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時拾史事獨家原創稿件,未經授權嚴禁轉載/作者陳華
這哥兒們是個手掄闆斧,攻城必先守城必堅的猛人。本來在王莽陣營讨生活,過得并不稱心,待得劉秀到河北拉杆子後,聽說有這麼一号猛人尚沒着落,立刻拉來入夥,遂你情我願地成為劉秀帳下一員猛将。之後跟着劉秀打怪升級,如秋天裡肅殺的危星,将一個個農民軍山頭打爛削平。在洛陽,他第一個殺進城去。在南陽,他又以敢死隊長的身份第一個殺進城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不僅打下了南陽治所宛城,還孤軍堅守南陽一年有餘,成為劉秀反攻的堅定内應。他人如其姓,所至之處,堅城為開,守城必堅。在受封淮上後,他獨重合肥,将其打造成一座固若金湯的堅城,澤及子孫四代,安享百年尊榮。他就是左曹、合肥侯堅镡。
這哥兒們在二十八将中的戲份着實不多,卻有個天下獨一無二的名字。首先他的堅姓就很稀缺,堅的繁體“堅”是會意字,上半部的“臤”像一個人以手拉着奴隸(臣),下半部的“土”代表極堅硬的夯土,合起來就是驅使奴隸加固城壘。聰明的古人賦予“堅”字美好的寓意,希望人們居住的城市都能變成固若金湯的堅城。作為姓氏,堅姓源于魯昭公姬稠。這哥兒們的魯侯當得很憋屈,受到權臣季孫氏的操控,非常不甘心。于是,記仇的魯昭公就發兵讨伐季孫氏,哪知道,卻不是季孫氏的對手,隻能逃到國外當寓公,最後客死異鄉。他的嫡子倒是可以繼續快快樂樂地當傀儡,其他兒子卻沒有這樣的機會,隻好自立門戶。魯昭公打仗不行,生孩子的本事卻很強,哪怕是當寓公期間,也沒落下造人,愣是生了一堆沒有繼承權的侯二代,這些家夥倒人不倒架,都以公某氏傳家,其中居住在堅邑(今湖南郴州)的一支後裔就以公堅為氏。
堅镡
公堅氏的攻堅能力其實一點也不強,發展到東漢初年也沒有幾個人丁,典型的門衰祚薄。後來,公堅氏幹脆改姓堅,希望能夠越簡單越幸福,早日光耀門楣。在兩漢之交,老堅家終于冒出個猛人,有了些生氣。
再說一下他的大名“镡”,這個字作姓時就有三個讀音,分别是tán、chán、shàn,都系出一地,那就是古巴國的镡地(在今天重慶镡家壩),其中姓tán據說是諸葛亮給定的,沾了些仙氣,成為三姓的主流,其他兩家則是開枝散葉後的餘脈。不幸的很,镡姓如此賣力地推銷自己,也沒有實現壯大家族的目的,三個讀音的镡家人湊在一起,也沒有幾個人。
镡
镡的另一個讀音是xín,指劍柄末端的突起部分,因狀如蕈類,故名,也稱劍首、劍珥、劍鼻。同時,镡也可指劍。那麼問題就來了,堅大哥到底該叫什麼呢?筆者認為他不是呂布那樣無節操的人,自然不希望姓氏多多,再者名字中帶把劍多符合堅大哥的人設啊,因此,堅大哥叫堅镡xín的可能性最大。然而,人民群衆的力量是無窮的,他們喜歡把“镡”當個标準的形聲字念,因此堅大哥就不得不改名叫堅镡tán了。筆者寫雲台宿将的目的還是想讓人民群衆更多了解東漢初年的那些人和那些事,當然不能違拗人民群衆的意願了。
堅镡tán的最後官爵是左曹加合肥侯,上應的是二十八宿的危日燕。危日燕居玄武尾部,也代表肅殺之星,倒是與他手掄大斧斬将奪旗的猛男形象很契合。不過,因為居于尾部,象征戰場上的殿軍,常有傾覆之危,這也是星名“危”的由來。這個勇而危的猛人,因為忠誠任事,深得劉秀器重,得以常伴左右,最終功成名就。
君家有事在河北堅镡字子伋,生年不詳,穎川襄城(今河南禹州)人。前期的履曆基本空白,今天能知道的隻是,他曾在王莽政權任過基層小吏,沒有啥作為,而且還辭職了。不過,憑着他的勇武,倒是賺下了些人脈,令坊間不時傳出好評。
直到王莽敗亡後,劉秀在公元23年十月,舉着更始政權行大司馬事的節杖,開始涉足河北州郡,堅大哥的人生才開始華麗轉變。
堅镡
劉秀深知人才重要,進入河北後就開始廣納人才。不過,因為當地人對劉秀并不了解,肯來投效的寥寥無幾。有人向劉秀舉薦堅镡,說其是個猛而可用的大将,劉秀命人請堅镡前來相見。很快,堅镡應約而至。由此可以看出,堅镡當時離劉秀并不太遠,也一直渴望有個相中自己的伯樂出現。兩人相見談得很投機,堅镡展示了自己的武勇與忠直,讓劉秀很欣賞。劉秀認為,堅大哥當過郡縣小吏,熟悉官場運作,比那些臨時召集的菜鳥強多了。此時,劉秀原裝主薄馮異的主要任務已改為招兵買馬,實在分不開身,劉秀索性就讓堅镡先在身邊曆練一下。于是,堅镡獲得了投效劉秀後的第一份工作——主簿。
老實說,堅镡的秘書長當得并不趁手,這一點劉秀也看出來了,就立刻給他調崗,任命其為偏将軍,這下堅大哥長舒了一口氣,終于不用整天在領導跟前伺候了,作為一個猛男,還是上陣掄斧子帶頭砍人來得爽!
堅镡降劉
就這樣,堅镡馬不離鞍,人不離斧,跟着劉秀在艱難中起步,走上了一條打怪升級的光明大道。
關于劉秀在河北打怪升級的故事咱們講了很多,就不再重複了,免得讀者大大以為俺是賣複讀機的。俺隻将與堅猛人相關的簡述一下。
公元24年秋,堅镡随劉秀進攻活動于郫(在今河北辛集東南)、清陽(在今河北清河東南)、博平(在今山東茌平西北)之間的超級流竄犯銅馬軍。作為河北一帶最大的兄弟夥,銅馬軍兵至數十萬,雖然其中拖家帶口的醬油瓶比較多,但是,矬子裡面拔将軍,總能找出數萬精銳的。劉秀率領堅镡等将,和銅馬軍血拼月餘,終于擊潰了銅馬軍,之後堅镡等人率軍追擊,又與其殘部及高湖、重聯等軍決戰蒲陽(今河北順平),最終搞定了銅馬軍。數以萬計的銅馬軍換上新馬甲成為漢軍,讓劉秀的軍力得到了大補充。劉秀也因此獲得了個“銅馬帝”的诨号。後世的曹操通過消化青州黃巾軍擁有了自己的嫡系部隊,也算正經傳承了光武遺風。
再接再厲的堅镡,又随劉秀擊潰了盤踞射犬聚(在今河南武陟西北)一帶的赤眉别部以及青犢、大彤等部的十餘萬義軍,然後就是追擊,追擊,再追擊。在這一路狂追中,堅镡率軍在盧奴(今河北定州)一帶擊破大槍農民軍,雄辯地告訴世人,耍大槍的絕對幹不過玩大斧的!
之後,劉秀又派堅镡和戰友們組團追殲那些河北綠林英雄,十三條好漢齊刷刷地揮軍進擊,在當時人煙稀少的冀東平原上掃蕩農民軍殘部,一直追到右北平郡的俊靡縣(今河北遵化)才振羽而還。
因為馬快斧狠,在公元25年六月劉秀稱帝後,堅镡受封揚化将軍,晉爵㶏強侯。手拿大斧去宣揚教化,漢人的血性就是夠強夠猛,這與“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看着就很漢朝。
洛陽城中招降将掄着大斧可以教化農民軍,也可以敉平更始叛軍。讀者大大會說,怎麼能這麼說呢?劉三哥從前不是更始帝的蕭王嗎,怎麼一轉臉就把人家更始軍說成叛軍呢?一句話,這是政治的需要,而且堅镡掄着大斧殺向洛陽時,更始帝的好日子已是屈指可數了,說叛軍也不況外。
在登基一個月後,劉秀就迫不及待地派出大司馬吳漢,統率漢軍戰力最強的十一将,率領二十萬大軍圍攻洛陽。堅大猛人自然少不了大斧子的幹活,高高興興地加入了圍城戰的行列,與劉秀發小朱祐搭檔進攻東門。
此時洛陽的統帥正是劉秀的殺兄仇人朱鲔。朱鲔這個人是綠林大佬,能力較強,對劉玄的事也很上心,可是面對來勢洶洶的雲台諸将,他沒勇氣殺出城去血拼,隻能縮在城中死守。劉秀的大将組合面對城闊池深的洛陽,一連打了數月,打得更始皇帝都挂了,也沒有攻下來。
那個年代沒有飛機大炮,攻城絕對是個苦差事,孫子他老人家都無奈地說“其下攻城”,可見面對堅城就連兵聖都沒咒念。衆人見強攻無果,隻能坐等餓飯奏效。
果然,攻城的節奏稍一放緩,城中人的内心就開始起波瀾了。防守東門的守将心說,朱鲔和劉秀有仇,俺沒有啊,當年俺就看劉文叔是條好漢,隻是沒下決心追随罷了,現在劉秀已然一飛沖天,自己何必要在朱鲔這棵樹上吊死呢?
于是,這個無名的守将乘人不便,嗖的一聲,放出一支信号箭,将自己渴望回到人民懷抱的赤子之情宣于箭上。城外漢卒撿到這支大有來頭的羽箭,立刻呈給堅镡。堅镡看後大喜,立刻找頂頭上司朱祐請示。朱祐吃不準這個身在朱營心在漢的家夥是否真降,但又不想輕易放棄,就決定冒險試試水。
第二天清晨,就在别人還忙着背床闆的時候,提着大斧的堅镡和朱祐就如約來到了城下。果然,東門無聲地開放了,那個無名的城守正在城上熱情地向漢軍招手。堅镡見狀也不猶豫,大斧一揚,第一個就沖進城去。
要擱别的城市,有人賣放城池說不定就成功了,那個守将還會因此封侯。然而,此貨卻沒能在史上留下名字,原因很簡單,這是一次失敗的獻城。
朱鲔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當年殺害劉秀大哥,就是因為擔心劉縯不好對付才先下手為強的。這類人的預警能力都很強,總是提防着别人踩自己。為了确保洛陽不失,朱鲔在各門都秘密安放了眼線,時刻防着有人賣放洛陽。這天,東門的眼線見到城守大方地放入敵人,知道要壞事,立刻就去找朱鲔報信。等到朱鲔反應過來,派出自己的戰略預備隊前去阻擋,漢軍已殺至武庫附近。
雙方不期而遇,自然無話可說,都在兵刃上見真章。一直打到吃早飯的時候,漢軍也沒有沖破洛陽守軍的防線,雙方傷亡都很大。堅镡和朱祐一合計,這樣下去可不行,畢竟敵為主,己為客,自己悄沒聲地闖入人家的地盤,形勢并不占優,打得時間長了,吃虧的可能是自己。因此,朱祐決定先撤出城去,再尋破城機會。
堅镡好不容易趕上的一次立功機會就這樣溜走了。不過,他也不用後悔,因為,此戰雖然有些虎頭蛇尾,但卻嚴重動搖了朱鲔的信心,使他對自己親手打造的部隊的忠誠度産生了懷疑。要知道,洛陽各門守将都是朱鲔精挑細選出來的親信,可不是被他殺掉的李轶那樣的投機份子。如今,這些從前看着無比可靠的親信竟要棄他而去,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傷心的呢?嬰城死戰和劉秀拼到底的願望一旦變得模糊起來,朱鲔看誰都像心懷叵測的二五仔。既然這樣,還打個毛啊,不如降了吧,至少可以少造些殺孽,也好為大漢保留些元氣。筆者相信,朱鲔能夠拒絕更始封王,足見其心中對大漢還是有些感情的。
之後,岑彭隻身勸降,朱鲔就坡下驢,順利成為展示劉秀帝王胸懷的活标本,也給自己和家族換來了福報。
占領洛陽之後,漢軍進入休整期。堅镡卻沒閑着,他又率軍攻取内黃,要将逐鹿中原的遊戲進行到底。
宛城堅守著奇功公元26年春,堅镡在大司馬吳漢的率領下,和一撥漢軍大将一起,在邺城東面的漳水之濱,痛擊檀鄉農民軍,一舉收服了十餘萬衆。這些人大多解甲歸田,化劍為犁,重又操起種田營生,為中原大地的經濟恢複辛勤耕耘。
南陽
之後不久,堅镡與萬脩一道奉命攻略南陽各縣。這回可是打到皇帝的老家了,照理應該是箪食壺漿以迎王師。哪知道,堵鄉(在今河南方城東)人董訢卻乘機在南陽郡治宛城造起了反,而且幹得有聲有色,還俘獲了南陽太守劉驎。這下,堅镡急了,這不是給新皇帝上眼藥嗎?不歡迎咱也就算了,畢竟咱老堅是隔壁穎川的,可是幹嘛還要禍禍皇帝的老家,是想讓皇帝有家難回嗎?這還了得,堅镡一生氣後果很嚴重。他繞過那些擋道的縣城,直接就殺奔宛城而去。到了宛城,他也不休息,立刻親自選出敢死隊,然後拿上大斧頭,連夜就帶頭摸上了城樓,發一聲喊,斬關而入。
還沒把南陽太守的印把子捂熱乎的董訢,聽說一個使大斧子的家夥不要命似地殺向郡衙而來,途中攔路的造反派都被他殺得七葷八素,也不敢去看個究竟,騎上馬就跟頭把式地逃回自己的老家堵鄉了。
見漢軍如此生猛,南陽的各方勢力紛紛開始轉向大漢。哪知道就在南陽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吳漢卻下了一手臭棋,縱容士兵在南陽劫掠,結果一下子就惹惱了漢軍大将、南野大姓鄧奉,他舉兵反叛,使漢軍窩裡鬥了起來,結果吳漢被鄧奉打得滿地找牙,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危急時刻,堅镡的搭檔萬脩病逝,堅镡頓時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當時的他,南面要抵抗殺紅了眼的鄧奉,北面又要擋住重整旗鼓的董訢,最難受的是他與後方的道路全被叛軍塞斷,部隊的給養成了要命的大問題。鑒于吳漢失敗的教訓,堅镡也不好取糧于民,隻能自己節衣縮食。好在堅镡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在最困難的時刻,他放下主将的架子,和士卒同甘共苦,大家一起靠野菜充饑。敵人攻上來了,他又每戰都甘冒矢石、身先士卒,衆軍見主将如此,無不拼力退敵。鄧、董二人雖然聯手,可也奈宛城不得。就這樣,在堅镡以身作則地強力指揮下,漢軍在宛城孤軍死戰,愣是堅持了一年有餘。
期間,堅镡三次負傷,血流如注,仍不肯退避。城市守住了,孤軍也得以避免潰散殲滅的杯具,但是卻嚴重透支了堅镡的體力和精力,這為他後來長期賦閑、戰功不著埋下了伏筆。
量身打造合肥城聽到南陽局勢敗壞的劉秀憂心如焚,遂決定于公元27年親自率軍征讨南陽。堅镡聞訊後精神振奮,主動與岑彭裡應外合,一舉平定了鄧、董之亂,讓南陽重歸王化。劉秀終于可以衣錦還鄉,秀一把當年老祖宗劉邦威加海内兮歸故鄉的風采了。
戰後,堅镡基本不再獨自将兵,而是回到了劉秀身邊,擔任左曹之職。
左曹是西漢開創的加官名号,秩比二千石。加此官者可以随時朝谒皇帝,并在殿中收受各部尚書的奏事,是一個可以親近皇帝、典掌樞機的重要職位。堅镡這個使慣了大斧的猛人,如今又幹起了類似當年主簿的活計,倒也沒啥違和之感。之所以會這樣,可能是出于三方面原因:一是堅镡用自己死守宛城的壯舉感動了劉秀,讓劉秀對他信任有加;二是堅镡當過主簿,雖然當時幹得不甚出彩,但一番曆練之後,境界已與當年迥然不同;三是前面說過的,堅守宛城透支了堅镡的健康,當個輕閑貴重的左曹算是劉秀對功臣的照顧。果然,劉秀的體貼讓堅镡很感動,也收起了決機疆場的萬丈豪情,安心地陪在皇帝身邊,偶爾會跟着皇帝出外征伐。
公元30年,劉秀改封堅镡為合肥侯,這讓堅镡又找到了一次發光的機會。
原來,東漢之前的合肥雖然已是軍事重鎮和商業都會,但城池的規模始終不大,城牆都是土築的且比較矮。這讓在宛城修煉一年守城大法的堅镡很不滿足,也與他的姓氏嚴重不合拍。在他眼中,合肥控扼淮上,要比周圍諸邑都重要,一定得修成金城湯池。于是,他親自主持了合肥城的改建工程。經過數年建設,合肥布局規整、功能齊全、城市分離、攻守兼備,終成淮上名城。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堅镡和他的後繼者一共四代人,都秉持忠君愛民、勤勉務實的初衷,不僅組織百姓開荒種地、治理水患,還在下面各鄉開設合肥侯店、侯學,興教化,促經濟,使合肥城從裡到外都變了一個模樣。可惜的是,東漢末年一場不期而遇的戰火,将合肥侯國燒成了白地,可憐堅氏百年經營瞬間化為烏有。
公元50年,堅镡去世。堅镡死後據說葬在河北柏鄉北二十裡的鄗城西南,與劉秀稱帝的地方很近,也不知一個穎川人怎麼死後非要葬到河北,莫非要紀念自己是從河北追随劉秀建功立業的。在當地有一個管村,村中管姓村民自稱堅镡後裔,之所以姓管不姓堅,是因為避隋文帝楊堅諱所緻。
還有一說,堅镡的墓在合肥。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安徽省電力修造廠興建倉庫時,在距離合肥城市13裡的“十三裡古堆”,發現了一座土坑墓,周圍環繞三座磚室墓,考古工作者推測其中的土墓埋的可能是堅镡,周圍的磚墓則分屬其後人。當時,國家經濟困難,也沒有做深入的考古研究,直至2012年,合肥市請來專業人員,準備發掘古墓,然而時過境遷,原來的古墓早已不見蹤影。一代猛将的身後墓茔就像他所改建的合肥古城一樣永遠消失了。
堅镡磚
民間演義倒是沒有忘記這個名字奇葩的猛人,不過卻在明代謝诏所著的《東漢十二帝通俗演義》中将其改稱堅譚,說他是南陽太守蘇虎的大将,而且還将他人設定為:論武藝,一口大斧武勇絕倫;論人品,口快心直,不願谄言媚上。因此,他與主帥的關系不睦,被蘇虎差遣隻帶五百兒郎去白水村捉拿劉秀。稍微想一想就會明白這是借刀殺人的把戲,即便劉秀當時還是造反的初哥,但畢竟是白水聖人,王霸之氣彌漫舂陵,豈是五百人可以搞定的?最後堅镡幡然醒悟,說動蘇虎帳下諸将,殺掉嫉賢妒能的蘇虎,獻城投降,從此追随劉秀征戰天下,這倒是比正史中堅镡的出場更搶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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