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卑的,卻對美好生活還是向往的。不料卻是燦爛的深淵。
樹,一個自卑與樂觀的交織體,從始至終雙手都在擺動,像極了孩子緊張時手足無措的樣子,我想不止是手,擺動的更是他無處安放的心和靈魂。
他在父權社會舊制度下長大,總是夢見披着黑大衣把哥哥失手勒死的父親畫面,甚至夢見父親常常對他怒目而視,心生渙散,眼神無光。本來端端正正的人,因為變故,兄弟情與父子情的糾葛使他在行為上偏向兄弟而恨父親,父親死後卻在心理中悔恨這一切。
小莊,在這個村裡比他更低微存在的外鄉人,踏實,能幹,在小莊這裡,樹能得到些許尊重,起碼是人的尊重。樹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每次看到小莊總能讓他想起臉龐不清楚的哥哥,出神的看着小莊,似乎清晰的看到哥哥一樣。
如同草芥一般的畜人,沒有辦法在這個凝固的社會裡有任何正常的理性的溝通,也沒辦法憑一己之力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村裡稱兄道弟、論資排輩的那些兄弟無疑是把他當成戲劇開場的對白,心底向往美好生活的樹向曾經占自己家田地的煤老闆朋友求職,卻被奚落,推杯換盞之後道不盡的世态炎涼。
人窮莫入衆,言輕莫勸人。推杯換盞的交情在煤老闆愛車被小莊剮蹭後,充當和事佬不成反被推置一旁,不小心踩了二豬的鞋,在村長兒子高鵬婚禮當天,被煤老闆找借口逼着下跪道歉,他很懦弱,讓人瞧不起。
村裡的五彩泡沫被打破後,視線轉向縣裡發展較好已經當校長的好友,雖嫌棄也收留了他。當校長夫人發現校長找小三的真相時,他那雙無處安放的手再次招展起來,無疑自己是冬天蒲扇、夏天棉襖——多餘。
他是樂觀的。不修邊幅一張髒兮兮的臉配着滿懷炙熱的情書卻勾住了啞女的魂,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極好的情書,是他寫的嗎?然而美好的生活随着他結婚前的一個晚上看到父親那怒目而睜的眼神變得焦灼起來、精神也渙散起來。戀人之間曾經真誠的愛情被一把火燒成了流氓,現世的性欲穿上了婚姻的外衣卻蛻變成了楊武、變成了吉澤明步。
他很寂寞,老婆離他而去,母親和哥哥也離他而去,雖然經常與人插科打诨,常常想起的,卻隻有死去甚至連容貌也記不清的哥哥。自己的世界裡,他成為了村裡的半仙,和煤礦領導讨論盡快開發月球;有了自己的後代;有了“太陽新城”的新房子,從此“幸福生活在不經意間流淌”。
人生的冷暖,命運的揶揄,無處安放的手,無處安放的靈魂,最後他的手有地方放了,那個位置正好牽着梅的手,他失明了,再也不用看世人的種種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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