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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5 02:59:51

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我在獨行月球中演袋鼠)1

《獨行月球》金剛鼠版海報。

正在熱映的《獨行月球》中,來自開心麻花的演員郝瀚飾演一名被落在月球上的金剛鼠,這隻身高1米9,脾氣暴躁的袋鼠,和同樣被遺忘在月球上的獨孤月(沈騰 飾),開啟了一段月球大冒險。

片中的金剛鼠是根據郝瀚前期的動作捕捉和後期特效結合完成的。在準備角色時,為了方便觀察袋鼠,郝瀚将家搬到北京野生動物園附近,幾乎每天都去看袋鼠,了解它們的習性。他看過一個網友的評論:“金剛鼠演得太好了,撓門那一下真的太像了,我家狗就是這樣。”他覺得這是對他表演很大的認可,他最怕别人覺得,金剛鼠是人演的。路演時,沈騰調侃郝瀚:“動物園都不讓(你)走啊,等哪天袋鼠不在了,你得過來頂一下啊!”

電影做後期時,袋鼠的聲音,大部分也都是郝瀚自己配的。當時他在演話劇,劇組同事都很納悶:你不是演袋鼠嗎,怎麼還需要配音?郝瀚說,袋鼠也得叫啊。片中,在獨孤月的睡夢中,金剛鼠還說了一句台詞:“在太空,沒有人能聽見你的尖叫”。郝瀚為這句台詞配了好多版本,有東北方言版、熊大熊二卡通版、陰險狡詐版等,最後導演選擇了成片中的版本。

在最開始接到角色時,郝瀚就知道,金剛鼠這個角色本身是帶有濾鏡的,會很讨大家喜歡。但他也時刻保持清醒,金剛鼠這個角色的魅力要大于演員本身,是一個很藏拙的角色。金剛鼠能成為“頂流”,不是他一個人完成的,而是由各個部門共同實現的。

以下為郝瀚的自述:

看完劇本就知道這個角色非我莫屬,為觀察袋鼠搬到北京野生動物園旁邊住

郝瀚這個名字是我姥姥起的,有浩瀚無垠的宇宙的意思,姥姥希望我有一個非常寬廣的胸懷。也是巧,我第一部戲就拍了一個發生在浩瀚宇宙的戲,真的是緣分。

2020年初,張吃魚導演給我發了一條微信,把《獨行月球》的劇本發給了我,讓我好好看看。我平時看字比較慢,但一晚上就把劇本看完了,覺得能參與這樣的劇本特别好。第二天,我就給導演發微信說,謝謝哥,我一定好好演。他說,你都不知道演什麼,謝我幹什麼。我說,是袋鼠嗎?他就回了6個字: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完劇本後,其他角色也都非常吸引我,但我覺得袋鼠這個角色應該非我莫屬。劇本中金剛鼠身高1米9,我正好也1米9。除了身高契合之外,我跟吃魚哥之前在一部網劇中也合作過,他是監制,互相比較了解,很感謝他能夠慧眼識“鼠”,把我挑中。

據吃魚哥說,我是他第一個定下來的演員。當時他給我發了很長一段文字,我大概記得,就是說這個角色在電影裡很重要,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但有一點得提前說一聲,演員不會露臉。

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我在獨行月球中演袋鼠)2

郝瀚飾演金剛鼠。

當時我就跟女朋友說,這個角色太出彩了,對于一個演員來說,是一件多幸運的事兒,露不露臉無所謂。

确定演這個角色之後,我就給我媽打電話,說我要演一隻袋鼠。我媽愣了幾秒,說那太好了,不行咱就養一隻。我說,袋鼠養不了,和其它小動物不一樣。她就說,那就去動物園住,去那裡看袋鼠。于是,我就把家搬到了北京野生動物園附近。

我之前住在北京順義,女朋友支持我,陪我搬到了大興,都快到固安了,等于從大北頭搬到了大南頭。

吃魚哥對我提出的一個要求,是要我演一隻真的袋鼠,不是拟人化的,當然中間肯定會有一些表演,但是在整個動作習性上,還是要無限接近于真袋鼠。就像我們學表演的第一課,你拿到人物,首先要做的就是觀察人物,隻不過這次“人物”稍微有點特殊,我自身也有點笨,觀察的時間長了一點。

我基本每天都去動物園看袋鼠。北京野生動物園的成人票是150元,我每次都是在網上團的票,也挺貴的,不過也劃算,可以在裡面待一天。

我剛開始不知道,一大早就進園了,但袋鼠其實是夜行動物,白天大部分時間在睡覺,晚上快閉園的時候它們是最開心的,開始滿園子追着打架。我經常去,那些袋鼠可能都認識我了,估計它們也在想,這個怪人,怎麼又來了。

有一隻袋鼠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它一直被關在籠子裡,我問工作人員原因,他說,這隻袋鼠特别暴躁。我觀察了一會,的确很暴躁,不停在籠子裡踱步、跳躍,很多動作我也借鑒到了電影中。

電影中有袋鼠坐在月球車裡的鏡頭,我去動物園反複觀察,看袋鼠的坐姿到底是怎樣的。有一次,我剛進動物園,就發現一隻袋鼠在那坐着,就跟人坐着一樣。因為導演不相信袋鼠可以像人那樣坐着,我就拍了張照片給他發過去。所以,月球車上就有了袋鼠,跟人一樣坐着,其實是可以的。

袋鼠對我來說,算是比較冷門的動物。體驗生活之前,我沒有見過袋鼠,不知道它的習性,包括叫聲、走路的姿勢、眼神等。我覺得眼神很重要,能夠傳達角色的特點,通過觀察,發現袋鼠白天一直懶洋洋的,但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于是我就将金剛鼠的形象設定為大部分時間眯着眼睛。

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我在獨行月球中演袋鼠)3

在影片《獨行月球》中,金剛鼠大部分時間眯着眼睛。

其實,北京野生動物園的袋鼠稍微有一點不太符合電影中袋鼠的設定,電影中的金剛鼠是一種大赤袋鼠,個頭要比動物園的大。所以,除了去動物園觀察袋鼠,我還看了一些關于袋鼠的紀錄片。關于袋鼠的視頻其實很少,我就發動身邊的朋友去各種視頻網站找,有的朋友去看了袋鼠之後也拍下來發給我,還有視效部門也有一些素材,我都彙總在一起。

我最開始看的劇本,還不是最終稿。我觀察了一段時間袋鼠習性,又看了一些紀錄片之後,和導演商量可不可以給袋鼠加一些動作、包袱。片中獨孤月望着地球母親,想和金剛鼠擊個掌,結果挨了金剛鼠一拳。這個袋鼠打人的動作,是真的有出處的。

準備角色的那一年,正好是疫情第一年,工作基本也都停了,我每天就去動物園溜達,看看視頻,那一年其實生活挺健康的。等電影拍完之後,我往市區搬回了一點,但還是沒有離開大興,那邊環境太好了,人又少。

拍跳躍戲要靠吊威亞,動作捕捉時要頭戴攝影機

電影開機前,我去青島集訓,之前我在家裡自己學着袋鼠跳,覺得還可以,但是訓練的時候才知道,要真的做到無限接近袋鼠,原來這麼難。

根據我們的觀察,袋鼠的尾巴非常重要,無論是走跳坐卧,其實都是靠尾巴保持平衡,等于它的第三條腿,人沒有那條腿,怎麼去保持平衡?剛開始我們的動作指導劉明哲老師想了很多土辦法,比如做了一個鐵的尾巴,但發現真的跳不動,也嘗試用小孩玩的跳跳龍玩具幫着彈跳,還是不行,最後選擇了用威亞的方式呈現。

我之前沒有上過威亞,測試了很久,先是吊在半空中,自己旋轉,去感受威亞,之後不斷嘗試如何掌握平衡。袋鼠跳躍的時候是往前傾的,但人如果保持這個姿勢往前跳,就很容易跌出去,還是有點困難的。

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我在獨行月球中演袋鼠)4

郝瀚在做袋鼠的模拟和威亞訓練。

我們每天早上8點訓練到下午5點,上午是體能,下午是袋鼠的模拟和威亞訓練。我平時除了演話劇以外,沒有特别大的的運動,特别懶。所以剛開始訓練的時候,特别不适應,有些體力不支,挺難熬的,但慢慢的體力越來越好,我覺得這也是訓練的必經之路。集訓這幾個月,我基本每天都在練,挺減肥的,瘦下來了30斤。

訓練的過程其實有點像備戰高考,等着導演和其他主創來的時候,給他們展現一下什麼是真的袋鼠。那時候,我跟武行的兄弟們也在暗自較勁。因為訓練過程中,武行的好多人也在試着演袋鼠。我當時心裡就想,不能輸給武行的兄弟們,他們可能比我跳得輕盈,但是我比他們會演。但後來,大家就互相融合在一起了,整個棚裡有六七隻“袋鼠”,動作指導就開始逗我們,我們就模拟袋鼠打架,特别好玩。

等到後來,導演還有騰哥(沈騰)、麗姐(馬麗)來的時候,我就很有信心的給他們展示了一下“袋鼠”,得到他們的認可,心裡這塊石頭才落下。

因為袋鼠是通過動作捕捉和後期特效完成的,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未知領域。在準備角色的過程中,我還去了視效公司,看了很多他們之前做過的生物特效。我要穿着動作捕捉服,戴着頭盔去表演。對我來說,首先不适應的一點在于,我腦門前始終有一台攝影機(用于面部捕捉),在表演過程中如何做到無視它,其實是很難的。

但最難的我覺得還是如何通過這樣一種動物去傳情達意,表現它的喜怒哀樂。我和導演、騰哥、麗姐也都讨論過,也借鑒了一些我們熟悉的小貓、小狗的情感表達方式,融入到袋鼠角色中,讓觀衆更好地理解角色的情感。

第一次與沈騰合作就要“打”他,生活中再見到袋鼠視若家人

我2016年參加了開心麻花培訓班,2017年畢業之後,正式進入開心麻花,之後就一直參與一些話劇演出。《獨行月球》是我和騰哥第一次合作,剛開始的時候很興奮,在我心中騰哥真的是喜劇界的前輩,又是單位的好大哥,但興奮了10分鐘就冷靜下來了,你怎麼跟騰哥演,怎麼才能不拖他後腿,之前的興奮就變成了恐慌。

直到開機前,我都跟導演說,真的很緊張。但是一開拍,騰哥那種由内而外散發出的親和力,讓大家都很放松。我跟騰哥又是齊齊哈爾的老鄉,他非常照顧我,跟對待親弟弟一樣,我慢慢就放松了。

現場拍攝時,我先跟騰哥演一遍,然後我撤,便于後期視效好摳圖,騰哥要對着空氣再演一遍,這就要求騰哥每一遍的表演都要非常準确。所以,我們要把劇本中的包袱都提前預設好,演的時候最好不要有任何改變,才能方便後期制作。

當然,這也不影響騰哥的即興發揮,他是真的長在笑點上的男人,他每一句話都是包袱,這個很厲害,好在表演的時候,我戴着面罩,笑場也看不出來。

我跟騰哥比較難拍的戲,可能就是那幾場動作戲,有一些打鬥,我也比較害怕傷到騰哥,因為我之前沒有這方面的拍攝經驗,下手沒輕沒重的。這次拍攝真的是一次很奇妙的經曆,體驗到了很多之前工作中沒有過的經驗。

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我在獨行月球中演袋鼠)5

在片中有不少金剛鼠擊打獨孤月的鏡頭。

有些部分為了特效,不能用我的手去打,得用一個鐵棍,頂上綁着一個軟的假手去打,來造成騰哥肌肉的抽搐抖動,這些都是真打。現場工作人員都說我們是“熱血沸騰”組合,我負責熱血,就是有點“費”騰哥。

其實在片場,我基本沒怎麼跟騰哥說過話,首先我的确和騰哥沒有那麼熟,我也覺得他拍攝太累了,想讓他多休息一會。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是一隻“袋鼠”,應該少說話,要讓大家相信你演的角色,得先讓自己相信。所以,我到了片場之後,就盡量少做一些人該做的事情,穿上動作捕捉服就不脫了,坐卧也都用袋鼠的姿勢。從踏入棚的那一刻,我就是袋鼠。

那時候片場的人都說,你越來越像袋鼠了,可能這就是表演的後遺症。現在我看到電視上,動物園,甚至咖啡廳裡也有一些布偶小袋鼠,就感覺特别親切,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感覺像看到家人一樣,就想跟他們去握個手。不過,人類還是要離袋鼠遠一點,袋鼠的重拳威力很大,人類對袋鼠的力量還是一無所知。

金剛鼠能成為“頂流”,是大家的努力

前幾天在廣州路演的時候,我第一次看成片,真的是哭得不能自已。我第一個落淚點是獨孤月開着月球車掉頭去接金剛鼠的那一刻,那個漂移真的是漂到我心裡去了,我覺得騰哥身上散發着一種父愛的光輝,真的抑制不住。

還有獨孤月跟金剛鼠告别的那場戲,眼淚也是根本控制不住。當騰哥說:“剛子,回去找個母袋鼠,生一窩小袋鼠”的時候,那一下真的覺得就像一個父親要送孩子去遠行一樣,其實是沒有表演的表演,都是真情流露。

這場告别戲也是我跟騰哥的最後一場對手戲,我跟導演一直在談論怎麼在一個密閉艙裡,用袋鼠的肢體語言去表達不舍的情感,好在我們生活中都有飼養小動物的經驗,從中吸取了一些靈感。其中也有騰哥給我的強大的刺激,跟一個優秀的演員合作,能讓你受益匪淺。

這是我參與的第一部影片,也是時間比較長的一個項目。有一天,我媽給我發微信,說她單位同事都在聊,你兒子演了一隻袋鼠。我媽還上網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兒子真演了一隻袋鼠。哈哈,因為制作周期真的很長,她把我演過袋鼠這事兒都忘了。

不過,當看到它最終呈現在大銀幕上,就覺得這段表演日子曆曆在目,非常有感觸。路演過程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每一場放映結束後觀衆的掌聲,這是給我這麼長時間準備表演的一個最好的回饋。

那天我第一次看完影片後,麗姐問我有什麼想法。我說,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可能會更好,可能會跳得更輕盈,可能會用另一種方式表達情感。有很多遺憾,我覺得自己在表演上并不完美。

我說句真心話,大家都很喜歡金剛鼠這個角色,我本身很高興,因為是我去塑造的,但是作為演員,我很清醒地認識到,其實角色的魅力要大于演員本身,而且這是一個非常藏拙的角色,因為它最後呈現出來,其實是有很多部門來一起完成的,彌補了我很多表演上的不足,觀衆的一些贊美,我真的覺得有一點不敢當,還有好多要努力的地方。

電影中有一個鏡頭,金剛鼠看到獨孤月裝扮的母袋鼠後,背後場景變成了大草原。這場戲,我在表演的時候很簡單,但是這個鏡頭的特效卻特别複雜,它最後能呈現給觀衆,是由視效、動作、服裝、攝影、音效等各個部門共同實現的。袋鼠戲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比如它臉部的每一個細節,大家仔細看它咬餅幹時,餅幹渣的掉落,眼神的變化等都非常複雜,但是我表演可能就一瞬間的事情。

沈騰對着綠袋鼠共情(我在獨行月球中演袋鼠)6

沈騰與郝瀚在電影《獨行月球》首映式中互動。

就像電影中,地球人為獨孤月爆燈說“你不是人”,的确我演的不是人,但是其實裡面内涵的是“你不是一個人”,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完成的角色,這是大家衆志成城一起完成的。我覺得金剛鼠能成為“頂流”,是大家的努力,是大家這麼多年辛苦付出的一個反饋。

我在影片中雖然沒露臉,但是開心麻花這個大家庭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金剛鼠是郝瀚演的,我非常感謝我們公司。袋鼠這個角色可能會跟我一輩子。至于之後,我覺得還是要通過各種話劇、短劇,去打磨自己的演技,我也在等待機會。我覺得我不是一個特别聰明的人,所以需要那麼長時間去觀察袋鼠,笨鳥先飛。

新京報記者 滕朝

編輯 黃嘉齡

校對 吳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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