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30日,我專程到寶雞,有幸得到陳文恩老《悠悠的歲月》《默默的人生》《匆匆的身影》3本文集,今年6月中旬,友人又轉來他壬寅年新出的文集《徐徐的攀登》。由于自感随着年老,記憶力衰退,加之雜事幹擾,為以免淡忘,閱讀間記下陳老書中的一些警言妙句,反複翻閱咀嚼其美篇隹作,寫些零碎的感言。讀完之後,撫書懷人,思緒萬千,感慨激動的心情多日難以平靜,盡管自感知識淺薄,筆力不逮,但不吐真難以安甯,更覺有愧于陳老,隻有翻閱雜記,梳理思緒,寫下此篇心得。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我就與陳老在寶雞市文學創作活動中相識。那時,陳老已是全市文學界的骨幹,又任千陽縣委宣傳部部長,他的小說《蚊帳的回憶》得到著名作家王汶石的褒獎,已在寶雞文學圈傳為隹話,并不斷有小說散文等發表,而我隻能算是一名文學新手。可陳老卻像位老大哥-樣和藹可親,總是笑吟吟的,說起話來輕言細語,所以他很快便成為我很樂意接近的老師和文友之一。之後他調到市上工作,我改行創辦企業報,每期都寄他一份,以求賜教,并常得到他熱情而幽默地回信。後來我從企業調至鳳縣新聞單位,由于身處山區小縣和諸多原因,便漸漸少了參與市上的文學活動,與陳老自然也少了往來。
退休後,數十年形成的職業慣性,和對文學的癡愛,使我仍舍不下手中的筆,還兼了被某些人看作“不打糧食”的老年社會組織和關工委之類的差事。自認為幹些既自己喜歡,又益于社會的事,不僅不至于太空虛,而且可防老年癡呆,有益于心身健康,也一直想聯系到陳老,以便相互交流,可一直難覓他的蹤迹。
直到2020年,我才從市雜文散文協會交流群上黃亞利發布的一篇記述陳老文學創作的文章中得知,陳老竟已有7部文集出版。于是,我懷着急切的心情,通過黃亞利讨得了陳老的手機号,并于當年5月30日專程趕到寶雞。
由于久居山區,年逾古稀,加之城市的巨變,盡管我通過手機與陳老取得了聯系,仍對他的居處處于懵懂狀态,善解人意的陳老便告訴我-個下車的公交站點,并親到站點迎接。
多年不見,陳老似乎仍是那麼精神,那麼和藹可親,從下車到他家,他幾乎-直挽着我的手,親熱地問詢我的健康、家庭、寫作,親切溫馨的話語,讓人如沐春風般地溫暖,感受到兄長般地親近和慈祥。
在陳老家的交談中,當我提出要加他的微信,以便今後聯系交流時,他笑道,孩子們早要給他手機上安微信,他都不讓,他覺得看紙質的書報既有益視力,又能反複品味,增強記憶,增加積累;常讀書寫作,還可以防老益智。我這才明白,多年與他失去聯系,原是因他幾乎與網群、微信無緣。由于來遲,我遺憾地僅得到陳老的3部文集。
拿到陳老的書,我便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在寶雞多半天逗留和回鳳縣的班車上,我便迫不及待地拜讀了先後任寶雞日報副總編、市文聯副主席、雜文散文協會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張叢笑,為陳老幾本文集作的序,和《匆匆的身影》一書中的《和柬埔寨導遊的交流互動》《以色列、約旦之行》,并進而得知,陳老退休至今,一直堅持着每天淩晨4時起床,洗漱後即伏案寫作,午休後看書讀報;即是外出旅遊,走進旅館,不看床鋪好壞,不看沖洗設備,先看有沒有黎明起來供寫作的台燈;在萬米高空的飛機上,到了黎明,借着依稀的光線,也要堅持動筆,如今八十高齡仍保持這個習慣;且保持每兩年出一本書的速度。
而據《徐徐的攀登》一書中《卓爾不群 歲月不老》一文,2021年3月28日陳老的第八本書《緩緩的躬耕》又完成了印刷。僅時隔十個月,他的第九本書《徐徐的攀登》又告完成,其速度确實讓人驚羨咋舌,那種對文學神聖般的執著和锲而不舍的堅守更令人敬佩。
實話說,陳老比我年長超過一輪,他對退休後繼續從事文學創作的看法,不僅與我不謀而合,而他耄耋之年仍不斷著書立說之舉,更給了我不甘空度晚年的設想增添了底氣。
衆所周知,認識功能、教育功能、審美功能和娛樂功能,是文學的基本功能;就是使人通過文本,獲得社會和人生知識、加深對于人和社會的理解;影響人的思想情感、淨化人的心靈世界、增強人生活的勇氣和信心。
捧讀陳老的4本文集,首先讓我感受到,陳老始終未變的初心。陳老有幸退休後遊曆了20多個國家,其中不乏歐洲發達國家,可是從他的遊記中看到,無論身處何地,都不能改變他那顆熾熱的中國心和共産黨人的信念。
在遊曆舉世聞名的羅馬古鬥獸場的遊記中,陳老通過講述斯巴達克被羅馬軍隊所俘後,成為被奴隸主看作供他們取樂的角鬥士,但在一次角鬥勝利後,他并不以自己獲得解放而滿足,決心号召起義。雖然起義被鎮壓了下去,卻給了羅馬奴隸制以沉重打擊,迫使統治者不得不改角鬥士互相殘殺的殺人娛樂為野獸與野獸搏鬥,并進而聯系到我國由活人陪葬到秦兵馬俑,來證明“車轱辘總是朝前轉動的”這一曆史進步的規律。
在歐洲五國之旅乘坐的芬蘭航班上,他從一上飛機青-色藍眼睛白皮膚的空姐全程服務說中國漢語,和芬蘭空姐在飛機上圍坐在一起學習漢語的現象,便讓他興奮、激動;他整理的記錄,也明顯地聚焦在骨肉同胞、炎黃子孫和走向世界的中國。
遊罷文藝複興的發祥地佛羅倫薩,他聯想到30多年前,他任千陽縣委宣傳部部長時,牽頭9位文學愛好者成立的“九勤讀書會”,并寫下如下感言和體會:文藝複興提出以人為中心的思想是偉大的、不朽的;寫人是永恒的主題;人民是文藝創作的源頭活水。文藝-旦離開人民就變成無根的浮萍,無病的呻吟,無魂的軀殼;文藝工作者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須自覺與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紮根人民,紮根生活,做到“三入”:身入、心入、情入;好的文藝作品,具有思想價值和曆史價值,能穿越時代,既有人類的共性,又有民族的個性;文學藝術代表時代風貌,引領時代風氣,是文學藝術工作者的責任和擔當;創作是艱辛的。
一個好的文學藝術家更是千辛萬苦。當曆史塵煙掠過,能夠留下自己的腳印;像巴爾紮克,像托爾斯泰那樣,記錄他的時代,做時代的代言人,做時代的書記官,為時代放歌……(未完待續)
2019年4月23 日世界讀書日,作者(右)參加鳳縣鳳州中心小學讀書活動時向該校贈送價值600多元圖書。
作者簡介:曲歌,本名張革風,長期從事新聞工作,為主任編輯,著有散文.報告文學集《山地風流》、童話集《少年奇遇記》、長篇小說《山地子孫》、散文集《風州漫記》等文學作品,為省作協會員;曾獲陝西省首屆兒童文學優秀獎,陝西新聞獎,中國地市報新聞獎一、二等獎;先後獲得“寶雞市優秀退伍轉業軍人”、“寶雞市優秀記者”等稱号,退休後獲“寶雞最美老人”、“全省離退休幹部先進個人”等稱号。現為鳳縣關工委委員、縣老年學學會會長、縣老科協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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