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後碎碎念:
與病相伴相随的愛,在心底生暖
我真服了自己,每年不認認真真生一場病,好像就蹉跎了歲月,這一次急性咽喉炎 ,基本把我打倒了。
6月28日淩晨 4:30左右,我被一陣刀割般的疼疼醒,迷迷瞪瞪中覺得是左側嗓子疼,趕緊起床倒了一大杯水喝,希望是因為天氣幹熱造成的口渴,而不是發炎。咽水時嗓子疼得刀割般,看來事情并不簡單。
從小藥櫥中翻出一盒“玄麥柑橘顆粒”,和四粒“鹽酸左氧氟沙星膠囊”,按劑量吃了。連續幾年,每年至少有一次嗓子疼到吃飯費勁。趕緊去做刮痧又買了 “頭孢克肟”,雙管齊下,希望能控制住。一天中,忍着疼喝了十幾杯菊花水,喝水的效果反應在了如廁的頻次上。一夜輾轉,嗓子疼,渾身都疼,出虛汗。
6月29日,早起喝水更加費勁,吃藥時把藥放入口中,再喝一口水,然後就在嘴裡找合适位置下咽,怎麼咽都疼。終于艱難地把藥吃完,半個臉都疼得發抖,身體在發熱,測了體溫,37.8度。
這一天,除了按時艱難地吃藥,飯吃得很少,下午體溫過了38度。晚上加了“對乙酰氨基酚片”,嗓子尖利地疼,身體酸痛,出汗,整宿五脊六獸,恍恍惚惚,似乎進行着什麼,又似乎靜止地疼。
終于熬到了6月30日天亮,起床吃藥,這一天基本不能進食,體溫也降不下來。下午老伴帶去醫院,拿了藥,回家硬着頭皮吃藥喝水,每咽一口都是一次折磨,每咽一口都得穩定一會才能咽下一口。吃“對乙酰氨基酚片”的直接效果,就是夜裡一直出汗,頭發都濕透了,幾天的汗液積攢,頭發絲裡飄出了汗酸味。
7月1日早起,體溫36.8度,讓我看到了希望,堅持着下樓,在樓前慢慢踱步,着實疲憊,溜達一小會兒回到樓上。開始吃早餐,嗓子疼得更甚,用了半小時,吃了小半碗兒疙瘩湯。上午竟然還看了一會兒書。
中午,體溫又過38度,不能進食,張不開嘴,也咽不下東西,但還是咬牙吃了藥,連眼淚一塊咽下去的。下午,一直燒,似乎要撐不下去了,心想得去住院了,下午四時,挪到核酸檢測點,做了核酸,為進醫院做準備。老伴下班見我症狀,趕緊給大夫師姐打電話,陳述我的病情,詢問治療方法。
晚上師姐來家探查後,說輸液吧,經過各種籌備,晚上九點多我終于輸上了液,輸了一組消炎藥和兩組補液,不能進食,我已非常虛弱。輸液的過程,師姐時不時摸我頭、身體,觀察體溫變化,又攥起我本就有些纖細的手腕說“給折騰瘦了”, “姐姐”這個稱謂本就給人以溫暖,“大夫姐姐”的滿臉憐愛,給了病中的我以踏實和溫煦。
晚上11:40,輸完液,身上好受了些,趕緊睡覺,因覺得太晚,咽東西仍很疼,雖很餓但沒按師姐要求吃些東西。躺在床上,嗓子繼續疼咽口唾液都能疼坐起來,還幹嘔,總感覺有東西黏糊糊糊在嗓子上,卻又嘔不出,還有膿腥氣樣出,并一直出汗。就這樣折騰到7月2日的淩晨三點,肚子已是空空如也,真正是“饑腸辘辘”了。爬起來,熱了一碗小米湯,疼得吸溜吸溜地,也喝了下去,舒服了些。早晨五點仍然是太餓,六點多鐘,老伴兒起床見我有所好轉,非常高興。說馬上去買飯,我點了一碗酸菜鹵的白面饸饹,當然要煮得爛爛的。終于能吃飯了,嘴張不大就一根一根往裡送,咽着還是費勁還是疼,但能堅持着吃了一半,似乎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饸饹面,心情大好,真個是“人是鐵,飯是鋼”呀。
體溫已低于38度,上午嗓子仍然疼,但喝水吃藥已不再那麼艱難,下午師姐來輸液,輸液過程中,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似乎味蕾也全部打開,饞饞的,師姐我倆一商量,決定輸完液去吃飯店,經過了五天的饑腸辘辘,腹中嚴重缺食兒。拔了針,我們去了小區門口的飯店。雞蛋羹、白菜炖凍豆腐、清炒蝦仁兒……親人們點了适合我的飯菜。飯後,我清湯寡水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顔色。
這一夜,前半夜雖睡不踏實,後半夜竟睡了四個多小時。伴随着7月3日的晨光,睜眼便見樓前的綠色,
聞着頭發絲裡滲出的汗酸味,心中滿是歲月靜好。調整下精神,五點半,洗澡,終于可以把這從頭到腳的汗酸味兒洗掉了。因虛弱,隻能簡單洗洗,這足以讓我神清氣爽。
六點半,師姐約溜達,根據我的體力,我們溜了會兒就去吃早餐。飯前,師姐又探查了我的嗓子,說還得輸一組“左氧氟沙星”,吞咽東西也不太疼了,吃了蒸餃喝了豆漿,又是一頓香香的早餐。
這一天體溫控制在36.6度左右。晚飯後,用了20分鐘時間,輸了一組液。睡覺時仍有痰糊嗓子的感覺,起來躺下地睡不着,後半夜睡五個小時。一覺醒來,進入7月4日,上午,能看書了,幸福得爆棚,嗓子雖疼,但沒影響一日三餐吃嘛嘛香。晚上約了朋友溜達,七點多,師姐打電話說還得看一下嗓子。坐在小區的椅子上,朋友用手機照明,師姐看後說,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控制住了,按時吃藥,不用輸液了。
我們總懷着對生活的美好企盼,可這世間,實在有太多的措不及防,師姐說我這次病得很重,幸運的是單側腫,要是雙側腫,可能就得切開氣管。
每次病愈後,心情總是出奇地好,是疾風暴雨後見彩虹般的明媚。從不抱怨得病的為什麼是我,因為自小體質就弱,打針吃藥就像家常便飯,也正是因為這瘦瘦弱弱的身體,生了四個兒子才有了我這麼一個老閨女的媽媽應該是把一多半的愛都放在我身上,父愛的砝碼自然也向我傾斜。哥哥們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妹妹,不但不嫉妒父母的偏心,也一起為我編織愛的城堡。
身體弱,病的幾率就高,但我總在生病中得到身邊親朋好友無微不至的照顧,所以每次病後被關愛的幸福感我都能回味好長時間。
記得大學二年級的春天,我得了腮腺炎,臉巴子腫得把耳朵都埋上了,那次應該是高燒,嗓子也疼得什麼都咽不下去,我的同學小魏請了一周假護理我,置大夫說我的病有傳染性于不顧,倒水拿藥,制作各種流食和易于吞咽的食物。我的老師還把自己養的仙人掌給我送來,小魏就一點點地把刺拔掉,在紗布上搗成泥塗在我的臉部、頸部……經過一個星期不眠不休的護理,本來校醫都主張住院治療的病竟讓小魏給護理好了。
風吹來,樹枝妖娆,給你美的享受,風靜樹止,可以承澤它的陰涼。生活真好,感謝一切,病了更知道健康的可貴,也明白了在宇宙中自己的渺小,但時間在向前,而我在其中,真實地踩在生活的尋常的土地上前行,這就是個好的感覺。
花色淡了,但清香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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