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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汐說自己無戲可演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9 03:21:56

新京報文娛×新京報動新聞聯合出品

“為什麼你演的角色都這麼喪?”

聽到這個問題,任素汐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我确實,也喪了挺多部(電影)的了。但《尋漢計》還好,它有很多喜劇元素,也不是為了體現個人的喪,生活真的就是這樣的,故事能戳到一些人,也會溫暖一些人。”

這個5月,任素汐有兩部電影上映,一部是《尋漢計》,一部是《有一點動心》。最近這一年她的工作密度增大,工作總是接得很緊,這迫使她去思考一些心态與表演上的問題,即使觀衆對她的銀幕形象總是停留在“大齡女青年”上,但她認定能把一類角色做到極緻也是開心。

用她自己的話說,挺“順其自然”的,這兩年更是沉得下來:“現在的我,如果沒有好作品找過來,真就沒有什麼産量了(笑)。但如果遇到我想拍的,就會比較密集。以前什麼角色都想自己體驗,對自己的消耗也确實有點兒‘掏’不動了,但有些角色一來,你也管不了那麼多,因為你太愛‘她’了,這大概就是我工作上的私心和野心吧。(笑)”

任素汐說自己無戲可演(演一個和自己不像的人并不容易)1

人物攝影/新京報記者 郭延冰

每完成一個角色,都會留下一些烙印

任素汐或者比任何人都清楚,電影《尋漢計》在這個五一檔裡的處境。她說,在十餘部電影裡這部小片幾乎處于“看不見”的狀态,排片寥寥,也難有噱頭加持,但這些對她來說似乎并不重要。

她看待自己的作品相當客觀,因為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看完《尋漢計》的定剪我似乎有點兒恍惚,就像早期的蘇聯電影,它的寫實度到了那兒。平時我們打開電視看現實主義的作品,一出門你會發現不是那樣的,不是每個人都活在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裡。但這部電影有能力讓你一出門就看到電影裡的東西,唐大年導演把審美和判斷力抓得死死的。”

任素汐之所以接演《尋漢計》裡的女主角王招,是因為她是《半個喜劇》中莫默的反義詞——這是個極其傳統且沒有主見的大齡女青年,她内心懦弱,萬事好商量,對生活充滿了“喪喪的”逆來順受,很慫,也很懦弱。在被前夫抛棄後,發現自己懷孕,如果不生又怕很難再懷孕,所以給孩子上個戶口成了她的執念,從而開始了一段她和姥爺的“尋漢”之旅。“王招太獨特了,她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幹什麼都卡不對點,被抛棄、被開除,似乎在哪兒都是多餘的。劇本的文學基礎非常強大,強大到我不用去做過多的案頭工作,不用專門去排練廳撕扯自己,願意用篇幅和電影來闡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物太難得了,這樣一個真實且不起眼的人,也給了我極大的創作沖動。”

任素汐說自己無戲可演(演一個和自己不像的人并不容易)2

電影《尋漢計》劇照

演完王招,任素汐有了不少改變,她發現自己臉上也會莫名地留下笑容,“因為王招看到每個人都想笑,盡管她不是真的想笑,隻是覺得對别人笑一下,别人會不會對她好一點兒。演完後,那種笑在我臉上待了挺長時間的。”角色對她的改變,任素汐不是沒有過,就像演完《無名之輩》,本就多動的她因角色需要常常練習坐在一個地方“不動”,漸漸地她也不大愛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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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之輩》中,任素汐飾演一個高位截癱的女孩。

對她而言,與角色之間從來不是交叉關系,而是包含關系,演完一個角色就會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烙印,她覺得可貴又值得。

演員最值錢,就是拿出不一樣的自己

事實上,王招與任素汐壓根兒就不像,正是因為這種不像,激發她挖掘出自己的另一面。

“我性格裡隻有一點兒成分與王招相似,但這部分很小,需要慢慢地将其他性格剝離開來,再把我與她相近的地方放大,這種放大與尋找的過程讓我很爽。”她興奮地道出這次拍攝經曆給她的成就感:“了解我的朋友,總覺得我在某一個階段裡再也不能爬坡了,一直在‘掏’原來的東西,因為我的生活經曆、生命體驗就那麼多,表演自然會有困境,但他們看完這部電影很驚喜,我似乎就生活在電影裡了,一切都是自然的、心裡流露出的東西,我覺得挺寶貴的。”

不過,去扮演一個和自己不像的人并不容易:“我為什麼老是認為自己在瓶頸期,因為性格、元氣都是有限的。為什麼這次創作非常有成就感,是因為我挖出了一個之前不太用的東西,能把它制造出來特别開心。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面對的,這一次我有勇氣,可以面對我不喜歡的樣子。”她想了想,誠懇地說:“比如我很不喜歡讨好型人格,但免不了我也有這一面,你就需要把這一面拿出來表演,當演員的,最值錢的不就是拿出這些東西嗎?”

都别太把自己當回事

或許受“祖傳”的藝術細胞影響,任素汐打小就喜歡文藝。在别的孩子都忙着學習數理化時,唯獨她整日裡背着琴譜去補習鋼琴,别人覺得這是藝術、娛樂,“浪費錢”,可她父母卻很支持,總說,既然喜歡,那就去做吧。

那時的任素汐并沒有想到,長大後自己的很多勇氣,都是源于這句話。

她也始終認為,到目前為止其演繹的每一個角色,都是從自己的身體中“長”出來的。演員也是有局限的,找她的、和她演的角色總有一絲“黑色幽默”,觀衆也總喜歡把演員的角色歸為一類,無論是《驢得水》《半個喜劇》《無名之輩》,小人物、大齡女青年,都成了她的标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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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驢得水》劇照

任素汐說自己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也曾為此感到苦惱,因為這些劇本的訴求恰巧體現了女演員能選擇角色的範圍就這麼多,她笑着反問,自己也想演變态殺人狂,但這類角色似乎總找男演員,沒有這個條件,不就隻能演大齡女青年了嗎?“我現在這個年齡演這類角色也正合适,再大點兒、再小點兒都不行,難道我去演少女嗎?那不合适。”

任素汐提到的苦惱,似乎伴随着常年演戲的嘗試消逝——在有限的空間裡求變,被她看做是個人業務的追求。但她發現,求變這件事并不是那麼安全的:“事實上,求變對我來說損失很大,求變就代表着你的質量沒那麼容易得到保證。我當然是希望保證戲的質量了,如果這樣來做判斷的話,我希望我演的每一個角色,真,是第一位的。至于我變不變,先放在第二位,因為我不重要。”她感歎着,演員本身并沒有那麼重要,還是别把自己太當回事。

這一兩年,任素汐上網的頻率急劇降低,不怎麼在網上沖浪了,也不怎麼“露出”了,就想盡量多地把時間用來搞創作,而不是盤算其他的東西。“對網絡環境有點兒失望,戾氣很重,就不太看了;但如果有新作上了,我會去看看評論。”互聯網時代,網絡評論紛繁複雜,對任素汐來說這似乎是一把“雙刃劍”,都會有矛盾,也會有糾結,不過現在她似乎對輿論左右這件事非常淡定:“搞創作,不‘露出’,就沒有人知道你在搞創作。你得為自己的選擇買單。但這次很驚喜,《尋漢計》的上映,還是有很多人期待的,盡管我藏起來了,但心裡還是暖和的。現在的我,似乎過渡到另一個階段了,你認可我,我挺高興,你不認識不在乎,我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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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攝影/新京報記者 郭延冰

任素汐:我的職業規劃裡早就沒了名利

新京報:你在不同的電影裡與對手搭檔的化學反應都很好,為什麼跟誰合作都“行”?

任素汐:我也很納悶這個事(笑),之前我和團隊還讨論過這個問題,說怎麼跟誰都挺好的,不僅在戲裡,戲外的相處就更好了,每個合作過的演員都成了摯友。其實我覺得演戲能最快加速兩個人的信任,這是作為對手演員的一個捷徑,你隻能信任他,比如有些情感糾葛的戲,需要在對方身上找到閃光的地方,把優點無限放大,你怎麼可能不喜歡這個人?肯定是對他有偏愛的,才能把戲演得真實,合作過程中需要真心實意,不打自己的小算盤、小心思,就會很融洽。

新京報:之前你參演的幾部電影被很多人看做是“黑馬”,會在意電影的票房反饋嗎?

任素汐:票房這事跟演員沒太大關系,演員該幹的活兒在殺青前都幹完了。但這個時代沒有辦法,大家都不希望電影賠錢,所以需要宣傳。不過現在,我的職業規劃裡放棄了那些(票房、名利),我知道能掙錢,但做起來沒那麼自在。我更想做自在的事兒,這不也挺開心的。

新京報:都說“任素汐會演戲”,在你心裡是怎麼認定的?

任素汐: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所以不太會被好評沖昏頭腦,你說我演得好,也沒多好;你說我演得太差,我肯定也不是差的(笑),我心裡很清楚。對于這種評價,我之前是在意的。我看到了,覺得這個人說得不對,他帶着自己的偏見,我會非常在意想去争論。但現在我真的不太在乎這件事,因為我始終認為人為知己活,我盡心盡力拿出來的都是真東西,無愧于自己,你感受到了,那我們有緣,你能感受到我的真心,能用我的角色溫暖到你,那我非常開心;至于沒有被溫暖到的,也就可以忽略,因為我相信一定有别的人溫暖到他。世界這麼大,都開闊一點兒,雖然我也不覺得自己活明白或想明白了,但目前,我确實是這麼想的。

新京報:所以目前正處于一個心無旁骛的最好的創作時期?

任素汐:我不知道,隻是覺得現在的我不翻評論了。《驢得水》上映時我天天翻評論,有一個說不好的,就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覺得,現在就想着算了。

新京報:還有什麼類型的角色是特想去嘗試的?

任素汐:其實我現在也不求什麼角色,心态就順其自然,(劇本)來找我的,我有感覺就會去演,且一定是要能演好的,演不好的、不合适的(劇本),我就休息。你看“科恩嫂”(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今年又有好作品産出,她完全不會在意皺紋這類有包袱的東西,是我人生特别好的标杆。我覺得就該那樣,自然地老去,在你的年紀做該做的事,就是合時宜地活着。

新京報資深記者 周慧曉婉

首席攝影 郭延冰

首席編輯 吳冬妮 校對 趙琳

來源:新京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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