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是我們中國傳統民俗中的一個重要角色,它神秘,它傳奇,它有種種讓人咋舌的神秘力量和傳說。當然這些都是傳說,真正親眼目睹的人我們接觸不到,可能也永遠都接觸不到。但它的影響力可是深入人心的,與蛇和黃鼠狼并列為北方三大流派,是古代民間香火的主要享用者之一。
把狐族推上高峰的是《聊齋志異》,這裡的狐族變得可愛善良,癡情忠貞,褪去了可怕的一面,但民間對它還是敬而遠之的,不願意輕易招惹。在北方一些民間還能看到它的些微蹤迹,還有人會向它們提供祭品,以期獲得意外的能力。
有一句話叫作“狐死首丘”,本意是不忘本,這裡的“丘”是它出生的山丘,但那資曆最老的狐族死時所對應的方向就應該是狐族的聖地青丘了,因為那裡有狐族的至高存在九尾狐。
提到九尾狐,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青丘國。青丘國是《山海經》裡記載的一個比較特别的國家。《山海經•海外東經》曰:“青丘國,其人食五谷,衣絲帛。其狐九尾。”《山海經•大荒東經》中同樣提到了青丘國的九尾狐,這兩個青丘國應該是同一個地方。
《山海經》裡提到的國一般不是指一個國家,而是指一個大部族或者大部落或者大部落聯盟活動的地方。《山海經》裡的地理方位經常有些混亂,大荒東經和海外東經中介紹了青丘國的九尾狐之外,在《山海經•南山經》部分還介紹了一座青丘山,青丘山也有九尾狐。“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這裡說的其狀如狐,隻是說有九尾,所以它應該和青丘國的九尾狐也是一樣的。
如果說上述《山海經》提到的三個青丘指的都是同一個地方的話,那麼它的位置就應該在遠離當時《山海經》編著者的東南方向。那麼其他文獻裡有與《山海經》所記載的青丘的蹤迹嗎?其實還是有一些蹤迹的。
《吳越春秋》記載,大禹年近三十還未娶妻。當他走到塗山這個地方時,有些擔心自己還不娶妻可能會斷絕後嗣,但他相信自己有天命在,一心聽上天的安排。這時有一隻九尾白狐造訪他,大禹看到白狐就知道自己的緣分到了,于是就娶了塗山之女為妻。
這裡的塗山可能在現在的山東省菏澤地區的曹縣,位于當時華夏先民活動的東部。這裡出現過九尾狐,又位于東部,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青丘所在地。雖然這裡位于東方,但距離南方卻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淮南子》說,堯曾經讓羿在青丘之地獵殺過一隻作惡的兇鳥,這裡說的青丘位于東方。堯所活動的區域還是在中國區域内。而《外國圖》中說,青丘在東方,距離琅琊一萬三千裡,琅琊是今天的山東省臨沂市,再往東一萬三千裡,那就跑到茫茫太平洋中去了。
而更玄幻的是《十洲記》中記載的青丘,那完全就是一個仙境了:
長洲一名青丘,在南辰巳地,地五千裡,去岸二十五萬裡,上饒山川,又多大樹,樹有二千圍者,一洲之上,專是林木,故一名青丘,仙草、靈藥、甘液、玉英,靡所不有。
這裡的青丘有各種仙草靈藥等等聖物,也許這裡才是九尾狐一族的聖地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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