素而溫暖的情愫,依然深藏于心底,縱使光陰流轉,它卻永不褪色。
那是一張黑白相間的老相片,邊角已然斑駁,而相片中的人物卻清晰可見。五十歲下上,濃密的黑發,高高的額頭,單眼皮下,明亮而堅定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和藹而親切。身着深藍色中山裝,胸前的衣袋口露着半截黑色鋼筆,在那時,這也許便是老師的标配。望着這張舊年的相片,我不禁淚眼迷蒙。
在我們村裡,他是德高望重的師者,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金老師”,如今,雖已年近八旬,隻要有他在,鄉裡人便依舊熱情而真誠地喊他一聲“老師”。
他是我的大伯,是我小學五年的班主任,也是我的語文啟蒙教師。在我童年的所有記憶中,他既是我的長輩,也是我學習和生活上的引領者。
遙記那一次次語文課上,他激揚而铿锵地為我們朗讀那一篇篇動人的篇章,令我們興奮不已;那一次次作文中,他寫下一句句客觀而樸實的評語,令我們醍醐灌頂;還有那一次次勞作中,他領着稚嫩的我們手握鐮刀在貧瘠的操場上揮灑着汗水……
猶記得一個寒冷的隆冬夜,在燭光裡,他為我講解一道道頭疼的應用題,直到我清晰可解,才送我回家;悠閑的假期裡,他領着懵懂的我坐上去往嘉興的綠皮火車,瞻仰湖心島的紅船,以長見識。後來,我考上了師範院校,他激動萬分,逢人便要分享他的喜悅。
他退休的那一年——2003年,正是我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他鄭重地對我說:我退休了,你正好接我的班,以後你就是金老師了。聽了他的話,我暗自想,您放心,我一定将您對于教育事業的熱忱與敬業執着地傳承下去。
如今,我已工作近19載,秉承着師者的初心,用踏實嚴謹的态度,一直在努力的路上。
回憶的思緒悠悠然,飄蕩着時間的風塵,眼前又出現一張勾起無限懷念的臉龐。已然灰白的頭發,眼神溫和而親切,身着一件月白襯衫,咖色背心。他是我初中的第一位班主任,也是我的英語啟蒙老師。對于從來沒有接觸過英語的我來說,這是一方陌生而神奇的天地。
在馮老師耐心的教導下,我對英語興趣陡增,學習效果也令老師頗為滿意。然而,當時學習風氣不佳,我對于其他學科的學習熱忱不高。那一次期中考後的談話,至今還在耳畔萦繞。數學、英語那麼優秀的學生一定是聰明的,你可千萬不要荒廢了自己啊!記得,一定要做最好的自己!那平靜而堅定的聲音,是那樣的振聾發聩。
翻過一張色彩明亮的相片,那是 1999年5月,當年的高三畢業生合影。海高的學子,個個臉上洋溢着自信陽光的笑容。那位戴着金絲邊眼鏡的女教師,淡淡的笑容,更增添了幾分溫婉和氣質。
她是我高中三年的語文老師,正是她引領我走進文學的殿堂,有幸徜徉在優秀的名著海洋中,也讓我養成了學習古文的嚴謹态度。她猶如一縷清風,滋養了我最美年華裡的那一份對理想的執着。
求學生涯路漫漫,我想,我是幸運的,在人生的岔路口,總有一些師者,成為自己的指路明燈。很多記憶也許可以褪卻,可以封塵,唯有那一段段恩師情,總在不經意間的瞬間,成為永恒。
天涯海角有盡時,師恩無窮難報答。隻願将一番恩情化為春泥,守護那代代桃李,讓花香盈滿那一方神聖的天地。
南湖晚報教育 相伴成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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