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栗子無痕，難忘陳情，再次回味，覺得藍湛内心背負了太多。于是試着站在藍湛的角度，進行一系列獨白剖析。

圖| 電視劇《陳情令》截圖，侵删。

前文鍊接：《藍忘機獨白》70：你的心在顫抖，是時候和金光瑤清算了

魏嬰哨聲響起，金光瑤隻覺得背後一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一臉驚懼地回頭，卻在望向殿外庭院處時，倏地呆立住了，臉上一頓抽搐，仿若被定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那黑霧若隐若現，漸漸幻化出人性，極陰森地呢喃着他的名字：“金光瑤。”

一驚一駭之下，金光瑤的臉色已是煞白。無數隻似幽靈一樣的黑手攀上了他的背、他的衣襟。

他倉皇地往後退去，沒想到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他臉上，伴随着一聲低喝：“賤人！”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這一下，不光是金光瑤，殿内所有的人都是一臉驚詫。這些黑霧，究竟是什麼……什麼東西？

金光瑤受了兩個耳光，跌坐在地，不可抑制地大聲哀嚎起來。就在他錯亂慌張之時，眼光突然瞥到了我身旁的魏嬰，迷茫的神情一頓，瞬間又變得陰鸷了起來。

他一狠心咬破了唇·舌，轉身朝着那些黑霧噴出一口鮮血，那些黑霧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瞬間沒了蹤影。

眼見那些鬼魅消散，他這才繃着一張鐵青色的臉，踉跄着朝你走了過來，咬牙道：“夷陵老祖不愧是夷陵老祖，即便這半塊陰虎符是薛洋複原的，即便沒有陳情，你也能操控得了。”

我心道，不好。金光瑤識破了是你在背後操控，隻怕會對你不利，下意識地便将手中将避塵握得更緊了。

隻不過，還未等金光瑤發作，劍光一閃，兄長的朔月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金光瑤神色一滞，不可思議道：“澤蕪君，你恢複靈力了？”

電光火石之間，蘇涉一劍直直向你刺來。想必他也心知肚明，現下情勢陡轉，如若除掉你，或許還有一絲僥幸的可能。

可一直緊握避塵的我，如何能讓他得逞？一劍架開，再斜刺在他手腕之上。我雖現下無靈力傍身，但他也受傷頗重，好不到哪裡去。

隻聽“當啷”一聲，他的劍斷為兩截，随即捂住自己的右手，面如死灰。

我挑開了你與江澄手上的束縛。現下兄長恢複了靈力，金光瑤受制，再也無什麼顧忌了。

你緩緩走到金光瑤身前，繳了他腰間的軟劍，讓他交出薛洋複制的陰虎符。

金光瑤見大勢已去，袖口一翻，那半塊陰虎符便掉落在了地上。

“金宗主，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你這陰虎符是怎麼煉的？單憑薛洋手上的那塊，應該是煉不出來的吧？”

“随手撿的。”

“那你真是好運氣，随手一撿，就是仙門百家趨之若鹜的陰鐵。”

金光瑤一臉平靜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你如此問，當然不是因為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替兄長問的。

因為在兄長心裡，他從未想過金光瑤會如此不堪、會如此處心積慮，會将一直拿他當兄弟的自己也作為一個棋子，算計其中。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觊觎陰虎符了？”兄長一臉哀恸。

“恐怕更早！你與薛洋第一次合作，恐怕是在不淨世的時候。”這一問，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說當時我們帶着薛洋去到清河聶氏的當晚，便見他與一人密謀，隻是當時未想太多。後來，将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細細推敲之後，便認定，他與薛洋當晚已然達成了某種共識。

金光瑤靜默了片刻，依舊平靜道：“算是吧。”

“你和薛洋合作，就是為了試煉陰虎符？”兄長仍有不甘。

“薛洋當年私藏了一枚陰鐵，他想救曉星塵，便找我合作。隻是沒想到，合我二人之力，都隻煉出了半塊陰虎符的威力。”

說到這裡，他有些困惑地望向你，問道，你手上并無陰鐵，是如何煉就的陰虎符。

“所有的人都因為天下陰鐵隻有四塊，其實不然，當年屠戮玄武時，我得了一柄陰鐵劍。”

金光瑤聽罷，喃喃道：“原來如此，‘四方之氣，盡歸玄武’，原來竟是這個意思。”

兄長雙眸血紅，歎了口氣道：“你做這麼多錯事，都隻是為了觊觎陰虎符？”

“不全是。”金光瑤搖了搖頭，良久，又擡眸問道，“你不問我原因？”

兄長垂下眼眸，背後一片霧色：“我以為你做這一切事情都是有苦衷的，可是現在，我不知道還該不該相信你……”語氣中透着無限失望。

原本一直都面色平靜的金光瑤，卻在這一刻似是心如刀絞，臉色抽搐着雙膝一軟，頹然地跪在了兄長面前，半響才顫聲道：“二哥，我錯了。”

所有人都為之一怔。金光瑤從來都是心思頗多的，這一跪，也不知是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兄長最是心軟，見他這一跪，疲憊失望的臉上也有了一絲不忍。

你看不下去了，皺着眉道：“那個，金宗主，咱們不說話，好好動手，隻動手行嗎？”

金光瑤置若罔聞，繼續哀求道：“二哥，你我相交多年，我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陰虎符我已交出，今夜過後，我就遠渡東瀛，此生都不再回來。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言罷，他淚流滿面地擡頭望向兄長，眼神懇切，與剛剛不可一世的模樣恍若兩人。

都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兄長之前曾告誡江澄，不要與金光瑤多說話，說他慣會花言巧語，隻要一和他說話，就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牽動情緒。

可現在，輪到他自己了，卻依舊無法自拔。

人心難測，世情如霜。有些人，值得用性命相托；可有些人，再怎麼遮掩，也無法掩蓋心底的魑魅魍魉。

兄長不是不懂，隻是不願懂而已。

——未完待續——

我是栗子無痕，心之所向，随性而往。

原創不易，剽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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