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的橡皮擦電影版?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它可以是約等于記憶的一段畫面,也可以建立在某些完全遺失了線索的邏輯關系之上,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我腦中的橡皮擦電影版?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它可以是約等于記憶的一段畫面,也可以建立在某些完全遺失了線索的邏輯關系之上。
思念不等于執念。李叔同說的“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不是思念,思念沒那麼用力也沒有那麼明确的目的。執念像個皮球,抛起來你總想接住它,而思念則像個氣球,看一眼,飛走了,不耽誤繼續趕路。
望天兒的關鍵是選個好位置
思念是不可告人的回憶《世說新語》裡有一個極短的段子,劉惔說:“每到清風朗月之時,我總是會思念許詢。”
我們都知道他倆關系好,隻不過一個在朝一個在隐難得見上一面,這或許是産生思念的原因之一,又或許他們曾在清風朗月的日子裡發生過什麼,卻叫人不得而知。越是不得而知就越想知道,以至于搞得我在清風朗月的日子裡也會時時想起這個段子,一個思念就這樣跨越千年時空又引發出另外一個來。
思念如此之隐秘獨特,稱為“私念”亦無不可,我猜如果在知乎上提問“除了已故的家人,你還有沒有思念的對象”,至少一半答題者會隐去自己的姓名。
已婚的尤甚
回憶是擅于僞裝的思念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流年》大大有名,并且還創造出一個“普魯斯特時刻”概念,特指由一個起點而接連引發的一連串記憶。猶如作品中的主人公,從童年時的一塊兒糕點,聯想到姑姑、房子,乃至他生活過的小鎮及其種種故事。這看起來太像也僅僅是一種高明的寫作手法,作者将準備好的元素以記憶的形式安插進去,而在現實生活中,究竟哪兩件事物會被記憶安排在一起其實并無明顯的規律可循,至少我們很難說清在那麼多的人生經驗中,為什麼是這幾樣勾連在一起而不是另外幾樣?在記憶逐個揭開的過程中又為何總會出現斷點?(寫到這,我的記憶開始從《追憶似水流年》跳往某篇探讨腦神經科學的論文。)
幾年前我看過一篇有關記憶的論文,其中講述的實驗過程還蠻有意思,隻不過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如今能記住的隻有一個叫“分配-關聯”的詞兒,簡單來說就是記憶分配發生在一群比較容易激活的神經元中,而當兩段記憶共享了一定數量的神經元時,它們就正式的被關聯在一起。從今往後,每當你想起其中一個,也就會順帶着想起另一個來。
感覺回憶是一種很麻煩的能力
這解釋聽起來還挺靠譜的,但是我再往下的記憶就都與此論文無關了。按照我的閱讀習慣,很大概率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相關的論文來印證或擴展上述理論,可我的記憶并不是這麼接下來的。
和這篇論文共享了同一組神經元的另一段記憶是一張畫滿了枝桠的紙,紙上按照“普魯斯特時刻”的規則列舉出我更早以前的“似水流年”,奇怪的是,我不僅想不起紙上究竟都寫了些什麼玩意兒,更沒辦法确定這件事是發生在我看完了那篇論文之前還是之後,我能記住的隻有當我畫滿那張紙之後複雜且尴尬的心情。
我猜,那些神經元大概是為了保護我才故意删除了紙上的内容吧。
可見,我的記憶其實并不全由自己來安排,所以也就隻好“随憶而安”了。
完
【世說新語·言語】七三
劉尹雲:“清風朗月,辄思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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