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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1983高考往事

教育 更新时间:2024-05-02 01:27:15

難忘的1983高考往事?1.各奔前程9月初的幾天,我都在準備行李的匆忙中度過,先是到學校辦理了團籍遷移,在學校裡又見到了以前的幾位老師,竟有一種隔世的親切感,也許即将遠離故地,也許是懷念共同度過的校園歲月,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難忘的1983高考往事?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難忘的1983高考往事(高考故事29奔赴南京前)1

難忘的1983高考往事

1.各奔前程

9月初的幾天,我都在準備行李的匆忙中度過,先是到學校辦理了團籍遷移,在學校裡又見到了以前的幾位老師,竟有一種隔世的親切感,也許即将遠離故地,也許是懷念共同度過的校園歲月。

幾位老師也多有安慰,沒聊幾句,便夾着書本上課去了,新學期又開學了,班主任黃老師又從高一開始帶班了,這一次,他已經胸有成竹了,不是以前毛毛糙糙的新老師了,我甚至有些羨慕那些高一的新生,因為我知道,他們會遇到一個好老師。

學校,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學生一茬又一茬,一次次送學生遠行,已錘煉了老師們控制離情的能力,看上去他們都樂呵呵的,我心裡很感謝他們,即便自己隻考上了自費。

遠行的日子愈發近了,催得我頭腦蒙蒙的,一刻也坐不住,抽空跑到了苗樓、闫集等地方會了幾個同學,得知但凡有“學”上的,最終都準備上學了,這多少減輕了我心中的内疚感。

從農村完中艱難考出去的,每年本來就不多,大家也都珍惜改變命運的機會,無論學校是好、是孬,畢竟戶口可以轉出去了,按照時下農(農業戶口)轉非(非農業戶口)的價格,托人辦理至少也要花上數千元。

那天在苗劍家,嬸子說現在即使考上中專(初中考的),也要花幾萬塊才能讀出來,文憑還不如大學呢!他們兩口子一個在外打工,一個在家務農,三個孩子,日子過得也緊巴巴的,但對苗劍去淮陰師範學校(現在的淮安師範學院)上大專,還是很欣慰的,說砸鍋賣鐵也要把苗劍供出來。

在派出所遷移戶口和糧油證時,我意外碰到了張猛、耿振華等同學,得知他們也被錄取進邳縣師資班了,這屆師資班很幸運,可以轉戶口,學習一年,實習一年,兩年即完成高中生到初中老師的蛻變,以充實縣義務教育教師的隊伍。

沒想到,就連成績很差,一向調皮搗蛋的李貝和戴曉,這一對活寶,也是之前的同桌,也準備上師資班了,他們分數不夠,托人走了後門,兩人手裡拿了張剛剛蓋上紅戳的“未婚證明”,跟大家開着玩笑。

在和他們的路邊叙談時,石橋的吳衛、李亮星、武港等人也來辦戶口了。

同學相見,顯得格外親切,一向大呼小叫的武港也讓人順眼了許多。

白亮燦爛的陽光灑在身上,微風拂過面龐,大家各懷心事,有些心不在焉地聊着。雖然隻是間隔了一個月,每個人的命運卻發生了陡然變化,有的準備上大學了,有的繼續複讀,有的上師資班,有的下學外出打工了,還有兩個暑假裡就結婚了。

回想兩個月前,大家窩在蒸籠般的教室裡,複習迎考的情景,恍如昨日。

大家相互打聽着近況和去向,憧憬着未來,彼此鼓勵着,希望未來會更好,直到饑腸辘辘時,方才四散歸家。

2.想打聽梅香的去向

快走到東門口時,我突然有一種沖動,想到燕子理發鋪轉轉,名義上是剪個頭,實際上是想打聽一下梅香的消息。

同學們大都拿到了通知書,有的比她考得還差,也不知她怎樣?錄取了哪個學校?打算上還是不上?

若是能探得她的消息,那最好不過了,以後可以書信聯系,加速發展現在的“關系”........想到自己很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荒唐,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拐彎就是理發鋪時,我放緩了腳步,理了理頭發,拽拽了衣襟,讓自己盡量顯得平靜自然。想到潘芳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清澈銳利,簡直能一下子洞穿你的心房,我的胸膛又突兀地迸跳起來,心亂如麻、面紅耳赤,做出一個決定很難,而執行這個決定更難。

進了理發鋪,怎麼開口?她要笑話自己,該如何應對?.......

越想越慌,越覺得屆時可能無法清楚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直落下“少年懷春”的把柄,真是賊人膽虛。沒有曹軍在身邊,這男女簡單的日常交往,我簡直像個白癡。

白亮亮的太陽,在頭上幹烤着,我發現腳下的影子太猥瑣了,短粗而變形,如同心情一樣雜亂無章。

那一段去往理發店的路,曾走過了無數遍,但今天再懷揣着青春萌動的荒誕想法重走,卻發現那麼的漫長。

想起剛才幾個同學聊天時,武港大言不慚地說起葛梅等幾個女生都對他情有獨鐘,但他堅決要從一而終,決定隻和一個人好,那氣度那口才那大大咧咧的豪邁,真讓人羨慕甚至嫉妒。

而眼下,自己奔理發店,轉折想打聽梅香時,竟然都邁不開腳了,真是朽木不可雕,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談勇氣做别的?

想至此,我鼓起勇氣,按捺住狂跳的心,決定破釜沉舟,拼了!

3.沒有打聽到結果

時值下午兩點,又是閉集,街上人迹稀疏,地面蒸騰着灼熱的氣息,幾條黑狗趴伏在燕子理發店門口,有氣無力地吐伸着舌頭,四處一片寂靜。

輕巧邁進理發店時,我才發現,“走過去,才發現隻是一步的距離”——這句名言的正确。是啊,進來都進來了,硬着頭皮朝下演吧。

潘芳正坐在理發椅子上看雜志,見一條黑影閃進,先是一驚,後發現是我,莞爾一笑招呼道,“來啦!”

店裡仍是那麼舒适、幹淨,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清涼。

潘芳溫婉地笑着,如同一朵嬌豔的花,多少緩解了我心中的緊張。順着她的話音,我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亂蓬蓬的頭發,“想剪個頭呢!”

坐在椅子上,罩上偌大的白衫,我稍稍安定了些,兩眼端正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正襟危坐,顯得十分莊重。

“人家大學生,就是文面,你看剛才非洲,鬼頭蛤蟆眼的。嘴巴跟爛布條子一樣,想扯多長就扯多長!”小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打了個哈欠,問我,“非洲喊你哥,還是你喊他哥?”

“他大啊,剛才你沒聽非洲吹牛,說‘他哥是大學生,他弟也是大學生,哪天他也弄個大學生?’”潘芳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情形,淺淺地笑着說,“這人就落個嘴了,三斤半的鴨子,兩斤半的嘴,你剛才要不趕他走,屋蓋子都要被他吹翻了。”

“聽說你考上南京的學校了,以後再也不要種地了,沒幾天就要走了吧?”小趙邊舀水邊回頭,羨慕地說,“以後畢業了,風不打頭雨不蓋臉地坐辦公室,多好!”

我謙虛了幾聲,說了幾句閑話,然後裝出随意的口氣,向潘芳挑了挑眉,“梅香考上哪個學校了?”

“不知道呢,她媽和她爸意見不統一,誰知道上不上呢?”潘芳細聲細語地說,“聽說自費要花大些的錢,她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呢!都在上學,夠她爸媽受的。”

“是麼?不會不讓上吧?班裡同學能上的,都上了,再不濟,也上了師資班。”我很有些替梅香惋惜,接着問道,“開學也沒幾天了,她還回八集來麼?”

“通知書收到好幾份呢?有鄭州的、徐州的、還有淮陰、山東的,她大爺都給她寄東北去了,說由她選擇,俺也沒看到。”

我多少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通知書怎麼會是幾份呢?她是上線的啊?”

望着鏡子裡撲簌簌、掉下來的頭發,覺得頭型怪怪的,心裡有些不甘,卻又不知該如何再打聽,隻好任着潘芳的雙手在頭上翻飛、靈動。

時間不大,頭發理好了,又洗、吹了一遍,頓時感覺精神了幾分。

推辭間,将錢付了,有心在店裡待上一會兒,天南地北的聊一會,但能得到一點有關梅香的消息,也是大大的收獲啊!可又怯于自己的膽子和拙笨的表達,正進退維谷時,就見另一個女學徒提着飯盒子來了,原來潘芳和小趙還沒吃午飯呢。

我趕緊告辭,出得店去。慌亂間,踩中了門口黑狗的尾巴,狗疼得汪汪叫喚,屋裡的三個姑娘咯咯直笑,我十分尴尬地甩開黑狗,大步離去。

4.和鄰居閑聊

在東門口遇到一些正在那裡乘涼、閑聊的鄰居,有劉三老爺、二嬸子、老隊長、花肚皮、三奶等人,見我新剃了頭,知道快要離家上學了,便圍着我開着善意的玩笑。

老隊長說,“從小見大,三歲見老,這孩子從小就喜歡摸書本,我就說他是讀大書的命,怎麼樣?老石家幾代不識字,沒望能養出這樣的兒子?”

劉三老爺呵呵笑,摸着我的頭,“孩子,别上了大學沾了洋氣就忘本了,你看街北頭的那個誰誰,到北京打了兩年工,回來就跟父母“拽文”起來了,說着“洋話”(普通話)父母都聽不懂,氣得要拿秫稭疙瘩打他。

我淺淺的笑,不吭聲。風兒習着河面吹過來,渾身的涼意,平日裡光顧學習了,不大和這些鄰居長輩聊天,今天一聊,發現也挺投機的。

劉三老爺問學費準備得怎樣了,不夠的話他這邊有,使多少拿多少,不要利息的。

花肚皮這些年壓煤球賺了一些錢,也豪氣萬丈地說,上學花錢天經地義,古代考秀才考舉人,還要盤纏呢。他煤球廠也有錢,千兒八百的,一句話。

三奶也安慰我,不要擔心錢,鄉裡鄉親的,誰也不會看着我上不起學。窮鄉厚土呢。

還是好人多,别看沒有什麼大道理,可句句打動人心,我心中一陣溫暖,向他們再三表示感謝,說學費已經籌集好了,真正需要錢,一定張口。

又閑談了幾句,借口中飯沒吃,和衆人打了招呼奔家而去。

臨近離開家的時候,發現村裡的人、物、事,都充滿了感情,讓人覺得不忍分别。

可是,梅香到底去哪了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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