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脈
是祖國高高的脊梁
綿延的江河
滋養着華夏大地萬千兒女
今夜
讓我們一同見證祖國的美!
祖國的江河——奔流不息
注定了,你是一條流光耀金的河流:黃河!
浩茫天地間,懸浮着一片神奇的黃土地;黃土地上生生不息着一個黃皮膚的民族;黃皮膚的民族,啜飲着一道被黃土地染黃的河水;黃皮膚民族的祖先黃帝,“以土德王,色尚黃”。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之黃,太陽之光,向日葵之彩,火焰之芒,金子之爍。溫暖,中正,包容,和融……
穿越不同境域,黃河繪塑一廊氣象萬千的畫屏:或開張,或窄流;或越野,或穿峽;或湍急,或舒緩;或大潮,或微瀾……
巨龍、母親,如何比喻,黃河都是一個輝煌生命的存在。
其以一根炎黃子孫堅韌的生命臍帶,氤氲着五千年豐厚的文明滋養;以一行豪邁激蕩的青春詩句,飛揚着詩經漢樂府唐詩宋詞的儒雅注釋;以一條世界上最恢宏壯美的聲帶,轟鳴着一個民族高情烈志的心韻。
選自《黃河魂》 作者:聶還貴
祖國的高山——巍峨壯美
我沉思地望着極遠極遠的地方,我望見一幅無比壯麗的奇景。瞧那莽莽蒼蒼的齊魯大原野,多有氣魄。過去,農民各自擺弄着一塊地,弄得祖國的原野是老和尚的百衲衣,零零碎碎的,不知由多少小方塊堆積在一起。眼前呢,好一片大田野,全連到一起,就像公社農民連得一樣密切。麥子剛剛熟,南風吹動處,麥流一起一伏,仿佛大地也漾起綢緞一般的錦紋。再瞧那渺渺茫茫的天邊,揚起一帶煙塵。那不是什麼“齊煙九點”。同伴告訴我說那也許是煉鐵廠。鐵廠也好,鋼廠也好,或者是别的什麼工廠也好,反正那裡有千千萬萬隻精巧堅強的手,正配合着全國人民一緻的節奏,用鋼鐵鑄造着祖國的江山。
你再瞧,那在天邊隐約閃亮的不就是黃河,那在山腳纏繞不斷的自然是汶河。那拱衛在泰山膝蓋下的無數小饅頭卻是徂徕山等許多著名的山嶺。那黃河和汶河又恰似兩條飄舞的彩綢,正由兩隻看不見的大手在耍着;那連綿不斷的大小山嶺卻又像許多條龍燈,一齊滾舞——整個山河都在歡騰着啊。
如果說泰山是一大幅徐徐展開的青綠山水畫,那麼現在我才算翻到我們民族真正宏偉的創業史。
有的同伴認為沒能看見日出,始終有點美中不足。同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其實我們分明看見另一場更加輝煌的日出。這輪曉日從我們民族曆史的地平線上一躍而出,閃射着萬道紅光,照臨到這個世界上。
偉大而光明的祖國啊,願您永遠“如日之升”!
選自《泰山極頂》 作者:楊朔
祖國的文明——絢爛多彩
莫高窟确實有着層次豐富的景深,讓不同的遊客攝取。聽故事,學藝術,探曆史,尋文化,都未嘗不可。一切偉大的藝術,都不會隻是呈現自己單方面的生命。遊客們在觀看壁畫,也在觀看自己。于是,我眼前出現了兩個長廊:藝術的長廊和觀看者的心靈長廊;也出現了兩個景深:曆史的景深和民族心理的景深。
如果僅僅為了聽佛教故事,那麼它多姿的神貌和色澤就顯得有點浪費。如果僅僅為了學繪畫技法,那麼它就吸引不了那麼多普通的遊客。如果僅僅為了曆史和文化,那麼它至多隻能成為厚厚著述中的插圖。它似乎還要深得多,複雜得多,也神奇得多。
它是一種聚會,一種感召。它把人性神化,付諸造型,又用造型引發人性,于是,它成了民族心底一種彩色的夢幻,一種聖潔的沉澱,一種永久的向往。
它是一種狂歡,一種釋放。在它的懷抱裡神人交融、時空飛騰,于是,它讓人走進神話,走進寓言,走進宇宙意識的霓虹。在這裡,狂歡是天然秩序,釋放是天賦人格,藝術的天國是自由的殿堂。
不管怎麼說,這塊土地上應該重新會聚那場人馬喧騰、載歌載舞的遊行。
我們,是飛天的後人。
選自《莫高窟》 作者:餘秋雨
祖國的風光——如此多嬌
呼倫貝爾從春到秋,花事不斷。翠雀、瞿麥、柳蘭、紫菀、毛菊、芍藥、山丹、刺玫、苞鸢尾、山丁子、金芙蓉、梅花草、野罂粟、天藍苜蓿……争芳競豔,應時開放。這些身着各款“時裝”、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們,受了碧水清溪的潤澤,受了晶亮甘露的涵濡,受了明麗陽光的溫慰,她們即使不能放聲曼歌,也要在輕柔的風中欣欣搖舞,也要把襟底懷中的清香盡情吐瀉。她們仿佛要把馬背民族那幾百阙的情詞哀曲,融會于胸中。
選自《呼倫貝爾記憶》 作者:李存葆
在昆明鄉下,一年四季,早晚都可以聽到各種美妙有情的歌聲。由呈貢趕火車進城,向例得騎一匹老馬,慢吞吞地走十裡路。這條路得通過些果樹林、柞木林、竹子林和幾個大半年開滿雜花的小山坡。馬上一面欣賞土坎邊的粉藍色報春花,在輕和微風裡不住點頭,總令人疑心那個藍色竟像是有意模仿天空而成的;一面就聽各種山鳥呼朋喚侶,和身邊前後三三五五趕馬女孩子唱着各種本地悅耳好聽的山歌。有時面前三五步路旁邊,忽然出現個花茸茸的戴勝鳥,矗起頭頂花冠,瞪着個油亮亮的眼睛,好像對于唱歌也發生了興趣,經趕馬女孩子一喝,才撲着翅膀掠地飛去。這種鳥大白天照例十分沉默,可是每在晨光熹微中,卻歡喜坐在人家屋脊上,“郭公郭公”反複叫個不停。最有意思的是雲雀,時常從面前不遠草叢中起飛,一面扶搖盤旋而上,一面不住唱歌,向碧藍天空中鑽去,仿佛要一直鑽透藍空。
伏在草叢中的雲雀群,卻帶點鼓勵的意思相互應和。直到窮目力看不見後,忽然又像個小流星一樣,用極快速度下墜到草叢中,和其他同伴會合,于是另外幾隻雲雀又接着起飛。趕馬女孩子年紀多不過十四五歲,嗓子通常并沒經過訓練,有的還發啞帶沙,可是在這種環境氣氛裡,出口自然,不論唱什麼,都充滿一種淳樸本色美。
選自《雲南的歌會》 作者:沈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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