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起一個地方,除了那個地方的山水美景,更多的會說起這個地方的人群。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不同的地理條件不同的文化習俗中長成的人會有群體性的差異。很多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對于地方人群的評價和打趣,一直到現在都是被笑談的。
如今我們提到湖北人,也會說到“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也不知道其中的貶褒之意,其實,從常規的經驗上來看,一般的俗語或者成語都能在不同的情形之下有着不同的意思,而這句湖北人的民諺也是如此。
這諺語中的九頭鳥就是指山海經中的九鳳,這種傳說中的神鳥是火神祝融的真身,有十個脖子和九個頭,形狀奇異但是确為神鳥鳳凰之類。在各種有關山海經和神鬼異聞的典籍中,都有提到過。
九頭鳳生于楚地,而當時的天下是周王的統治之中,周王非常不喜歡楚地,于是便拿箭射下了鳳凰的頭。這楚地,就是如今的湖北。
在周王一統天下的時候,他将自己的兒子作為王侯分封到各個地區之中,以自己的嫡系掌管天下,可是唯獨荊楚之地是由地區的首領接管上任的,不是天子心腹,不得天子歡心,這讓本來就地處崇山峻嶺之中的楚地,便也看不慣天下之主周王。周王不喜歡不服從管教的楚地,便才射下了鳳凰一頭。
當然這之中衆說紛纭,也有人說,荊楚之地人們信奉鳳凰,将其作為圖騰,也崇敬九這個數字,于是将九頭鳳當作他們的信仰,是他們對于美好的向往。之後人們衆口铄金,自然也就并不知道這真正的含義了。
但是從曆史上看,湖北人聰敏精明,是另人刮目相看的,在春秋戰國的時候就有了“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俗語,意思是楚地雖小,但是人們英勇善戰又天資聰穎,隻要他們團結便可得天下。項羽,劉邦,包括之後的陳勝吳廣,也都是楚地之人。
從這種含義來看,也許這句俗語是誇獎湖北人的意思,湖北人為商精于算計,湖北人從文才華橫溢,湖北人習武又骁勇善戰,這之中可圈可點的英雄豪傑更是不勝其數。到如今,便也有了這樣一層贊許湖北人的意思。
然而,有了誇獎,也會有批判責怪的一面。九頭鳳除了它作為象征被崇拜的意思之外,也有它不服從管教甚至争奪的意思。
有傳聞,一頭得之,則八頭争之,隻要有一頭得了好東西,其餘九個頭都會搶着要,甚至不惜互相傷害。這樣的意見不合窩裡橫鬥的性格,被用到了湖北人的身上。
在1994年,有幾個湖北籍貫的人在北京開了一家餐廳,這個餐廳就叫做“九頭鳥”,由于餐廳生意非常好,于是心懷不軌的幾個夥伴都有了想要獨吞一切的想法,本來享譽京城的餐廳,很快因為幾個人不願合作令起竈爐而導緻了兩邊慘敗,雙方的餐廳都損失慘重,可謂是得不償失。
于是,這些唯利是圖的人便成全了俗語“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
除了這些平白誇獎或者批評的之外,還有一種典故。在明朝的時候,湖北籍的官員張居正向皇帝推薦了幾個監察禦史,這些人也同樣都是湖北人。
但是,他們辦事情非常認真,向來大公無私,行事果斷更不便谄媚,這讓那些心懷鬼胎為官不正的人,是苦不堪言卻也無可奈何,于是他們暗地裡咒罵這幾人是“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
雖然是咒罵,但是也側面的表現出這些湖北人為官清廉性格剛毅,不願随從大流之人,方得小人憎恨,而文流賞識。這麼多小故事中,其實都能看出來,湖北人是非常能幹的。他們會因為聰明而造人厭恨,卻也會因為正直勇猛受到嘉賞。
這樣的俗語,雖然是土語不耐聽,卻也反映出了湖北人在曆史中确實評價尚可,從曆史悠久的封建社會到如今現代社會中,湖北人依然活躍在社交高層中,有人說他們聰明到不适合深交,讓人在話語中常常失去對論點的主動權,也有人說,他們機靈好勝,對于自己下定決心交往的夥伴也會持之以恒。
這些俗語在時代演變中會變得含義模糊,所以人們并不會直白的用這麼一句話來概括和評價所有的湖北人,畢竟,相信自己的認識,要比聽别人的片面之詞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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