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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格麗克:
一個純粹的女詩人,活出生命的詩意與尊嚴
北京時間2020年10月8日晚,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揭曉,美國女詩人露易絲·格麗克獲此殊榮,獲獎理由是“她那無可辯駁的詩意般的聲音,用樸素的美使個人的存在變得普遍”。露易絲·格麗克曾被評選為2003—2004年度的美國桂冠詩人,此外,她還獲得過普利策詩歌獎、美國國家圖書獎詩歌獎等衆多獎項。
1943年,露易絲·格麗克出生于美國紐約一個匈牙利裔猶太人家庭。她不到三歲就熟知希臘神話故事,四歲開始讀詩,五六歲開始創作詩歌,十幾歲的時候,她比較了自己喜歡的畫畫和寫作,最終放棄了畫畫,選擇了文學創作,她曾說:“從十多歲開始,我就希望成為一個詩人。”1968年,格麗克出版了第一部詩集《頭生子》,開啟自己的詩歌創作之路。
格麗克的詩善于從微小的個人生活體驗入手,偏愛用最簡單的詞彙,對語言少加雕飾。她在詩歌創作上始終保持着自己的特色,一方面,她有意識地将詩歌與神話相結合;另一方面,她通過書寫死亡、孤獨,喚起讀者的“疼痛”意識,在寬闊的詩意中,照亮每一個無依之人的靈魂暗面。格麗克的詩能讓人感受到生命之痛,想必這也是在疫病大流行的今天,格麗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原因之一。
露易絲·格麗克将詩歌視為純粹之物,厭惡以詩歌之外的語言和形象面對公衆,在編輯詩集中文版的過程中,譯者和出版團隊試圖聯系她,但她拒絕了緻言,并說自己對這本書唯一的貢獻,就是她的詩作。也正是這份純粹成就了格麗克詩歌的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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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麗克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詩歌,也因為詩歌而享譽世界,她與詩歌的相互成就來源于她内心的那份純粹。她拈取生活中的素材,佐以最樸實的語言,把個體的感受巧妙轉化為能讓人産生普遍共鳴的意蘊,引導人們追問生死,探尋生命的意義。格麗克不僅是這麼創作的,也是這麼生活的。她隻想做個純粹的詩人,創作純粹的詩歌,因此也就有了那份堅定不移和專注。面對譯者和出版團隊,她拒絕了緻言,她希望世人記住的隻有她的詩作。這也啟示我們做事要保持純粹的初心,專注一事,若是三心二意、淺嘗辄止的話,我們将永遠不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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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加·托卡爾丘克 VS 彼得·漢德克
新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非典型文學
奧爾加·托卡爾丘克:神秘深邃的文學旅者
奧爾加·托卡爾丘克的授獎詞為:“對于叙事的想象充滿百科全書式的熱情,象征着一種跨界的生活形式。”
奧爾加·托卡爾丘克是波蘭家喻戶曉的女作家,被評價為“20世紀90年代波蘭文壇出現的一顆璀璨新星”。2019年10月10日,她獲得2018年諾貝爾文學獎。
下西裡西亞是托卡爾丘克的精神家園。她遠離滾滾紅塵,定居在新魯達附近的農村,與大自然為伴,做自己喜愛的工作,過着神仙般的日子。而尋找這個地區的根,倒成了她心中永遠無法消除的結。在《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中暗藏着一部下西裡西亞的史詩,展示了這個地區的過往,充滿了神話色彩。人是來去匆匆的過客,不變的是大自然的景觀,因為“人是風景的轉瞬即逝的夢”。托卡爾丘克曾做過心理醫生,因此其作品常探讨個體夢境或集體潛意識。深邃的哲學思考賦予其作品極強的思辨性。她的小說《奔》包含各種思想碎片、哲學反思、内心獨白,是一部介于古今之間、科學與宗教之間的文學作品。她認為這種寫作風格更适合自己,也适合現代讀者碎片化的思考方式。深谙當代人閱讀習慣變化的她主動擁抱碎片化閱讀,顯然有異于傳統文學的捍衛者。
彼得·漢德克:經驗的反刍或考古
彼得·漢德克的授獎詞為:“憑借着具有語言學才能的有影響力的作品,探索了人類體驗的外延和特性。”
他是奧地利著名小說家、劇作家、導演,他“以獨創的語言探索了人性的邊緣和界限”,他就是2019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彼得·漢德克。
漢德克慣于呈現無序世界中的個體幻滅與破碎,贊成以個人經驗的書寫來反映存在的普遍性。二戰和艱難的鄉村生活以及母親被異化的人生成為他文學創作揮之不去的陰影,而母親的缺位,成為他用寫作來填補這種缺憾的絕好方式。《無欲的悲歌》《左撇子女人》成為他反刍母親死亡經驗的疼痛出口。童年的遭遇,讓他的書寫成為一種尋找自我的方式,他的作品《大黃蜂》通過多層次感受與意象描述童年的現實處境,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他對于語言的變革性嘗試,恰恰是對慣常生活的超越,對個人或他人不幸的一種反刍與升華。漢德克許多充斥着個體經驗的作品中,都是通過對厭倦日常生活的感受和通過孩子般執拗眼光的書寫,來反刍回憶與當下經驗,舔舐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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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作品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他們用自己獨特的創作方式擁抱時代。奧爾加·托卡爾丘克與彼得·漢德克都在用自己的表達方式來表現自己的人生經曆,要麼展現出的是一種神秘的心理探索之旅,要麼表現為一種人生經驗的反刍。奧爾加·托卡爾丘克慣常以碎片化的小故事,探讨個體夢境或集體潛意識。而彼得·漢德克是慣于呈現無序世界中的個體幻滅與破碎。以非典型的文學呈現我們所面對的時代,恰恰是這兩位幾無交集的作家的共通之處,也是這次諾貝爾文學獎“雙黃蛋”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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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一雄:洗盡鉛華,歲月留痕
石黑一雄,生于日本,長于英國,用英文寫作,自嘲日文“很糟糕”。他的個人經曆帶有“無根性”和“兩栖性”, 他喜歡以“國際主義作家”自稱,也曾說自己是“一個不知家在何處的作家”。
擁有日本血統,受的是正統的英式教育,石黑一雄不僅保留了日本文化中的含蓄和沉穩,還兼具英倫紳士腔調,但這也讓他陷入一種邊緣化狀态。不過,正是因為石黑一雄對自己身份認同感的矛盾和沖突,他才在文學作品中彰顯出了一種别具一格的筆調。
身為一名移民作家,石黑一雄既享有移民作家的天然優勢——更易以局外人的視角觀望日本和英國的文化和社會,将濃厚的問題意識訴諸筆下的人物,以此求得解答。同時他也不得不面對移民作家普遍面臨的困境——用更令西方人接受的叙事方式展現早已與自身剝離的本土文化和記憶,是不是一種天然的讨巧?
盡管擁有日本和英國雙重文化背景,但石黑一雄從不操弄亞裔的族群認同。他的小說題材豐富多樣,所設置的場景、人物也橫跨歐亞文明。從第一部備受矚目的長篇小說《遠山淡影》至今,石黑一雄的作品鮮以日本傳統、移民經驗或文化差異作為主調,反而聚焦于普通個體在面臨不同的生命抉擇,尤其是被迫置身于交錯複雜的國際環境中時所呈現出的幽微人性。正如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所言,人們可以在他的小說中“發現一種特别坦誠和溫柔的品質,既親切又自然”。石黑一雄書寫的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生命境遇,這種境遇可以關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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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一雄說過:“人重要的不是年齡,而是經曆。有的人活到一百歲也沒有經曆過什麼事。”在他看來,生命的意義不在于活得長短,而在于閱曆是否豐富。誠然,石黑一雄的許多作品都以主人公的回憶為線索,以個人的經曆來映射曆史。作為一名小說家,他不僅複制現實世界,更依靠自己的閱曆,在他感受到的現實之上又創造了一個世界。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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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迪倫:從民謠到諾貝爾文學獎
2016年10月13日,諾貝爾文學獎在瑞典正式揭曉,獲得這一獎項的既不是呼聲很高的叙利亞詩人阿多尼斯、陪諾貝爾獎跑了很多年的村上春樹,也不是韓國國寶級詩人高銀,而是美國民謠歌手鮑勃·迪倫。諾獎委員會給出的授獎詞是“在偉大的美國音樂傳統中創造了新的詩歌表達”。
這一獎項的頒出,讓人覺得在意料之外,卻又耐人尋味。其實,這并不是鮑勃·迪倫第一次在文學類獎項上“出風頭”。牛津大學“詩歌教授”是英國詩歌界最引人注目、最權威的稱号之一,著名學者裡克斯因為出版了研究鮑勃·迪倫的著作《迪倫的罪孽觀》而獲得了這項殊榮。這位裡克斯教授一向是文學界保守陣營的中流砥柱,畢生研究彌爾頓、濟慈、艾略特,是每個詩人夢寐以求的評論家,這樣的學者卻聲稱迪倫“堪與最偉大詩人同列”。迪倫的歌詞就是他的詩,大學教授研究他的詩,年輕人也在他的歌聲和歌詞中沉溺。2008年,鮑勃·迪倫還因“對流行音樂和美國文化的巨大影響,及作詞中透露的卓越詩性”,獲得第92屆普利策特别褒揚獎。
鮑勃·迪倫的音樂與詩都有一種魔性。《答案在風中飄》是讓其從小有名氣走向巨星之路的作品。多年以來,很多人一直在為他獲獎而努力。自1996年起,采訪鮑勃·迪倫多次的英國記者約翰·鮑爾迪和美國詩人艾倫·金斯堡根據諾獎委員會的要求籌建了“提名迪倫小組”,粉絲們為鮑勃·迪倫建立了一個簡單的網站,專門收集他提名諾貝爾文學獎的相關新聞。也就是說,在提名者和資深粉絲眼中,鮑勃·迪倫不僅是名歌手,還是一位出色的詩人。鮑勃·迪倫曾出版過他的歌詞合集,此外他還是位優秀的傳記作者,他的回憶錄《編年史》曾被評為《紐約時報》年度最佳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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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鮑勃·迪倫以音樂聞名于世,但如果忽略了他在文學上的非凡成就,就将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事實上,音樂和詩是聯系着的,迪倫的作品異常重要地幫助我們恢複了這至關重要的聯系。詩與歌是分不開的,詩是肉,歌是骨,将詩與歌分開如同骨肉分離。鮑勃·迪倫有這個實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因為他的歌詞比詩歌更有詩歌的分量,比文學更有文學的高度。以前,我們總是認為,如果一個人是搞某類藝術的,那他在其他藝術門類裡涉足過多就是不務正業,就是打醬油、瞎添亂。其實,藝術從來沒有界限和領地,各藝術門類之間有無限接近的領悟和遇見。鮑勃·迪倫之後,歌手的理想不再隻有格萊美,還有諾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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