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裡,小四一直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
16年開學第一天搬到宿舍,小身闆扛着兩個大行李箱,一個箱子裝日用品一個箱子裝特産,特産全分給了我們宿舍的五個人。
我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真好看,白白淨淨的眼睛大大的,笑起來眉眼彎彎,甜到心裡去。
當一袋東北豆腐串遞到我面前時,我跟小四的革命情誼就開始了。
小四有個男朋友在東北,好幾年了,我們都知道。
就算開學軍訓很累,小四也會使勁擠出一個小時跟她的男朋友開視頻。
有時候什麼也不說,就對着視頻傻笑。
19年三月的某一天,小四在淩晨三點暴哭。我們都知道,她六年的感情徹底結束了。
那天以後基本上就很少看到小四笑,晚上也能聽到她隔着被子的抽泣聲。
我們着急,但卻無能為力。
四月的某一天,小四讓我陪她去喝酒,我才了解小四如此傷心的真相。
小四喝的有點上頭了,直接停了,也不喝了。
那雙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充滿了霧水。
然後開始給我講他們倆之間的故事,初三她就跟他男朋友在一起了。
一開始她男朋友對她很好,清晨送暖粥半夜送燒烤的那種,也包容她的小性子對她無微不至。
很順其自然的高三畢業的時候就發生了關系。
小四聲音小小的對我說:“他怎麼可以喜歡别的人呢,我都為了他打了兩次胎了,這樣的我以後還有人要嗎?”
我知道他們有發生關系,但是我不知道,小四居然為了他打了兩次胎。
是的,小四的男朋友出軌了,因為受不了異地戀,和同校的女孩好上了。
我一瞬間不懂怎麼安慰小四,好像每個愛的特别用力的人都特别可憐。
前四年那個男的是對小四很好,後面兩年就全是小四在努力維持了,大學三年那個男的來找過小四一次,小四去了多少次我記不清楚。
小四說,高三暑假的時候,打過一次胎,大二的時候也去打了一次。
小四說,怕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了,醫生已經說了對她傷害很大了。
我看着小四,她本來就是小身闆,吹個風下個雨都能感冒的林黛玉。
我真的氣,又覺得無力。
氣是氣那個男人不負責任,無力的是小四那麼不懂愛惜自己,愛的那麼卑微。
更氣的是流逝掉的兩條小生命。
我問小四,我說:“為什麼已經堕了一次胎了,後面還不懂得戴安全套呢?”
小四說:“因為他覺得不戴舒服點。”我差點就把杯子摔了。
大學生堕胎不稀奇,但當這種事發生在我的好朋友身上,我感覺到一種鋪天蓋地的難過。
難過她承受的痛,以及對她迷茫的未來。
我隻能和小四說:“天又沒塌,不如你今晚哭過明天好好學習。”
我知道小四很難過這個坎,“總會好的”我也說不出來,總之這一分這一秒她是真的很難過。
小四的前男友可以說是一個徹底的渣男了,他不會想那是一條生命,也不會想到那是一個女孩子的未來。
不知道小四還要難過多久,一個月?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不管是難過多久,我相信她都不會再相信愛情的美好。
可悲、可歎。
但是你不得不說,小四根本不懂得自我保護,把讨好對方放在第一位。
小四對象不知道感恩,小四付出的再多也隻是自我感動,一味地讨好隻會讓男生覺得她很廉價。
如果她肯在愛情裡活的不那麼卑微,也不至于最後一個人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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