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詩歌文稿書寫?作者:蘭州大學文學院教授 郭茂全,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抗疫詩歌文稿書寫?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作者:蘭州大學文學院教授 郭茂全
“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從古到今,人類遭受的各種自然災害,都在詩歌中有所表現。“為時而著”“為事而作”,可謂抗災詩歌赓續綿延的寫作傳統。家國罹難,詩歌何為?近期,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面前,優秀的抗疫詩歌不斷湧現。它們以鮮活生動的意象、深沉質樸的話語、真誠飽滿的情感,構築起一座堅強的情感陣地、精神堡壘。作品較好地記錄了抗疫期間人們的心靈律動、情感脈搏,讴歌了生命的可貴、人性的美好。這對于傳達中華民族戰勝疫情的信心與決心,具有積極的時代意義。
感人心者莫先于情,移人志者莫深于義。情感是詩歌的生命,大義是詩歌的靈魂。抗疫詩歌的核心情思,就是大愛與大義。優秀作品中,蘊含着對祖國、人民的熱愛,對自然萬物的敬畏。“讓我們把全部的愛編織成風,/送到每一個角落,以人類的名義。/讓我們用成千上萬個人的意志,/凝聚成一個強大的生命,在穹頂/散發出比古老的太陽更年輕的光。”詩人吉狄馬加的《死神與我們的速度誰更快》,生動書寫了中國全民抗疫的偉大實踐,耐人尋味。“面對着滄海桑田/我喊一聲——親愛的人民/會有多少心懷深情的草木從歲月深處醒來?/他們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一起構成大地的起伏/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證實/人民與祖國,已經相愛了生生世世”,蘇雨景這首《親愛的人民》,同樣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在抗疫詩歌中,大愛在噴發,大愛在奔流。“我看見火山噴發的大愛/我看見長河湧流的大愛/我看見無私無畏的大愛/在一層口罩的防護下/祖國的大愛如此默默無聲”,洪江這首《大愛無聲》直抒胸臆、直抵人心。因為心中有大愛,人們才會悲憫蒼生,才會不怕犧牲,才會選擇堅強,才會逆風而行。“在這個春天。在這場從未經曆過的寒流中/祖國啊!請将我的每一滴熱血,都煎熬成疫苗/每一行,就是一座痊愈的城市”,許岚這首《請将我的每一滴熱血,都煎熬成疫苗》,讀來催人淚下。在作品中,詩人們抒發了“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的凝心聚力之愛,也表達了“我以我血薦軒轅”的炎黃赤子之愛。
涓流彙入大海,才不會幹涸。在抗疫詩歌中,祖國之愛、人民之愛與親人之愛水乳交融。祖國無恙、人民無恙、親人無恙,成為詩人們共同的期盼。例如,“家中,還是那盞夜燈/為你燃亮,還是那層層皺紋/那稚氣牙語,那整理衣衫的愛/等你平安,歸來”,出自任慧君的《等你,歸來》;“媽媽,我不哭了,我等到爸爸回來再哭/孩子,到那時候,媽媽就陪你一起哭,我們/用很多很多的眼淚,把祖國/洗幹淨”,出自黃亞洲的《孩子,我們現在不哭》;“母親,我把指紋留下了/像盛夏的樹葉,留下了脈絡/我必須向着陽光生長/向着武漢,兩江交彙的地方”,出自呂遊的《請戰書》。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不少抗疫詩歌,是報聲平安的“家書”,也是獻身祖國的“請戰書”。例如“我在一線,媽媽/請不要為我擔憂/白衣戰士/聽到了祖國在召喚/這世上哪有什麼天使/不過是天職和使命/成為聖潔的精神信仰”,出自張春莉的《一封家書》;“如果此刻,你看到在病痛中掙紮的患者/看到她有多麼需要我/你就會明白,她的家人多麼盼望着她/正如我那般渴望見到你”,出自魯娟的《三封信》。在這些“家書”中,祖國與親人之間愛的抉擇,構成了詩歌情感的強磁場,讓人深受感動。
在抗疫詩歌的意象譜系中,最令人難忘的是“新時代最可愛的人”。“是的,今夜/我要向所有護衛生命健康的人緻敬/是甘灑熱血的擔當和勇氣/使他們成為這個時代最可愛的人”(葉玉琳《緻敬》)。抗疫詩歌創作,就是詩人們向“最可愛的人”緻敬的最好方式。黃亞洲的《鐘南山到達武漢》、郭新民的《向一座山緻敬》、陳崎嵘的《江南的幽蘭》、王久辛的《這些高尚的人》、李自國的《我的中國,我的英雄》、丘樹宏的《你是光,你是愛》、姜紅偉的《你們是白衣戰士》、邵悅的《逆行者》等,都表達了對抗疫勇士、“中國脊梁”的禮贊。可以說,優秀的抗疫詩歌,就是在為時代勇士畫像,為時代英雄立傳,為時代精神撰史。
抗疫詩人心系疫區,心系同胞的生死安危。例如,“生有多重,死就有多重/武漢,在每個人心上,生死就是重量,時間就是生命/我們揪心的武漢啊/今晚你擁抱了多少哭泣/就擁抱了多少慈悲、善良和愛”,出自方健榮的《武漢,醒過來的春天》;“親愛的武漢的姐妹兄弟/親愛的湖北的姐妹兄弟/加油!挺住!/你們的背後/有無數個你我/在為愛守候,為愛前行”,出自丘曉蘭的《來自心底的黎明》。與城同悲,與人共情。龍紅年的《請給武漢挂一盞燈》、劉漢俊的《緻敬武漢人民》、胡世遠的《我們輕喚武漢的名字》等詩作,都表達了對武漢人民、湖北人民的溫暖祝福與同胞之愛。
以詩戰“疫”,以愛攻“毒”。無論身在哪裡,詩人們都密切關注着疫情的發展,關懷着抗疫的勇士。“我隻想拿起手中之筆/用最樸實的語言文字/用最真摯的詩句/記錄下許許多多‘逆行者’/以性命為代價的請戰”,出自王曉波的《以詩之名》;“我多麼希望那些文字用燃燒的熱量/去熨燙那些冰涼的手/去撫慰那些無助的眼神/去驅散那一縷憂傷”,出自龍小龍的《緻敬》。詩人的心與祖國的命運、人民的幸福緊密相連,并以“身入”“心入”“情入”的姿态投入創作。
疫情防控的特殊時期,也是檢視詩人之德的特殊戰場。防控病毒需要隔離,但詩心、詩情不能與時代脫離,審美距離也不應成為詩人置身事外、沉默不言的理由。“在這個需要呐喊的時刻,詩歌不能缺席/必須在場,像勇猛的戰士,去挑戰死亡的威脅/那些逆行者,以及受難者,不僅需要藥物,更需要信心和勇氣”,出自田湘的《我不能給詩歌戴上口罩》。病毒無情,人間有愛。詩歌雖然不能殺死肆虐的病毒,但其中湧動的情感暖流,能夠撫慰人心。因為傳遞關愛,醫者增強了救治的信心和戰鬥力;因為傳遞關愛,患者增強了康複的信心,以及身體免疫力;因為傳遞關愛,讀者增強了“大我”意識、家國情懷。抗疫詩歌表現了大愛大德,表現了中國人衆志成城、同舟共濟的愛國精神,其時代意義不容忽視。
2014年10月,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講話指出:“我國作家藝術家應該成為時代風氣的先覺者、先行者、先倡者,通過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溫度的文藝作品,書寫和記錄人民的偉大實踐、時代的進步要求,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鼓舞全國各族人民朝氣蓬勃邁向未來。”存正氣而崇德,垂詩文以明道。疫情當前,詩歌創作要積極讴歌勇士的逆行,展現民族的堅強,傳遞人間的溫情。與此同時,文藝評論工作者也應該擔當起自己的使命,審視當下的抗疫詩歌,開掘其時代意義,發現其審美價值,導引其健康發展。(郭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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