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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鳥鳴山更幽的意境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4-26 03:13:28

王維鳥鳴山更幽的意境?文 | 劉德民“垂緌飲清露,,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王維鳥鳴山更幽的意境?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王維鳥鳴山更幽的意境(蟬噪林逾靜)1

王維鳥鳴山更幽的意境

文 | 劉德民

“垂緌飲清露,

流響出疏桐。

居高聲自遠,

非是藉秋風。”

夏日的傍晚,我飯後在大街上散步,忽然有聲聲稚嫩的童聲傳來。我循聲走近,原來是一個上小學年齡的小男孩,在自家臨街門市部的門前,雙手捧着一本書,抑揚頓挫地讀着。小孩很投入,我不願打擾,隻是從他面前匆匆地走過。

古代的詩人,作詩大多講求“意境”。對于讀詩者而言,隻有曾經身臨其境的人,才會有對所讀作品意境的深刻感悟。這個小孩所讀的詩是初唐政治家、書法家虞世南的一首詩,名字叫《蟬》。從字面意思看,這首詩的前兩句翻譯成白話文就是:“秋日的蟬在梧桐樹上的高處吸吮着清晨的露水,叫聲從稀疏的樹枝間傳來。”

作為已步入中年的我,由于少年時期是在農村度過的,那時的農村還有農耕經濟的影子,所以一聽到這些詩句,腦海裡馬上就會出現詩中辭句所描繪的畫面。而現在的孩子生活在鋼筋水泥的樓房裡,街上是車水馬龍的汽笛聲,是不會對此産生心靈上“共鳴”的,那種景象已離他們遠去了。

我的老家是個大莊,人口始終沒掉下過5000多人。村西有兩條河,寬寬的彙河與狹長的金線河,河堤上有許多高闊粗大的樹木;北邊是從山區到平原的緩坡地,每到夏天的雨季,洪水如猛虎下山,沖向莊内。水借地勢,莊内、莊外形成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水塘。每年的這個時侯,樹一長高,村莊就似乎低矮了許多,若從村北的高處往下望,整個村莊都被茂密的樹冠覆蓋着。

“麥子上場,知了喊娘。”老家的人将蟬稱作“爬叉”和“知了”,更多的人叫它“爬叉”。每年的五月份,在地裡待了三年的蟬的幼蟲,會帶着硬殼陸陸續續地從地裡鑽出來。在農村,沒蛻皮的蟬是一道美味。一到夏季,小孩們都呼三邀四地去“摸爬叉”。摸爬叉的工具離不開手電筒。在小孩的苦苦央求下,家裡沒手電筒的,會去買個新手電筒,有手電筒的,會買兩節嶄新的電池換上。

天一摸黑,村裡的大樹旁,村外的樹林裡,手電筒發出的光柱到處晃悠,不時地傳來“找着了”“這裡有一個”的驚呼聲。這樣的事,我雖然每次都會積極地參與,但無奈天資太笨,總是沒别人發現的多。我家大人不止一次的、半真半假地嘲笑我說:“你看看你,才摸這點爬叉,白費錢給你賣電池了。”我沒一點的羞愧,總将原因歸功于知了幼蟲的顔色跟樹皮太像了。知了蛻下的皮叫“蟬蛻”,是一種中藥材,不少中藥裡都有它。逮的多的,将蟬蛻賣給藥材公司,能掙幾塊錢的本子錢。我始終也沒掙夠一個本子錢,光有羨慕的份。

蟬出了土,脫去外殼的時間隻有幾個小時,當夜就完成蛻變。我很驚奇這奇妙的變化,總想看到這整個的過程。好幾次,将摸來的爬叉放在蚊帳裡。為了防止它蛻皮後飛走,我總是先将蚊帳密密地封嚴實,眼睛盯着它變。往往是,看着看着,就睡過去了。第二天,蟬就一分為二了,撐起來的蚊帳上,有一個帶着薄翼的黑乎乎的東西趴着,一個黃色的硬殼挂着。若不注意,一打開蚊帳,完成蛻變的黑蟬會飛出屋内,落在院子樹上的高處,留下了蟬蛻在蚊帳裡。 沒有玩具的童年,蟬蛻也是個好玩物,拿在手裡總是玩個不夠。

蟬是個好歌唱家,會鳴叫的蟬實際隻是雄蟬,小時的我并不知道,以為所有的蟬都會叫。雄蟬的叫聲實際是鼓動着腹肌部發出的。在它的肚皮上有兩個小圓蓋,叫音蓋,音蓋内有一層透明的薄膜,蓋闆與鼓膜是空的,腹肌每秒震動1萬次,所以聲音特别洪亮,能傳很遠。 夏季裡,天一熱,蟬就在村裡開始了大合唱,準确點講,是男高音大合唱。雌蟬是“啞巴蟬”,它雖然不會叫,但有個特别發達的器官,一聽到雄蟬的歌聲,就會前來約會。蟬鳴,是愛情的召喚,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地叫着夏天。”80年代這首來自台灣的校園歌曲,到了人人都會唱的地步。我雖家在北方,也将蟬稱為“知了”,隻不過沒有榕樹,池塘邊長的多是楊樹、榆樹、柳樹、槐樹。各家院落裡的樹上也有蟬的鳴叫,但還是池塘邊樹上的蟬最多,叫得最響。

出了我家的大門,往東走一小段路,是個小樹林,長着許多的洋槐與榆樹。小樹林的北邊是池塘,東邊也是池塘,小樹林被圍成了一個半島。池塘的岸邊是粗粗的大柳樹,由于雨水的沖刷,洪水的浸泡,水岸松動,柳樹的軀幹都歪着頭向池塘裡伸去,柳葉都快貼着水面了。池塘往東就沒了人家,是通往莊稼地的路了。這裡處于村莊邊緣,沒有雜音的幹擾,相對安靜些,所以這裡蟬的叫聲最為密集、響亮,從早晨到下午,一直不會間斷。此時,池塘裡鵝、鴨的叫聲都被壓下去了,隻偶爾聽到幾聲“嘎嘎”的聲音。

村西的金線河和彙河兩岸的河堤上,那些高大的樹木,綿延幾十裡,樹蔭遮天蔽日。在夏天,這裡蟬的叫聲,更加清脆、高亢,富有穿透力。隻不過這裡離村得有五六裡的路,除了去幹農活,一般是沒工夫去一飽耳福的。上小學期間,學校裡經常組織學生支援三夏生産,有時排着隊到河邊的田地裡給生産隊幹活。幹活中間,有個歇息時間。每到這時,大家一哄而散,都湧上河堤去逮“知了”了。高樹上的是逮不住的,人還沒爬上樹,它就飛走了。河邊有許多灌木林,尤其小楊樹苗子黃黃的嫩葉上,也會趴着許多蟬,基本是伸過手去就能逮住,但得小心翼翼,不小心就會掉河裡去。

記憶裡最深的還是在村裡面逮知了,也說是“粘知了”。找根粗長的蚊帳杆子,然後去尋找馬尾,馬尾要長和硬的。許多小孩自己去薅馬尾巴上的馬尾,結果被警覺性高的馬尥起釘着鐵掌的蹄子,踢出去老遠。以前生産隊的馬統一喂養,有專門的飼養員,馬一般不會對他不恭。我們就去哀求他給薅幾根。他總是給薅好多,我們用不了的,小心翼翼地壓到床席底下,以備後用。

逮住的知了,被放在瓶子裡,這時它的叫聲反而不響了,更多的用處就是被用來玩了。蟬的頭部有伸出去的觸須,像是官員下垂的冠櫻,所以虞世南的詩中說“垂緌飲清露”了。古人認為蟬靠飲清晨的露水生存,實際它是靠吸食樹汁生存的。

蟬分夏蟬與秋蟬,有的叫聲是直腔,有的發出“知了,知了”的聲音。寒蟬知秋,整個村裡的蟬鳴還沒完,往往暑假就結束了,開學後,我們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蟬在陽光下生存的時間隻有半個月的時間,短的隻有三天。秋後常見到落在地上的蟬,吟唱着生命最後的哀鳴,在“寒蟬凄切”聲中,漸漸不聞蟬鳴。

現在,在城裡偶爾聽到蟬聲,總會勾起對兒時的回憶,也想起離縣城不遠的老家的夏季畫境。前幾年幾次回老家,不知何原因,河堤上的樹被砍掉許多,村裡池塘邊的樹也不見了,河道裡、池塘裡也沒水了。在大力推動“生态優先、綠色發展”的今天,老家也在發生着變化,我多想那裡再重現以前“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的那個樣子啊!

我邊走邊想,耳畔忽然響起抖音上一首很有名的歌曲,“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時間不過是考驗,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

作者簡介:劉德民,男,1967年生人,農業銀行山東省泰安市東平縣支行。2011年創作出版了大型通俗性研究專著《貫中故裡說水浒》(中國文化出版社),在各類報刊發表短篇小說8篇,詩歌20 篇,散文20篇,曲藝、電影短劇本2篇,其中短篇小說《退錢》獲得金融文壇征文三等獎,短篇小說《馬三柱貸款》獲得山東省農行征文一等獎,散文《城記》獲《今日東平》“美麗東平-變化在我身邊”征文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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