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年末,一位被貧困折磨的殘疾女人走在香港街頭,她正要去領養一個被抛棄的男嬰。
這男嬰便是幼時的尊龍,後來聞名國際的華人巨星。
就算他聲名顯赫,他的一生,似乎怎麼走,都還是像是在童年打轉轉。
01、孤寂的年少歲月領養尊龍的這殘疾女人,曾經是“上海小姐”,未結過婚,專門依靠收養小孩,拿政府的救援金生活。
但她并不擅長撫養。家中的孩子掉到地上,是常有的事,而在孩子們稍大些後,就總是要經受這個女人給的皮肉之苦。
可想而知,落在她手裡,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童年。尊龍當然也不例外。
尊龍到了殘疾女人家中後,不僅要挨打挨罵,還要經常挨餓,常以冷飯面團充饑,如能按時吃上一碗醬油拌飯,對他來說已算得上是奢侈。
待尊龍長大了些,女人動了多次抛棄他的念頭。有一回,她準備将尊龍丢在巴士站,但在躊躇之後還是掉轉頭,帶他返回住處。
從此,她繼續給他飯吃,直到尊龍長到八九歲的時候。尊龍八九歲時,她從他逐漸變好看的臉上,看到了他的一條出路——去做“戲子”。
于是,尊龍被送進春秋劇社學起了京劇,每天都受師傅的打罵不說,長着“混血臉”的他還得忍受其它孩子的欺淩。
就這樣,本該無憂無慮的童年,尊龍卻是在貧苦、孤獨、被冷落和折磨中度過了。
02、他的表演,像在演自己的真實人生18歲那年,尊龍可能是受影視劇影響,決心隻身闖蕩美國。
帶着一個随便起的“吳國良”的名字,他前往了洛杉矶。在那裡,他用上了個新名字:John long,翻譯成中文,便是尊龍。
最開始,他一邊苦學英語,一邊四處謀生,洗盤子、做店員之類的事情沒少幹過。
後來一天,尊龍去看了場編舞家磨甲斯·貝傑爾的舞劇。藝術的魅力深深打動了他,幾年後,他考入一所戲劇學校。
80年代初,尊龍将事業方向鎖定在了美國影視圈。但那時候,美國人并不願意給亞裔多少機會。無奈之下,尊龍隻好為争取角色,常常手握紙條,站在試鏡的地方等幾個小時。
1976年,尊龍終于第一次走上大銀幕,但也隻是在電影《金剛》裡扮演一閃而過的廚師。
此後多年,尊龍還是隻能在電影裡跑龍套。直至1984年,他主動請求試鏡,才争取到《冰人》劇組懸而不決的角色“野人”。
“野人”不好演,不僅要在冰天雪地裡赤身,還要靠表情動作表達内心活動,然而尊龍的演繹赢得影評家們啧啧稱贊,也讓著名導演邁克爾·西米諾看中了他,并邀請他出演《龍年》中的黑幫老大。這個黑幫老大的角色,讓尊龍獲得金球獎最佳男配角提名。
但讓尊龍沖上演藝事業巅峰的還是那部著名的《末代皇帝》,他将命運坎坷的溥儀演得深入人心,令人肝腸寸斷。
後來尊龍說,自己的表演功底都是從現實生活中體驗來的。聽起來,能感覺到其中有股悲涼的味道。
03、凋謝的感情之花盡管尊龍的演藝事業讓他長時間處于鎂光燈下,然而這照耀不了他内心的孤獨和敏感。
從小,他受盡冷落和打擊,漫長的歲月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也不擅長與人相處。内心缺乏安全感的他其實也向往過有一位開朗、聰明又有活力的女人在身邊陪伴。
1972年,在美國待了兩年的尊龍或許為了撫慰心中的落寞寂寥,又或許為求一個美國公民身份,他與美國社區大學認識的女孩尼娜結了婚。
可這段婚姻僅僅維持了5年,就結束了。之後,尊龍似乎再也沒有再結婚,他将許多願意與他結婚生子的女演員拒之門外,原因在于,他認為自己不可能成為好父親。
而令尊龍覺得符合理想的女人,也許是出現過的。有傳言稱,陳沖就是接近尊龍夢想的女人,他覺得她特别順眼,特别可愛。
據說在2006年,尊龍聽到《南方都市報》記者提問“有沒有愛上過誰”的時候,他坦露:“我一直特别喜歡陳沖,但是最後陳沖還是嫁給了别人……我對她很好,她對我也很好。我們的愛好也很像。”
但從陳沖近些年的訪談來看,他們倆之間應該沒啥纏綿悱恻的故事。
在《十三邀》這個節目裡,陳沖說過:他(尊龍)跟你在一塊的時候,他很快樂,他想唱歌,他想請你吃飯,他的那種感染力,那種熱情……然後呢,就是一不見了就不見了,就失蹤了……他的臉有可看性,是一個充滿秘密的人……他的生命經曆裡面,一定有許多東西不為人知……
這句話反映了,在陳沖眼裡,尊龍是比較難相處的。所以尊龍與陳沖的愛情故事也許隻是謠傳而已。
可即便如此,陳沖也如實承認了尊龍的吸引力,她說自己會被尊龍這種“有很多黑洞”的人物吸引——“年輕的時候會,現在也會。”
還有一個流傳較廣的有關尊龍情感的傳說是,他曾戀上了長他十幾多歲的女演員——宋懷佳。
這位女演員曾在《末代皇帝》裡演過清宮中人物。
她雖沒有十分姣好的容貌,卻能給予尊龍心靈上的慰藉。在宋懷佳面前,尊龍會難得開心得像個孩子,有照片為證。
有一年,尊龍在日本參加活動,都要每天将宋懷佳送回住處,即便發現被記者跟蹤,也未停止。
然而,不管他們之間有過怎樣的感情,如今也是難以考證。能确定的是,他們不會有什麼未來。因為宋懷佳的結局早已經被寫好——她于2006年,離開了人世。
也就是在那一年,尊龍去往加拿大定居,陪伴他的隻有一群小動物,有小狗,也有小鳥。
也許,愛情與婚姻都早早成為他不敢再觸及的事情。他曾在被采訪時說過,他還未成熟,不敢看到花沒開就謝了。
2007年,尊龍認了兩棵千年古樹為祖父祖母,他常站在樹前默默流淚。
他一生的起點中,缺少愛的滋養。經過艱難闖蕩,兜兜轉轉後,卻如停在原地,依舊無依無靠,唯有孤獨相随。
“孤獨”二字,可能就是尊龍一生難逃的命運吧。
作者:肖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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