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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去哪裡能做試管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14 06:37:06

北京去哪裡能做試管(我在北京做試管)1

文:李娜

本文首發于【娜姐的光影筆記,ID:shovidnana】,如需轉載請與作者聯系。

簡介:本系列記錄我失敗的試管經曆,以及試管路上認識的朋友們的故事。探讨女性在婚姻和生育中的處境與選擇。

第二集

等待見院長的漫長時間裡,我忍不住打量周圍和我“同病相憐”的女性。她們大多三四十歲,神情肅穆,仿佛早已見慣風浪和絕望之後的平靜。我聽到旁邊有個40歲左右的姐姐在打工作電話,末了還笑着說了句“上周剛取完卵,還行”。

雖然我早就在搜索訊息的時候,知道取卵是試管關鍵且重要的步驟,但那些文字傳遞給我的是理性和邏輯層面的信息,停留在頭腦的層面的信息。當我真正面對一個活生生的,剛取完卵的女性時,還是感覺到了震動,有恐慌,也有心疼,為她,也為我自己,為我們共同的命運。

我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件事無比荒謬,想要逃離現場……但理智阻止了我。

終于輪到我們看診了。

我手裡捏着早已填好的信息表格,推開診室的門。

院長和宣傳照片上看起來差不多,穿着白大褂,冷靜,專業,又帶着一絲和善。他看過我們的信息表,非常耐心地回答我提出的幾個疑慮,最終建議我直接做三代試管。

“成功率怎麼樣呢?”我抛出最後一個問題。雖然我心裡很清楚,成功率其實對個體的意義并不大,對于個體來說,要麼成功要麼失敗,不存在中間狀态。可我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院長職業性地笑笑,“你們還算年輕,成功率應該很高”。

從試管醫院出來之後,我心情愉快,當下已經和呂同學商量好,下個月例假第二天,就來做檢查,如果檢查結果沒問題,就可以進周期了。當時我們都樂觀地覺得,很快我們就會有孩子了,而且我還隐隐抱着一種希望,說不定是雙胞胎呢。

于是我們像末日狂歡一般,跑去海邊住了幾天,來慶祝最後的“二人世界”。

9月初,我的例假如期而至。

第二天早上,我們去了試管醫院,開單子做全套的檢查。護士小姐姐笑着告訴我,“說不定今天就能直接進周期了”。

“這麼快嗎?”我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

檢查的過程很愉快,私立醫院的服務一流,人也少,出結果也非常快。等到差不多11點左右,結果全部出來了,指标都正常,我去二樓診室見楊主任。

楊主任曾經是三甲醫院的生殖科主任,退休後被聘請到這家私立醫院,“技術一定是不錯的”,我心裡想。就我了解到的情況,試管流程中的促排卵方案非常重要,所以遇到經驗豐富,技術過硬的醫生出方案,還是挺重要的。

推開楊主任診室的門,醫助早已經将厚厚一疊報告打印出來,交到楊主任手裡。楊主任短發,燙得微卷,60歲左右,戴着一副金邊老花鏡,正在專注看着報告。

“請坐”,過了一會兒,她才擡起頭,客氣地對我們微笑。

我和呂同學畢恭畢敬地坐下。

“指标還不錯,今天直接進周期吧”,楊主任開始寫方案。

還沒輪到我驚喜,醫助問我,“你們這種情況,其實做一代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做三代呢?”

于是我又不得不将兩年前意外懷孕,胚胎染色體異常的往事再說一遍。

其實這是很痛苦的環節。每次去遺傳咨詢門診,婦科門診,不孕不育門診,包括試管醫院,都會将那次不良孕史複述一遍,每複述一遍,其實痛苦的記憶又複蘇一遍,而我還要對醫生保持理性,強顔歡笑。

因為我不想被視作一個情緒化的,軟弱的人。

我也知道人類的痛苦無法相通。

那些懷孕順利的人,永遠不會理解我們這種人,經曆過引産失去孩子,是怎樣的煎熬和痛苦,對懷孕這件事,又是怎樣的期待和恐懼。

“去一樓打針吧,上午還來得及。不過你下午還有一針,帶回去打,還是在這邊打呢?”楊主任給我開好了方案。

我看了一眼單子,果納芬之類的促排藥物。

“在這打吧”,我幾乎毫不猶豫。已經決定做試管了,中午等待幾個小時,又算什麼呢?

我們道謝出來,去交費,領藥,然後去打針。

打針的兩個護士很年輕,态度也很和善,可能為了緩解我的緊張,邊準備針管邊和我聊天。

“第一次做試管吧?有多少基礎卵泡?”護士把注射器換上細細的針頭,說是無痛的,讓别怕。

“兩邊一共十幾個吧”,雖然針頭很細,但我心裡還是忍不住在發抖了。

“挺不錯的”,護士讓我撩開上衣,露出肚子。

雖說是無痛,針頭紮進去還是有點疼的,推藥水的時候更疼。我看着自己的肚皮,想象着我的卵子們喝飽了營養,正在慢慢成熟,說不定其中一兩個幸運兒,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孩子。心中有了這樣的希望和信念,慢慢就不覺得痛了。

打完針出來,呂同學幫我接好了一杯溫水,讓我坐沙發上休息,我們計劃着中午找點好吃的犒勞自己。

初秋的北京,天空澄澈,溫度适宜。我和呂同學手牽着手,沿着醫院旁邊那條路去尋覓美食,我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中午飽餐了一頓之後,我們又回到醫院。下午三點打針,等待的兩個小時,正好我可以把電腦拿出來工作。

二樓診室的等待區最安靜,沙發也舒服,我抱着電腦寫稿子,直到來就診的患者多了起來,環境嘈雜,而我又喜歡觀察人群,索性放下電腦,打量着來來往往的患者。這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小姐姐和我攀談起來。

“你是第一次試管嗎?”她似乎等待得很無聊,随便抓個什麼人打發時間。

“是啊,你呢?”我打量她,大概三十七八歲,短發,消瘦而淩厲,北京本地口音。

“我在外院做過一次了,打了20多天促排針,結果沒有取到成熟卵子,連移植的機會都沒有”,她歎口氣,接着說,“聽說這邊成功率高,所以來碰碰運氣。”

“沒有取到卵?怎麼還會有這種情況?”我有點驚訝,看來試管絕非我想象得那麼簡單。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攤手,“醫生說我卵巢早衰,試管之前,我已經半年沒來例假了。嗨,誰能想到,才37歲就絕經了,我回想了一下,應該是被我們老闆氣得。那時我工作壓力好大,出差回來跟老闆大吵了一架,之後就不來例假了……”

她滔滔不絕跟我講起自己的經曆,後來又有點不好意思似的說:

“嗨,平時生活中也沒人可以聊這些事,我都結婚快十年了,我老公很佛系,也不怎麼喜歡小孩,從來沒催過我生孩子,我爸媽和他爸媽,也都從來沒提過生孩子的事,兩邊老人都可會享受生活了,平時打打麻将,旅旅遊,小日子過得潇灑着呢。所以這些年,我都順其自然,就是一次都沒懷過……誰知道半年前,居然不來例假了,我這才慌了……對了,我叫餘暢,咱倆加個微信吧”。

那一刻,我特别理解她——生育确實是非常私密的事,尤其是我們這種被扣上“不孕不育”标簽的人群,當别人帶諱莫如深的窺探欲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基本上都會選擇閉嘴。而真正關心我們的人,又會小心翼翼繞開這個話題,所以我們真的很孤獨。

和餘暢加了好友之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

她和她老公都是北京人,家裡拆遷分了好幾套房子,所以沒什麼經濟壓力。她在一家體育用品公司做銷售,老公是個小私企的會計,兩個人收入都不高,但生活也比較簡單,下了班回家做做飯,打打球,看看電視,或者找朋友喝酒撸串,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快十年。

“你呢,你為什麼做試管?”她終于抛出這個問題。

于是我又複述了一遍我的經曆——在她看來,我是太過謹慎和焦慮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安慰我道,“你肯定會一次成功的。”

我将餘暢對我的鼓勵,理解為來自陌生人的善意。

事實上,我們在那段時間也确實比較親密,幾乎每天都在微信聊天,互相鼓勵打氣。幾天之後,她還把我拉進了一個微信群,群裡有300多個姐妹,都奔波在試管的路上。她們其中有些人甚至是辭掉了工作,全身心投入這件事,還有一些人輾轉好幾個國家,試過不同的方案,都還沒有成功……

每個人的故事,講出來都有些辛酸,又有些蕩氣回腸的孤勇。我在這些故事裡穿梭,有時驚訝,心疼,悲憤,也有時被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深深撫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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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娜,坐标北京,一個水瓶座少女,和她性感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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