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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姑娘為在杭州

職場 更新时间:2024-06-29 09:57:12

7月21日,前火箭少女隊長、藝人Yamy(郭穎)在微博上曝光的一段錄音,引發熱議。

“長得醜,不時尚,唱歌不好,沒有衣品,對自己沒有正确認知……”在這段三分鐘的會議錄音内,其經紀公司“極創引力”老闆徐明朝當衆指責Yamy 的種種問題。

人格羞辱、打壓自尊、精神控制……種種這些都指向一個詞:“職場PUA”。

智聯招聘日前發布的一份《2020年白領生活狀況調研報告》顯示,63.65%的受訪白領都遭遇過職場PUA。由于工作強度大、競争激烈,商業服務行業和金融業已成為職場PUA的重災區。

90後姑娘為在杭州(杭州女白領哭訴)1

職場PUA形式多樣,處處是一不小心就會掉入的“坑”。打着“職場文化”的幌子,“畫餅利用”、“美化壓榨行為要求你感恩”,以及“不停地打擊否定你”,都是PUA領導的慣用伎倆。

《調研報告》分析稱,不同年齡段的白領經曆的職場PUA,套路也有所差異。“90後”、“95後”年輕白領群體,由于缺少社會經驗和判斷力,容易成為職場“畫餅利用”的墊腳石,并且常常被迫喝下“這是為你好”的雞湯。實際調研中,超過6成的年輕白領承認此類現象的存在。

對于年長白領來說,豐富的閱曆和職場經驗早讓他們對“大餅就雞湯”見招拆招,而“不停的打擊和否定”,成為中年白領遭遇職場PUA的主要形式。

職場PUA的套路究竟有多深?我們又該如何應對?三位職場女性向錢江晚報·小時新聞記者分享了她們各自遭遇職場PUA的經曆與思考。

“離職後的兩三年

他也時常走進我的夢境”

自述人:曉晨 33歲 新媒體從業者 工作10年

今年一月,再次見到自己八年前的部門領導時,我依然能感受到曾被他支配的恐懼。

那是2012年初,我剛工作一年多,還是一位職場新人。我的部門領導是處女座,比我大三四歲。他不僅對自己苛刻,也對我有極高的要求,總覺得我的作品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哪怕我已連上夜班、極度疲憊,他也會來頓暴擊,比如直噴,“你今天的稿子非常差”。

“你看,别人做得多好,比你聰明多了。”“我當年為了提高業務能力,多勤奮。”盡管他很少使用嚴厲的字眼,卻常常會對我開展類似的一套套說教。

他曾派我出差做一個選題,要求一定要采訪事件雙方的核心當事人。這是所有同行都沒能完成的任務,我為此嘗試了各種辦法,但最終也隻聯絡到其中一方。他非常不滿意,對着我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如果是他去,他會怎麼做。我感覺他的意思是,我沒完成任務,不是因為懶,就是因為笨。

但他也會不停地誇我,類似于“你是我們部門最優秀的,”“部門其他人都是矮子,你不要和他們比身高。”

他這種變幻莫測的态度,導緻我産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每次交稿子給他時,哪怕我自己很滿意,也會很緊張。我甚至一度很恐懼出差,擔心無法向他交代。

作為他下屬的那兩年,我隻能不停地磨練自己。我始終憋着一口氣,想找機會證明自己。有一次,深夜淩晨兩點,我的稿件被連續推翻數次,終于卡在截稿時間前完成,我一回到工位,眼淚就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盡管我很熱愛這份工作,但因為這個領導,我一度想辭職,也默默向不少公司投遞了簡曆。而在我離職後長達兩三年的時間裡,他也時常走進我的夢境。夢裡的他,還是當年那樣,對我的工作各種抨擊。

我害怕他,但同時也感激他。盡管那兩年我很痛苦,但我清楚,因為他,我也獲得了更多的機會。他的苛刻,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如今,我也成長為當年他所處的位置。我會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變成他的模樣,甚至對自己的下屬更寬松,就是擔心他們也會産生類似的心理壓力。但是當年他對業務的苛刻追求,又是我希望能帶給團隊的。

多年後,我們終于“一笑泯恩仇”。隻是,當聽我講述了我當年的感受時,他很驚訝。在我看來,他像極了“中國式父母”,希望用“刀子嘴”激勵我變得更好。隻是這種恩威并施的夾擊,也會對我的身心造成影響。

我的疏解方式:回想這段經曆,我很慶幸當時的自己不是一味吐槽,而是不斷努力進步。如果職場上出現讓我極度不适的PUA,比如人身攻擊,我一定會堅決回擊;但如果是業務能力上的批評,我認為可以适度地去承受。

身為職場人,很多時候我們也要學會自己承擔壓力,化解情緒,從而讓自己的職場表現更好,而不是一味指責領導。因為工作總會有讓人不舒服的地方,要麼離開,要麼就和這些壓力相處,并努力從中獲得自身的成長。何況,領導終究是會換的,或者有一天,你自己也有可能成為領導。

90後姑娘為在杭州(杭州女白領哭訴)2

“那煎熬的兩年裡

我幾乎每周要哭一次”

自述人:小雨 運營商從業者 27歲 工作5年

她說,“我當初就是看走了眼,才招了你。”“你根本就不适合工作,這是幼兒園的孩子才會做出來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隻配調去當營業員。”……

她40多歲,是我上一份工作的部門總監。那時,我大學剛畢業,初入職場。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覺得是自己有問題,幾乎沒對她的話産生質疑,直到後來我聽說了一個詞——“職場PUA”。

我不是一個自信的人,一度需要通過别人的肯定,才能獲得成就感。但在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裡,領導将我完全否定。那煎熬的兩年裡,我躲在格子間的辦公桌下,沖進洗手間,藏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裡,哭過無數次,有段時間幾乎每周要哭一次。

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寫方案。很多時候,如果我提交的方案,她發現有語句不順,或偶爾出現一個錯别字,就直接将方案狠狠地甩到地上,叫我自己撿起來回去改。

有一次,我使用了一種活潑卡通的PPT模闆呈現自己的方案,她就在會議上當衆羞辱我,“這是幼兒園的孩子才會做出來的東西。”有時,她甚至會威脅我,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要把我調去下面的營業廳做店員。

更讓我崩潰的一件事,發生在我外出團建的時刻。一位同事發短信告訴我,部門總監正在給他們開會,在會上批鬥我。那是2016年的夏天,團建中喜悅的心情,火速被一盆冷水澆滅。那種被公開侮辱的感覺,比自己在場還要更加難過。

我覺得,她是“對人不對事”。她總是全盤否定我,不是針對某個方案,而是把我碾壓到谷底,“你完全不适合這個行業。”

但當她為了達到目的時,她又會把我誇上天。有一次,一位部門經理和我各自制訂了一份方案,她幾乎沒看内容,就把我的方案在會議上拿給大家傳閱,猛誇我,“大家看看這份東西,你們所有人都應該學習一下。”而當時,我是部門裡級别最低的人。

90後姑娘為在杭州(杭州女白領哭訴)3

毫無職場經驗的我,一度以為領導都是這樣。因為她,那段時間我對自己充滿懷疑和自卑。每到周日晚上,我的情緒就會變得很喪。那段時間,我甚至很害怕上班,在辦公室總是戰戰兢兢。在公司,我變得不敢表現,抱着躲避她的心态,能不露頭就不露頭。

職場PUA,不僅僅要歸因于領導的個人人品問題。服從就是我當時那家公司的文化氛圍,而我從小到大所處的社會環境,也是主張要服從權威。我們做方案,不是以用戶為先,而是揣摩領導的喜好,哪怕他們的想法與市場需求背道而馳,也沒人敢向領導提出質疑,因此,也助長了領導完全不尊重下屬的風氣。

後來,當年的部門總監離開了公司獨自創業。有一次,在園區内我剛好遇見她。因為避無可避,隻好打招呼。可面對她熱情的擁抱,我的身體充滿抗拒。傷害會留下痕迹,即使她已不再是我的領導,我也無法心平氣和地對待她了。

我的疏解方式:回想起來,這一切和我自己的性格也脫不開關系。職場PUA出現時,無論是忍受,還是反抗,本質上,我們無法改變領導的作風,能改變的隻有自己。

在反思的過程中,現在的我建立了自我認知體系,也就不會那麼重視上級對自己的評價,而是更加客觀地看待。如果領導始終無法正确認識我的價值,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被她貶低的我在的士上狂哭

司機拉我在北京轉圈”

自述人:阿文 互聯網從業者 28歲 工作6年

現在,這個人已經從我生命中消失了。

不久前,我換了一份更忙的工作,在忙碌中通過自我情緒幹預,她曾帶給我的那些負能量,似乎已經過濾掉了。

可其實,在時間刻度上,她所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以及給我帶來的痛苦,都離我并不遙遠。

一個多月前,我還經常歎氣。一想到要上班就很喪,每到周日晚上就會焦慮得哭,早上不願意起床,因為不想面對她。

我知道她不是壞人,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總是發洩到我們身上。我覺得她很“雙标”,對外部門同事極度寬容,可對下屬非常苛刻。她容易受外部的壓力的影響,而因為她的不自信,也連帶地不信任下屬。

她的口中從沒有鼓勵,隻有不斷地逼迫。一旦有一點過錯出現,她就會盯着不放,不停地打壓我。有時,我會委屈地進行解釋,她就越加不依不饒,試圖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的錯。她甚至會特意把其他同事叫過來,把我提交的文案扔給對方看,“你看,知道她錯在哪嗎?!”以此讓我尊嚴掃地。

那份工作本身很輕松,可因為她,我的精神壓力很沉重。

我曾獨自前往北京成功運營一個項目。在出租車上,我收到她發來的微信,誇獎之餘對我表達感謝,“這個項目多虧了你。”

可開心的情緒沒有停留半分鐘,隻因為我把一些數據發給其他部門,她就氣得打電話狂罵我,“這種數據怎麼能發?你有沒有常識?某某某就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比你聰明多了。我就當你這個項目沒有做吧!别人做得更好……”

那天,我在出租車上狂哭,哭到司機都不好意思問我要去哪,隻好拉着我在北京轉圈。

90後姑娘為在杭州(杭州女白領哭訴)4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徹底絕望了,我下定決心要離職。當時,我給自己設定的期限就是一年。

我們部門隻有五個人,在她的摧殘下,如今,包括我在内的四個人都離職了。

一年後,我如願找到了理想的下一份工作。但受她的影響,我也變得異常敏感。在剛入職新工作的半個月内,有時我會不由自主地擔心,自己的一些做法會不會讓别人不開心。好在,現在我已經調整好心态,不再會花精力猜測别人的心思。

我的疏解方式:後來,我開始意識到,她既然無法改變,我也不需要讨好。我可以通過項目找尋自己的價值,并不需要通過她的肯定。

我開始養狗,把心思更多地轉移到生活中。她再說什麼,我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盡管那段時間裡,我一度抑郁到想看心理醫生,但内心也一直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自己:我需要借助那個平台,積累足夠多的經驗,才有底氣去更好的地方。

職場壓迫其實一直都存在,但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你接受不了,實在撐不下去,就早點走。但如果像當時的我一樣,還有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就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進,不必在意你的領導說什麼。

你遭遇過職場PUA嗎?

你的疏解方式是怎樣的?

來源:錢江晚報·小時新聞記者 張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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