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村旁的罂粟花》1885年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裡我記憶最為清晰的是直子心中的那口井所在的樹林以及她與渡邊在那裡漫步時那日寒冷的天氣刺目的蒼穹與遙遠的時有未有的犬吠。《挪威的森林》的情節較為簡單,它之所以打動人就是故事裡主人公的那種未明的狀态,那種狀态分明就是一種現代性的孤獨感。于我來說,那口樹林裡或有或無的深井就是現代意識的一種無言的表達。又或許,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着一口或有意或無意的深井,因而就此記憶深刻。
我們讀書閱畫都帶着目的。即便你的主觀意識裡并沒有意識到這個目的,但你的潛意識已經幫你完成了這一工作。因而有時你在衆多的畫作浏覽中有那麼一幅突然敲擊了你的心靈,那麼它一定委實在哪裡旁敲側擊地擊中了你的要害。
莫奈畫風景的确是有其獨特的地方。我一直在尋找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他的一幅風景上《Poppy Field in a Hollow near Giverny》。很奇怪不是,第一眼時我就想着了挪威的森林裡的那口井。這是何等的奇怪的聯想,然而它們就在此刻的腦海中不期而遇,窗外的夜色正在深沉。
繪畫既表景色,又表景色背後的一種無言的韻律,這種韻律是 per person 的,恰恰是這種韻律讓繪畫變得比自然更為讓我們親近。自然的美是美,但它們離我們太遠,即便你參與到其中,它們還是那麼遙遠。繪畫則不一樣,它是描繪着風景,但畫中風景所表述的某種非自然的東西會在觀者的心裡倏地一下産生出共鳴,然後你便做出了選擇。
與其說我們選擇風景還不如說我們選擇我們的心境,在某一個時刻,或寒冷或溫暖的時刻,我們總會萦繞着些許的憂傷,那些憂傷并不會為你所察覺,直到你看到了一幅恰如其分的畫,那潛意識裡的憂傷便躍然而出,成為你那一刻心靈的主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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