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我國古代著名的教育家和思想家,被後世譽為“至聖先師”。孔聖人有很多的名言名句,其中“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較為出名,尤其是對“小人”的理解,後世頗多争議。
對孔子所言"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曆來有不同诠釋,現代不少學者将該句視為對女性的歧視。于丹教授曾在央視《百家講壇》解釋《論語》中“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句話時,将“女子和小人”解釋為“女人和小人”,此言一出,于丹受到不少人的指責,認為曲解了孔子的原意。
那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中的“女子”和“小人”究竟怎樣解釋才符合孔子的願意呢?
一種解釋:
孔子所說的“女子”,并不是指全天下的女人,而是特指君王身邊那些受寵的女子;“小人”則是君王身邊的侍奉人員。君王一旦過于和他們親近,她們就和小人一樣沒有分寸,恃寵而驕,但是你如果疏遠他們,他們又會心生怨恨,折騰出各種幺蛾子。
這樣解釋是和孔子的一段為官生涯有關系。
公元前501年,魯定公9年,孔子作了魯國的中都宰,繼而提升為司空、司寇,他原想輔佐國君大展宏圖,結果齊國送來80個美女,給魯定公和相國季桓子。于是國君陷入女色不理朝政,并很快疏遠孔子。孔子在等待祭肉不得的情況下含恨離去。顯然,孔子的政治前途就是葬送在了這80個美女手中,因而發出感慨。
另一種解釋:
朱熹《論語集注》将“小人”解釋為“仆隸下人”,将“女子”解為“臣妾”,即家裡的侍女與男仆,把孔子所言僅限于家的範圍。
既然“女子”不是泛指天下女性,“小人”不是指道德素質低下品質而劣之人,那朱熹這樣解釋似乎距離孔子的願意就近了許多。
再一種解釋:
“女”是通假字,通“汝”字,即為人稱代詞“你”。而子的意思則為子女、孩子,與的意思為跟随、同。所以,這句話的意思為“如果你的孩子和小人在一起,孩子會學習他的行為,就難以修身養性,和這樣的人親近他會舉止不遜,疏遠他又會招緻怨恨。”
“小人”就是權貴富豪家裡從事體力勞動的下等人。
這樣的解釋雖頗有趣味,也得到了不少學者的認同。其實,我們大可不必糾結于孔子到底有沒有不尊重女性。孔子有一句很有名的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又怎會是個看低女性的人呢?
孔子所說的“小人”不是指道德品質低下的人,而是下人,意即仆人,泛指底層的老百姓。孔子的“上下尊卑”思想很嚴重,對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是不大看得起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君子遠庖廚”。從這幾句話就可看出,孔子眼中的“小人”就是家仆,就是底層的老百姓。還有一段經典對話能充分說明孔子的思想内核。
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
孔老夫子學生當中一位叫樊遲的,曾經請教孔子怎麼種田、種菜。孔老夫子說:“吾不如老農,吾不如老圃。”意思是:你找那些種地的老農夫去學,這方面我不如他們,你不要跟我學。關鍵是等到樊遲出去了以後,孔老夫子說:“小人哉,樊須也!”“小人”就等同于“老農”、“老圃”。
我們從以前的書籍中也能看到,權勢高官家中的從人自稱“小人”;豪門富戶裡的下人自稱“小人”,底層的老百姓見了官吏往往也自稱“小人”。可見,“小人”就是泛指社會地位較低的體力勞動者。
所以,孔子所說的“女子”應解釋為“你的子女”;“小人”應解釋為從事體力勞動的底層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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