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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八大家之韓愈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27 13:04:40

唐宋八大家之韓愈?唐曉敏韓愈是不僅是一位傑出的文學家,也是一位重要的文學思想家他的文學思想不僅是其個人與其時代古文創作經驗的總結,也是唐宋兩代古文運動的指導思想,是唐宋八大家共同的思想基礎修辭以明道或“文以明道”和“不平則鳴”,是韓愈最重要、最有影響的文學思想命題,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唐宋八大家之韓愈?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唐宋八大家之韓愈(唐宋八大家導讀之五)1

唐宋八大家之韓愈

唐曉敏

韓愈是不僅是一位傑出的文學家,也是一位重要的文學思想家。他的文學思想不僅是其個人與其時代古文創作經驗的總結,也是唐宋兩代古文運動的指導思想,是唐宋八大家共同的思想基礎。修辭以明道或“文以明道”和“不平則鳴”,是韓愈最重要、最有影響的文學思想命題。

韓愈文學思想的核心概念是“道”。韓愈之“道”,是先期時期的孔子與孟子的思想,即孔孟之道。對此,韓愈在《原道》中說得非常清楚:

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謂道也,非向所謂老與佛之道也。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傳焉。荀與揚也,擇焉而不精,語焉而不詳。

先秦孔孟子之道,核心的思想是“仁義”。孔子說:“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論語·裡仁》)孟子曰:“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從愛人推衍到愛物。

韓愈所繼承、闡釋與發揚的,正是孔孟的“仁義”思想。韓愈的文章中,“仁義”是頻頻出現的。如《原道》言:“所謂先王之教者,何也?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之謂義;由是而之焉之謂道,足乎己,無待于外之謂德。”《原人》言:“聖人一視而同仁,笃近而舉遠。” 《答李翊書》言:“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則無望其速成,無誘于勢利,養其根而俟其實,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實遂,膏之沃者其光煜,仁義之人,其言藹如也。” 《送浮屠文暢師序》言:“道莫大乎仁義” 《衢州徐偃王廟碑》言:“凡所以君國子民待四方,一出于仁義。”

韓愈贊賞、評價他人時,首先言及的也往往是“仁義”。如《歐陽生哀辭》言:“詹事父母盡孝道,仁于妻子,于朋友義以誠。氣醇以方,容貌嶷嶷然。” 《與鄂州柳中丞書》言:“閣下書生也,《詩》《書》《禮》《樂》是習,仁義是修,法度是束。” 《送區冊序》言:“入吾室,聞《詩》《書》仁義之說,欣然喜,若有志于其間也。” 《朝散大夫越州刺史薛公墓志銘》言:“公于倫次為中子,仁孝慈愛,忠厚而好學,不應征舉,沈浮闾巷間,不以事自累為貴。” 《南陽樊紹述墓志銘》言樊宗師為文“必出于己,不襲蹈前人一言一句,又何其難也!必出入仁義,其富若生蓄,萬物畢具,海含地負,放恣橫從,無所統紀。然而不煩于繩削而自合也。”

韓愈論述儒家之道時,提出:先秦的儒家思想,“孔子傳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傳焉”,即是說儒家之道,傳到孟子那裡為止,孟子之後的荀子的漢代揚雄,都“擇焉而不精,語焉而不詳”,其思想已經不屬正統的儒家。韓愈将荀子與孟子加以區别。這是很重要的見解。

孟子和荀子都是先秦時期重要的思想家,是孔子思想的繼承者。不過,他們分别着重發揮了孔子思想的不同方面。大緻上可以說,孟子側重于發揮孔子關于“仁”的思想。《孟子》一書言“禮”僅64次,言“仁”則多達157次。孟子還把“仁”推及政治領域,提出了仁政的政治理想。荀子與孟子不同,他則側重于發揮孔子“禮”的思想,并且把“禮”與“法”結合起來,初步形成了一種兼容儒法的思想學說。這與孔子就有所偏離了。

盡管孟子最接近孔子,但從漢代起,社會所理解與接受的儒家思想卻主要是荀子的思想。這是因為,孟子言“仁”,包含較多的古代民主色彩,他主張“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對政治現實持批判态度,并且以“師道”作為對抗君權的精神力量,強調士人在政治權勢面前需保持應有的道義尊嚴,甚至要求君王對士人“學焉而後臣之”,孟子的這種态度自然不能為大一統的封建統治者所欣賞。與此相反,荀子強調的不是“仁”而是“禮”,“禮”的實質在于“分”:分尊卑,分貴賤,分上下,這是封建統治者所需要的。整個漢代,發生最大影響的是荀子。《史記·呂不韋列傳》就說“荀卿之徒,著書布天下”。班固把《荀子》當作孔子七十二子之後的代表作。王充的思想有很多來自荀子。《論衡》中有《問孔》、《刺孟》,對荀子無此批評。荀子還深刻影響到董仲舒、賈誼等人。劉向曾說董仲舒嘗“作書美荀子”,董仲舒的思想也正是對荀子思想的發展。

韓愈對孟子特别推重。他《送王秀才序》說:“吾常以為孔子之道大而能博,……獨孟轲氏之傳得其宗,故吾少而樂觀焉。”又雲:“故求觀聖人之道,必自孟子始。”他在《上孟尚書書》中說道:“孟子雖賢聖,不得位,空言無施,雖切何補?然賴其言,而今學者尚知宗孔氏,崇仁義,貴王賤霸而已。”“愈嘗推尊孟氏,以為功不在禹下”,這是對孟子的極高的評價。韓愈對荀子則有所批評,而對漢代儒學則更是加以批判,說道:“漢氏以來,群儒區區修補,百孔千瘡,随亂随失,其危如一發引千鈞,綿綿延延,浸以微滅。”實際上是根本否定了漢代儒學的價值與合法性。

韓愈崇尚孟子而否定漢代儒學,是有原因的。孟子的思想,特别是其社會政治思想,在前秦諸家乃至在整個中國曆史上,可說是最有光彩的。在君主與民衆的關系上,孟子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之說,把人民放在第一位,國家其次,君在最後。認為君主應以愛護人民為先,為政者要保障人民權利。在君臣關系,孟子提出:“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把君臣關系看做是一種相互對待的關系。孟子還提出:“長君之惡其罪小,逢君之惡其罪大。”極端反對臣對君的阿谀奉承。孟子的這些思想無疑是非常進步的,但後人堅持這一思想原則,則不可避免地要與皇權發生沖突。韓愈本人也正的如此。韓愈自己也明白,他所信奉的先秦儒家思想在現實政治中是行不通的,隻能用文章表達出來。《争臣論》言:“君子居其位,則思死其官;未得位,則思修其辭以明其道。”就已經說得很清楚。

在文道關系上,有幾種不同說法,這就是修辭以明道或“文以明道”、“文以貫道”和“文以載道”。修辭以明道,或文以明道,其意思是說,“道”需要用“文”來“明”的。“明”,是彰顯的意思,就是說,文章“明道”的過程,就是使道得到彰顯的過程。反過來說,沒有“文”,道也得不到彰顯。這就是說,“文以明道”之說,強調的是“文”的作用。

  “文以貫道”是韓愈的學生也是女婿李漢表述的。他在《昌黎先生集序》中說:“文者,貫道之器也。”貫道的意思,是“文”把“道”串起來,在這一表述中,文與道已經是兩回事,不過,文還是比較重要,因為沒有“文”的話,“道”雖然也是有的,但“穿不起來”。

  文以載道,出于宋代理學家周敦頤《通書•文辭》:“文所以載道也。”載道的意思,等于是說,一、文是車、船之類的東西,道是車船所裝的貨,文與道完全是兩回事;二是說,文的作用就在于載道,就像車、船之類在作用就在于裝東西,不裝東西,就沒有用處了。不難看出,這表現出對“文”的輕視。相比之下,“文以明道”是最為可取的一種說法。

“不平則鳴”語出《送孟東野序》。孟東野即孟郊,是韓愈的好友,他在科場及仕途上都不得,好不容易才得以進士及第,又等了好幾年才得到一個縣尉的職位,縣尉是個很難做的官,孟郊雖終于入仕,但心情并不暢快,韓愈當時剛剛結束了四年無聊的幕府生活,回到長安謀求調選而又未得到答複,心情也很郁悶,他為孟郊送行,就借此傾吐了自己的不平之氣,韓愈在這篇文章中寫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草木之無聲,風撓之鳴;水之無聲,風蕩之鳴……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而後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懷,凡出乎口而為聲者,其皆有弗平則乎?”韓愈在這篇文章中講了三種不平:一是物之不平,二是人之不平,三是天之不平。“天”、“人”、“物”就最寬泛的含義講,又都可以稱為“物”,這樣,天、人、物之不平就可用一句話表示出來:“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

韓愈講不平則鳴,主要當然是講人的不平。韓愈的所謂“不平”,指的究竟是什麼,人們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不平”即“憤憤不平”,也有人認為韓愈 在文章中提到了伊尹、周公,因而,“不平則鳴”的“不平”就是情感的不平靜,既包括憤懑,也包括“歡樂”、“欣喜”。如有人這樣講:“‘不平’是指‘不平靜’……内心不平靜既可因哀怨不滿之情所緻,也可因歡愉欣喜之情所緻。舉凡喜怒哀樂之情,都可使人之内心不能平靜,如周公之鳴,就是以幻愉欣喜之情歌頌周朝之盛德。”這種說法看上去似乎有理,其實是不确的。首先,韓愈的不平指的是一種“不得已”之情。對此韓愈自己講得很清楚:“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而後言”,而“不得與不平靜是不能相等的。不平靜隻是情感的波動狀态,自然可以包括喜怒哀樂等各種情感。“不得已”卻不同,所謂不得已指的是主體想擺脫這種情感,卻做不到。顯然,這隻能是憤懑、哀愁之類的情感。歡樂、欣喜的情感有很高的享受度,可以說是不平靜,卻不能說是“不得已”。其次,人們之所以認為韓愈的“不平”是不平靜,主要是考慮到韓愈在下文中提到了伊尹、周公等人,覺得若言不平為不得已,即與伊尹、周公之鳴有矛盾,其實這是一種誤解。所謂伊尹鳴殷,并非是歌頌盛世。伊尹固然是殷初的大政治家,但他作《伊訓》和《太甲》,是出于一種特殊的情況:太甲登位之後“無道”,伊尹不得不奪去其王位,《伊訓》正為此而作。周公作《無逸》更不是“以歡愉之情歌頌周朝之盛德。周公輔佐成王時受到成王的猜疑,管叔、蔡叔又與他作對,他須剖白心迹、勸導成王,這可以說也是出于一種不得已之情。總之,韓愈的不平,指的就是“不得已”。韓愈看來,這種不得已之情是創作的主要動力。

韓愈這兩個文學思想命題,有着内在的關聯性。韓愈主張文以明道,是因為道不能行,隻能以“文”來“明道”,他提出文以明道的命題之時,即有“與世龃牾”的強烈感受,心中郁積着不平之氣,也就是“不平則鳴”。如果說文以明道與不平則鳴有所區别,那主要在于:“文以明道”是對文學創作内容的要求,而不平則鳴則是對文學創作心理動力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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