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12月1日是“世界艾滋病日”,今年的宣傳主題是“生命至上 終結艾滋 健康平等(End inequalities. End AIDS. End pandemics)”,防艾宣傳将鋪天蓋地而來。筆者,作為與傳染病鬥争了幾十年的老兵,由于職業需要,與一些男男同性戀者(Gay)很熟,多年來與他們一起攜手共同戰鬥在抗擊艾滋病的第一線。突然很想把他們的故事寫下來,期望大家能對Gay有個全面的認識,以更好地理解他們,支持他們!
(一)初識“男同”
第一次與GAY面對面是在18年前,我們檢出了一位艾滋病感染者(HIV陽性)。當時每年在富陽發現的HIV陽性者還隻是個位數。經調查,這位35歲左右的男性是同性戀者(就稱他為A君吧)。他很緊張,以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事實上他的狀況确實不太好,已出現腹瀉、消瘦等艾滋病典型症狀。也就是說,他不僅感染了病毒,而且已過了潛伏期、進入了發病期。已離異的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兒子,他擔心萬一自己……,兒子怎麼辦?
第二天,A君帶來了他的室友(B君),也主動承認是Gay。A君說他與B君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吃住在一個套間。如果他出現萬一,想把兒子托付給B君,由B君幫他扶養成人。他倆特别強調他們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盡管都是Gay,但并不是性伴。為了讓我相信,還特意請我和我的同事去了他們的住處,我參觀了他倆租住的套間,兩張床各置于一室,意圖十分明顯,就是想告訴我,他倆是各居一個房間的。這一點對他們來說似乎非常重要,這也是我當時不太明白的。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B君也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狀況比A君更差,CD4(人體免疫細胞,是反映機體抵抗力水平)更低,兩人的情緒都極端低落。在我們的安排下,兩人開始服藥,當然是免費的。
作為醫生,我們并沒被他倆低落的情緒所影響。在我們的不斷疏導和鼓勵下,A君和B君慢慢樂觀起來,對治療逐漸有了信心,幾個月後他們就生龍活虎了,與剛檢出陽性時已判若兩人。
欣慰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倆早就分開居住,都有了自己的伴侶和事業。除了每天需要服藥以外,與常人并無二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人都加入了我們預防控制艾滋病的志願者隊伍,特别是B君,10多年來,一直與我們攜手同行在抗擊艾滋病的道路上。比如,有些病人剛開始服藥時,因為不太适應比較嚴重的副反應而要放棄治療時,我們就會請B君來鼓勵這些艾滋病人。事實上隻要堅持二三個月,副反應會逐步減輕,身體就會慢慢适應而逐步康複起來;有些病人與醫生發生了誤會,對醫生缺乏信任時,我們也會請B君來解釋。由于同病相憐,現身說法,常常會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B君參加了我們資助的與艾滋病防治相關的2個公益組織,一個是艾滋病人的自助組織,另一個是“男同”宣傳幹預檢測組織。在後一個組織中,B君發揮了核心作用。我們提供場地、設備、人員、技術,幫他建立了工作室,他帶領他的團隊每年對“男同”提供了近千人次的咨詢檢測,在感染者的及時發現、治療及整個艾滋病防治工作中都發揮了重要作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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