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吃完奶了,咱們接着唠。趁着離我們家倒黴、倒大黴還有一段時間,小爺我的心情還沒糟糕到透頂,先跟您把我們的家其他的人給介紹一下。先說我那三叔吧,我出生的那天,他就剛發了一筆橫财。
您留意到了嗎,我三叔開啟的,就是傳說中的杠精模式了。也就是不管你說什麼,說得對不對,我有沒有錯,我都先反駁你再說。他的邏輯鍊條是:我有沒有錯先放一邊,先說說你是不是聖人,如果不是,你也有錯,那你就沒有權力說我。我有沒有貪污公中的錢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交代清楚,你有沒有貪污,在沒有交代清楚之前,你連說我的資格都沒有。
講到這,您是否會覺得很熟悉咧?你讓人家少吃點甜品,人家說,你先把煙戒了再來說我。你讓人家少買點用不着的包包,人家說你有本事以後都不要買酒了。呃…%$#@*&$%#¥
這都還不算什麼,更氣人的還在後頭咧:
不是,合着您摟錢、您貪污,還有我的不是不成?三爺诶,您在安國辦藥貪污的時候,我還在我娘的肚子裡沒出來好吧。您貪污就貪污,幹我毛事,這颠倒邏輯、颠倒是非,合着全都是别人的不是,橫豎都是您有理啊?
不過咧,這郭寶昌老爺子也是,要體現七爺我的不凡,咱們就不能按套路來嗎?咱就不能像漢高祖劉邦、漢武帝劉徹、北齊高祖高歡那樣,玩夢見神人或者夢見龍之類的?或者像詩仙李白,咱們夢個長庚星(金星、啟明星),或者像孫權他媽那樣夢見太陽,也成啊;再不然,您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學學趙匡胤、朱元璋,來點神光、整點異香什麼的,它不好嗎?這不也是影視效果滿滿嗎?您非要别出心裁,來個不哭、隻笑。您這不按套路來,奇是奇了,可這也讓我三叔隻要逮着機會,逢人就說不是什麼好兆頭哇:
話說,我爺爺日漸衰老,他也到了為自己接班人選考慮的時候。按道理來說,我大爺是長房,又替我們白家生了長孫白景怡,由他來接掌我們白家可謂是名正言順。可是,您可别忘囖,自古以來,不管是帝王将相還是企業老闆,挑選接班人都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大難題。
在我們白家的三個房頭裡邊,我大爺為人憨厚,不通人情世故。就他那樣,别說外人,就連他自己的親媽,也就是我奶奶,他都搞不定,把我們已經傳世200多年家族交給他,老爺子就真的放心了?小七爺我看還真有點懸。
而我爸爸呢,又過于膽小謹慎、軟弱怯懦,絕對不是當家的料,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如果非要在三個兒子中選一個接班人,我三叔倒真還算能說得過去。咱們公允地說,在他們三兄弟當中,心思最活泛,情商最高,社交能力最強,說話最為得體的那個,就數他了:
所以啊,我覺得我爺爺這是在有意,讓我們家三個房頭輪流着來。應該先是我大爺,然後是我爸,最後再輪到我三叔。我估計老爺子就是在考驗他們三個,看誰最有資格來執掌我們白氏家族。當然,您可能會說,這長房掌家,不是你們古時候的規矩嗎?呃,這理呢是這麼個理,隻不過您以為我們百姓家,還能跟人家帝王家看齊啊?人家帝王家讓嫡長子繼承皇位,那是因為一來皇帝的家産,不能像我們百姓家那樣,動不動就可以分家。一旦分家,也就意味着帝國分裂,戰亂四起,生靈塗炭;二來,咱們在清以前都是立長不立賢,因為立長最為客觀。誰先來誰後到,一目了然,不用争不用搶,不用存在非分之想,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像立賢,誰最賢能,标準不一樣,結果就不一樣。是文治好最賢,還是武功牛,能開疆擴土最賢?是脾氣好的最賢,還是脾氣暴躁但讓國家不受欺辱的最賢?再有了,有些人天生就善僞裝、會演戲,讓皇帝老兒怎麼弄?總不能像我像我爺爺那樣,讓老大、老二、老三他們輪流實習一番吧?最後,我們百姓家,不可能像皇帝老兒他們家那樣,說死囖,先到為君後到為臣,誰敢不服就剁了誰。當家的要是一碗水沒有端平,或者威信不夠,其他的人就敢反抗,就敢嚷嚷着鬧分家。
可讓我爺爺木有想到的是,我那三叔生來就有鴻鹄之志,人家壓根就看不上,小小白家家主的身份。人家要的是事要少做,吃要多吃,拿要多拿,這樣才好騰出功夫來,吃喝嫖賭還有抽。最好是家主的活你們幹、責任你們擔,然後我辛苦點,家主的福我來享。實在不行,那就活你多幹些,錢嘛,我就受累多拿些。
隻是咧,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我三叔這次的貪污,做得毫無技術含量,簡直可以說是明目張膽、毫不掩飾。同行的兩個夥計知道,大房知道,我們二房知道,連我姑姑都知道,就瞞着我爺爺一個人:
我估計啊,我那三叔其實早就對這采購工作,垂涎已久了。也是,按照我三叔的邏輯,這負責采購,不管在哪家公司都是最肥的差事,他又長時間遠離業務、遠離權力中心,而且天知道吃了這頓,還有沒有下頓,換誰不得可勁造?所以他這一上位吃相有些難看,也就在所難免囖。什麼,我大爺跟我父親他們就不貪?呵呵。玩采購的門道多,隻要能坐在那個位置上,隻要能穩坐在那個位置上,哪個不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精?
隻不過,像我三叔那樣,不僅恨不得把“我要摟錢啦、我就是來摟錢的”,寫在臉上,而且還吃獨食,甚至還肆無忌憚地讓大家給他擦屁股的,又能蹦跶得了幾天?把自己給玩秃噜了不是遲早的事嘛。所以咧,果然,隻兩次我三叔就東窗事發囖。
如果按照我爺爺所說的三一三十一均攤,那每個房頭大概是掏六千多兩。這些錢吧,對于我們白氏家族的三個房頭來說,多嗎?呃,多不多的吧,這個要看編劇的意思。反正我知道的是,得知老爺子這麼處理之後,我大娘跟我媽媽都炸了:
但可是,可但是,咱們上邊提過,在我們白家三個房頭裡邊,心思最活泛,情商最高,社交能力最強的,就數我三叔了。所以,您沒覺得我那三叔做的事,有些太過離奇,也未免有些太過理直氣壯了嗎?
或者說,他又不傻,他明知道隻要把塗先生他們叫來一對質,不是什麼真相都大白了嗎?就憑一個“不能惹老爺子生氣”的理由,能讓他毫無顧忌地連續兩次,用毫不掩飾的、拙劣的手法,去明目張膽地貪污公中的錢嗎?
各位,我們大宅門裡邊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我們大宅門裡邊的事,哪一件背後沒有一點彎彎繞?如果有那麼簡單,您一眼就看明白、看通透了,那咱們這部大宅門,還好意思被稱之為現代的《紅樓夢》嗎?
咱們上邊分析過,老爺子放我三叔出來去辦藥,目的是什麼?為了考察他,看他是不是适合做新家主哇。可我三叔這人志不在此,人家不想擔這麼重的擔子,不想理那麼多的破事。那最簡單推卸責任的辦法是什麼?把事給辦砸呗。可是這辦砸又還得有個度,不能全砸,畢竟辦藥這事是我們百草廳的頭等大事,如果全給搞砸了,影響到我們白家老号的聲譽,那可是大家攬着一起死的傻事。所以,我三叔在保證把藥辦齊、不影響我們百草廳正常營業的前提下,當着大爺他們的面,又是放印子錢、又是販賣大煙,毫不掩飾地為自己牟利,就是要通過這些舉動,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大爺,他大哥,我就是個隻想給自己謀點私利的棒槌,您别擔心,這個家主,我不感興趣。所以,當他知道我母親看不過眼,覺得此風不可長,要到老爺子那狀告他的時候,他才敢理直氣壯地說:
這麼明顯的信号,我大爺雖然是憨,但他不是傻好吧。吃瓜的您都不傻,在我們大宅門那樣環境出來的人,又能有傻子嗎?我大爺對我三叔釋放出來的信号,當然是心中了然。得,雖然我也不稀罕什麼所謂的家主,可作為長子,一來天然就有為家族考慮的重擔在肩,二來隻要不是太過分,不聾不瞎、不配當家的,睜隻眼閉隻眼家和才能萬事興,随我三叔胡鬧去,也就是了。可沒想到的是,我三叔挾恩圖報,他認為我這都把家主讓給你了,拿點公中的小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于是他得隴望蜀,欲壑難填,就像現實版的漁夫與金魚那樣,全然不知收斂,今年兩萬,明年四萬,每年都這麼兩萬兩萬地搞下去,讓我那憨憨的大爺怎麼受得了?所以,在我大爺看到我媽要去做那個惡人,去老爺子那告狀的時候,您看他是怎麼做的:
各位,您看原劇的時候留意這個時間差嗎?我大爺看着我媽去告狀,是在5分35秒,穿好鞋了之後,一溜小跑,到我爺爺那的時間是7分11秒。别忘了我媽是跟我姑姑溜達着到我爺爺那的,而我大爺是一溜小跑追着去的,這當中,居然還能落後了接近兩分鐘的時間?呵呵。
本期節目完,咱們下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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