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一個阿姨說我長醜了?女主是個黑醜胖小丫鬟,在和世子男主相處的過程中,感情快速升溫,看破不說破的情感,我有理由懷疑,男主都是故意的,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碰到一個阿姨說我長醜了?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女主是個黑醜胖小丫鬟,在和世子男主相處的過程中,感情快速升溫,看破不說破的情感,我有理由懷疑,男主都是故意的。
我叫芊冉冉,十四歲,是個又黑又醜又胖的丫頭。我娘去世了,我爹是個說書的,在我娘去世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給我找了個後娘。
這世上有後娘就有後爹,我那後娘在家什麼也不做,什麼都要指使我,洗衣,做飯,喂豬,縫補衣服,收拾屋子就沒有我不會的。
我有時想,我大概不是這家的閨女,我就是買來的丫鬟。
去年後娘生了個兒子,我那個後爹直接把人家當成了祖宗供上,我更是不入眼了,他倆就商量把賣了。
親爹賣閨女!呵呵!
沒啥說的,毀滅吧!
「哎呀,不是我說,你家這丫頭長得也太寒碜了,這可不好賣呀!」
「你别看她長的不行,但是幹活利落,家裡的活沒有她不會幹的!」
我看着我那後娘像人牙子狠力地推銷我的嘴臉,覺得有點好笑。
「行吧行吧,那就一吊錢吧,不能再多了。」人牙子打量了我半天,勉為其難的收了我。
「一吊錢?這也太少了!」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嫌少?那别賣了。」
「不…不不,賣!一吊就一吊!」我被用力推到人牙子身邊,「真是個賠錢貨!」
我一臉木然地聽着她嘟嘟囔囔諷刺,心想,真好,以後我就孤身一人自由自在了,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真好!
後來,事實證明我确實是個賠錢貨,人牙子先後想把我賣給青樓,酒樓,還有各種各樣的樓裡,沒有一家要的,因為我長得醜。
看着人牙子大叔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還有點内疚,哎!攤上我也是不容易呀!
難為他了!
人牙子大叔把我賣出去的那天,差點沒哭了,眼眶紅的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他閨女呢!
但他心裡應該想的是,謝天謝地這醜丫頭終于沒砸到手裡。
我跟着一位穿着打扮得體的中年男人來到一座大宅子的後門,我不知道這是哪兒,我也沒問。
我就這樣沉默地一路跟着,見了很多人,他們好像對我很滿意,每個人見到我都是一頓點頭,覺得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他們和我說,隻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伺候主子,每月有半吊的工錢。
待遇這麼好!我後娘賣我的時候才一吊錢。
他們還說賣身契是十年的,攢夠了錢随時可以贖身。
我實話,我有點蒙了,現在這大戶人家都如此獨特嗎?專門找小鼻子小眼兒的醜丫頭做丫鬟?
算了算了,愛咋咋地吧!
2
這個大宅子是武德侯府,我要伺候的主子是侯府世子蕭子瑜。
至于為什麼堂堂世子的丫鬟要選我這種醜丫頭來伺候,還要貼身照顧起居,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問了同屋,和我一同伺候世子的另一個醜丫頭妙妙,她比我大兩歲,在世子身邊一年了,在她的回答中我知道了原因。
蕭子瑜,年十六歲,太子伴讀,文武雙全,是個英俊潇灑且開朗的少年。
府裡很多的小丫鬟都對其暗暗送過秋波,老夫人怕世子太小着了道,在娶世子妃之前鬧出什麼笑話,所以世子院裡的小厮居多,丫鬟很少,且都其貌不揚。
原來有一天,醜也可以成為我的保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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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府裡一個月了,還沒見過世子。
據說是陪太子去春獵了,院裡沒有主子,我和妙妙每日隻需簡單地擦擦世子寝房的灰塵,做做樣子。其餘的時間就是發呆長毛。
偶爾我也會給她說段書,畢竟有這基因在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我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不講了?你這壞丫頭!」妙妙一臉的不高興。
「嗯,」我抻了個大大的懶腰「世子不在真的是太好了!好希望世子能一直不回府呀!」
「世子!」妙妙突然站起身來,沖着門口行了一禮。
「………又吓唬我!」妙妙有時就會這樣吓吓我,我完全沒當一回事兒,邊誇張地撇嘴邊往門口看去。
………氣氛有點尴尬!
門口站着一個稚氣少年,正一臉好奇地打量着我,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我好想站起來行禮,但腳有點軟,對方雖然是個半大孩子,卻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大人物,而且剛剛還說了不想讓人家回來的話。
「你是那個新來的?叫什麼?」獨特的少年清俊嗓音,尾音上挑的問句隐隐帶着笑意。
「見過世子,奴婢冉冉……嘭」我其實是想站起來行禮的,卻不想腿實在太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
世子和妙妙看我的眼神……實在是微妙!
「呵呵,免禮。」世子隐忍笑意的聲音在頭頂傳來。
「謝世子。」
「更衣,備水。」妙妙上前替世子更衣,我趕忙去找小厮準備沐浴的熱水。
好在世子沐浴不需要我們伺候,我倆在屋外侯着,等着傳喚就好。
「這幾日你先在旁邊看着我怎麼伺候的,過兩日你再近身。」
妙妙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姐姐,怕我在主子面前出醜,給了我幾天的喘息時間。
「進來!」世子揚聲喚道。
我倆推門而入,世子已穿好中衣,坐在椅上喝茶。
沐浴後的薄霧氤氲,春光潋滟,英眉入鬓,膚白如玉,好一個傾國傾城的小公子!
但我隻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來。
非禮勿視!
「會說書?」少年的聲音響起時,我擦頭發的手又抖了一下。
今日是我第一次夜值,好不容易伺候完了更衣沐浴,到了今晚的睡前尾聲擦頭了,卻不想世子突然問話。
完了完了,他那天肯定在門外站了好久,都聽到了,連我會說書都知道。
我暗暗深呼吸,穩了穩心神回道,「是,奴婢的父親是個說書先生,奴婢從小聽,就學會了一點兒皮毛。」
「哦,」他點點頭問道,「那就把後面的故事講完吧。」
「啊?」
「那貴妃的荷包送給狀元郎了嗎?」銅鏡裡映出他一雙好奇的眸子。
「………」這是那天我給妙妙講的故事。
「嗯?」
「然後……沒有送出去。」
「為什麼?沒有繡好嗎?」
「世子,明日再講吧,頭發擦幹了,該就寝了。」我轉身去鋪床。
不是我不想講,夜實在是深了,不知道要講到什麼時辰。
我躺在屏風外的小榻上,聽着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一時又覺不忍,邊開口說到「世子睡不着嗎?」
「嗯!她到底為什麼沒送出去?」回答中略帶幾分氣音的少年聲。
「呵,被皇上抓到了!」我覺得好笑,這世子也是小孩心性。
「啊?那她沒事吧?」
「沒事,她剛要送出荷包就被皇上抓到了,她連忙把荷包收起來了,甚是心虛………」
講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故事,裡面那位爺一聲不吭,許是我講的太好了,聽入迷了?
我實在口渴,便沖裡面說道「世子,奴婢潤潤喉。」
「……」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靜。
「世子?……世子?」我輕聲喚了喚,沒人理我。
………睡了?
我勒個去!那我這是在幹啥?
講給自己聽嗎?!
我心裡很是不爽地躺在榻上,默默地問候着侯府的長輩們!
3
「啊?還是我嗎?」我有些驚訝地看着妙妙。
按分配,我倆是白天一同伺候,晚上一人一夜,可是剛妙妙告訴我,今天還是我當值。
「為什麼?」
「不知道,世子就是這麼吩咐的。」妙妙也是一臉的不解。
算了,不管了,值夜就值夜吧!
「今日講什麼?」我吹熄燭火躺在榻上時,世子聲音響了起來。
「……嗯?」又來,昨兒沒一會就睡了,今兒又來?
「那……今日講個公主的故事吧。」我想了想說道。
「好。」
「從前有個二公主,嬌蠻任性………」我緩緩開口。
故事講到第二回,我便聽到屏風那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世子……」我小聲喚道。
「……」果然……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怎麼的呢?我是在唱催眠曲嗎?聽我的故事這麼好睡嗎?這是對一個說書人最大的侮辱!
哼,我生氣了!
我連着值夜了大半個月,每晚都講得口幹舌燥,那大爺可倒好,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終于在一個雨後的清晨………我翻身了!
「今天終于晴天了。」睡得甚好的世子爺,抻了個懶腰。
我面癱似地伺候着,并不搭腔。
「怎麼了?」他垂眸打量着我。
怎麼了?還問我怎麼了?
許是世子一直待下人們極好,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爺,昨兒故事的結局是什麼?」我瞪着圓溜溜得眼睛看着他,自覺頗有幾分氣勢地問道。
「……」他怔然,旋即笑道,「呵呵,原是為了這事生氣,小臉兒都鼓了起來。」他擡手掐住我的臉蛋兒,使壞地用了用力。
「哎!哎!疼,爺,疼!」我趕忙頭往後仰,把臉蛋兒從魔爪中解救。
「爺就知道欺負我!」我邊揉臉蛋兒,邊噘嘴抗議道「再欺負我,我就不值夜啦!」
「别,」他聞言忙伸手把我拽過去「爺好不容易睡了幾個好覺,你要是不值夜了,爺可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
「爺平日裡……睡不好嗎?」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聽說世子爺有這毛病啊?
「噓!」他擡手捂住我的嘴,「這是咱倆的秘密。」
「這幾日不知是你的聲音還是故事起了作用,夜夜好眠。」少年水晶般的眸子帶着笑意瞧着我。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那以後奴婢都給世子值夜!」
面前英眉俊郎的臉綻開一抹笑,「冉冉真乖!」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爺回來給你買糖葫蘆吃可好!」
「好!」
我最愛吃糖葫蘆了!
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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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日子總是在不經意間過得飛快。
轉眼,我十六歲了,在侯府已經做了兩年的丫鬟了,也算是個老人了。
侯府裡的主子們從不苛待下人,除了每月的例銀外,逢年過節還會有額外的打賞錢。我這兩年就偷偷攢了不少錢。
伺候世子也不算累,除每日早晚得洗漱,更衣,沐浴,就寝外,白日裡世子大多不在府上,我幾乎是無事可做。
啊,對了,妙妙嫁人了,嫁給二管家的兒子,現在有喜了,不在世子院裡伺候了,貼身丫鬟就剩我一個人了。
哎,我平日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無聊死了!
「發什麼呆呢?」我心不在焉地給世子梳頭被發現了。
「啊……爺恕罪!」我欠然地看着銅鏡裡的少年。
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可以!
世子從原來的膚白如玉,傾國傾城的開朗孩子氣的小公子,變成了身姿英挺,氣勢非凡的俊郎世子爺。
而我亦有所不同,因不需做家務,雙手保養得宜,隻有一層淺淺的薄繭,皮膚也沒有以前黑了,這兩年夥食好,個子也長了不少,隻是這肚子上的肉………沒辦法,這侯府的夥食太好了!
「哎!」我輕輕的地歎了口氣。
「嗯?怎麼了?」世子微皺眉頭轉過來。
「奴婢是不是太胖了……」我盯着肚子上的肉圈圈發愁!
「你……」他轉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圈,「不瘦。」
噗!跟簡短的兩個字,确是在我心上猛紮了一刀。
「哼!」我生氣了!繞過他走到榻邊坐下。
「……今日講什麼?」他跟着坐回床上,一臉忍笑地望着我。
沒了屏風他能直接看到我,真煩人!
「不講,什麼都沒有!」我氣呼呼地回他。
「嗯?」他微微挑眉。
那句不瘦,肯定會讓我失眠的,我睡不着,你也别睡,誰都别好!
世子失笑,搖搖頭,頗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你可真是……也不知道咱倆誰是主子。」
「我記得下個月好像是府裡要去山莊避暑吧,帶誰去呢?」他喃喃自語一臉的思索。
「我去!」我快速舉高了手。
「我去我去!」
「那……故事……」
「講,今日……講一個将軍的故事吧!」
「爺今日如果一刻鐘就睡了,就帶你山莊,如何?」
我忙起身跑去床邊,扶着他躺下,蓋好被子,連邊角都掖的闆闆整整的,還順手拍了拍世子爺。
「爺要快點兒睡,奴婢還想着去抓蜻蜓呢!」
「哼,鬼機靈的丫頭。」
我吹熄了燭火,沒有回到榻上,也沒有講故事,隻是坐在床邊,握着世子的手,靜靜地坐着。
片刻,傳來世子平穩的呼吸聲。望着他的睡顔,我一時有些恍惚,仿佛我是個哄着夫君入睡的小婦人一般。
我伺候世子兩年有餘,起初的一年我需每日在屏風的那端口幹舌燥地講故事,他在我的情節中入睡。
後來世子嫌棄那屏風礙眼,便撤了。
再後來世子有一日心情不好,我不知如何開解,熄燈後便坐在床邊握着他的手,也不說話,他也睡了。
用他的話說,是因為我給了他熟悉感,隻要我在身邊,即便不講故事,他也可以好眠。
我們對彼此都是特殊的存在。
我還記得,我剛來府裡時,笨手笨腳做不好事情,他從不苛責,隻耐心地教導我。
他聽說我從前總是幹活,雙手粗糙,會給我帶京中貴女們最愛的潤手膏。
他知我貪吃,就算是十冬臘月的大冷天兒,也會在散衙後繞路給我買一串糖葫蘆。
不知從何時起,我和世子不僅僅是主子和下人的關系,我們之間多了一些溫情,多了一些彼此看不清的霧蒙蒙。
時間不僅可以改變容貌,還有人心的偏袒。
4
噗,我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望着破亂的山廟和身旁的人,我心裡真是一萬隻馬在奔騰。
話,還要從早上開始講起。
今日府上的主子們起早便出發去山莊避暑了。臨出發時世子突然來了公務,便耽擱了,大部隊先行,我和世子是下午出發的,沒有帶随從,算上車夫隻我們三人。
我随身伺候世子坐在馬車上,剛出京城,進入密林。
因早起,此時世子在閉目養神。我無事可做,也不敢弄出大動靜,頗為無聊,隻得悄悄掀開車窗簾子,看看沿途景色。
「好看嗎?」世子突然說話。吓得我肩膀一抖。
「好……好看。」我尴尬地轉頭看他,發現他還是閉着眼睛的。
「世子,你這麼睡,會着涼的。」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你不掀簾子就不會。」
「………是………啊!」
馬車不知道碰到了哪裡,猛得颠簸了起來。我扶着車窗勉強穩住身形,但世子卻是沒有能扶的東西,左右搖晃着。
「嘶!」世子好像撞到了胳膊,吸了口氣。
我顧不得許多,便撲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扶好他,可不能讓世子受傷!
馬車往旁邊倒下時,我覺得腰間一緊,被拉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之中。我倆齊齊滾出車外,世子被我壓在身下,我沒有受傷。
「下回你先管好自己。」世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語氣中帶着。
說完看了我身後一眼,猛得一把推開我,他自己也翻身滾到了另一邊。
「咔!」厲刀砍入土地的聲音震得我一哆嗦,不遠處的車夫躺在地上已沒有了氣息,我大腦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
「蕭子瑜,拿命來!」揮刀而來的的是一名壯漢,身後還跟着七八個人,各個身形彪悍,一臉的兇神惡煞。
世子眸光一閃,右手一撐站了起來,避開攻擊的同時,奪過一把長刀,迅速解決了一人。
那些人是沖着世子來的,我不能拖後腿,保住小命要緊。我想明白後,忙跑到大樹後面躲了起來。
世子手下一點不留情,刀刀緻命,直到最後一個人時,他垂眸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冷漠的出口,「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莫癡心妄想不屬于他的東西。」
「滾!」
那男人,拖着傷腿一瘸一拐的跑了。
「過來。」世子臉色微沉,低啞地喚道。
我趕忙跑了過去,他今日穿的藍色錦袍沾了很多血,修長有力的手攤在我面前,我一把扶住,重量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受傷了,找個地方休息。」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睜大了眼睛,僵着身子看着他。
怎……怎麼辦?我好害怕,我腿擡不起來!
「快點,這裡不安全。」他皺眉睨着我,顯然很不耐煩。
我定了定,艱難地撐着他,慢慢地往遠處走。
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找到了一個破廟,也算是有個休息的地方。
我幫他處理傷口時,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
世子擡手抹去我的淚漬,淺聲道「我還沒哭,你哭什麼?」
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疼,替他疼。
「我……我替您哭。」我克制住眼淚,但還是有些抽泣着。
「别怕,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了。」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仿佛受傷的不是他。
「爺,經常遇到……對不起爺,奴婢逾矩了。」我問出口後,發現多嘴,趕忙閉口不在多言。
「沒事,我是太子的左右手,總有人想除掉我,動搖東宮根本,算不得什麼秘密。」
他擡手輕柔地擦了擦我眼角的淚。
「呵,好了别哭了。把這個拿出去放了。」他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巧的竹筒,遞給我。
我放完信号彈,世子已經靠牆昏睡了過去。腹部那麼大的傷口,留了那麼多的血,還走了這麼遠,肯定會失血過多導緻昏迷。
我默默坐在一邊祈禱,救兵快點來吧,萬一世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就得被剮了!
我望着他睡顔出神,深深歎了口氣,竟不知他這樣的不易。
縱然他心思缜密,但面對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還是個少年的他,該是多麼的疲累啊。
為了侯府的百年繁盛,他擔起了責任,做得很好。
可為何我眼眶發漲,覺得莫名心疼呢。
5
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就是此時的我們。
後半夜世子開始高燒,應該是傷情惡化導緻的。
「冷……冷……」世子額頭滾燙,但卻一直再說冷,身材修長的少年蜷縮着躺在了鋪着破草的地上,很是可憐。
不會救兵還沒來,世子先挂了吧!那我真是哭都找不到調了!
我略略思索後,把外衫脫下來披在他身上,自己也躺下緊緊地抱住他。
「我胖,身上熱乎,你現在把汗發出來就好了!」我一邊幫他掖衣角,一邊嘟囔着。
「我不是趁機占你便宜呀!這生死關頭的咱也别講究男女有别了!」
世子的身上透涼透涼的,我抱着他像浸泡在冬日裡的河水裡一樣。
「冷……冷……」他一直打着哆嗦嘟囔着。
我知道你冷,但你能不能别往我懷裡鑽!
你那腦袋蹭什麼?!
我保持着最後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世子,是主子,現在重傷昏迷無意識,要忍耐!
哎,算了不管了,毀滅吧!
顧不得男女大防,我手腳并用的緊緊抱住他。
嘴裡嘟嘟囔囔地道「菩薩保佑,世子一定要挺過去呀!」
我說着說着又哭了出來,這叫什麼事兒呀!好不容易出來玩兒,還遇到了這樣的劫難。
萬一世子沒挺過去………
「呸呸呸!世子您吉人自有天相,長命百歲,奴婢會永遠陪着你的!」
「奴婢一直守着你,你一定要挺住呀!」
我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反正就是一直在那兒小聲哼哼着,也算是給自己打氣吧!
世子漸漸不再哆嗦,身體也逐漸回溫,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也沒有那麼燙了。
呼!可算是熬過去了!
我擡眼望着咫尺俊顔,一時有些心跳得慌張。
許是他此時昏睡無害,又或者是這破廟讓我忘了主仆之禮,我竟擡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一路向下直到薄唇。
他比我想象中要沉穩許多,平日裡在侯府,隻當是個比我大兩歲的少年,卻不想他早已變成臨危不懼,殺伐果決的男人。
「摸夠了嗎。」男人薄唇微啟,不冷不淡的語氣。
嗯?男聲?哪來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慢慢擡眼,有一瞬間,我在那雙水晶般的眸子裡看到了驚訝愚蠢的自己。
我慢慢收回手,慢慢把他搭在我腰側五指分明的手輕輕挪開,緩緩起身,柔軟的發從他臉頰掃過,驚得我慌忙往後退!
「奴……奴……奴婢……」我語無倫次地不知要說些什麼。
我改為跪坐,低着頭不敢看他,畢竟剛剛我還在悄悄地占這位爺的便宜,被人家抓了現行。
世子躺在那兒也不動,就這樣看着我一語不發。
「世子恕罪!剛剛情況緊急,您發燒了,還一直喊冷,奴婢想着我身子胖,暖乎乎的,抱着您能讓您發發汗!」
「奴婢不是故意占您便宜的!」
「您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
「摸臉也是為了發汗?倒是爺孤陋寡聞了。」他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帶着一些複雜的情緒。
「………」
「扶我起來。」
我忙上前扶起他,尋了個舒适的姿勢讓他靠坐着。
「世子……」我垂着眼不敢瞧他。
「嗯?」
「可不可以不要和别人說。」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抱了一夜。
就算是為了救世子,但我确實是逾矩了,若是被老夫人知道,雖不能罰我,但也絕不會讓我再伺候世子了。
那府裡哪兒還有比伺候世子更輕松的活兒?我必須保住這個活計!絕不能讓人知道昨夜的事兒!
「你……算了,我不會說的。」他語氣裡帶了點懊喪。
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但不敢回望,一切和平日一樣,又有了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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