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和晚清皆有黨争,晚明更是亡于黨争。晚清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黨争”,但總體上李鴻章和左宗棠;李鴻章和劉坤一、張之洞;袁世凱、盛宣懷與岑春煊等也可以稱為準黨争。整個晚清,黨争的核心人物就是李鴻章。
晚明的黨争,之所以亡國在于遍布中央與地方。晚清的黨争,則一直以中央與地方矛盾面目出現,所以,地方高官進入中央後形同明升暗降。
皇權的惡:清朝皇帝比明朝皇帝把握得更好 晚明的皇權已經失去制衡“黨争”的主體文官集團的作用,除了像朱元璋、朱棣那樣将“皇權的惡”展現得最淋漓盡緻的方法外,包括張居正改革(革新)在内,都無法擺脫文官裹挾,原因很簡單張居正本身就是文官,他的改革集團也就是文人集團。明廷基本被文官控制,因此,地方也受文人控制。
在晚明時期,崇祯之所以鬥不過文官,反而魏忠賢能夠壓制文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在利益面前,在晚明畸形化發展面前,儒家文人與閹人,他們所效忠的都已經不再是皇帝,而是阿堵物。因為閹人的權力寄托于皇帝,朱元璋、朱棣、朱瞻基三代皇帝所創立的“大明特務統治”,又使得閹人無法“至大無雙”,所以,皇權可以壓制文人。
但在儒家文化下,崇祯已經被儒家俘虜,沒有把“皇權至大”這種皇權的惡發揮到極緻。所以,崇祯反而無法抑制儒家文人在改變了信仰(以阿堵物為效忠對象)後的權力影響,最終“獨自”辛勞而越忙越亡的困境。更多内容詳見“皇權的惡:崇祯代替不了魏忠賢的根本原因”一文。
晚清的情況下則與晚明不同,可以說是基本相反。
從1840年開始清廷大一統下的鴉片戰争,再經太平天國運動、撚軍、西北西南民族起義的天下大亂,到了1860年代地方政權基本已經被漢精英控制。但請注意,在清廷層面,道光、鹹豐、慈禧一直控制着中央權力。任何地方督撫,你權力再大、威望再高,仍然需要清廷授權給你。
為何出現這種情況?這就是對皇權的惡的把控,清朝雖然學儒,但始終隻是将其作為工具而沒有被控制。他們内心仍然記着自己的政權是少數人掌控多數人,對權力失控的緊張一直存在。
晚清晚明大不同:地方大員進入内閣、軍機處權勢變換不一 在晚明時期,地方大員進入内閣,屬于提升。
在晚清時期,地方大員進入軍機處,則屬于明升暗降,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左宗棠和李鴻章。李鴻章一生沒有進入過中央,但卻不比任何軍機大臣權力小。左宗棠兩次進入軍機處,皆是明升暗降。
左宗棠第一次進入軍機處,是在“擡棺出征”後,慈禧在1881年為防止左文襄率軍與沙俄作戰,将其調入軍機處主管兵部。第二次進入軍機處,則是在中法戰争期間,兩江總督左宗棠要求自己親自率軍迎戰法軍未獲批準的情況下,左宗棠要求辭職回家,因為我軍軍情緊急,清廷害怕左文襄會“一意孤行”将其在1884年6月調入軍機處,主管名義上的八旗精銳、實質上的“玩家俱樂部”——神機營。
由此可見,左宗棠兩次進入軍機處都是清廷怕作為地方軍政主腦的左文襄,以“強悍”态度破壞其“妥協投降”戰略下的明升暗降。進入清廷後,軍機處其他人要麼是親王貝勒,要麼是八旗親信、久在京為官的漢精英。他們長期深谙京城政治,知道慈禧的态度和主張,一心以太後的主張為主張。所以,像左宗棠、彭玉麟等人,即使進入軍機處、進入兵部能做什麼?頂多在細節上提供建議!
和平時期,細節決定一切!
戰亂乃至變革時期,方向決定一切!
在晚清地方大員中,唯一能進入軍機處而權力不減輕的人就是李鴻章。他以淮軍為基礎,其淮軍系統的地方督撫官員非常多,其主管的北洋軍事轄區幾乎遍地都是淮軍系統的人,說句通俗的話,連守大門的、打掃衛生的人恐怕都和淮軍或淮人有關系。
李鴻章論地位,一生都沒有進過軍機處,不屬于“權力中樞”的人。但他的權力,卻遠遠高于1880年代後任何一位非親王級别的軍機大臣。
胡蘿蔔與大棒是皇權主要采用的手段 晚明的皇權在控制力上要比晚清更弱,特别是皇權的第一代表皇帝。皇權是一個“權力體”皇帝、後宮、閹人、外戚、王權都是其代表。在宋明清三朝,儒家思想逐漸成為“統治思維”。
宋朝作為奠基者引領千年曆史,但因為屬于奠基許多環節看上去皇權、皇帝并不彰顯。由此,明朝進行改革,利用特務統治制衡宦官。但最終,皇權仍然旁落。清朝又對此進行改革,利用儒家籠絡漢精英、利用八旗威脅漢精英,前者是肉後者是刀、前者是胡蘿蔔後者是大棒,在此情況下,清廷掌控住了中央與地方。
胡蘿蔔與大棒确實符合人的心理,但核心在于使用者要有絕對優勢,否則,胡蘿蔔、大棒都是沒有吸引力、威懾力的。這就是為何清亡何以出現的原因。大棒不在手,胡蘿蔔有啥用?
晚清洋務運動價值:左宗棠國産替代戰略與李鴻章買買買思維
明朝也有洋務運動,嘉靖成功、崇祯失敗
為大明于謙加幾件寒衣,抵擋那肆意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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