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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寫推掉飯局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3 16:55:39

如何寫推掉飯局?有不少同學畢業後選擇了考研,其中一些考上了北京的學校,到了9月,他們紛紛來北京入學我掰着指頭一算,居然一下子來了六七個,感覺突然熱鬧了起來,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如何寫推掉飯局?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如何寫推掉飯局(怎樣正确地寫一個美好的飯局姑娘)1

如何寫推掉飯局

有不少同學畢業後選擇了考研,其中一些考上了北京的學校,到了9月,他們紛紛來北京入學。我掰着指頭一算,居然一下子來了六七個,感覺突然熱鬧了起來。

到了十月初,大家的生活紛紛進入狀态,就開始商量聚會的事。大學同學的聚會先到來了,組織聚會的同學叫梁廣,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在學校時,我們都叫他梁公子。梁廣是個胖乎乎的活寶,他功課很挫,基本不怎麼上課,主要活動是在寝室裡上網看網絡小說,但他開朗大方,人緣非常好。不過這家夥是個不記事兒的主,我和他一共“認識”了五次,他才能記得我了。我和梁廣并不很熟,然而我每次遇到他,他都會又響又長地喊道“目哥~我們又見面啦!”他上揚的聲音裡總是充滿快樂,聽的人也被傳染地快樂起來。

聚會定在一個周五的晚上,這一天秋老虎發作,很熱。六點半,我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飯店,這家飯店就在珊珊學校的東南門外。一進包間,大家紛紛拉起客套:“牛人來了”、“大才子駕到了”、……這些話從幾個慣常的滑舌油嘴裡說出,我也早就習慣,但一個一慣老實的同學莫磊突然插入道:“高帥富來了。”這就是剛學拍馬屁的人免不得拍到馬腿上,不過我和莫磊還算熟,于是立即還擊道:“高你妹,去你媽的。”

大家樂呵呵地坐下來,我發現沒看見梁廣,就問:“梁廣呢?”

莫磊說:“他接他女朋友去了。”

“哎?他女朋友不是就在旁邊上學嗎?”問話的是個有點八的女生,叫邢姿,她說的“旁邊”,就是飯店邊上那所學校,看來和珊珊是校友。

“好像他女朋友今天去洗溫泉了吧。”莫磊說,“他剛才發短信,說是堵北四環上了。”

我說:“那估計得8點才能來了。”

我一開口,大家紛紛開始問我的情況,我這時候發現屋裡有三個陌生面孔,想必是某些人的“家屬”了,便要求介紹,接着,很快我就尴尬地發現,“單身”的居然隻剩下我一個,連莫磊都有女朋友了,隻是沒帶來。大家啰嗦了幾句“小目你眼光高吧”、“小目你不能太花心哦”之類,話題就又回到了我的現狀。于是我又驚愕地發現,這一桌人裡隻有我是出來工作的,其他都是讀研的,他們由于一起複習,所以一直有來往,隻有我仿佛是個無影無蹤的“神秘人”。

我隻好談起我的工作,一說薪水,屋裡響起一陣讓人厭惡的“哇喔~”,于是我隻好告訴他們,沒幾個錢,保險和稅一扣,到手的就那麼多,再吃吃飯、繳繳房租,基本也就光了。

“你房租多少?”莫磊問。

“有點貴,2000。”

“我靠,果然是有錢人!你看,剛才哭窮,住着這麼好的房子……”

“你是跟别人合租?”問話的叫韓天鵬,這是個用功踏實的人,我一直很敬重他。

“嗯……”談到這個問題,我有點不願說了。

韓天鵬繼續道:“給我們講講吧,具體是個什麼情況,讓我們也學點租房的經驗,聽說北京的房子很難租,而且有很多陷阱吧。”

這話如果是其他人問,我可能就敷衍過去了,然而韓天鵬問,我卻沒法不用心回答。我想了想,硬着頭皮說:“行啊……那你問吧,我知道的就都告訴你。”

“合租是個什麼情況?是什麼樣的房子?你和誰合租的?怎麼分攤費用的?信息是哪裡找的?”這種問話果然是韓天鵬的務實風格,可是這一務實我就犯了難,我斷不能欺騙他,而既然剛才答應了,我也不能不說。

“我和兩個人合租,”我說,“是一套兩居,我住小屋,她們住大屋,總的房租我不知道,她們算是二房東,我直接把租金給她們。”

“房子在什麼位置?”天鵬繼續問。

“就在那邊,”我手指了指,“就是那個小區。”

“啊,那裡很貴吧?我聽說都是租給韓國人的。”邢姿說,“這個小區,一套兩居至少要租到7000了吧?”

她其實還說少了,我開始流冷汗:“嗯……不清楚,可能吧。”

邢姿繼續問:“跟你合租的是什麼人哪?”

“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又用手指了指。

“一對兒情侶?”

“不是。”

“那是……兩個男的?”

好個邢姿……毫無回旋餘地。我硬着頭皮說:“兩個女生。”

這句話在桌前掀起了軒然大波,所有男生的眼睛都亮了,他們的問題連珠炮般的打來:“我靠,長得怎麼樣啊”、“你還準備搞兩個啊?”女生也不閑着,邢姿說:“小目你讓兩個女生多拿錢你好意思啊?”……我這時成了一個木頭人,疲憊地應付着。還好,這時候電話響了,我趕忙說:“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走出包間,我松了一口氣,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珊珊打來的。

“喂,珊珊。”

“喂,小目,”珊珊的聲音很開心,“我媽媽寄給我的臘魚今天到了,你要不要回來吃啊?”

我心中一陣溫暖,随後又感到凄惶,對她說:“不了珊珊,今天和大學同學聚會。”

“哦……那我們明天吃吧。”

“嗯。”

“那……就這樣喽,拜拜~”

“珊珊。”我心中突然一動,叫住了她,“你吃飯了麼?”

“還沒……所以才打電話問你要不要回來一起吃。”

“那……你……”我猶豫了一下說,“那你能不能……現在來找我?”

“現在嗎?”

“對,現在,我就在你們學校旁邊的這個什麼飯店裡。”我的語氣變得肯定了不少。

珊珊稍停了幾秒鐘,然後堅定而輕柔地說道:“好。”

“嗯,那我一會兒把地址短信發給你。”

挂上電話,我心裡變得複雜,但又感到一種舒服,珊珊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問,就這麼簡單地答應了,如果她真問個“為什麼”,我還真不知該怎樣回答。 在這種時候,這個姑娘總是分外地懂得你的心思。我把梁廣發給我的地址短信轉發給珊珊,在末尾補充道:“謝謝你。”

珊珊回了個笑臉:“^_^”

我不想回包間,于是就站在門外等。然而這時,我心中卻升起了一種令自己厭惡的想法:我開始擔心珊珊的穿着。

有了Stephen處的工作經曆,加上男人對女人的審美天性,看見任何一個姑娘,我都會不自覺地給她的裝扮打個分,然後挑出些問題,例如鞋子太沉悶、領子款式不适合她的臉形等等。公司裡的一些女同事知道我那段工作經曆,有時也會問我自己今天穿得怎麼樣,我就會揀好聽地說個幾句,為了不顯得太假,我還會提一點溫和的意見。

總之,品評女性的穿着、發型、配飾、妝容,作為實習時形成的職業習慣,在我身上根深蒂固地遺存下來。但對珊珊和海詩,我卻從來不講。

海詩有很多漂亮衣服,也很會搭,我雖讨厭她的濃妝,但在睡陽台之後那個清晨我已經說過一次,我覺得已經夠了。對珊珊,我則認為根本不能去提,她的衣服非常少,而且又土又舊,我在屋裡見她最常穿的就是第一次見的那條藍色運動褲,以及成套的一件運動衣,還有幾件印着廣告的T恤,這幾個月來,也沒見她添過新衣服,首飾和包就更是沒有。後來我知道那套運動衣還是她爸爸以前穿的。

我把這理解成她家境的原因——至少是主要原因之一。但她為什麼又住這麼貴的房子?我想,她有她的理由,或者她因為住而放棄穿,總之還是由于家境。一般講,珊珊這樣的妙齡女孩子本該是極在意外表的,所以我相信這個懂事的姑娘一定長期承受着一種心理壓力,雖然她能夠用一些更豁達的高級認識去排解,但身處這樣一個欲望四射的世界中,這樣的擔子對這樣一個姑娘,怕還是顯得沉重。所以我從不在她面前談論女性裝扮的問題,隻是稱贊過她的一個發卡好看,那是我見過她惟一有點亮眼的東西了。

珊珊人是很漂亮的,但卻沒有能配得上她五官的好皮膚,更沒有能配得上她氣質的好衣服。我想到她很可能會很土地出場,不免有點後悔了。我當然怕被這一群淺薄的人嘲笑,但更怕的是自己會有“珊珊使我丢臉”的感覺。不過,最害怕的還是我的情緒因此變壞,珊珊是很聰明的人,她一定會感受到我是因她而難堪,她的善良會讓她慚愧,而她作為一個女性的自尊則會被深深地傷害。

我打定主意,告訴自己,今天無論她穿成什麼樣,她都是最美的,任何敢于加在她身上的嘲諷和猥亵,我都将毫不留情地還擊,即使鬧得和同學絕交,也在所不惜。

剛想到這兒,看見走廊那端走來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頭發和皮鞋都是油光可鑒,他身邊的女生挽着他的胳膊,在看清長相前先看清了穿着:一套黑色連身褲,一看就知道很高檔。

“梁廣,你怎麼才來。”我說道。

“啊呀呀,目哥!好久不見啦!”他走上來,用沒被占用的左手和我握了握,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Lily.”

現在看清了這女生的臉,視覺效果應該說不錯,但濃妝一遮,便不知了實際的面貌。Lily笑起來有點古怪,她也和我握了握手說:“阿廣說起過你。聽說你是個才子呢!”

“哈,謬贊。”說出這話,我很驚異,因為我從不說“謬贊”這樣的話,似乎受這女人的濃妝影響,我的話也化上了濃妝。

梁廣道:“大家都到了麼?你怎麼不進去?”

“呃……”我一時語塞,随口道:“我叫了我一個朋友,怕她找不到,所以在這裡等。”

“啊呀,是女生嗎?”

“呃,是。”為了避免被咄咄盤問,我決定奪取談話的主動權,于是直接對Lily道:“她和你是校友哦。”

“啊,是麼,”Lily說,“她叫什麼名字?看我認不認識。”

“柳珊珊。”

Lily 瞪大了她畫了眼線的眼睛:“啊?你是說成天和那個叫海什麼的混在一起的那個土……那個女生嗎?”Lily一說完就捂了下嘴,感覺自己說錯了,然而她言語中的鄙視已經表露無疑。我想,她們認識?還真是巧了,還好珊珊沒在跟前,還是可以淡定一點,否則我必須立即反擊了。我說:“可能是吧,你們認識?”

“哎,你去我們系問問誰不知道她們兩個……”Lily正說着,梁廣輕輕碰了她一下,Lily住口了。梁廣笑喝喝地說:“那你慢慢等,我先進去給大家打個招呼哈。”

“哎,好。”我點點頭,梁廣挽着Lily進去了。

我心裡一陣大亂,不由地下樓出了飯店,一方面有點疑惑,海詩和珊珊,她們兩個怎麼了?雖然我多少有點回避過問她們的生活,但從相處這段時間的情況看,兩個人都還不錯。但現在顧不得好奇這個,我想,一會兒珊珊來了,還是問問她,要是今天來的真是個對頭,那還是應該告訴她,讓她有心理準備,如果她不想見那人,我就直接向衆人告辭陪她回家。我知道,女生的關系很複雜,不是我的大腦所能理解的。

剛想到這裡,珊珊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其實她還在馬路對面時,我就看見她了,隻是沒認出來,直到我發現那個美麗的笑容一直在迎着我的目光,我才認出這的确是和我住在一起的珊珊。珊珊穿了一條長及腳面、垂感非常好的黑色連衣裙,上身罩了一件比藏青色稍淺的休閑襯衫,袖口随意地揙起,襯衫的下擺在身前懶懶地系了個結。腳下的白色高跟鞋若隐若現,配合着手中提着的白包,提亮了色彩,這個包我認識,是海詩的。然而最吸引我眼睛還是在她的臉上,我第一次看到珊珊化妝,雖然非常淡,但很好地掩蓋了皮膚的瑕疵,也讓她的美特别了許多,而她耳朵上的那對晶瑩的藍色耳墜,則是畫龍點睛之筆,一下子讓她素雅的氣質中升出了高貴之感。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地盯着她,不住地搖頭贊歎,長長地呼吸着。

“太美了,珊珊。”我對她說。

珊珊的笑容似乎也收斂了她慣有的可愛,增加了溫柔和端莊,她輕輕地說:“你還滿意吧?”

“太美了。”我說。

珊珊道:“我剛才新買的衣服,就在那邊。”她指指馬路對面。

那幾家店我知道,衣服很漂亮,但都挺貴的。珊珊見我張大嘴的神情,又笑着補充道,“今天有一本譯稿的稿酬到了。”

我很想去牽住她的手,但終究沒有,隻是說:“走吧,大家都在樓上等着呢。”

從一樓的大廳穿過,珊珊跟在我右後方,我的心咚咚地跳着,有點不敢看她,本來天天相互盯着坐在一起聊天,現在似乎轉下頭就成了“偷看”。但我還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一隻耳墜剛好把吊燈的光反射到我眼睛裡。我問:“你的耳墜是藍寶石的麼?”

珊珊說:“嗯,我奶奶留下的,漂亮吧?”

“嗯。”我點點頭。正說着就已經來到了包間門前,我這才突然想起了Lily的事,連忙停住了腳步。

我說:“對了,珊珊,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一個同學帶了他女朋友來,你們學校的,好像還和你一個系,她叫Lily ,好像認識你,而且我覺得她有點不懷好意。你認識她麼?”

珊珊好像很清楚我的擔心,她淡淡地說:“我不認識叫Lily的女生。咱們進去吧。”

我猶豫了一下,推開了門。那句“你要是不願意咱們這就回家”終究沒有說出口。我想到她是為我,為這次聚會而打扮得如此精心,也如此動人,而這一切,在電話中說出那句輕柔而堅定的“好”之前那停頓的幾秒鐘裡,珊珊就都打定了主意。

珊珊的出場引來的驚歎,比剛才的“兩個女生”強大了很多倍,她大方地和大家打招呼,舉止和笑容都優雅極了。我正要介紹,珊珊自己開了口:“我叫柳珊珊,是小目的老朋友。”她這句話又引起一陣起哄,珊珊說着還看了我一眼,這讓我虛榮心感到極大的滿足。

珊珊在我身邊坐定,我這時才注意到,對面的Lily表情很是驚訝,後來又變成了迷惑。很快,梁廣介紹她們認識,Lily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而珊珊依舊很大方。

這頓飯到晚上9點半接近尾聲,珊珊成功地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連Lily也對珊珊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我看出來,Lily 其實并不認識珊珊,她的那些印象和看法都是道聽途說罷了。這麼完美的收場遠遠超出了我的期望,而這一切發展地自然而然,從我在飯店門前見到珊珊那一刻起,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大家互相更新了聯系方式,各自散去,我和珊珊又來到了我望見她的路口。對面是紅燈,我們肩并肩站在夜色中等待。秋老虎的威力到了夜晚就消失地無影無蹤,瑟瑟的晚風吹起她的裙裾,我看見她打了個激靈。

“冷麼?”

“沒事。”珊珊搖搖頭,從那個海詩的白包裡拿出了那件舊運動服外套穿在了身上。我心中大為感動,不由地深深地看着她,珊珊瞅了我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笑着說:“我的表現還不錯吧?”

“太完美了。”

珊珊裹緊了衣服,突然問:“今晚的事,你會寫進小說麼?”

我想了想說:“可能會吧。”

這時候,綠燈亮了。我們肩并肩穿過馬路,朝家走去。

本文節選自長篇小說《幽蘭與玫瑰》,豆瓣閱讀小雅獎作品(評分8.8),已經連載完結,全書6.77元,前9章免費。可點擊這裡試讀免費章節或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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