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就是街舞3》第九期中,編舞師楊文韬和張建鵬被接連淘汰,而另一位“出圈”的編舞師黃潇也遺憾止步半決賽。編舞最終還是未能“以柔克剛”。從偏門類型到賺錢營生,編舞師曾在幕後承受過太多街頭文化的刻闆印象。但他們始終想通過作品告訴大衆,街舞不止燃炸舞台的腎上腺素,不止身體技巧的Battle“搶七”,還有多人齊舞的珠聯璧合,以及為愛而戰的款款深情。
黃潇編舞的街舞作品。
曾被認為是“偏門”,不被國内舞者認可
楊文韬和妻子CiCi(張燦)是《這!就是街舞3》所有選手中,最後報名的兩個人。作為編舞師,在以Battle(對決)賽制為主,以“炸翻舞台”為看點的節目中,他們沒有太多優勢。所謂“編舞”,在楊文韬的理解中,大多用于舞台呈現,将各類舞種融合在同一首音樂中,以或抒情、或激情的舞蹈動作表達情感。而街舞的根源在“街頭”,競技式Battle是街舞永恒的靈魂。
楊文韬的顧慮,還有一部分來自于編舞師的長期“邊緣化”。2006年,在楊文韬跳舞的第三年,那時中國還沒有“編舞”概念,街舞仍以街頭的Freestyle(自由創作)、Battle為主。楊文韬主攻的也是傳統舞種Locking(鎖舞)。但與其他舞者不同的是,他喜歡把所有舞蹈編排好再做表演。這在圈内看來,是一種不真實的方式,“大家覺得Freestyle、自由的展現,才最接近街舞本真的精神。”
而楊文韬第一次真正接觸“編舞”,是2011年。那時跳舞超過八年的他,開始嘗試将不同的舞蹈風格,融合在某一首他想要表達的音樂中。按街舞不成文的行規,跳Locking隻能用Locking的技巧跳,Popping就專注于機械舞。楊文韬再次成為“奇怪”的舞者。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稱得上是編舞的作品,是他和CiCi用《我的歌聲裡》編排了一段雙人舞,融合了各式各樣的舞種、風格。“偏門。當時大家就覺得我們跳的好玩,但不認可。”
直到不久後,“編舞”、“Urban Dance(都市編舞,并不屬于某一舞種,而是一種不拘泥于傳統的舞蹈表達形式,追求潮流、新元素與傳統舞蹈的有機融合)”等國外流行多年的街舞概念流傳到國内,楊文韬才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并不“怪”。然而在很長一段時間,他和CiCi仍處于圈子邊緣,盡管他們也曾拿下HHI世界街舞錦标賽總冠軍,并代表中國參加了多個街舞大賽,“大家聊到我們,還是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來定義我們的舞蹈風格。”
張建鵬也見證了中國“編舞”的發展。張建鵬所在的T.I舞團成立于2009年,是國内第一個以齊舞為主攻方向的舞團。此前三年,在張建鵬剛到北京的時候,這裡仍是Old School(傳統街舞)的天下。他曾形容,舞者們穿着寬松的衣服,肌肉不斷震動;街舞所到之處,充斥的都是Freestyle、Battle的激烈氛圍。
張建鵬
直到2010年,張建鵬與T.I開始嘗試做多人齊舞——二三十個人同時跳,且在一首作品中融入Popping、Locking等不同舞種,甚至加入街舞之外的例如Jazz(爵士)、現代舞等表達。
“最開始我們叫URBAN DANCE,後來就改口成Choreographer,顧名思義就是編舞家。”在張建鵬看來,“編舞”無法被固化成某一種舞蹈風格,其中可以摻雜太多元素。而他喜歡“編舞”正因為它的“無界限感”。比起傳統街舞,編舞在舞蹈、音樂的應用方式上更多元,更包容,更有意思。
但張建鵬與T.I的齊舞,卻曾遭到業内的全面否認。在2011年舉辦的KOD7比賽上,T.I第一次以多人齊舞亮相,“URBAN DANCE到底是不是街舞?”引發了業内大量讨論。當時大家對齊舞的概念隻是四五個人一起跳Popping、Locking,但十幾、二十人一起跳不同的舞種,很多人完全不理解。2013年的KOD9上甚至有裁判給T.I打出了“0分”,理由是“對這個類型的舞蹈不了解”。
張建鵬曾經很氣憤。“對于OG(元老)舞者來說,編舞和齊舞,代表着一個時代猛然的變化。它給傳統舞者帶來很強烈的沖擊,甚至說是挑釁,傳統舞者會覺得,你是不是在搶風頭?而且又沒有按照傳統跳,你就是不對的。”
今年是張建鵬第二次參加《這!就是街舞》。從節目組邀請T.I舞團以團隊的形式亮相,到節目為編舞、齊舞鋪陳了大量筆墨。與六七年前相比,張建鵬感受到國内街舞圈對編舞師、齊舞的接納。從剛開始的不理解,到慢慢接受,慢慢包容,慢慢喜歡,直到如今中國大量舞者在從事編舞,不少舞團也開始編排齊舞,“十年。現在中國的編舞、齊舞氛圍确實發展得越來越好了。”
張建鵬在《這!就是街舞3》裡的編舞功力受到廣泛認可。
編舞師就像編劇,用舞蹈表達思想
楊文韬真切感覺到“編舞”正在出圈,是舞蹈片段《囍》上了熱搜之後。
2020年2月,新冠疫情在國内暴發,楊文韬和CiCi近一個半月沒有出過家門。《囍》的故事來源于楊文韬的朋友圈——一個跳舞的朋友,有一個愛了他三年的女孩,兩人終于互相表白确認在一起,但女孩卻突然得了新冠肺炎不幸離世。
直到現在,楊文韬都不知道這個故事真實與否,但疫情期間至死不渝的愛情卻深深觸動了他。他和CiCi試圖構思一段關于愛情與離别的舞蹈,很快便有了框架。隔了一周,《囍》這首歌意外出現。楊文韬把自己舞蹈伴随旋律在腦海中捋了一遍,就像在看一部電影。他想要呈現的畫面、感覺,一幕一幕出現在歌曲的各個篇章。
《囍》
在楊文韬看來,編舞最重要的内核是故事,是舞蹈,是情感。舞蹈輔助于故事表達,音樂服務于舞蹈展現。編舞師不能被音樂帶着走,故事才是最重要的靈魂。就像如果沒有遇到《囍》,楊文韬也可以用另外的音樂。
楊文韬與CiCi日常編舞的故事創意,大多來源于生活。看的電影、身邊觀察到的事、對人生的所思所想……“我們編舞從沒有刻意做個什麼内容,而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讓我們感受到了什麼,我們希望把這個感受通過舞蹈體現出來。這才是編舞的魅力。”
2013年,楊文韬和CiCi曾在擠地鐵的時候,看見一隻導盲犬被拒絕進入公共交通。同樣作為愛狗人士,他不懂為什麼導盲犬會被歧視?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編排成舞蹈,自己“飾演”導盲犬,CiCi的眼睛上蒙着白色的紗,幻化為盲人。兩人通過深情的舞蹈演繹了“盲人與導盲犬”的感人故事。這個作品後來曾受邀在一線衛視、晚會盛典等大型活動表演。
反觀《囍》這首編舞作品,表演前卻遭到不少人反對。縱觀前兩季節目,越燥的街舞越能“出圈”,而《囍》完全背道而馳。旁人提出最多的異議是,“為什麼不用更高級的英文歌?”“為什麼不穿洋氣一點的高級時裝?”
“我們很了解,編舞類型的選手,不是節目冠軍的實力争奪者。畢竟到最後比的還是Battle。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看到雙人舞編排。《囍》是我們想表達的,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要堅持。”
《囍》
在楊文韬看來,編舞比Battle更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思想”與“感情”。Battle展現的是身體技巧的沖擊力、專業性,是一瞬間炸翻舞台,腎上腺素的快速分泌的刺激感。而編舞更多是通過舞蹈動作、與音樂的貼合,表達編舞師想要傳達的故事;甚至相較語言,楊文韬認為舞蹈有時更能打動人心。
就像《囍》“出圈”後,很多人給楊文韬私信說自己看了10遍、20遍,甚至看了100遍,每一遍都在拆解舞蹈動作中新的故事,不同的人也擁有截然不同的解讀,“語言的傳達是直面的,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想表達的内容。但舞蹈不一樣。我通過編舞把故事跳給你看,但你看懂了幾分?沒看懂的地方能夠回味幾分?這個是編舞的魅力所在。”
齊舞編排,溝通比構思動作更難
編舞師如何将不同的舞種,通過打破、重組,編排在同一首音樂中,聽起來難度很大,但在張建鵬看來,自己似乎是“天賦型選手”。在決定成為編舞師前,張建鵬看了大量國外編排的舞蹈作品,Jazz、Hiphop、Funk等,總結編排的方式和套路;随之在應用中,結合自己多年跳舞的經驗,把動作進行不同樣式的堆砌。當編舞師的動作量積累到一定程度,對音樂也産生了理解能力後,隻需要把動作套到音樂裡,就可以排一個簡單的作品。但動作到底能不能高度貼合音樂,起承轉合間能否實現高度的連接,這仍需要靠長年的編舞經驗積累。“第一次編舞就像剛開始第一次學跳舞一樣,會覺得我也能編排了,也可以把這一系列的音樂編出一個成品的動作來,就會很開心。 ”
黃潇(綠衣者)的編舞被同行和觀衆稱贊。
與楊文韬不同,張建鵬更擅長齊舞的編排。他喜歡“分享”帶來的成就感。相比單打獨鬥、充滿挑戰性的Battle,編舞師不需要一個人枯燥、孤獨的表演,而是可以找多個志趣相投的舞者一起分享這個作品。
在《這!就是街舞3》中,選手需要挑戰24小時之内與導師編排大齊舞。張建鵬的組中有Locking、Popping、Breaking(地闆)等30餘位不同舞種、不同經驗值的選手。“我覺得特别難。”張建鵬坦言。以往T.I編排一段三分鐘的齊舞,在所有成員都擁有多年合作默契的基礎上,從構思舞蹈、排練、訂正、再磨合,仍需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張建鵬是完美主義的編舞師,每次的參賽作品還要經過上百次修改,反複看視頻角度,研究細節如何能更好的,甚至直到比賽前一天晚上還在完善,“對别人來說,可能會覺得挺難的,但對編舞師來說,這就是一個稀松平常的事。”
而此次作為組内的編舞師,這項任務的難點更多不在于編排,而是如何與這麼多沒有合作過的舞者溝通,并達成一緻。“組裡至少20多個舞者我都不認識,你怎麼在最快時間内協調每一個舞者去做什麼?怎麼把不同風格融合在一起?舞者都是很自由、随性的,這對編舞師來說比編動作考驗更大。”
十多年的編舞經曆,讓張建鵬總結出一套編舞的經驗:先跟所有舞者溝通,統一思想、統一戰隊、統一意志在先。一上來就排動作是不可能的,編舞師更需要極強的溝通能力。其次,每一個動作、關聯、前後上下的“扣兒”,必須用“減法”提煉齊舞裡最精華的東西。
在外界看來,編舞師就像創意的百寶盒,任何截然不同的舞種,在他們的奇思妙想之下都可以融合成一段完整、契合的作品。在節目中,張建鵬帶上耳機,反複聽着比賽所用的音樂,半個小時就編排完整個框架,并把所有舞者最擅長的部分融入其中。但在張建鵬看來,編舞師不可能會跳所有舞種,更多是承擔構思畫面的作用,尤其在齊舞的編排中,編舞師大多負責修改每段舞蹈間的承上啟下、畫面走向、從頭至尾的視覺效果和故事性等。
張建鵬也并非可以編排所有類型的舞蹈。“我比較不擅長抒情,或者提升感情的舞蹈。”張建鵬曾經在參加比賽的時候,選擇了電影《速度與激情》的插曲《See you again》。旋律很慢,舞蹈動作需要表達出對朋友的懷念。那一次張建鵬編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全部推翻,再找其他編舞師幫忙完成的。“我擅長從頭炸到尾,大家看着熱血沸騰的那種舞蹈。但其實在編舞裡,整齊度、身體質感、舞者狀态、表演情感都非常重要。所有東西編舞師都要最大化呈現,這才是對的。”
想成為編舞師,需涉獵多舞種并不斷進修
“你如果想做編舞師,你一定要先問自己為什麼?你想通過舞蹈表達什麼?你是喜歡編排創作,還是喜歡Freestyle?”在楊文韬看來,這些問題決定了一個舞者的發展方向。隻有真正對編舞擁有熱情的人,才能以足夠積極、包容的心态,不斷學習、擴容舞蹈知識的涉獵面。
楊文韬在正式成為一名編舞師之前,已經基本掌握絕大部分街舞舞種的優點、缺點、質感以及連接方式;不一定全會跳,但必須熟練拿捏。在這個基礎上,隻要聽到音樂或者創意,他便自然而然可以把适合表達的舞蹈動作填充其中。在他看來,現在越來越多的舞者“入門太快”,剛接觸街舞就想着編排,“當他以後想再成為高級編舞師,他就需要反過來補學舞種的基本功、素材,但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基礎。”
對于黃潇而言,編舞就像寫日記一樣,隻是别人用筆,而他用舞蹈記錄當下生活的感受。他在大學前進修的是中國舞,大學後陰差陽錯學習了街舞,但大量舞種的涉獵,讓他吸納了各種各樣的舞蹈類型,身體也産生了肌肉記憶。例如他想編排一出中國風的舞蹈,他也許會挖掘古典舞、中國舞、爵士舞的動作、發力方式,甚至于呼吸,去尋找其中與中國風的契合點,進而創造出新的表達,“我想要表達的不是某一個舞種,而是我自己,對我來說更多是一種人生的積累。這種融合的感覺不一定全是舞蹈帶給我的,也許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這!就是街舞3》裡,黃潇和喬治表演的街舞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張建鵬在剛學編舞時,也研究了大量海内外、各式各樣的舞種,包括美國的舞蹈節目《舞林争霸》,裡面除了街舞,還有國标、現代舞、恰恰、探戈等很多表演形式;他也很喜歡楊麗萍的舞蹈劇,在他看來,這很藝術,可以滿足他對舞蹈内容更大程度的想象,幫助他更好的将腦海中想要表達的畫面、思想,通過具體的舞蹈動作呈現出來。“編舞師接觸得越多,你編舞的範圍才會更包容,涉獵面更廣。編舞是沒有捷徑的。”
打好舞蹈地基的同時,編舞也比其他舞種更需要“活到老,學到老”。世界上流行的舞蹈形式瞬息萬變,編舞中的潮流元素、舞動動作、思想表達,都不受傳統舞蹈的固定動作所限。當舞者想真正成為優秀的編舞師,永遠不能抗拒新鮮事物。
直到現在,楊文韬還在不斷進修,更新自己的舞蹈技巧,“不管是演唱會,其他舞台的形式,你要去接受一切對你編舞有幫助的事物。”楊文韬以舞蹈舉例。傳統舞者的習慣是,音樂怎麼炸,動作怎麼跳。例如這一段落有個“嘣”,他們會思考怎麼樣更炸裂地表現“嘣”,但是為什麼要這樣表現?很多資深編舞師也許就會讓這一秒的“嘣”空拍,舞者隻是簡單地擡頭往前方看,不展示任何技巧。“這個瞬間就變得更有深意了。但像這種超常規的表達,編舞師需要涉獵很多東西,才會跳脫固化思維。”
張建鵬今年本打算在北京舞蹈學院進修編導系,學習内容包含民族舞、現代舞、國标、芭蕾等。他希望更系統地學習編舞的隊形走向、情感輸出、主題跨度的呈現。在他看來,過去跳街舞的人基本上都是野路子,很少有人經過專業的系統訓練,大多還是憑靈感和天賦,自己琢磨自己練。而民族舞、芭蕾等一些看似與街舞氣質完全不同的舞蹈,也能激發編舞師的靈感,“街舞編舞也可以融入現代舞、芭蕾的元素。編舞的包容度是非常強,而我們主要的目的是呈現藝術感,美感,畫面感,給别人的體驗感。”
編舞師更多仍在幕後“默默寫詩”
在《這!就是街舞3》第九期中,楊文韬和張建鵬被接連淘汰,而另一位“出圈”的編舞師黃潇也未能走到總決賽。編舞最終還是沒能“以柔克剛”。
黃潇編舞的作品
“編舞師出圈是非常難的。”短短幾期錄制,楊文韬深刻感受到,編舞師的内核永遠是思想,思想很難通過一、兩個作品,徹底走進大衆視野。而看重身體展現的battle舞者還是占上風,“編舞師已經被大家定義為背後默默付出的人了,但其實他們所花的時間、精力、付出,一點不比純用身體技巧的舞者少。”楊文韬形容編舞師就像是默默無聞的詩人,能夠被大衆熟知的幸運兒隻是極少數。
此前,編舞師曾被認為是“無所謂出圈”的一群人。随着2016年Urban Dance被越來越多圈内人認可,能唱能跳也成為明星必備的技能,擅長将思想轉化為舞蹈,且作品更具觀賞性的編舞師快速受到資本追捧。大量明星演唱會、藝人編舞、練習生培訓市場急需編舞師,編舞商業變現的能力超越了任何一個舞種,迅速脫離曾經食不果腹的街頭圈層,成為主流文化的一環。
黃潇坦言,從2012年左右開始,他和團隊就開始接觸藝人編舞、MV排舞、形象宣傳片舞蹈編排等商業工作,而2018年當街舞節目播出之後,機會更是紛至沓來,尤其是歌舞唱跳類型的藝人會傾向于邀請擅長流行街舞的編舞師,幫助他們诠釋作品。
黃潇編舞作品
而據楊文韬透露,編舞師的收入也遠高于傳統街舞舞者。如果傳統舞者跳一場舞1000元,編舞師編一場舞就要2000元。後來,楊文韬也因節目中的出色表現,成為了陳偉霆巡回演唱會的編舞師,“保證溫飽是沒問題,攢錢的話半年可以旅遊一次。”
但編舞師還是想要“出圈”。“無論商業前景多好,編舞師也是有自己追求的。你的作品好不好看,能不能被大家記住,這才是編舞師對專業的追求,并不是單純拿跳舞來賺錢。”張建鵬坦言。
而通過這一季《這!就是街舞》,至少編舞師們認為,這個行業已經開始得到更多關注。例如《卷珠簾》《囍》《可惜沒有如果》等作品先後登上熱搜;黃潇令人驚喜的編舞《雙》等,也讓網友笑稱這檔節目可以改名為“這就是編舞”。外界對街舞的理解不再隻是“燃”、“炸”,而是在編舞師用深刻表達構建的舞蹈世界中,感受到愛與情感。
接下來楊文韬将繼續和CiCi一起深耕雙人舞,張建鵬則計劃做一部以街舞為主的舞劇,自己擔任全劇的編舞師。如果說Battle是個人英雄的戰鬥,編舞則是戰友們同步前行。“現在相對而言,個人英雄會走得快一些,但是我希望團隊編舞也能跟上他的腳步,把大家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讓中國的街舞更加深入人心。”楊文韬說。
新京報記者 張赫
編輯 佟娜 校對 陳荻雁
來源:新京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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