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殺手,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存在。
卻也促成了無數影史經典形象。
像是“吃人”的漢尼拔。
智商極高,紳士有禮,但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讓人汗毛直立。
但現實往往比電影更加可怕。
最近,漢尼拔的原型,被網飛拍了出來。
他是上個世紀轟動全球的變态殺人狂,他不僅殺人吃人,甚至還有奸屍癖和戀屍癖。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是無數人的噩夢—
《怪物:傑夫瑞·達莫的故事》DAHMER - Monster: The Jeffrey Dahmer Story
深夜,一所公寓外傳來了一聲呼救。
一名赤裸着上身的黑人男子在街上奔跑,手上還挂着一副手铐。
當他沖出街區,跑到警車面前大喊:“那個街區有個瘋子,他想殺了我。”
詢問案情後,裸男帶着兩名巡警來到了傑夫瑞·達莫的家裡。
房門打開後,接下來的場面讓兩名警察終生難忘。
滿屋子彌漫着一股腐肉的味道,床單布滿血迹。
打開冰箱,一個人頭,正瞪着眼睛,冰櫃裡凍着心髒和男性生殖器。
還有一個裝滿酸性液體的大桶,泡着三具屍體,畫面觸目驚心。
殺人,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滿屋子的屍體殘骸,都不用刻意去尋找。
作案工具也很明顯,刀子、斧頭、鋸子都放在卧室裡。
警方還找到了很多記錄肢解過程的照片。
但更可怕的是,這種地獄級的場景其實隻是冰山一角。
達莫被捕後交代,從1978年到1991年,這13年間,他殺害和肢解的男子和兒童,共計17人。
他的目标一般是黑人,而且是混迹于同志酒吧的黑人男性。
他會在酒吧裡找尋“獵物”,将他們騙回家,然後喝酒、下藥,将他們殘忍殺害。
殺害他們後,達莫會與他們的死者發生性關系,之後還會在浴缸中肢解他們的屍體,最終将他們吃掉。
這起惡劣且慘無人道的案件震驚了全美,人們都稱他為“密爾沃基怪物”。
更令人震驚的是,達莫在接受審判時的冷靜淡然。
他不僅拒絕了律師為自己辯護,還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而且自己的犯罪過程,他也交代得清清楚楚,毫無求生欲可言。
他清楚自己的所做所為是在犯罪,甚至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罪無可恕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這個看起文質彬彬的人變成了食人殺人魔呢?
這一切,都要從達莫的“原生家庭”說起。
他生活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之中,父親常年在外,很少回家。
母親則因為抑郁症,常年服藥,沒有清醒的時候。
父母難得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争吵不斷。
種種經曆,讓本就性格孤僻的達莫變得越來越自閉,不願與人溝通。
但他卻有一個“癖好”,他對解剖很感興趣,甚至對屍體有一種天然的迷戀。
小時候,與父親在房子通風口處發現了一隻死去的,已經腐爛的負鼠。
達莫直接伸手摸了摸。
搞化學分析的父親發現他對生物很感興趣,便帶他找尋被撞死或被殺死的動物,帶回家去解剖。
幼時的這些經驗,也自然地成為了他日後的犯案手段。
另一方面,達莫也在成長過程中,也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
他是一個同性戀者。
一開始,他也想過改變,想談一段正常的戀愛,但這事越壓抑反而反噬得越深。
後來,從又從偷來的男性人體模特身上尋求慰藉,每夜抱着它入睡。
可悲可笑,又有點心酸。
也是在這個時候,關系始終不好的父母離婚了。
感覺被徹底抛棄的他開始沉迷于酗酒,渴望被愛,渴望通過控制别人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達莫第一次犯罪,是在18歲,他剛高中畢業不久。
受害者是和他同齡的男孩史蒂夫,那天史蒂夫攔下他的車,想讓達莫載他去看演唱會。
達莫便邀請他一起去家中聊天喝酒,那天下午,達莫過得十分開心。
眼看演唱會臨近,對方想要離開,達莫頓時變得十分憤怒。
推搡和争吵之中,達莫越來越不受控,随即用杠鈴猛擊了史蒂夫的頭部。
兩三下之後,史蒂夫終于如他所願,留了下來。
殺人後,他開始嘗試毀屍滅迹。
用鹽酸溶掉血肉,再用錘頭把骨頭敲碎,部分内髒再用馬桶沖走。
他還将部分碎骨埋在院子的角落,隻為了營造出史蒂夫還陪在他身邊的錯覺。
而後九年後,他再也沒有犯案。
或許如他所說,最初那次隻是一次意外,他隻想做一個好孩子。
可嗜血的本能和獸性已被激發,又怎麼可能輕易收手?
九年後,他再次殺人,内心的欲望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場漫長的殺戮就此開啟……
如果隻是探讨惡魔是怎麼煉成的,那就太俗套了。
本劇值得誇獎的,是主創們選擇的視角。
它沒有一直強調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而是從受害者和社會角度來看這起案件。
達莫第一次殺人的時,已經有警察注意到他。
他酒後駕車,想将屍塊運送出去,警察攔下他,問黑色塑料袋裡裝的是什麼。
達莫謊稱是草皮,還演了一出苦情戲,說自己父母離婚,太傷心喝多了。
警察看他年紀小,便讓他走了,沒有進一步追究。
如果這次是因為警察同情心作祟,尚且還能理解。
但後來幾次,就完完全全是工作的懈怠。
有一次,達莫将一個14歲的少年哄騙回家,還用利器砸破了他的頭部。
趁他買酒之際,少年逃跑了,還被一個好心的路人救下,并報了警。
少年正要被帶到警局,達莫及時出現,他謊稱兩個人是情侶,而男孩隻是喝多了而已。
警察明明都已經到了達莫家門口,卻信以為真,沒有繼續調查。
其實,隻要警察進入達莫家中耐心搜查,必然能發現房間裡的秘密。
但因為他們漠視黑人群體,又厭惡同性戀,所以根本不想管。
而且在這起案件之前,達莫隔壁住的黑人女鄰居,曾多次報案,說屋内有難聞的氣味,還時不時傳來電鋸的聲音。
可沒有一位警察過來調查過。
但凡有一個人對此事上心,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被害。
達莫的所作所為自然不值得原諒,但更可恨的是貫穿美國政體的種族主義。
它為惡魔行兇築起了溫床,讓少數族裔的悲劇還在繼續。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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