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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每天掉一百根頭發

健康 更新时间:2024-08-15 11:18:17

25歲每天掉一百根頭發?本故事已由作者:離離子,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25歲每天掉一百根頭發?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25歲每天掉一百根頭發(富家小姐得怪病一夜間頭發全掉光)1

25歲每天掉一百根頭發

本故事已由作者:離離子,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蘇卿憐晃蕩到如意館時,臉上的紅腫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了遮醜,還是掩了層薄薄的面紗。

進門時鞋上沾了些泥,她瞅着旁邊一塊石獸就扶住了,正待用手絹擦拭鞋面,就聽得耳邊一聲音委屈巴巴的,“你弄疼我了。”

蘇卿憐吓一跳,轉身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鎮墓獸?我的天,我是不是看錯了,這如意館門前何時多了隻鎮墓獸了?”

鎮墓獸瞪着銅鈴大的眼睛無比乖巧,“我是來找罔象的啊,窈娘說了,隻要我乖乖地給她看門,她就幫我一起找罔象。”

蘇卿憐抽了抽嘴角,直接就進去找窈娘了。

2

最近窈娘閑來無事,便教之夭做小點心。為了不打擊她的積極性,窈娘決定先從最簡單的水團入手。

這日一大早,新盛街範家棺材鋪子的賈媽媽就到了如意館,還特地強調要桂花餡兒的水團。說是她家小姐最近食欲不振,清減了小蠻腰,聽說如意館上了新品,便讓她過來試試。

賈媽媽與王婆子有舊,臨走時撞見王婆子出門買菜,就拉住她到一旁說話。倆人碎碎念了好一會兒,賈媽媽這才匆匆離去,眉心凝着的愁緒仍往外溢了溢。

3

一刻鐘的性子耐不住兩刻鐘磨,沒坐下多久,王婆子就耐不住了,瞅着窈娘的臉色試探道:“窈娘你知道新勝街上的範家吧,就是那個家裡養了個好女兒等着招贅的那個範家?”

窈娘想了想,點了點頭。在這揚州城裡待久了,不說事事都知道,但畢竟如意館開着大門做生意,旁門左道三教九流的事,平日裡也能聽到不少。

這範家從祖上開始,就是靠開棺材鋪子發的家。某年城裡發大水死了好些人,範家一鼓作氣将庫存的棺材都給賣了出去,一步步打開門戶,吞并了好幾家做死人生意的店鋪,一下子就發了家。

到了範家這一代,家中隻得了個女兒,生得是如花美貌,尤其頂上三千烏發,烏黑油亮的,令人豔羨不已。隻是這範家小姐雖然貌美,奈何年紀到了卻無人登門提親。

原因無他,家裡有些家底的,不願觸這個黴頭,畢竟範家做的是死人生意,總歸不好。

而家境潦倒些想厚着臉皮傍上門去的,範家小姐也看不上。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範家小姐辜負了光陰,挑挑揀揀蹉跎到了十八歲,至今仍門可羅雀,無人問津。

“哎,這範家小姐也是可憐,好端端地投胎到了範家,卻無端遭受這樣的罪過。”王婆子一臉惋惜道。

“也怪世俗偏見害人,做死人生意怎麼了,誰人家裡沒個生老病死的?敢情他們家裡死了人,都不買棺材都不祭奠的嗎?”之夭在一旁聽了好一會兒,橫眉冷對的,好生不忿。

因着範家連着好些天都來買她的水團,之夭對範家小姐印象極好。看這架勢,好似真真看到了範家小姐在閣樓裡暗自垂淚的凄慘模樣,之夭真想撩起袖子将那夥子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人給揍一頓。

窈娘知道王婆子意不在此,沒有接話,笑了笑,斂眉給杯子裡了續了一道水。

果然,王婆子見窈娘不說話,仍腆着臉自顧自說道。

“這女兒家真是不容易,模樣生得好,被人嫌棄家世,模樣生得不好,被人說長相。男子諸多挑剔,将女子當貨物般挑來挑去,總歸是當母親的心疼,窈娘你說是不是?”

窈娘默然不語,她自脫胎以來,就位列仙班,在九重天撒潑打滾了數千年。仙人的情愫都是淡的,與凡人五谷輪回不同。這麼濃烈的情感雖說她見得多了,可這一把年紀曆經風霜的老者向她徐徐道來時,滿面的風霜仍讓她不免心中泛起了漣漪。

王婆子嗫嚅了半天,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口。

“哎,窈娘,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的事怪我,我不該随意給那婦人出主意,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是心急,将心比心,巧兒要是丢了,我走投無路了也隻能病急亂投醫。你知道的,當母親的,總歸是不容易的……”

窈娘的視線從牆上挂着的殘劍劃過,蓦地想起初蘭和阿寶來了,心頭一軟,聽着她絮絮叨叨說起為人母親的不容易來,也緩了臉色。

4

賈媽媽連着好幾日到如意館來,日日要上一份水團帶走。今日桂花餡兒,明日芝麻餡兒,範家小姐早就把所有口味的水團都買了個遍,還特地讓賈媽媽多給了好些賞錢。

突然有一天就斷了,範家的人就再也沒來過了。

之夭頭一回試手,難得有人這麼捧場,早就把範家小姐引以為知己,連着好幾天不見範家的人過來,心裡正納悶着,就趁着夜裡抽空偷偷去了一趟範家打探情況。

回來後,之夭有些雀躍地跟窈娘說,範家小姐最近喜事臨門,快要結親了。

之夭夜裡化了一株碧桃,躲在範家的花園裡偷偷聽了一耳朵。

原來早些年範家棺材鋪子隔壁是一家香火鋪子,主人姓崔,因着兩家生意性質差不多,時常走動。

巧的是,範家小姐和崔家小子年紀差不多,從光屁股的奶娃娃一起長大,這一來二去的,倆人青梅竹馬,長輩明裡暗裡也都默許了這件事,雙方交換了信物,就等自家孩子成年之後喜結良緣。

五年前,崔掌櫃在臨安鄉下的父母去世了,崔掌櫃急急關了門面,帶着一家老小回老家奔喪。誰知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音訊全無。

崔家的香火鋪子落了灰,後來就被官府強行收了回去,盤給了其他人。

這些年範家的人對崔家早就不抱希望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誰能想到就在前幾天,有一年輕的公子帶着信物上門,模樣間依稀可見當年崔家小子的眉眼。

崔公子說,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求親。

當年崔家老小在半路上遇上劫道的,盤纏盡數被搶了去,一行人潦倒回到臨安鄉下,好生安葬了亡者之後,依着老宅,崔家又用了好些年才把生意做起來。

這不,眼見着家中根基已穩,自己年紀也到了,打探到範家小姐仍未出嫁,崔家公子便急急帶了信物上門,希望能履行當年的婚約。說是崔父派他前來提親,二老盤點一下聘禮,随後就到。

這崔家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身上沒有半點生意人的俗氣,反而能見着幾分讀書人的風骨。有趣的是,他肩上還蹲着一隻翠羽鹦哥兒,模樣頗為伶俐,饒舌讨巧。

崔家公子說這鹦鹉是他從北邊客商那兒買的,想着閨中小姐終日閉門不出,便特地帶過來送給範家小姐解乏。

範家喜不自勝,想着兩家也是老交情了,便準備着手準備婚事。

雖然範家小姐不來如意館光顧之夭的生意了,可在之夭看來,能如此欣賞她手藝的,且風吹雨打堅持不懈的,自然就是她的知己。

萍水相逢就是緣分,所以不顧陶墨墨捂着肚子嘲笑她一廂情願,之夭決定給範家小姐準備一壇青梅釀算作新婚賀禮,以表心意。

5

揚州本地沒有青梅,都是南方貧瘠的山區運過來的,三月初開始,集市上就有賣。

窈娘帶着之夭上街挑了一籮筐大青梅,個個脆皮薄潤,看得人直咽口水。賣青梅的是個憨厚的老頭兒,自豪地說,他家的青梅都是小滿前用竹竿罩了網一個一個兜下來的,保管新鮮可口。

青梅洗幹淨後,先用礬水浸上一宿,用簸箕盛出來放到背陰的地方晾幹。晾幹後的青梅失了些水分,淡綠的表皮微微起了些褶皺,像幼齒娃娃哭唧唧的臉,仍帶着蓬勃朝氣與生機。

之夭将青梅一一捶碎後,取了竹箸一一将核兒拔了出來,再将剩下的青梅肉一層一層放入幹淨的甕中,一層青梅均勻撒上一層薄荷,再壓上一層蔗糖。

如此這番直至青梅用盡,然後用黃泥将瓦甕封起來,放到地窖裡。

這大晴天裡吹的是南風,還好堪堪避過了春日東風,酒水不至于泛溢變酸。

為了方便存儲,窈娘還教了之夭一個法子,将紫藤角仁于熱鍋中炒熟,混入幾滴黃酒,熬得噴香時放入甕中,這樣釀出來的酒不會變壞。

放進甕裡之前,之夭沒忍住嘗了一口,酸得眉眼都皺到了一起。可轉眼,她又笑了。

等範家小姐成親的時候,肯定得一個月之後了。那時候的青梅釀早已發酵好了,酸梅也變成了甜釀。

甜甜的酒釀,青梅竹馬的愛情,幸福美滿的生活,光想想,就令人憧憬不已。

之夭将她的青梅釀放到地窖裡之後,掰着手指頭數着日子,一日望上三回。窈娘既覺着好笑,又微微有些感動,感動于這小女兒純善的情态。

可還沒等之夭的新婚賀禮準備好,範家小姐卻出了事兒。

這事,還得從禾嘉巷的寶仁堂說起。

禾嘉巷的寶仁堂在城裡略有名氣,小門小戶的,裡邊隻有一個坐堂大夫,姓何。這何大夫着實是個奇人,尤其擅長各種疑難雜症,普通病症不治,非得是尋常大夫治不了的病他才出手,且名聲極好。

隻有窈娘知道,這何大夫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城外山寨子裡的黑熊精。不耐家中瞎眼老娘和媳婦兒天天掐架,整得整個寨子烏煙瘴氣的,便撇了一群喽啰,一個人到城裡開了藥鋪散散心,賺些銀兩買酒喝。

黑熊精在這世間也活了些歲月,有些道行,平日碰到些邪祟作怪的小毛病倒也能替人家解決。

這日他家的寶仁堂裡來了個戴着帷幕的女子,由兩個蒙了面紗的的婆子引着。她家的馬車直直趟過參差的石闆路進了巷子,堵在了寶仁堂門口。女子下了馬車後,低着頭匆匆進了寶仁堂,什麼話也不說,隻說得了怪病,求何大夫救治。

黑熊精像模像樣地搭了脈,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便問女子病症。女子捂着手絹嘤嘤哭了會兒,便默許了婆子将她的帷幕給摘了去。

帷幕摘了不打緊,黑熊精沒看出什麼名堂來。緊接着,婆子将女子頭上的發髻也摘了下來,這一看,黑熊精大吃一驚。

女子甚是貌美,可是頭上卻是半點青絲也無,比道館裡的尼姑還幹淨。

快嘴的婆子解釋說,她家小姐最近患了怪病,一覺醒來就開始掉頭發,大把大把地掉,連着掉了好幾天,到如今頭上一根頭發也不剩了,掉得個幹幹淨淨。無奈之下,隻得仿了戲台子上的旦角兒,梳水頭,戴了個假髻。

可恨當朝的女子,除了出家削發為尼,哪兒有尋常人家的好兒女頭上沒有發髻的?她家小姐連着幾日不敢出門,偷偷請了好些大夫上門醫治都束手無策,隻好來寶仁堂碰碰運氣。

黑熊精忍了半天笑,圍着那女子的秃頭看了半天,着實沒看出來什麼名堂,沒忍住上手摸了一下,饒有興趣地問是不是她半夜離魂自己給自己絞了。

那女子是個臉皮薄的,被個陌生男子撫了頭皮,瞬間就跳了起來,臉頰通紅,羞憤不已,戴着帷幕嚷嚷着要走。旁邊的婆子嘴碎,罵罵咧咧說了幾句,攙着她家小姐就走了。

黑熊精是個暴脾氣,好心好意問病被怼了,脾氣一上來,使了陰招吹了一口氣,女子堪堪走到門口,突來一陣風就把帷幕給吹得離地三尺,攆都攆不上。

出門時還給絆了一跤,頭上的假髻掉了下來,光秃秃的頭皮就這樣敞亮在大庭廣衆下。被堵了巷口出不去的馬車牛車等得不耐煩,正好擠作一堆看了場熱鬧。

偏生那日圍觀的人裡頭,有人認出來,這小姐就是新盛街棺材鋪子裡聲名遠揚的範家小姐。

這下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了如意館。

6

範家小姐得了怪病,頭發掉得一幹二淨了。

範家小姐的親事要黃了,親自寫了決絕書與崔家公子退婚。

崔家公子已經在打點行李,準備回臨安了。

範家小姐悲憤欲死,昨夜懸梁自盡了……

源源不斷的消息從範家傳來,之夭日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深深為自己這素未謀面的知己擔心着,隔個幾日就溜到範家裡打探情況。

偏生之夭道行淺,不敢明目張膽進去,隻得趁夜潛進去化了原形躲在假山後頭。那日夜間在花園裡探頭探腦聽小丫鬟說話時,還被一隻翠羽鹦哥兒拉了好幾泡屎在身上,回來洗了好幾遍澡仍嫌晦氣。

而慶幸的是,範家小姐沒有死成,被一個道士給救了。

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之夭之前所說的那個。那個日日背着桃木劍到處晃蕩,終日無所事事的白發道士。

那日是個陰天,早早的崔家公子就收拾好行李,從範家後花園的側門離開了。

崔家公子離去不久,白發道士背着桃木劍上了門,指着範家側門上挂着的門匾哈哈大笑。随即地上撿了一團碎泥扔了過去,正好砸在門匾上。匾上原來金光閃閃的“豫園”二字,唯有“豫”字被黃土糊得灰蒙。

待管家怒氣沖沖地出來尋人質問時,直直對上了一雙湛亮的眼。

“《周易》有一卦為豫,顯意是安樂。貴府今日匾上的‘豫’字綢缪潦倒,死氣沉沉,怕是府上有人存了死志。”

整個範府今日本就愁雲慘淡,管家一聽之下也慌了神,顧不得多想,一路嚷嚷着跑了回去。

範老爺聽了管家的禀報後,立即想起了自家已經退婚的女兒。急急撞進女兒閨房時,正好撞見她一頭紮進衣帶結成的環裡,堪堪将凳子給踢倒,來人及時将她給救了下來。

白發道士施施然繞到範府正門,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範家雙親急忙忙迎了出來,慌不疊地一把拜倒跟前,老淚縱橫地多謝道士的救命之恩。

崔家公子還在城門口流連時,很快就被範府的管家帶人給抓了回來。光天化日下被仆役壓着,垂頭喪氣的,隻是仍見着一副釋然的模樣,連着肩上蹲着的那隻翠羽鹦哥兒也耷拉着腦袋,輕舒了一口氣。

富家小姐得怪病頭發全掉光,她家道中落的未婚夫引起懷疑。

白發道士說,這樁公案有隐情,不得公之于衆,所以沒有押送衙門,而是借了範家大廳審了起來。

隻因,犯案的不是凡人,是一株柳樹精,還有一隻成了精的鹦哥兒。

7

範家大堂裡,白發道士正襟危坐,輕輕敲着桃木劍。範家三口屏息在一旁坐着,眉宇間忐忑不安。

“我早就見這範府有妖氣,觀察了好幾日,見沒出什麼事也就沒管你們。誰曾想,差點鬧出這人命來了。”

崔公子一聽慌了神,撲通跪了下來,“大爺明鑒,我們本意不在此,蒼天作證,并沒有害人的意思。”

肩上的鹦哥兒也口吐人言,“就是就是,我們也是後悔了的,不然早就逃走了,何苦在城門前逗留半天等着人來抓。”

除了白發道士外,幾人聽着鹦鹉口吐人言,還是有些害怕,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看道士鎮定自若的模樣,這才稍微壯了壯膽。

崔公子看着白發道士,言辭懇切道:“真的,我們這是頭一次做這騙人的勾當,也是心虛得很。”

說完自顧自起身,向着範家小姐行了個禮,臉上滿是歉意。然後輕輕摸了摸肩膀上的鹦哥兒,決絕然安撫道:“阿翠,不要怕,就算要死,我們也要做一對苦命鴛鴦!”

“阿柳,我不怕死,隻要能跟你在一起!”

“阿翠!”

“阿柳!”

一人一鹦鹉深情凝望着,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隻是旁人看來,怎麼都有些怪異,還隐隐有些發笑。範夫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範老爺瞪了一眼之後,又趕緊用帕子捂了嘴。

富家小姐得怪病一夜間頭發全掉光,變秃原因卻讓人哭笑不得。

白頭道士看了一眼掀了帷幕一臉怔忪的範家小姐,歎了口氣,打斷了他倆互訴衷腸,“沒人說要你們死,事到如今,你們還要借着人家這模樣鬧多久?”

崔公子聞言,面上現了些羞慚,搖身一變,變成一個面容樸實的少年。而肩上的鹦哥兒猶豫了下,也從他肩上飛了下來,一邊飛着,頭上的羽毛紛紛落了下來,鹦哥兒一落地,就變成了一個翠衣女子。

衆人大吃一驚,看了一眼翠衣女子,又看了一眼範家小姐。

原因無他,這翠衣女子面容嬌嫩,唯有頭上空空如也,是個秃頭。

白發道士愕然,随即捧腹大笑,指着倆人,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忍住笑,面色有些尴尬,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後,讓他倆趕緊交待清楚。

“我是南柳巷的一株柳樹,活了幾百年了。阿翠是後來才到南柳巷的,因着下雨在我的枝葉間躲了回雨,我們倆相談甚歡,一見傾心。後來阿翠便在我身上築了窩,我們倆就一同修煉,結伴修行,如此這般好些年了。”

換了模樣的的崔公子,也就是柳樹精,氣憤道:“本來日子過得也挺快樂的,說起來還要怪城外黑風寨裡的黑熊崽子!阿翠去城外遊玩,誰知被黑風寨的一窩熊崽子給逮住了,好說歹說才把她給放了回來,卻把她頭上的毛全給拔了,還吐了好些口水在上頭。

“黑熊崽子那日不知道吃了什麼,吐出來的口水怕是有毒,阿翠頭上的毛幾個月都沒長起來。你說阿翠一個女孩子,沒有頭發怎麼見人……”

阿翠躲在柳樹精身後,有些害羞的模樣,聞言又想起了那日的羞辱,嘤嘤哭泣了起來。柳樹精連忙抱住她,好生安撫。

“所以……你們就設計把人家範家小姐的頭發給整沒了?”白發道士有些無力道。

“對不住了,範小姐,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阿翠這個樣子沒辦法出去見人的。我們特地請教了城裡有名的狐狸精,她說要恢複頭發也不是沒有辦法,得找了陰氣重的女子,連根帶梢取了她的頭發交由她做法,她自然能幫阿翠長回頭發。我們也沒有辦法的,隻能孤注一擲了。”

白發道士一聽“狐狸精”幾個字,眼睛裡什麼一閃而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範家小姐回過神來,卻沒有責怪他們,而是咬了咬唇,顫着聲音問了一個問題:“我不怪你們,我隻想知道,真正的崔公子,去哪兒了?”

柳樹精聞言抿了抿唇,眼裡帶了絲同情。

“真正的崔公子,已經回了臨安……”

崔公子前些日子确實回來了,不是衣錦還鄉回來提親,而是潦倒失意地回來準備變賣原來的家産。

柳樹精前半截故事沒有騙人,隻是将悲劇變成了圓滿。

崔公子一家也确實遇到了山賊劫道,隻是沒有依靠祖宅發家,崔父被砍了一刀,很快不治身亡。

崔公子帶着崔母回了臨安,倚着薄産艱難度日。生意沒做起來,便想着揚州城裡還有一處店鋪。沒承想,回來卻發現店鋪被官府收了回去,家産充了公。

崔公子沒有臉面見人,又不想上範家打秋風,就躲到南柳巷租了間屋子,待了一段時間錢财用盡後待不下去了,又灰溜溜回了臨安。

崔公子住的房子,剛好就在柳樹精後頭,他借酒消愁的日子裡絮絮叨叨又哭又鬧,說了好些話。

柳樹精也是後來起了意,想了借他的模樣進範家的門。隻因範家做的死人生意,範家小姐身上陰氣重得很,正好符合了那狐狸精的條件。

知曉真相後,範家小姐并沒有懲治柳樹精和鹦鹉精,精怪尚且有情,更何況他們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讓他們把夜裡偷偷絞掉的她的頭發還了回來,便放他們走了。

範家二老千叮萬囑,女兒家的青絲不能随随便便給人家,防止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幹些害人的勾當。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柳樹精和鹦鹉精前腳剛出範府側門,範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就氣沖沖地追了上去,橫眉冷對地遞給他們一個包裹。

柔軟的帕子裡,絲絲分明。

頭發還會長出來,隻是哀莫大于心死,她心裡死掉的那株青梅。大概這輩子也不會長大了,永遠活在了十幾歲的模樣。

曾經再多的理由相信海誓山盟,到如今,隻剩了她獨自堅守。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該好好議親了。

8

這事不知道怎麼傳了出去,都說範家小姐沒有生怪病,而是被精怪絞了頭發。範家的人松了口,不看家世,隻看人品,求親的人又開始絡繹不絕上了門。

寶仁堂的黑熊精得了些消息,這日去天香樓喝酒時又在蘇卿憐跟前,吹噓自家熊崽子的厲害,陰差陽錯鬧了這麼出事兒來,還差點轟動了整個揚州城,不愧有他的風範。

蘇卿憐聽完前因後果之後,捂着肚子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擦着眼淚道:“我說呢,敢情都是那癡情柳樹精鬧出來的事兒啊!他們找我支的招兒,我看那鹦鹉精秃着個頭怪好玩兒的,柳樹精急得不行,就随便想了個說辭诓他罷了。其實那鹦鹉精也就是頭上被抹了吉利草的汁液罷了,過個三五個月就長出來了。”

黑熊精愕然,心裡暗道佩服,這千年狐狸精果真道行深得很,不就是看不得人家青梅竹馬兩相恩愛麼?随便一句話便攪動了一池春水,好端端坑了人家一把,果真是厲害。

人生何處不相逢,最慶幸的莫過于,你愛的人,終究也在愛着你。

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今夜,無人成眠。(作品名:《青梅釀》,作者:離離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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