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七月末的小尾巴去了趟烈士陵園,本想是一片“酣紅膩綠三千頃”的景象,不想荷葉倒是不少,荷花卻沒幾朵。
偶爾發現一兩朵,對準焦就是一通亂七八糟地拍。後來發現,“池面風來波潋潋,波間露下葉田田。”,荷葉卻更有意思。
“幹荷葉,色蒼蒼,老柄風搖蕩”的感覺,可是這三伏天荷葉田田,可采的不是花卻是蓮子,倒不是因為昨夜生霜的緣故。
隻剩枯枝殘葉在下一場雨“留得枯荷聽雨聲”,零零落落總會有一種凄美的意象。看慣了春花秋月流水曲殇,這一番景象卻更有味道。
枯萎的荷葉總是破破爛爛的樣子,不像荷花優雅一個瓣一個瓣地凋零,還要留下一個黃黃綠綠的蓮蓬。
可是這樣枯枝殘葉卻讓人很是歡喜。勝在意境,佛曰,不可說。
大概我真的個抖M,見不得珠圓玉潤似天仙的花,卻喜歡“紅将褪盡,香漸枯殘”。
春收谷雨、夏至賞荷、秋盼月圓、冬來吟雪。
這樣風花雪月的事情,好像更符合古人的氣質。大概是他們都太閑了,能花上一整天的功夫品一壺茶、唱一支曲、看一出折子戲......
焚香淨身,鏡花水月般的感覺。
我這麼個俗人,實在談不上“賞”荷。倒是偶遇了一個大師,隻身一人扛着長槍大炮,烈日炎炎下黝黑的皮膚越發的黑亮。路人紛紛側目,皆是驚奇贊許的眼光。
于是便是我在看花,人在看我,活脫脫的一道風景。既是風景,遠觀就好,駐足了一會便走了。
綠水清波裡,偶爾會有幾隻水鴨、幾條錦鯉遊過。
魚兒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驚一乍,有些許動靜又溜到水底去了,倒是那些沒心沒肺的鴨子,也不怕人似的,一副這池塘被我承包了的姿态,灑脫的很。
荷花池也是最容易衍生神話故事的地方。一條紅鯉修行百年得以幻化人性,機緣巧合結識落魄書生,于是“荷花含笑調薰風。兩情著意尤濃。”,一見鐘情許下終生。
奈何天不遂人,人妖殊途兩人結合必要經曆一番磨難,後來真心感動四海八荒終成眷屬逍遙江湖......
額,等等。怎麼那麼像《天地傳說之魚美人》的故事?
忽見一朵開的正好的荷花,倒有幾番“玉雪竊玲珑,紛披綠映紅”的景象。
水面竄出一隻大紅鯉,望了我幾眼。不禁感歎,奈何我非男兒郎。看來今生無緣~
荷花立于水中,好像本來就是脫俗的,惠能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佛教以蓮為喻美好聖潔之事物,一如佛界清自中生。
好像便應了那“何處惹塵埃”,幸好顔色清淺,倒是沒有太多的脂粉氣。
蓮生水調,好像就是水做的。生來屬于夏季,在荷花的氣味裡,仿佛山間流水汩汩而來,夏日的暑氣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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