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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進監獄了能去看他嗎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01 06:12:08

小叔進監獄了能去看他嗎(我的小叔居然對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1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絕對的公平。就像他們說的,上帝很忙,總有照顧不到的孩子,在忍受着這個世界上的殘忍。

我就是那個被上帝遺棄的孩子,記憶中的八歲,是昏暗又令人羞恥的。你無法想象,一個已經有了性别意識的女孩兒,是怎樣忍受一個不是自己爸爸的男人,在媽媽身上揉捏的。

錯不在我,更不在媽媽。誰叫那個叫爸爸的男人不争氣呢?整天拎着瓶子喝酒,伸手管女人要錢,媽媽拿不出來,換來的就是非打即罵。

要說那種生活是悲慘的,但起碼雙親齊全,可我是被上帝遺忘的孩子,我九歲那一年,媽媽因為一場車禍突然去世了。臨死的時候,手裡還死死地攥着我下半學期的學費。

也許是良心發現,爸爸守着媽媽的照片幾天幾夜沒合眼。我天真地幻想着媽媽的離去能喚醒他的一點點良知,可我忘記了酒精是能麻醉一個‘慣犯’的神經的,很快,他又恢複那種整日酗酒不醒的狀态。

一夜之間,我變成了一個吃不飽穿不暖連街頭的乞丐都不如的孩子。

鄰居看見我可憐,經常給我一些吃的喝的,還說要幫我聯系爸爸的弟弟,讓他回來喚醒爸爸僅存的一點良知。

要說爸爸也是個可憐的人,奶奶爺爺很早就走了,隻剩下他和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據說當初是小叔拿的錢,幫爸爸張羅了這門親,本來以為爸爸就此能上進的小叔選擇了外出打工,記得幾歲的時候,我們家偶爾能收到來自外地的彙款,那就是小叔給我們郵的。不過自從我懂事之後,彙款單就很少了。

鄰居們都說小叔在外面混的不錯,把我的事兒告訴他的話,他肯定會管的。

漫長的等待,讓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九歲的我,因為填不飽肚子想到了死,我使盡了全身力氣,爬到了樓頂上,丈量這棟老樓的高度。我害怕死,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媽媽了,又滿心期待。

正在我猶豫不決,始終不願意邁出那一步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将我拉了回來,嘴裡還嘟哝着特别難聽的話:“這麼小的年紀就想死了?要死也别死在這兒,髒了人家的地方!”

當時我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恍惚中看見一個和爸爸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拽着我的胳膊,一直往樓下走。

坐在我眼前這個瘦瘦高高略帶匪氣的男人,大概就是我的小叔了。他坐在凳子上,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爸爸訓導着:“來以為給你娶個媳婦兒你就能安穩過日子了,沒想到你竟然成了這副慫樣兒!?你簡直給我們老李家丢人!瞧你那德行?就像一泡臭狗屎!”

爸爸還是那副德行,任憑小叔怎麼罵,就坐在那兒拎着酒瓶子一動不動。小叔苦惱地低着頭歎氣,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拽着我細瘦的胳膊出了門。

他拽着我罵了一路:“他媽的,要不是因為有個小崽子,我才不回來管那個酒鬼!死就死,死了都臭塊地!沒錢生什麼孩子啊?這孩子是給我養的呀?真他媽倒黴……”

聽他這麼說,我将胳膊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他的這番言論,讓我讨厭透了。我轉過頭,使勁兒往馬路中間跑,心想,來輛車把我撞死吧,那樣我就解脫了。卻又一次讓他把我拽了回來。

“媽的,别給老子添亂了好不好!?”

雖然小叔很讨厭,但是他讓我生平第一次吃上了洋快餐。看見我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挖苦我了:“你不是想死嗎?看到好吃的就不想死了對吧?”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真殺了他的心都有。可那時候畢竟還小,面對那些美食,我還是很沒出息得任他數落了。

印象中,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帶着憤怒吃的那麼撐。

小叔就在我家住了下來,在臨近的市場上批發了很多小玩具,晚上的時候,他帶着我去擺攤,我成了他看攤的小掌櫃,每天給他賣貨,成了不要錢的童工。

他依舊改不了他那嘴賤的毛病,一邊給我們收拾屋子,嘴巴裡一邊罵罵咧咧。

很小的一室一廳裡,擠進了一個大男人,讓我很不适。爸爸還是整天酗酒,不喝到酩酊大醉不回家。在小區裡,我們這個特殊組合的家庭,頓時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讨論點。我很渴望重回學校,可面對那個罵人鬼,我不敢說,也不想說。他也絲毫沒有拿錢出來給我去念書的想法。

小叔每天隻會罵人,罵我,也罵爸爸。

我很讨厭有這樣一個人闖進我們的家中,雖然家裡變得整潔了,我也不再餓肚子了。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讨厭他。

好心的鄰居奶奶,看我這麼小的年齡,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就提醒了小叔一句:“笑笑正是該讀書的年齡,要是有條件的話,還是讓孩子去學校吧!”

小叔憤怒地吼人家多管閑事,回到家皺着眉頭盯了我很長時間:“平白無故地撿了個拖油瓶,真是倒黴!我這以後怎麼找個媳婦兒!?”

他盯的我心裡發毛,好像頓悟了什麼,然後吹着口哨笑呵呵地出了門。

我挺害怕他那個猥亵的眼神的,那天,我抱着喝得酩酊大醉的爸爸哭了很長時間,然後偷了小叔的十塊錢,收拾了幾件衣服,離家出走了。

我順着104國道走了很長很長時間,那天我走的很累了,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哭,過路的好心人問我是不是走丢了,家在哪,可他們怎麼問,我都不說,對于那個慘敗的家我一點兒也不願意回去了。

他們越問,我哭的越厲害。最後有好心人報了警,警察叔叔将我帶回了警察局。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底細的,很快小叔就騎着一輛破舊的摩托車趕過來了。他堅持要帶我回家,我卻不想。因為這個警察還誤會他虐待我,才導緻我離家出走。

他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指着我的鼻子吼:“你倒是跟人家說啊,我打過你嗎!?”

警察叔叔蹲在我的面前溫柔地問我:“小妹妹别害怕,你告訴我,你爸爸打過你嗎?”

我閉着眼睛使勁兒想,使勁兒想,希望能想起他打我的樣子。可是他一次也沒有打過我,雖然我媽媽沒文化,可是媽媽活着的時候告訴我,做人不能撒謊。我沖着警察叔叔搖搖頭。他懷疑地看着我又問:“真的嗎?”

我點頭。

從警察局出來,小叔沖我撇着嘴又罵開了:“拖油瓶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媽的,煩死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看見那輛破摩托車把上挂着一個新書包。

我覺得他是良心發現了,我幫他擺攤掙了不少錢,上學是對我的回報。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讓我在學校寄宿,而且是全封閉式的。

那年我十歲,用上了嶄新的書包,接觸了嶄新的環境。這家學校雖然算不上最好的,可老師認真負責,知道我的境遇,對我照顧有加。

我覺得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整天看着那倆讓我心煩的男人了,正合我意。

上小學的時候,老師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知識改變命運,于是我拼命讀書,成了全年級學習最好的孩子。

隻是我很少回家,節假日的時候,小叔來接我,都被我拒絕了。他也不強求,每次給我放下一些他賣剩下的地攤兒貨,根本不适合小學生穿的款式的衣服,還有一些零錢。

你要問我,當一個孩子沒有爸媽的溫暖,是什麼支撐他能學習這麼好的?我給出的答案是――對這個世界的仇恨。

近兩年的時間,我都沒怎麼回家。轉眼,我十二歲了,已經是一個小學畢業生。而且我成了全校唯一一個被保送到二中尖子班的學生。

可就在我考試的那天,家中傳來了消息,說我爸死了。

兩帳白布,生生地将我和他隔開。我沒有要哭的欲望,這兩年,眼淚已經讓我在暗地裡哭幹了。小小的我,已經将自己變成了冷漠至極的人。

而我一直在觀察,家中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讓我倍感厭惡。小叔叫她寶貝兒,她叫小叔老公。

那個女人對我不錯,我進門還給我做了可口的飯菜,而且頓頓都是。

爸爸出殡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我在心裡對爸爸說:“放心吧,我不會讓這房子落到别人手裡的。”

是的,那時候的我,想到的居然是我們的房子。交代完爸爸的事情之後,我還有闆有眼地坐在凳子上跟小叔‘談了談’關于他住我們家房子的事情。

小叔當時笑的前仰後合:“小屁孩子,你懂個什麼!安心地上你的學吧!”

小學暑假那年,他和那個女人在我們家的房子裡結婚了。我當時氣得直咬牙,看着家裡的擺設和味道都變了,我覺得我真悲慘,僅僅幾年時間,我就成了一個沒父沒母沒家的孩子。我甚至懷疑,小叔為了霸占我們的房子,害死了我爸。

我覺得自己不能被這對狗男女擠出我們的房子,于是每天都跟家裡耗着,讓他倆連親熱的機會都沒有,也怪了,小叔就這麼忍到我去上初中的日子。

時光飛逝,愉快的中學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這幾年,我依舊很少回家,偶爾回去一次,也是伸手問他要‘房租’來維持一個女孩兒的虛榮心。我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除了學習好,我還是學校裡的校花,很多男生都給我寫情書。

我回家的時候,鄰居們都說我變了,出息了,漂亮了。而這一切,都是小叔的功勞。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他們這麼說,因為我不喜歡那個時刻憤怒的小叔。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小嬸會對我這麼好?每次回去各種新鮮水果擺在我面前,還給我買裙子和學習用品。我心安理得得接受着來自他們的一切,我覺得他們對我的好,都源于爸爸留給我的那個小房子,但是我得好好地活着,将來才有可能把房子要過來。

上高三的那年,有一天小嬸突然來學校找我,說小叔得了肝硬化,希望我能回去看看他。要是能将我的肝髒捐出半個來,就更好了。

當時,我隻是冷笑。當然,我回去了,回去隻是走個形式。然後拒絕他們讓我捐肝的訴求,然後看着他慢慢死去,奪回我的房子。

顯然,家裡已經因為他的病拖拉的什麼都沒有了。他看見我回去,臉色頓時變了,訓斥着小嬸:“誰讓你告訴她的?”

“不告訴她,你就在家等死嗎?”

我坐在他床邊,什麼都不想說。他見我臉色不對,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疊錢,甩在我懷中:“這是下半學期的生活費,你趕緊回學校吧。”

我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少假惺惺了,我是 不會給你捐肝的!”

“你說什麼?”

我一字一頓铿锵有力:“我,不會,給你,捐肝!”

沒想到他一下子軟了下來:“哎……你走吧!”

我轉身要走,卻被憤怒的小嬸擋住了去路,她不分原由地給了我一巴掌喊道:“你這個不孝女!”

我氣的和她撕扯了起來:“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算什麼東西!”

我們的吵鬧聲,引來了很多鄰居。扯着扯着,小嬸累了,坐在地上耍起了潑婦。

“大家給評評理這些年為了供這個白眼兒狼,李沖我倆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他得了肝硬化,這個畜生居然置之不理!!”

頓時指責聲四面八方朝我撲來,鄰居們說我不懂事兒,這些年要是沒有小叔,我早就死了。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了句:“你小叔為了你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要!真沒良心!”

我沖出人群,掩面大哭着跑到了鄰居奶奶家。

鄰居奶奶告訴我:“孩子。你不該啊!你小叔為了你才娶了這個不會生養的女人,要不然憑你們家的條件,誰會跟着他啊!?”

我腦袋嗡了一聲:“奶奶,您說什麼呐?”

“奶奶愛說實話,你别不愛聽。你和你爸媽住着他房子這麼多年,人家沒說啥,這還這麼管你,你不應該。你小叔已經把你當親生的了。”

“您說着房子,是我小叔的?”

“你奶奶死的時候,就把這房子給了你小叔了。你小叔大度,在這房子裡給你爸娶了媳婦兒,誰知道你們家落了這麼個下場。孩子,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不能忘了本啊……”

我拖着渾噩的步子回到了學校。一頭紮在床上,哭了一宿。同學們都來勸我,不要傷心。大家還說,人捐出半個肝對今後的生活影響不大……

第二天,我整裝待發,買了很多營養品吃。我告訴自己,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好了,就去醫院做配型。希望我能和他配型成功。

反正,我是個有家,有爸也有媽的孩子,缺半個肝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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