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香港資深媒體人 屈穎妍
天下奇怪工種多,隻是我們一直孤陋寡聞。
我有個親戚是做“分色”的,沒寫錯,不是“分析”,是“分色”,他告訴我,原來單是藍色都有一百種,所以分出樣闆的顔色密碼,是種很專門的技術。
古怪工種還有很多,外國有“遛狗員”,專門幫小區内的養狗戶放狗。内地新興的外賣小哥,他們是由餐飲到超市用品到藥物都可以為你代勞。
不過,要論天下最奇最怪工作,非此莫屬,就是職業探監員,月薪由三萬四千元至十萬零一千元不等,主要是到各大小監獄探監,跟囚友聊天磨時間,還有交通津貼。
要成為職業探監員,先要當上議員,像立法會議員邵家臻,因為是釋囚,熟路、熟例兼有熟人,于是一出監就搶了這份工來做。
過去議員要探監的情況不多,所以沒有明文法例規範議員的探監形式。根據《監獄規則》第49、50及52條,警務人員、法庭人員及法律顧問等以公務形式探訪囚友時,署方會安排一個房間,派懲教人員在門外監視但不能聽到說話内容,探訪次數及時間亦無限制。于是,議員的探訪,亦跟随這種公務探訪形式進行。
随着違法“占中”、旺角暴亂以至去年修例風波,被關進懲教所的囚犯越來越多,議員帶政治色彩的探訪也越見頻密。由立法會議員到區議員,他們彷彿分了工編了更,一個一個接力探訪入獄“手足”,不單日日探,有些上下午都有人探,一個議員還會一次探幾個囚友。這樣既增加懲教員工作負擔,更令在囚“手足”不用工作,大部分時間留在探訪室歎冷氣。
另外,議員經常帶同助理一起探監,因為不少助理的男女朋友就是囚犯,他們利用議員特權,無需跟随家屬探訪規定,也不用有阻隔設施,而是面對面卿卿我我,還可以不讓懲教員聽到内容,簡直成了高人一等的囚犯。
自從去年黃絲黑暴霸占了八、九成區議員位置後,公務探監成了他們的主要工作,單是今年第一季公務探訪申請數字就較去年上升十幾倍。
早前第一波疫情,懲教署調整了探監規定,每名議員每小時隻可探一人、早午各有半小時停止探訪做清潔。至七月疫情漸趨嚴峻,署方更直接停了非緊急議員探訪,隻維持律師及警務人員探訪。新例一出,邵家臻立即連同159名議員聯署向懲教署施壓,要求恢複探訪。
為什麼他們如此緊張?因為丢了他們的職業探監員飯碗?非也。持續探監的最大作用,就像毒販控制瘾君子,讓他們永遠不能思過,永遠不會學好,永遠為他們賣命。據知,議員經常鼓勵獄中勇武繼續戰鬥,出獄後不用擔心生計,因為議員一定會聘他們做助理。
這種“有利可圖”的公務探訪,還值得鼓勵嗎?議員的無限制探訪政策,需要規管嗎?當一個好制度被壞人利用來作惡,我們隻能視若無睹束手無策嗎?是時候,好好撥亂反正了。
本文轉自大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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