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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的黑曆史真實故事

民俗 更新时间:2024-11-27 10:11:47

  半仙的黑曆史真實故事(曾半仙的由來與去時)(1)

  “曾半仙”的由來與去時

  作者 喻澤先

  今年二月,從網上得知“曾半仙”撒手人寰的消息,我這個七十開外的人,年年都會聽到當年一同上山的同伴辭世的噩耗。我聽到這些不幸時的心境,有如魯迅回到故鄉,見到童年時的夥伴閏土,閏土所表現出的那種麻木不仁的表情。心中對“曾半仙”雖哀其不幸,但無悲恸于懷,隻是喃喃一句:天命不可違。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和“曾半仙”必竟在大巴山的深山老林裡,共同呆過七年多的時光,同吃同勞動,還有一段時間同住一間宿舍,那多日相處的往事,沖破了我塵封的記憶閘門,一件一件地閃回在我的眼前。我不吝筆墨記錄下來,算作對他的紀念。

  半仙的黑曆史真實故事(曾半仙的由來與去時)(2)

  “曾半仙”原名曾輝雲。重慶市沙坪壩區雙碑街道人。一九六三年八月,我們一同離開重慶,去到大巴山南麓的南江縣大壩林場。

  大壩是塊壩子,但不大。是夾在米蒼山和香爐山中間一塊約三裡多狹長的地帶,焦家河順着壩的邊緣流過,山裡人擡頭見山,出門爬山,習慣性地把山中稍稍平坦之地稱為壩子。傳說大壩這地方,漢代建有牧羊城,隋唐時羅通掃北大戰屠龍公主,毀了此城。其後,昔日的繁華不再,我們去時,除了林場之人,壩中隻有幾戶農家。

  壩子不大,而林場的面積卻有三十萬畝,許多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是黑熊、野豬的老巢。一九五七年,連長轉業的嶽聯華所長選址建 場,定點于此,遂成為我們百多名重慶青年鍛煉的地方。上世紀六十年代,從南江縣城去大壩,空手行走 也得三天行程,交通極其不便。解放前的落後、閉塞,更是可想而知。當年紅四方面軍留下的巴山遊擊隊就出入在這叢山峻嶺中,開展遊擊活動,與川、陝的國民黨軍隊進行周旋。

  我們在林場 的工作是,用砍刀、斧頭伐去荊棘雜灌,再用鋤頭挖出土坑,待來年春雨潇潇時,把松樹苗或桦樹苗栽下去,并通過幼林撫育促進生長成材。在這塊當年紅軍鬧革命的大山裡,我們對所幹的工作是這樣總結的:從前斧頭砸碎舊世界,今天彎刀砍出新前程。

  我和曾輝雲同在林場的食堂吃飯,但不在一起勞動,他在二大隊,我在三大隊,隻有休息時偶爾相見。在重慶時各在一條街道從未謀面,在大壩算是相見不相識。認識并了解他,是我倆同住一間宿舍後。初始,相互都很拘謹,他性格内向,不苟言談,笑神經極不發達,長年一張“清水臉”。休息時,我們這群年輕人不是在蘭球場上打蘭球,就是圍坐一起天南海北地胡吹亂侃。可曾輝雲卻獨自一人在宿舍裡看一本初中的《植物學》。他讀中學課本,引發我的猜想,難道還打算參加今後的升學考試?不久,他用行動給我作了一個全新的诠釋。

  有一天,他突然從山中挖了一些我不知名的野草回來,裝進一個較大的玻璃瓶中,然後買了些白酒倒進去。這時,我忍不住地問了他一句:你泡的是啥草藥?有什麼用?他順口應了我一聲:現在要保密。過了一段時間,瓶中的白酒變成了綠色。有時候,他勞動回來,我見他總要咂幾口那綠碜碜的酒,他還問我喝不喝。我看着酒 的顔色都害怕,别說要喝下肚,急忙離開他,往蘭球場上跑去。

  說來真倒黴,在球場上,我的指關節受了傷,回到房裡時,手指腫得像根紅蘿蔔,痛得我呻喚。他見狀,二話不說,急忙倒了些藥酒出來叫我喝,我搖手謝絕了他的好意。說真話,我再怎麼痛也不敢喝那酒。他見我不喝,就動了“武”,一隻手拉着我的手指,另一隻手抓了藥酒抹在我的痛指上,并不停地對着腫處進行搓捏。開始時痛得我喊爹喊娘,沒多久,我不再喊叫了。他才放了手,收拾好酒瓶子,不言不語地坐在自已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醒來,他見我的手指紅腫消退了很多,又故伎重施,我很樂意接受他的治療。兩天後,痛手指得到完全的恢複。我内心十分的感激他,從此以後,我的腳或手,隻要是撞瘀了血的紅一塊或青一塊,都是由他用藥酒給我治好的。漸漸的,我倆成了言語不多的朋友。

  曾輝雲自從喝了他泡制的藥酒後,我發現他出現了與别人不同的反常。大巴山的夏天,雖說早晚很涼,但到中午時還是很熱的,我們大家都穿襯衣,他卻是外穿一件棉衣,一根野藤捆在腰間算作衣扣。我問他熱不熱,他隻是簡短的一句話:不熱。而到了深秋時節,落木蕭蕭,寒山早到,地下到處是如同黃豆芽般的霜花,我們都穿上了毛衣或棉衣,而他卻身着一件單衣,行走在秋風裡。我問他冷不冷,他仍然兩個字:不冷。他的反常行為,引來大家的議論,有人說他神經有毛病,多數人說他是身體好,但他這時尚未榮獲“半仙”的稱号。

  半仙的黑曆史真實故事(曾半仙的由來與去時)(3)

  一九六六年十月,是我們上山的第三年。這年這月,發生了一件意外的大事,我們同去的知青——顔葉春,因在撲救森林火災時壯烈犧牲。林場在将他裝殓入棺後,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土葬在小元壩的大路旁。當晚,很多人悲痛地圍坐在火塘邊,往日那種有說有笑的場面變成無聲無息的靜坐。

  突然有人發了一句話:哪個敢去把顔葉春墳前化紙的木盆拿回來?全場沒有反應。發話人再冒一句:誰人敢去,我給一斤飯票。這句話有了刺激,我們這群十六到二十年齡段的人,正是長身體時期,加之每天繁重的勞動,食量都很大,國家給的定量是半天雲吹鎖喇——哪裡哪(喇裡喇)。不少人動了念頭,但望眼屋外那黑沉沉的夜,似乎有種陰慘慘的氣氛 ,全都喪失了要去的勇氣。誰也未曾料到,坐在火塘角落邊的曾輝雲,此時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是不是——真的哦”。發話人一聽,胸膛一拍,“說話算數,大家作證”。曾輝雲聽完這話,起身沖出門去,隻見他身影一閃,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裡。不到半個小時,便見他提着那殘留着紙灰的木盆進了屋,放在了發話人面前。他伸手拿了飯票,依舊不聲不響地坐回火塘邊。大家從心底裡佩服他膽子大。

  他得到“半仙”美譽,卻是在這件事之後。第二年五月,巴山完全地雪消冰融,一派盎然春色,人們戶外的活動增多了。在林場的廚房後,長着一株幾十年樹齡、三人難以合圍的大柏楊樹。為了避免楊樹枝因風搖晃斷裂砸在屋頂上,林場用一根三十多米長的鋼纜,一頭系着危險的樹枝,另一頭系在屋後小山的幾株大樹上。樹枝離地面少說也有六米多高。一個星期天,幾個新老同志在樹下聊天曬太陽。林場老同志吳開普,擡頭看着懸空的鋼纜,突發奇想,他說:哪個人有本事,用手抓着鋼纜,雙手交替地從小山上開始,走完全鋼繩,我輸五斤飯票。此時路過這兒的曾輝雲,聽到了吳開普的話,他大喊一聲:我來!話完就朝着小山上跑去。曾輝雲的膽大已在林場出了名,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大家都相信他會勝卷在握,全都為他喝彩。這一吹呼,吸引了更多的人來觀看。

  所有的目光投向了他,隻見他上了小山,坐下歇息了會兒,便站起身來,往山下走了幾步,突然雙手一伸,握住了鋼纜,雙腳離地,一手前,一手後,側着身子,雙手交換着向前挪移 。下面觀看的人,為他拍手叫好。他在繩上也很得意,加快了手的交換速度。他移着移着,不知何故,忽然放慢了移動的速度。看的人不明究裡,還在為他呼喊加油。這時,突見他雙手握住鋼纜,不再前移。他在空中停了會兒,又開始了緩慢地挪移。鋼纜約剩十米,大家都相信他五斤飯票能拿到手。突然間,他在空中一聲大喊:“我受不了喲!”,身子懸空,十分危險。這一來,下面所有的人全都慌了神,不知咋辦。下睹注的吳開普,也在幾秒鐘的驚慌後,情急生智,高叫:快拿長樓梯!衆人一聽,恍然大悟,急忙把樓梯擡來,幾個力大的人,托住梯腳往上伸去。可是天不從人願,樓梯短了,頂端搭不到鋼纜上,與曾輝去的腳都還有尺長的矩離。正在毫無辦法可想之際,隻見曾輝去兩手一松,吊在空中的身子順着木梯,如同坐滑車般的滑了下來。衆人大驚失色,有的人直喊“完了完了”。正待大家驚魂未定,他已毫發無損地站在了地上。他這次化險為夷,隻是手掌被粗糙的鋼繩磨擦得紅腫起來。關心他的安慰話還沒說完,他卻淡淡地說:你們不拿樓梯來,我會回移幾步,往那小山上跳回地面。說完,他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件事的發生和結局,全讓人感到奇怪,似乎不可理解,于是,有人就說他不是神也算半個仙。從此,“曾半仙”的名就在全場内傳開,他對這樣的稱呼不生氣不見外,更不說好歹,兩個字:認了。

  一九七一年,上山下鄉的知青開始回城。我們林場的人也在縣内作調動,曾輝雲和其他幾個同志安排去南江縣石墨廠工作;第二年我被省廳調往西昌。這以後,天各一方,音信不通。後來,聽說他調到四川達州地建司,直到退休。

  據說,他晚景較為困苦,在達縣鄉供銷社工作的妻子早他而去,獨子又遠在廣東打工,年老生病,無人拿藥送水,孤苦伶仃地直到去世。

  如今,“曾半仙”駕鶴西去,了卻塵世的一切煩惱與痛苦,脫去了人皮,甩掉了“半仙”之名,終成正果,加入仙籍,位列仙班。

  我為他最後念一句:阿彌陀佛。

  喻澤先散文詩兩章

  夢中故鄉

  一隻青鳥,銜來一枚綠葉,讓我跌入思鄉的夢裡。

  夢中看見雲從故鄉飄來,挾着歌樂山的雷雨,化作腮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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