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順,就職于丘北縣融媒體中心。雲南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西部散文學會會員。
高原之上天鵝湖
作者︱李順
夏日的黎明,伫立在筆架山頂端的觀景台上極目遠眺,一縷縷金色的曙光穿透籠罩峰群的薄霧,一幅流光溢彩的山水畫卷逐漸舒展開來,并凸顯出仙境般的天鵝湖。
下得山來,走過一段青石闆鋪就的河邊小路,翻過一個狹長的山口,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再步行幾分鐘便到了心儀已久的天鵝湖。
諾大的天鵝湖靜谧、迷離,清晰可見孤峰倒映的剪影。湖面上一群群白色的、黑色的天鵝像對對情侶,結伴而行,悠然自得。不遠處,一個頭戴圓邊竹帽的漁家漢子劃着一隻柳葉小舟前行,動作緩慢而娴熟,唯恐驚動了與他朝夕相伴的天鵝們。
看來,我到得似乎有些早了,這時岸邊僅我一人,在與那個漁家漢子默契地短暫無語相望之後,我半蹲着頻繁地摁動相機快門,捕捉天鵝靈巧動人的姿态。
這些到此繁衍生息多年的天鵝好像無視我的存在,安詳地徜徉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時而旋轉,時而低飛,有的伸長頸項揚起高傲的頭顱,叫出陣陣清脆愉悅的“嘎嘎”聲,都在有意無意間擺出了各種身姿造型。為了抓拍到天鵝齊飛的壯觀景象,我突然“啊哦”地大叫了兩聲,那一刻,天鵝們驚慌失措地迅速飛離湖面,這一過程猶如向湖心投入一塊巨石,鬧得水花四濺。
我本無意打擾遊弋在清幽湖泊之上的天鵝們,在我看來,這是它們的領地抑或是自由王國,一個童話裡的伊甸園。但是,中學時就癡迷芭蕾舞劇《天鵝湖》的我,卻不由自主地來到了這個現實中看得見摸得着的天鵝湖,而且滿腦子都是芭蕾舞劇裡大提琴、小提琴拉奏的或舒緩或激昂的樂曲,激動的情緒使我沒有考慮到自己對天鵝的不當行為,看着這些被驚吓得亂飛亂串的天鵝,我心裡徒然生起一絲愧疚。
天鵝湖位于雲南省普者黑國家濕地公園。普者黑山環水繞,植被豐富,水質保護極佳,是南盤江水系的一部分,南盤江最後注入珠江,從普者黑順流而下可以漂到廣州、珠海。普者黑共有大小湖泊六十多個,天鵝湖便是其中之一。
夏天,是萬物生長最為繁盛的時節,天鵝湖中,一些水鳥不時從蘆葦叢下面遊出遊進,湖畔是阡陌交錯的良田和一座座平地而起星羅棋布的孤峰,不遠處又是花開正盛的荷塘。再看天鵝湖,一對對、一群群天鵝邀約于湖面,或群起低飛,或呢喃私語,或亢奮長鳴,身到之處造就了碧綠波紋與銀色水花變奏的靈動之美。
天鵝在水面上輕盈如飛的展翅跳躍和令人目眩的旋轉,幻化出了芭蕾舞特有的雙人舞、獨舞和群舞。看着這些體态優雅、姿态萬千的天鵝,我想到了由柴可夫斯基作曲的《天鵝湖》,這個芭蕾舞劇創作取材于民間神話故事:描述被妖人洛特巴爾特用魔法變為天鵝的公主奧傑塔和王子齊格弗裡德相愛。
最後,愛情的力量戰勝了魔法,奧傑塔得以恢複為人身。最初《天鵝湖》擁有兩個不同的結局,通常是混合上演,第一個版本裡王子被幻象所惑,最後與奧傑塔公主雙雙逝去;但在著名的聖彼得堡版本裡,盡管結尾音樂悲戚,卻是個愛情戰勝邪惡的大團圓結局。芭蕾舞劇《天鵝湖》以其優美的旋律、純美的愛情故事和完美的舞蹈技巧成為了一部永恒的經典。
故事有了音樂,變得更扣人心弦;音樂有了故事,變得更耐人想象。同樣,紅土高原上有了天鵝湖,變得更加富有詩意和引力。
思緒從《天鵝湖》中走出,薄霧已完全散盡,我身邊多了許多南腔北調的遊客,大家都把驚羨的目光投向天鵝湖,投向可愛的天鵝們。
在我身旁,一位小女孩半蹲在湖岸邊,手捧幾粒玉米引誘一隻黑天鵝來食,天鵝慢慢的挨近她,用嘴啄食女孩掌心中的玉米粒。忽然間,女孩蹦跳了起來,拉着一位中年婦女的手歡呼“媽媽,天鵝的嘴夾到我了,不疼,麻酥酥的。”女孩清脆稚嫩的聲音,感染了湖邊的衆多遊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蹲下身子,把放有玉米粒的手掌伸向了岸邊離自己最近的天鵝。
那個小女孩的媽媽是一位從昆明過來的鳥類研究者,在之後的攀談中,她向我介紹了天鵝家族的一些生活細節:天鵝是一種冬候鳥,喜歡群栖在湖泊和沼澤地帶,主要以水生植物為食,天鵝體态優美,叫聲動人,行為忠誠,雌雄結成終身配偶,它們不僅在繁殖期彼此互相幫助,平時也是成雙成對,如果一隻死亡,另一隻終生單獨生活,因此,人們把天鵝作為純潔、忠誠、高貴的象征。
純潔、忠誠、高貴,但願人們能從天鵝這個“益友”身上,能獲得更多人生的啟迪。
在依依不舍離開這高原之上的天鵝湖時,斑頭雁、鴻雁等候鳥從我頭頂輕盈掠過,翺翔于藍天白雲之下,青山綠水之間,此情此景令人強烈感受到了人與自然的和諧之美。我回頭再向湖中凝望,一隻隻天鵝依舊在碧水中自由歡快地悠遊,身子劃破平滑如鏡的湖面,漾出條條漣漪,激起多朵朵浪花……
來源:雲上普者黑
原标題:【跟着主播讀丘北】高原之上天鵝湖
編輯:都市時報一點關注 湯維
審核:字丹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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